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传闻又怎么样,本宫也是有了皇上孩子的女人。母凭子贵。你们就不一样了,不过短短数日就失了宠,以后怕是做母亲的资格都没有。”梅妃脸上带着笑。眼神中却带着不齿和轻蔑的看着孟飞荷。

“你住嘴。谁说本宫失宠了?”孟飞荷伸手指向梅妃,脸上带着戾气。孟思烟则在后面拉住孟飞荷的手,一边说话一边摇头:“姐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还是你妹妹识趣,失了宠老老实实的在自己的安逸殿里待着就好,不要四处走动丢人现眼。不过是个杂耍班的戏子,还两人联合起来魅惑皇上,还真是丢人。”梅妃又说了一句,来挑衅孟飞荷的底线。

“你又好到哪里去?”孟飞荷伸手去推梅妃,却被梅妃身侧的近身宫女挡住。

远处柳明珠远远地看到这一幕:“皇上,臣妾怎么看着那边庄妃好像是在推梅妃姐姐?”

“不会吧,庄妃不是那样的人。”郑震忍不住为孟飞荷说好话。

“皇上这么说是觉得臣妾眼神不济,还是觉得臣妾撒谎编排庄妃?看来在皇上的心中还是庄妃妹妹来得更加重要。”柳明珠一嘟嘴开始假装生气。

“怎么会,你说是就是。朕现在陪着你过去看看,梅妃那么大的肚子可是不能有什么闪失。”

那边郑震和柳明珠往这边赶,这边梅妃捂着肚子大声喊着救命。脸色苍白的就像是一张纸。相熟的太医已经说了,梅妃的生产日期就在这几天,这可是比之前上报给郑震的天数多了少了一月有余。梅妃正寻思着找个怎样的机会安全的提前生产,想不到孟飞荷给了她如此便利的一个条件。

“啊哟。啊哟。”梅妃大声的喊叫着。额头直冒冷汗,肚子里的小皇子也很是争气,像是听见了梅妃的喊叫声在梅妃的肚子上踹了几脚。

“疼,肚子好疼。孟飞荷,你好狠毒的心肠,你为什么推我的肚子。”梅妃伸出颤抖的手指着孟飞荷。

“你胡说,不是我推的。我没有推。”孟飞荷没有想到梅妃会来这么一套。光挂着辩解。没有看到正在走进的郑震。

“是啊梅妃姐姐,我姐姐没有推到你的肚子。我是亲眼看到的。”

“你是她妹妹当然帮着她说好话,明明是她推我......快,快叫太医。”这一次是真的肚子疼了。梅妃皱着眉头捂着肚子,有一股热流从她的双腿间涌出,怕是羊水已经破了,就要临盆。

“皇上驾到。”远远的传事公公的声音传来,众人顿时慌乱无比,除了梅妃和梅妃的近身宫女全部跪拜了下去。

“皇上......你要为臣妾做主,为肚子里的皇儿做主。”梅妃脸上的苍白和大汗淋漓一看就不是装的。

“臣妾的肚子痛,好痛......”很快宫人们抬着宫撵到了,有人慌乱的把梅妃扶上宫撵。太医也一刻不敢耽误的跟在身后,大家匆忙去了飞霞殿。

“皇上,你要为臣妾做主,臣妾没有推梅妃,是她陷害臣妾。”梅妃走了,孟飞荷满脸泪水跪在地上拉住郑震明晃晃的龙袍。郑震板着脸冷冷的看着孟飞荷没有说话。

“这庄妃甚是会开玩笑,谁都知道梅妃向来爱护自己的子女,怎么可能拿皇子的性命陷害你。再说梅妃娘娘一直深得皇上的宠爱,她凭什么要陷害你?”柳明珠在旁添油加醋的这样一说,郑震的脸色就更黑了。

“皇上,梅妃她口出狂言,说臣妾失了宠,还说臣妾是杂耍班子出身上不得台面。梅妃根本就没有皇上想想的那么贤良淑德。”孟飞荷失了体统,郑震还没让她平身,她就挣扎着站起。

“所以......你就推了梅妃的肚子。”柳明珠又来了一个神补刀。

“我可是远远的看见你推了梅妃娘娘的肚子。”

“柳明珠,你胡说,你和梅妃明明就是一伙的。”孟飞荷的江湖气息很重,加上郑震对她的宠爱有些无法无天。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指着柳明珠。那架势像是要更柳明珠争个高低。只是她的手还没有碰到柳明珠就被柳明珠身边的宫人拉开了。

“皇上可都是亲眼看见的,皇上要为臣妾做主。怕是庄妃娘娘会说明珠是看到她们得到皇上的恩宠嫉妒她们。”柳明珠嘟着嘴拉着郑震的皇上撒娇,俗话说的好撒娇女人最好命,这娇一撒,郑震的骨头都跟着酥了。

因为孟氏姐妹在杂耍班里的习惯,出来一般都是两姐妹同行很少带着宫女太监,即便是带着,宫女太监也是远远的跟着,所以对之前这面发生的事并没有看清楚。除了孟思烟一人说孟飞荷没有推之外梅妃手下的一众宫女一致说亲眼看见孟飞荷推了梅妃,加上还有柳明珠作证,孟氏姐妹被禁足在安逸殿听候发落。

这边梅妃终于在相熟的太医和产婆接生下诞下了一位皇子,很快产婆把梅妃诞下的小皇子抱给郑震看,因为不足月的缘故,那小皇子看起来弱不经风,干巴巴的也看不出摸样。郑震瞟了一眼之后心中的疑惑倒是解了大半。

因为血房晦气,郑震不可久留,只是询问了下太医梅妃的状况就准备往出走。太医说梅妃早产身子有些虚弱,不过加以调理很快就会复原。郑震轻咳了两声,给身边的近身太监使了个眼色。身边近身太监冲着郑震点点头。

“皇上,小皇子既然已平安降生,是不是要举行下滴血礼。”

“无需如此,朕信得过梅妃。”表面上的过场总是要做足的。

“皇上,为了给忠臣一个交代,为了平息宫中的流言老奴觉得这个滴血之礼不可少。”

“皇上,梅妃刚才也说,一定要微臣住持这个仪式,好还给她

一个清白。”一直在身边伺候的太医开口。

“既然这样,那就按照梅妃的意思办吧。”

很快有人取来了小皇子和益阳公主的鲜血

,接着太医取来一碗清水,将小皇子和一样公主的鲜血滴近碗里。

接着在场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看着结果,很快两滴鲜血融合在了一起。

郑震之前紧绷着的表情终于松弛了下来,最终以非常有气势的一段话结束了梅妃身负近九个月的冤屈:“朕赐小皇子名字为天宠,如果朕在听到有什么风言风语,就割了说混话人的舌头,灭他九族。”

郑震交代众人好好照顾梅妃,之后随柳明珠出了飞霞殿。而帐后的梅妃听到这个消息也松了口气。

“娘娘,太子让我传话过来一切都办妥了。”夜半一个婆子趁四下无人来到梅妃面前禀报。

“可是给我的宠儿找了个好人家?”梅妃说着眼泪溢满了眼眶。

“娘娘放心,天子说定保小皇子无虞。”

“那就好,那就好。”

“娘娘,您现在身子虚,可不能哭。”那婆子拿出手帕擦拭梅妃脸上的泪水。

梅妃点点头。忍住眼泪,这时帐外的婴儿啼哭了起来。哇哇哇的哭叫个不停。

“娘娘,小皇子哭了,怕是想要见娘亲了。”有宫女抱着小皇子走进账内。

“这个没眼力见的,没看见娘娘在休息么。还不赶紧抱出去。”账内梅妃闭上眼睛,那婆子狠狠的训斥着那个宫女。

宫女连声说着嬷嬷赎罪,抱着那啼哭不止的婴孩退了出去。

“这孩子还真是小家子气,见不了大场面,动不动就是哭。”

“嬷嬷,你又何必跟一个小孩子计较,反正他也……”梅妃看了眼帐外听着那孩子不止的啼哭声重重的叹了口气。

这边郑瑄在书房批阅着公,这边元招快速了进了院子,元招敲了三声门两长一短。

“进来。”郑瑄的声音刚才书房传出,元招闪身进了书房。

“事情办得怎么样?”郑瑄抬头询问元招。

“回王爷,都办妥了。”

“一定要可靠的证据才行。”郑瑄说。

元招俯下身在郑瑄的耳边耳语的两句。一丝微笑升上郑瑄的唇角。

“办得好。”郑瑄像是放下了心头的一块大石。

“走,到梦然轩去。”

“可是王爷,今天不是说要到慕灵主子那去?”

“那离本王的书房远,今天天气太冷,本王就不过去了。”郑瑄说着急匆匆的往梦然轩赶。

明明就是梦然轩更远好么。元招在他身后翻了个白眼。

“不过还是去梦然轩好,因为只有去梦然轩他才能见到聚香。”

主仆二人匆忙去了梦然轩,灯光下。丁梦然正在修改着菜单。见郑瑄进来丁梦然慌乱的藏好菜单。

“怎么,连我也不给看?”

“那是当然,要是现在看了就没有新鲜感了。”

“就给本王看一下可好?”

“nonono一下都不给看。聚香快去把菜单拿去藏好,要是被人偷看了就为你试问。”

“王爷就饶过聚香吧,聚香可不想失了这份好差事。”聚香笑着藏好了菜单。

“那本王想要个补偿。本王想要喝啤酒吃炸鸡。”

“今天就没有下雪。”

“但是有非常值得开心的事要庆祝一下。”

“真的?”

郑瑄伏在丁梦然耳边跟她耳语。

“真的?”丁梦然的眼睛亮晶晶的。

“当然。”

“那王爷不是离那一步更近了吗?”一丝哀愁取代了之前的兴奋,来了映月国这么久,丁梦然大概弄懂了柳如画把自己框来的原因。郑瑄身边小人太多,真心人太少,柳如画让她来帮他。哪怕是在他身边打气加油也好。所以柳如画让自己来到郑瑄身旁守护他陪伴他一直走向九五之尊之位,这大概是郑瑄的宿命,也是自己的宿命。只是那个目的达到之后呢?是不是她就可以功成身退的回到二十一世纪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没问题。”郑瑄踌躇满志,并没有察觉到丁梦然眼中的那一丝落寞。

“娘子你说我们是不是该庆祝?娘子你怎么了,好像有点不高兴的样子?”郑瑄最终还是发现了丁梦然眼中的落寞。谁让他们夫妻连心呢。

“没事,只是想到那么小的孩子……就要沦落成政治的牺牲品,有点伤感而已。”

“如画,这是我们不能够阻止的事。正如母亲大人所说,对待敌人仁慈就是对待自己残忍。”当初当义王妃将自己的身份告知郑瑄的时候,他就知道这将会是一条不归路。这条路上没有平坦之途,有的只有血雨腥风和杀人无数。

最初他也不习惯,他宁可在战场上挥动着刀剑斩杀敌人,甚至去流血去牺牲,他也不愿意这样费尽心思的去耍手段。去牺牲一些无辜之人。只是当他背负血海深仇的那一刻,当他知道自己父母是

如何惨死的时候他便没有选择。

“如画明白,如画现在就去给你做炸鸡。冬天喝啤酒太凉了,不如我们喝点梅子酒可好?”丁梦然吸了吸鼻子,用美食分散郑瑄的注意力。作为他的女人,她能够明白他的迫不得已。而她不能够给他增添任何负担。

“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郑瑄起身紧紧跟在丁梦然身后。

夜半,无风无星,清冷的夜光下丁梦然悄悄的走出厢房,床榻上郑瑄睡得正香。丁梦然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聚香,都准备好了么?”丁梦然很小心的来到聚香的房间。

“准备好了小姐。”聚香说着掀开帘子走了出来。手里提着一只竹篮。

主仆二人悄悄的走到院子里。两人走到昨日灵希撞墙的自裁的地方。

“聚香就在这吧。”

“知道了小姐。”聚香把竹篮放下,拿出里面的东西。是一些纸钱和元宝。

“主子,我们快点烧些纸钱给灵希就赶紧回去吧,要是老妇人知道了会不高兴的。”灵希本就是个下人,就算是没有犯那些忤逆之罪,作为主子的丁梦然也不该来给一个下人烧纸钱。更别说灵希是几次三番的陷害丁梦然。所以主仆二人就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的跑了出来准备祭奠下灵希。

丁梦然率先在盆中点起纸钱:“灵希,虽然你三番四次的害我,但是我总觉得你本性不坏。你这样走了,我的心里还是很难过的。如果真有来生愿你能够投生到一个好地方。那里人人平等。没有男尊女卑。”

丁梦然的神色很是悲戚,聚香也受了丁梦然的感染,一边烧着纸钱一边摸着脸上的泪水。

虽然主仆二人很是小心,那抹火光和烧纸钱的焦糊味还是引来心怀不轨之人的注意。

梦然轩外一条黑影一闪而逝。不一会那黑影敲开抚琴轩的大门。

“和主子说一声,就说我有要事要禀报。”李德彪带着刀疤的脸在月光下显得万分狰狞。

很快李德彪见到了朱蔓。

“回王妃,小的看见梦然轩的主子在梦然轩的墙根下烧纸钱祭奠灵希。用不用小的现在去禀报老夫人,老夫人会抓住这个主子一个现行,到时候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李德彪脸上显现出一丝狰狞的坏笑。

“这事不比惊动老夫人,本王妃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自有办法。”朱蔓一边说着一便给身侧的近身丫鬟巧梅使了个眼色,巧梅拿出一锭银子放到李德彪手上。

“遵命王妃。”李德彪拿了赏钱高高兴兴的走了。

朱蔓的嘴角升起一丝恶毒的狠笑。她不让李德彪去报告给老夫人,并不是想要放过丁梦然一马,因为她觉得这件事根本动摇不了丁梦然分毫。老夫人就算是知道了也不过是训斥丁梦然几句,有个在旁边和稀泥的郑瑄,丁梦然肯定会平安无事。自己费尽心思得来的一切还不是到都来付诸东流。

以朱蔓的心思,灵希三番五次的毒害她,丁梦然竟然还冒着老夫人会责罚的风险去祭拜灵希,定是她做了什么对不起的灵希的事所以才心中有愧,既然有愧那么心中就会有鬼,所以她想要用鬼吓一吓丁梦然。

就算是吓不死,让她生一场大病,无法在新年的团圆饭上出风头也是好的。想着丁梦然被吓得脸色苍白的样子朱蔓嘴角升起了恶毒的笑容。

“小姐,你听,外面是不是有哭声?”

那晚烧纸钱的时候丁梦然大概是感染了风寒,这几日都是恹恹的样子,怕过了病气给郑瑄,丁梦然不让郑瑄来梦然轩。恰逢这几日公比较多,郑瑄都是留在书房里批阅公,累了郑瑄就直接睡在书房里。

今夜的风特别的大,吹动着窗棂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外面喘着粗气,房后的一颗大树的树枝在大风中左摇右摆的之后发出咔咔折断的声音。这些声音中还夹杂着一个细小的像是女人在哭的声音。聚香的耳朵一向灵,靠在窗户边,一边听着一边脸色发白。

“小姐,不会是……可是我们已经给她烧了纸钱了。”聚香一向胆子小,又相信鬼神之说,在她看来是灵希死的太惨心有不甘。

“别胡说,哪有什么哭声。”即便是有不是猫**了,就是人又使坏了。丁梦然走向窗口把窗户打开了一条缝,一阵冷风呼的吹进来,屋子里靠近窗台的蜡烛被风嗖的一下子吹灭了。很是应景的,窗外的确飘进来一个女人捏着嗓子的哭声。

“小……小姐……”聚香的脸更白了。下意识的躲在丁梦然身后。

“还是快点把窗户关上吧,太吓人了。要不我们明天请个道士来做一做法事得了,那天灵希眼中的怨恨多重啊,定是灵希……”

“你在胡说八道,我现在就让你站到院子里去跟灵希说说话。”聚香实在是太聒噪了,吵得丁梦然都分辨不出声音是从哪里来得了。

聚香被丁梦然一吓,立刻用双手捂着嘴巴,逼着一只眼睛偷偷的顺着窗户往外看。

外面好像没有人。连个鬼影子都没看到。丁梦然也看了半天没有发现搞鬼之人,却被冷风冻的打了个喷嚏。

“拉灯睡觉。”丁梦然是不信邪的,就算是真有鬼,鬼也是该讲道理的,她自认对灵希已经仁至义尽,没有亏欠,即便是灵希真的阴魂不散也不会找自己麻烦。最大的可能就是有人借题发挥扮鬼吓唬自己。

“扮鬼我可是这里的鼻祖好么,还想吓唬我丁梦然。”腹诽着丁梦然提着裙子滚到了**。大概是感冒的缘故,丁梦然这几日特别

困,还特别的怕冷。丁梦然倒是滚到**去了,聚香却抱着双臂吓得瑟瑟发抖。

“别怕了,快睡吧,放心就算是真是灵希她也不会找你,再说鬼也会累的,我担保一会她就不哭了。”这么冷的天不累死她也冻死她,丁梦然腹诽着翻了个身,竟然睡着了。

聚香见丁梦然睡着了,小心翼翼的起来帮她盖好被子,嘱咐了下值夜的两个丫头好生照顾着,自己胆战心惊的回了自己的屋子。果不其然,没一会的功夫那哭声便没有了。看来鬼也是会累的。

只是第二天一早,昨晚梦然轩里传出女人哭声的流言已经传遍了整个院子,传得什么花边的都有,但核心不变,几乎矛头都指向丁梦然,说是灵希心有不甘,回来向丁梦然索命,甚至说有人看见了灵希,脑袋上顶着个血窟窿一直在梦然轩里哭着说自己死得冤枉。

“谁眼睛那么好使,我怎么没有看见?”一大早丁梦然去义王妃的院子里请安经听见几个小丫鬟嚼舌根。

“侧王妃饶命,奴婢们……也是听说。”几个小丫鬟吓得脸都白了。

“怎么那么害怕,是见鬼了么?还是觉得我比厉鬼还要可怕?”那几个丫鬟是抚琴轩的人,她们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就证明背后有人撑腰。

“奴婢们没有这样的意思……”

“有人没关系,因为本人就是比厉鬼还可怕,老夫人命令精致吓人不准议论主子们的是非,你们顶风作案实在是找打。每人互相掌嘴二十,一个都不许少,聚香你留下来监督,打得少了打得轻了,加倍惩罚。”

“遵命,主子。”

丁梦然一转身很有气势的去给义王妃请安去了,身后传来几个小丫鬟对着扇耳光的清脆声音。

“如画给母亲大人请安。”刚进义王妃的厢房,丁梦然之前的凌厉顷刻间不见了,故意紧蹙着眉头,走路也有些发飘。

“如画妹妹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昨晚没有睡好?”朱蔓假好心的起身走到丁梦然身边扶着丁梦然。

“可不是,昨儿个风大,如画一整夜翻来覆去的都没睡好。”丁梦然说着还扶着头,装出头疼的样子。

“妹妹可是要小心身子,这可是要过年了,可别病倒。要不请张大夫过来给你瞧瞧。”朱蔓表面想很关心丁梦然,心里却高兴的不得了,心想着定是自己昨晚的安排让丁梦然心虚害怕,看来自己很快就可以放大招了。

“没事,今夜要是不刮风了,如画就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几个人陪着义王妃说了会话,便各自散去。丁梦然出去还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聚香过来扶着丁梦然,丁梦然半靠着聚香往抚琴轩走。

傍晚,王爷去了抚琴轩。女央向才。

“听闻你昨晚院子里有女人的哭声,要不要找个道士来做一做法事?”郑瑄一脸焦急,生怕丁梦然会出什么事。

“哭声是有,不过不用找道士。如果如画没猜错,今晚就可以请王爷看映月国版的贞子。不对不对,我们应该抵制日货才行,如画今晚就请王爷看孙悟空三打白骨精。”

“娘子今晚又要给本王讲故事么?”

“不是讲,是看真人版。不过先决条件是王爷要离开梦然轩,要不然王爷着一身正气怕是鬼都不敢来了。”

抚琴轩内,朱蔓正筹谋着:“去书房请王爷,就说我准备了鸽子汤,让王爷过来品尝。”

巧梅领了命去了书房,很快给朱蔓带来王爷要一整夜留在书房内批公那也不去的消息。还让朱蔓体谅。

朱蔓没有等到郑瑄,嘴角却露出一丝笑容:“他只要不在梦然轩就什么都好办。”

“去吧,告诉她们,今晚亥时行动。”

“娘子,我们还要在这里等多久?”夜深了,郑瑄又是翻墙而入,两人躲在抚琴轩的厢房里等着看好戏。证实着院子里无穷无尽的宅斗让丁梦然觉得没有电视没有wifi的日子其实也是蛮好玩的。这样不仅锻炼了脑子,之前的颈椎病啊,鼠标手,手机眼啊神马的统统都不见了,不过宅斗的确是需要真功夫,她想着要不然那天她开半个学堂专门教那些大户人家的媳妇练习宅斗。

“快了。子时之前他们一定会行动。”丁梦然很笃定的说。因为传说中这段时间的阴气最终,扮鬼也最灵。

“这么冷的天会不会把元招冻坏了?”一边的聚香插了一句嘴。他们在温室中等着看好戏,可是她的元招却一动不动的趴在屋顶。

“还真是女大不中留,才一会的功夫就心疼了。”丁梦然打趣了下聚香。

“小姐,你又开我玩笑。”聚香的脸红了,但是还是有些担心元招,毕竟大冷的天元招外面又那么大的风。

“放心吧,王爷把御赐的熊皮袍子给了元招,那东西保温的很。加上元招内功底子强,不会有事的。”丁梦然说完聚香总算是松了口气。也安下心来等着看好戏。

“快听,好像是有动静。”丁梦然低声说着指了指房顶。三个人屏住呼吸,不再作声。

房顶上桃红柳绿两姐妹并没有看到潜伏在一旁的元招。两人鬼鬼祟祟的上了房顶。其实两人并没有什么武功功底,只不过是靠着会跳舞身子灵活才接下了这么个艰巨的活。

不是姐妹俩不要命,实在是朱蔓开出的条件太过于诱人,朱蔓说了事成之后定会把姐妹二人引荐给郑瑄,到时候丁梦然被除去,她们姐妹就算是当不上侧妃也是最受宠的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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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管是姨娘还是侧妃总比留在洗衣房里洗衣房要好。姐妹二人立刻点头答应。那一晚的哭声也是姐妹二人捏着嗓子在梦然轩墙下搞的鬼。

桃红把一根绳子系在了柳绿的腰间,接着准备放下绳子把柳绿放到丁梦然厢房的窗户那去吓唬丁梦然。

因为是做亏心事,姐妹二人总是磕磕绊绊。

“姐,待会你一定要抓稳了绳子。我的小命可就交到你的手上了。”

“你放心吧,姐姐不会要你有事。”桃红系好了这一头,拉着绳子要把绳子的另一端系到房檐伸出的树干上。

“妹妹,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动静?”桃红左顾右盼的四处张望着,元招屏住呼吸继续匍匐着很显然现在还没有到他出手的时候。

“我没听到什么生意啊。你别自己吓唬自己了。”这一边柳绿光想着待会自己的安全问题,精神也紧绷着,桃红这样一说,柳绿就更加害怕了。

“大概是我听错了吧。”桃红松了口气,把绳子仔细系在树枝上。

“妹妹,我放你下去了,放心,我不会要你有事。”桃红不仅把绳子系在树上,还缠着自己的腰间,要是柳绿掉下去了,她也一样不能幸免。

“我信得过姐姐。”柳绿点了点头,脸上倒是有了慷慨就义的表情,为了自己和姐姐的未来她豁出去了。

“那我放你下去了。”

柳绿点点头,桃红放下了手中的绳子。绳子缓缓的下落。

“来了。”丁梦然说着打开窗子,她直挺挺的站在窗子前。摸着珠白粉的脸在清冷的月光下散发着阴森的白光。

绳子一节节的下落,柳绿终于落到了丁梦然的窗口。

“我死的好惨啊。”原本柳绿要说出口的话却被丁梦然说出。柳绿抬眼一看,便看见窗户内站着的丁梦然,不仅脸色雪白,头顶上还有个血窟窿,有鲜血从丁梦然的额头上躺了下来。

“有鬼啊,救命啊,有鬼。”柳绿快吓尿了裤子,一边高声的喊着一边挣扎着,加重了上面桃红的负担。一听到妹妹的嚎叫桃红也是吓得手一抖。怕树枝不结实承担不到她们姐妹的体重,一会又竟然看见一身黑脸色苍白的元招。

“你……是谁,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桃红也被元招吓了一跳。

这个时候以这样的造型出场当然是鬼了:“我死得好惨。”元招嗡嗡的发出低沉的声音,接着双手伸到胸前,一跳一跳的冲着桃红蹦了过来。

这个造型,这个动作不用想也是他们家侧王妃教的。

虽然元招是个练家好手,最不齿与装疯扮鬼这一套,但是没办法,谁让这是他家王爷的命令呢。郑瑄说了,你要是不愿意去,那本王就只好亲自出马了。

元招自然不能让自己最尊敬的王爷做这样的事,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不过当他看到桃红惊慌失措的样子忽然觉得这么干其实还蛮好玩的。

“鬼啊,有鬼啊。”桃红也差一点吓尿了裤子,一个趔趄险些摔到。

元招步步紧逼,她步步后退,却忘了自己已经身处在房檐边上,加上下面被吓死的那一位的挣扎那跟枯了的树杈根本承担不了两姐妹的重量,只听咔吧一声那树杈直接断了,桃红一个重心不稳崴了脚。

接着咕噜咕噜的朝着房檐底下滚了下去。元招见到事成,一提气从屋檐上飞到树上,接着嗖嗖的下了树不见了踪影。

“啊,救命。”凄厉的声音响彻梦然轩,接着是扑通啊的一声柳绿掉了下来,又接着是扑通啊啊两声,掉下来的桃红砸在柳绿身上,柳绿一口气没喘上来登时晕了过去。

“王爷怎么样,这出戏还算精彩么?”丁梦然眨巴眨巴眼,满脸阴森的看着郑瑄。

“娘子,咱先卸了妆好么,待会人来了,估计把你和那姐妹两个一块抓起来。”

“还真是舍不得这珠白粉,真真是浪费了,还有这番茄酱味道真的蛮不错的。”丁梦然伸手在自己的脸上戳了戳,接着放进嘴巴里添了一口。

“王爷,你要不要尝尝?”这个王妃有点忙:.

“为夫没空尝,你忘了,为夫现在应该在书房。”郑瑄说着掀开后面的窗户一翻身飞了出去。

院子前面已经有人把两姐妹抓了起来。因为房檐并不高,加上是冬天穿得厚,两姐妹并无大碍,桃红崴了一只脚,被她压在身下的柳绿也不过是断了一条胳膊。这些都不算是事,最麻烦的是她们姐妹两个在侧王妃的院子里撞鬼被人抓到,丫鬟护院一众人冲过来将姐妹团团围住,柳绿脸上的面粉孩子,嘴角还有用胭脂画出来的鲜血。

“她这样撞鬼太不健康了,本王妃的多高大上,即便是被吞进肚子里也一点害处也没有。”丁梦然早就洗净了脸帮着双臂腹诽着,没拿好眼神看姐妹俩。

人家也扮鬼,你们也扮鬼,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

“说吧,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我的放顶上来干什么,难不成我的房顶上有金子不成?”对于这样心怀不轨的两姐妹,丁梦然绝对不会给她们好脸色。

柳绿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疼得浑身发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桃红倒是一脸宁死不屈的样子:“我们姐妹听见猫叫,是来捉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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