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那次后,我除了每年发病时难以忍受外,平日只是略显病态,身体却并无大碍。WwW、qUAnbEn-xIaosHuo、cOm

没多久,我听到一个令宫中上下一片欢腾的事——母后有喜了!父王为了母后的安危和肚里孩子的健康,安排了宫内十名高手护送母后到玄云山庄去养息。母后去玄云山庄身边只带了一名贴身丫环,剩下的就是护送她的十名高手。

母后这一去就是一年,那一年是我最难过的。因为任何人都不能去玄云山庄,山庄的人谁也不能出来,甚至周围几里内都不能有一个活物出现,可以说玄云山庄成了与世隔绝的地方。想想那是多么可怕的事情,不知道父王为什么要这么安排,也不知道母后的日子是怎么过下来的。

一年后,母后怀抱着一个婴儿出现在我的面前,她微笑着告诉我说从此以后,我就有了个弟弟。我探着脑袋望了一眼母后怀中的婴儿——他就是如今的南王,那时长得可爱极了,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直直的望着我。

我很喜欢这个弟弟,每天陪着母后和他。按时的迎接每年那几日求死不能的病魔的袭击,奇怪的是我的病很准时,就像时间一样。每一次发病,我就会昏迷三四天,之后慢慢醒来,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你知道么,每一年的那几天,无论我在什么地方,无论我在哪里,都得赶回宫里。因为,只有在宫里,我才能得到救治,这是当年那个黑衣人告诉父王和母后的,没有原因,没有为什么。

这样平常而快乐的日子每天都在重复着,痛苦却在每年的某几天中煎熬着,至到父王的突然去世。

那时候,大哥已经年满十五。可那段日子也是最阴暗的,父王一下子就走了,母后伤心欲绝。大哥忙着父王的国丧和他自己的登基大典,生活一下子成了一团糟。

那一年,大哥突然成熟了好多,也变了好多,说话再不像以前那样**不羁,总感觉他隐藏了好多心思。母后也是忧心忡忡,如临大敌,一直到大哥成了一位真正的君王。我忽然发现,宫里的大臣们换了好多,身边的人也变了好多,几乎都成了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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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儿,这就是我童年的一些事。大哥登基后,我们再也没有父王在时的贪玩成性了。南王年岁较小,父王的早逝使得他的心理蒙上了很大的阴影,整日里冷着脸,疯一般的学习练武……”

“难怪看着你一脸的病态!”

杨若惜听完皇甫义的故事,心里更疑惑了,那个黑衣人是谁,为什么太后生皇甫酷哥的时候会去玄云山庄与世隔绝的养息呢?

“惜儿,惜儿,你终于肯与我说话了。”

美男听到怀里的叽咕声,不由得喜上眉梢。

若惜小朋友又牵起一抹苦笑,自己就一小透明,有那个资格来生黑朝堂堂的义王的气吗。即使他们兄弟要吵架或是产生了内部矛盾,也轮不上自己一个外人来啰嗦吧!

所以呢,刚才美男的一翻诉说,反而让若惜小朋友总结了一条:日子,该怎样过就怎样过吧,今朝有酒今朝醉才是真理!她杨若惜一向不属于多愁善感的类型。

“那个,美男,我想,我们大摇大摆的下山,应该不会被萧大堡主捉回水月堡或是暗杀了吧!”

若惜小朋友立马换了个笑脸,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美男。

“惜儿……惜儿放心……”

美男无奈正要解释,附近蓦然传来一阵**。接着,有人压低声音问道:“那边的,可否是义王?”

若惜小朋友与美男相互一望,摸不清来的到底是什么人,竟然(1*6*k小说网手机站$wa^p**&.1^6^k.cn)敢在水月堡的眼皮子底下问这个比较敏感的问题。

不待两人回答,身边突然窜出好几个身着兵服的士兵,接着从暗处走来一位陌生男子。此男子眉清目秀,一双丹凤眼却透着一股子媚气,特别是他盯着若惜小朋友的时候,让人觉得浑身不自在。

“义王,属下来迟,还望义王恕罪。”

“慕容副将不必如此,你们来得正是时候。”

“事不宜迟,请义王随属下下山吧!”

语毕,慕容副将一挥手,士兵们将美男与若惜小朋友护在中间,朝山下退去。

快到山脚,若惜小朋友忍不住朝水月堡望去。月辉下,水月堡静静的立在山尖,梁瓦檐角独显几分清冷。

奇怪,皇甫酷哥弄出这么大动静,还派众多人马到水月堡的门槛下巡查,恐怕水月堡的老鼠都知道了吧,难道萧大堡主不知道!

额,看来,萧大堡主又玩什么花招了!

在看到皇甫酷哥临时驻扎的庞大兵营之前,若惜小朋友扭头疑惑的看向美男,此时美男也丢给她一个无奈的眼光,顿时击碎了若惜小朋友那颗貌似很坚强的心。

“还不快给本王过来!”

石化……这阴森冷冽的声音让那颗碎了的心又化成了粉末,消失在尘埃里。

不过,皇甫酷哥的话飘进若惜小朋友的耳里,突然让她产生了一种久违的感觉,让人甚觉亲切。只是一瞬间,这种感觉“嗖”一下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下一刻,她被美男拉到了身后,|qi-shu-wǎng|明显的保护欲。

“南王,不是惜儿的错,实际上惜儿还救了我一命。”

脸不红,心不跳,好高深!一直以为美男是弱者,没想到心思比谁都重。不过,他好像也太过冷静了吧,面对自己的兄弟一点也不内疚,这种境界,平常之人岂能做到,恐怕他也是忍受着病痛二十几年才磨练出来的。难道,真如他所说,事实不能看表面?!

“义王,功是功,过是过,岂能混为一谈。她没有按命令送你到虎山镇,还处处将你置身于险地。你的危险也是她的失误造成的。”

美男惊异的望着酷哥张了张嘴,被皇甫酷哥潇洒的一招手,打断了:“好了,义王,你不必为她辨护。她是本王的贴身丫环,就该知道时时保持警惕。”

nnd!皇甫酷哥的出现再次证明了,她杨若惜是个小透明,是个背黑锅的。

这美男也是,在萧堡主面前说话那么威风,怎么到了皇甫酷哥面前啥也不说了。莫非还想装,以皇甫酷哥的智商,肯定能悟出点明堂来。要是被他知道自己知情不报,那还不实行刨烙之刑!但,她杨若惜在美男与萧堡主勾结的问题上谈得上是“知情”么!

唉,做人真难啊,做古人更难!

“南王,惜儿……”

“嗯——义王,别忘了你该做的事。刚才本王接到宫中来报,说母后身体染恙,咱们得立即回京。”

皇甫酷哥深邃的双目如夜空的熠熠寒星般盯着有些失魂落魄的美男,似是暗示什么。良久见他迟迟不答话,皇甫酷哥的脸已然变得铁青,直直的锁住美男,表情变幻莫测。

美男往日的笑脸此刻崩得紧紧的,额上竟然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过了好久才朝皇甫酷哥点点头,悄声无息的退了下去。

盯着美男突显踉跄的背影,若惜小朋友彻底迷茫了。美男今儿个是怎么了,变化多端啊,猜不透猜不透!他到底是怎么回事,莫不是与萧大堡主对话的那个是假的,这个才是真的。可他在水月堡的紫竹林里也承认过,那是真的。如若真是这样,她杨若惜不得不佩服美男的心思慎密。

“怎么,几日不见,本王的贴身丫环不认得主儿了。”

哼!别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儿,老娘可不是什么狗呀猫的。

“别以为不说话就可以逃脱惩罚,你不说话,本王一样可以治你的罪。”

若惜小朋友的态度让皇甫酷哥很不适应,换句话说,是很不习惯。他的脸已经由铁青变成了暗绿,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若惜小朋友根本就没在意开始发飙的皇甫酷哥,依然纠结着美男的事。突然,左臂一阵钻心的痛疼,眼泪迸涌而出。

“哎哟哎哟,老大,你就不能轻点么?”

“本王要是能轻点,岂能叫回你的魂魄!”

“老大,你误会了,小的只是……只是见到你,一时激动得不能言语而已。”

(o(╯□╰)o某只绝对能演戏!)

“是么?”

“是。”

若惜小朋友坚定的点了点头,心中长叹:如履薄冰的生活啊,啥时候是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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