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外的这场仗打的很是顺利,因为有云苍相助,很快犬戎人就难以抵抗。

加之,南滨此时已经毫无抵抗能力,所以犬戎亦不想恋战,在大军抵达的第三日,犬戎便与北冥签订协议,与北冥永世交好。

这时候军心大振,贺兰枫率领大军攻占了南滨关外的庆荣关。

是以至此,此次玉龙关之战,大捷!

她走进庆荣关的时候,却很是惊讶。

都说南滨很贫穷,但是却没想到竟然穷到这种地步,街市萧条,房屋破旧,百姓服饰补丁摞补丁,无论哪一方面都落后了许多。

她笑着说,“这样一个贫穷的国家,真是看不出竟然能研制其那样精良的武器。”

贺兰枫告诉她,“南滨与北冥均为三国交界处,而南滨贫穷落后所以一直以来都惶惶不宁,为了防御侵略国库了的银子几乎都花在了兵器上。

这样看来,玉龙关真的是好保障,要不南滨竟然如此下血本,势必要将玉龙关收入囊中呢!

贺兰枫攻占了庆荣关,却并没有撤退的意思,他想顺势将南滨都收了,可是,接下来的这场仗几乎让这场胜利颠覆。

庆荣关是玉龙山脉的一个分支,论地形和地质都与玉龙山相差很远。

拿下庆荣关的那一天,白璟筱便带兵回国了。

此时南滨国内空虚,早已经没有精良之将,拿下南滨可谓易如反掌。

可是,贺兰枫的脸上却仍旧有些忧色。

很晚的时候他还没有睡去,见他屋子的灯还亮着,凌清然推门走了进去。

果然,入眼的是男人苦思冥想的模样。

一见到她进来,他有些惊讶,“都什么时辰了你还不睡?”

她笑着说道。“你不是也没睡?”

他点头,“是不是没有我在身边陪你,你睡不着?”调侃的说道。

她切了一声,“可是有一个人睡不着,不过不是我。”

他也不再反驳,看着她坐下。

“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她开口问道。

他不回答却发问,“清儿, 你也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吗?”

女子很严肃的点头,“嗯,我总觉得庆荣关拿下的太容易了。”

他顿时双眼微眯,陷入思考中,然后沉重的点头。

“我也有同感,庆荣关等同与南滨的大门,无论如何,南滨都会苦守庆荣关,一旦庆荣关告破,**,国都必然不保。”

她一脸沉静,“这也是你这两天没有出兵的原因吧?”

他点头,“摸不清敌人的心思之前,不能贸然出兵毕竟这里是南滨不是北冥。”

她表示赞同,“多派些探马去国内探探,反正这一仗我们已经赢了,若是有什么不对,咱们可以立刻退回玉龙关。”

他看着她,突然脸上绽放一丝坚定,“南滨这一次要么覆灭,要么永久称臣,我势在必得。”

这就是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区别,真正的将军喜爱战争,而无论是什么样的女人都更喜欢安宁。

他突然看到她手里的东西,“这是什么?”

她递给他,“这两天没事我画的,你看看。”

展开一看,他心中有丝惊喜,看到最后他甚至爱不释手,“这就是你说的加固玉龙关的计划?”

她点头,“是的,你看看还有什么地方不妥的?”

他想都没想的摇头,“不,足够了。”随即一把抓住她的手,“清儿,我真的是没想到你竟然有这种本事,你真是我的宝贝。”

被他这样郑重的情话,说得她有些害羞,低垂了头说道,“其实,这也不是我想出来的,我不过是借花献佛而已。”

“不是你,那是谁?”他笑着说道。

她顿时语结,谁?她总不能说是秦始皇吧!

“不用谦虚,单单是栗煌我便已经知道你的本事了,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他将她抱在怀里,含笑的说道。

她在男人的怀里十分满足的笑道,“应该是没了,其实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好,那我就等着看,你究竟还会带给我多少惊喜。”他说道。

她却突然间陷入了沉默中,惊喜?他还想要什么惊喜?万一,不是惊喜,而是惊吓呢?

“怎么不说话?”他开口。

“我在想,万一有一天我给你的是不好的消息呢?你会怎样?”她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忧心。

他却摇头,“无论是什么,只要是你给的,我就喜欢。”

她觉得这句话是实在是太违心了,可是又不想反驳。

心中的那个痛楚在风波过去后,终于在心中重新浮现。

贺兰枫,我要怎么告诉你,我们永远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

接下来的两天一直在安宁中渡过。

庆荣关内,一切如常毫无异样。

军营已经移至庆荣关内的大营中,她与贺兰枫跟着军队住在大营,并没有住进官府。

庆荣关的降军,被另外安置。

贺兰枫早上升营,终于下定了决心,翌日大军开拔,正式进攻南滨国都。

她闲来无事,在大营中溜达。

紫薇陪在身侧,有一句没一句的与她闲聊着。

夏寒自从回来之后,便再次被贺兰枫指派给她,与原来一样,沉默少语,却形影不离。

突然,军帐中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声。

她顿时停住脚步,这声音太过凄厉,她听着有些心寒。

“夏寒,你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夏寒应声走了进去,不一会,出来汇报,“姑娘,只是一个士兵病了,所以忍不住叫出声。”

她轻蹙眉头,“生病了,不是有军医吗?什么病竟会痛苦成这个样子?”

“病的很严重,说是军医已经看过了,应该没什么大事!”夏寒回道。

她有些狐疑的点头,不过心中仍旧对那几声惨叫声有些忌讳。

“兴许是水土不服,南滨的水质吃食,与北冥都无法相比,差得很。”紫薇见她担心,连忙宽慰她。

她心想也是,这个地方穷苦,土质不好所以种出来的粮食也不好吃。

继续走了一会,突然听到一阵嬉笑声传来。

她顿时子一座营帐前停住脚步,“这是什么地方?”

其实,听到女子的声音,她心中已经猜到了几分。

夏寒脸色有些微红,“是军妓营。”

她顿时大悟,“进去看看。”

“姑娘,这个地方还是别进去的好。”紫薇说道,不想让她进去。

她却微微一笑,“怕什么,不过是群女人而已。”

紫薇见拦不住她,只好一马当先先走了进去。

她原本心中对军妓很是好奇,从前在书上也看过关于军妓的一些资料。

军妓一般都是重罪之臣的家眷,也有自愿一说,但是她想军妓的非人生活,其实就是一种虐~待,什么样的女人会自愿当军妓,被无数男人糟蹋。

所以,她自心底觉得军妓都是被逼的,既可怜又可悲的。

一入眼的画面却让她有些吃惊,那些女人描眉抹粉,打扮的极尽妩媚妖娆,身上薄纱难掩春光无限,这些都不是重要的。

让她觉得不能理解的是,这些女人的眼神中并无痛苦之色,相反更多是诱惑与开心。

一见她进来,顿时屋里的正在进行的一切的都停了下来。

有几个士兵正搂着女人在喝酒,一见她竟然不知死活的出言调戏。

夏寒与紫薇顿时要发作,被她压下。

几个女人的目光有些紧张,甚至带着恐惧,不敢直视她迫人的目光。

走出营帐之后,她的脸色阴沉的更加厉害。

这样的士兵能出去打仗吗?

玩物丧志,难到贺兰枫不知道吗?竟然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紫薇心直口快的说道,“姑娘刚才真不该拦着我,让我好好教训教训那几个兔崽子,要是让王爷知道他们对你不恭,定不会轻饶他们。”

她面色沉静,却还是开口说道,“不能因为我而将兵器对准自己人,他们浴血杀场都是北冥的功臣。”

“姑娘就是心肠好。”紫薇说道。

“姑娘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吗?”夏寒见她自出来一直脸色不对,问道。

紫薇,一听夏寒的话,也顿时发觉了她的异样。

“怎么了,姑娘?”她也问道。

她沉默了一会,“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可是又找不到原因在哪里?”

突然,走在她们前面的一名士兵倒地不起,并且身子不断的抽~搐着。

她赶忙与紫薇夏寒走过去,一看那士兵的模样顿时心中一惊。

士兵还很年轻,但是苍白的脸上却已经皮包骨头,不断的抽~搐,手更不断的四处抓着自己的皮肤。

紫薇正要上前去查看,却被她阻拦,“紫薇,不要碰他。”

紫薇顿时停下,有些惊讶的看着她。

“他的病会传染,快点散开。”她接着说道。

士兵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抓破,露出肌肤上大块大块的脓疮,整个身子已经没有好地方。

她马上让夏寒招呼人,将士兵隔离开。

“姑娘好可怕,那是什么病?”紫薇有些恶心的说道。

她的脸色此刻更加阴郁,抬头看向夏寒,“那些军妓是哪里来的?”

夏寒刚忙说道,“都是庆荣关中军妓营中的。”

“她们都是南滨人?”

“是的。”

她心中此时已经有了大概,此时军医已经赶到,她就站在边上沉默的等着。

不一会,军医诊查完毕,满头大汗,一脸惊异的说道,“是花妖毒。”

顿时,夏寒与紫薇都深吸一口气,惊讶之色溢于言表。

她却是从没听说过这种病的,一问之下才知道,所谓的花妖毒不过是一种极其厉害的性病。

这种病传染性高,发病率快,只要染上最多七天便会不治身亡。

却只是对男人,女人可能会活过一年,或者一生都带着这种病毒活着。

此时她心中已经有了结果,带着夏寒与紫薇重新返回了军妓营。

她走进去,看着满屋子妖艳的女人,顿时星眸犀利,“是谁派你们来的?”

军妓们顿时愣怔,没有人说话。

她眸光寒冽,手指着一个看似身份有些重要的女人,“你来说。”

士兵们别打扰,顿时有些大怒,“你是哪里来的,敢打扰大爷的好事?要不你来陪大爷也行。”

她冷哼一声,“不想死就闭嘴。”

夏寒,顿时剑光直指说话的士兵,士兵被她的锐利吓到,更加惧怕夏寒强烈的杀气。

“我在给你一次机会,是谁派你们来的?究竟在背后你们还有什么阴谋?”她厉声对着那名军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