紫薇走后,她一个人在屋子里又想了许久,她相信贺兰枫不会只留下驻地守军看守栗煌城,,肯定会有自己人,可是,又怎么能让他们相信自己呢?

不知道紫薇是不是会找到他们,又会不会让他们相信。

她让夏寒进来,夏寒紧皱的眉头中她已经看出了严峻的问题。

“外面怎么样?”她说。

“外面有人把守,人数不在少数,至少有几千人。姑娘,他们这是什么意思?”夏寒说道。

她轻轻一笑,然后重重点头,“我们被囚禁了。”

夏寒双眼一厉,“姑娘放心,我一定会带你冲出去。”

她看着夏寒一脸的刚毅与紧张,心中突然想,不论怎样,他始终是个孩子。

“不急,我们一定会出去的,没人能囚禁的了咱们!”她是安慰夏寒,也是安慰她自己。

其实,到底有没有把握,她自己都不敢百分百的确定。

夏寒却有些急躁,“不,多留一刻就多一份危险,我们现在就走。”说着他便要冲出去。

“夏寒!”她叫住他,“我知道你武艺高强,可是外面的不是十个八个,而是几千人,甚至更多,你一个人能敌过那么多人吗?冒然出去你有取胜的把握吗?”

夏寒显然很不同意她的想法,“姑娘您还真别小看了我,我可能打不过那么多人,但是带着你逃出栗煌我还是有把握的,只要出了栗煌,我们就去找王爷。”

她轻轻一笑,“你听过一句话吗?”

夏寒不明白的看着她,她随后说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王爷的松树阵可谓高深莫测吧,可是不是一样被人破解了,轻易闯了进去。你能保证,外面没有一两个高人在等着收拾你吗?”

她的话就地让夏寒不言语了,无疑她说的没错。

连神通广大的贺兰枫都被破了,那么他还怎么敢说无人能敌!

良久,他不说话,沉思着。

“姑娘,那么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他终于开口。

凌清然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双手紧张的攥在一起,其实她也一直在犹豫,自己该不该放手一搏。

可是,现在的局面已经没那么多时间让她多想了。

万一这个何武不只是心有不甘,而与敌国通气,到时候将她带到阵前借以威胁贺兰枫便是大大的不妙了。

终于她下定了决心,“夏寒,现在我们没有更好的办法,只有放手一搏。”

夏寒凝重的点头,“夏寒,誓死追随姑娘。”

她点头,“我们一定会平安出去的。”

接着,她小声在夏寒的耳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夏寒点头,走了出去。

她将自己随身的首饰,宝贝都拿下来放在一起,然后静静的坐在内室中等着。

不一会,门外传来夏寒的声音,“李大人到了。”

“请。”她干脆说道。

李臻推门走进来,站在外厅的门口,与她之间隔着一个屏风。

“不知道姑娘有合适吩咐?”李臻有礼的说道。

她说话的声音很柔和,对贺兰枫都很少如此温柔过,“门口的桌子上是我的一点心意,我也没什么太大的奢望,只希望在这里的几天能过的舒服一些, 不会有人来打扰。”

她语气平缓,面色从容的说道。

李臻看了一眼外屋桌子上的一堆金银宝贝,冷哼一声,“姑娘大可不必如此,我自会按照军令行事,绝不会以公谋私故意刁难,更不会让任何人来打扰姑娘。”

她高悬的心,有一丝安稳。

突然,她伸手捂住胸口,一下瘫倒在**,一声轻呼出口。

“姑娘,你怎么了?”李臻紧走几步说道,声音急切。

她心弦突然绷紧,贝齿紧咬下唇,一只手慢慢伸进枕下将随身的匕首攥在手中。

“我突然心口有点疼,大人可否进来给我看看。”她娇柔的说道。

脚步声戛然而止,李臻顿时脸色一红停在了屏风之处,此时才觉得自己的行为不妥。

“男女授说不亲,我去给姑娘找大夫来。”他说着就要外出走。

“大人请留步!”他的脚步被凌清然的话生生截住。

他惊讶回头看着慢慢走出屏风的女子,她的眸色中带着一丝欣赏之色,他却懵懂的说道,“姑娘的病好了吗?”

她此时已经放下了心,神态更加从容安定。

“我根本没有病,刚才那些不过是想试探大人是否是个贪财好色之徒。”

她清亮的嗓音响在夜空中,好似夜莺在歌唱,动听极了。

他却又些愠怒,“姑娘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

她眸色如电盯着他,“我只是替大人可惜,空有一身本事不去报效国家,用在战场上对付敌人,偏要在这里对付一个女人,做别人的替罪羊!”

她的话字字见血,说的李臻顿时没了下话。

她继续说道,“我听何夫人说你自小在她身边长大,喜欢习武,平生最大的愿望便是要上战场,做一个马上将军,可是,却苦于这么多年被压制,空无用武之地。”

“大人这么多年,自然是比谁看的都清楚,何武究竟是怎么带兵的!那些死在战场上的战士也有很多是你昔日的伙伴,甚至是一起睡觉喝酒的朋友吧。他们为什么死,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何武可真是养兵,从不练兵是不是?所以最后害了的是这些苦命的战士,而他无论怎样都可以安详的度过后半生了。可是,他仍旧不知足趁着王爷带兵杀敌之时劫持我试图要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