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侧王妃!”聚香和苗凤兰都吓傻了眼,光顾着大喊却也无计可施,其他人都是一副冷眼旁观的模样。就等着丁梦然落地大快人心。

丁梦然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眼,她之前那些在空中飘来飘去的好身手都是借了威亚的作用,这样直直的摔下来除了那次威亚事故之外还是头一遭。

“完了,完了,还真是no作no死!自己今天完全是找死。”丁梦然想要试着平衡落地,怎奈下坠的速度太快,根本无计可施。

“是不是这样一摔就会回到二十一实际?那样也就值了。”脑子里还没想完呢,嗖的一道白影从院外飘了进来,速度之快让人咂舌。

“难不成是我的祈求感动了神仙?”丁梦然的异想天开还没寻思完呢,就重重的摔进一个温暖宽阔的怀抱中。

“谢谢玉皇大帝,圣母玛利亚。”一抬头丁梦然竟然看到了韩星。

“我这不是在做梦吧,韩星。我终于又穿回来了。”看着这样熟悉的脸,丁梦然百感交集。脑海中闪过无数她在梦中犯花痴时的画面,韩星抱着她也是这样飘下来,四周有无数的花瓣飘散,他的白袍和她的衣裙在微风中飘扬,他和她长久的对视。她看着他,他也看着他,直到导演喊“卡”他们也不放开彼此,就这样天长地久,地老天荒。

这一刻丁梦然有些迷醉,望着韩星的脸不觉得痴了。

“看来少长得太过于好看了,让柳掌柜的都看得痴了。你来宁王府干嘛,售卖你的珠白粉么?”邪恶的笑升上唇角,脸上故意装作镇定。心跳却快了几拍。

只是那些臆想的场景顷刻间灰飞烟灭:“朱少?你怎么会在这里?”

戏弄的笑再次升上眼角眉梢:“我姐姐是宁王府的王妃,我来看她有何不妥?”

“什么,他竟然是朱蔓的弟弟?难怪笑的那么龌龊!”瞪大眼睛,刚要开口,却被一个猛烈的力道拉着脱离了朱少的怀抱。

“姐夫!你怎么回来了。”朱少刚反应过来,丁梦然已经跌进郑瑄的怀里。一股熟悉的男人气息扑面而来,那种清爽的味道却让丁梦然有些恼:“你这人......”

“这是我的家,我不能回来么?倒是你。不去皇上那复命,到这里做什么?”看着郑瑄臭屁的样子。丁梦然后面的话猛地吞咽到肚子里。

“我要是不来,你们王府里没准出了命案。”朱少瞥了眼郑瑄揽在丁梦然腰间的手一脸的不爽。

“不谢我也就罢了,干嘛摆一张臭脸给我看,下了朝你不过是我姐夫而已。”朱少想着鼻子冷哼了一声。

“什么命案?”郑瑄冷眼一扫便见那地上的树枝还有风筝,以及一大群站在身后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的女眷心里已然明了之前发生了什么。

“王爷我......”刚要开口解释,却被郑瑄冷冷的眼神阻止。

“还不给本王回你的院子里去,没有那本事就不要逞能。”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朱少看着丁梦然的眼神就会如此的恼火,郑瑄觉得自己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如画知错了。还请王爷赎罪。”虽有委屈,却深知自己事出鲁莽。微微施礼红着眼眶转身就走。

“柳掌柜的,你还没谢我的救命之恩呢。”朱少在身后大喊。这么好接近美人的机会就这样被郑瑄破坏了,朱少自然心有不甘。

“你认错人了,那是本王的侧妃,不是你说的什么柳掌柜。你对她的恩本王帮她还了。”朱少心中的那点小火苗就这样被郑瑄跟硬生生的吹灭了。

“什么,侧妃?”自己只不过是被皇上派出去赈灾了两个月,怎么她就成了自己姐夫的侧妃了?看着丁梦然仓惶离去的背影朱少的心没由来的一阵阵刺痛起来。

“王爷,你怎么这么早就下朝了?”

“连你也觉得本王不该回来么?”原本在朝堂之上和太子有些意见不合,闹得有些烦心,回来了竟然看到这一幕更是让郑瑄心思烦乱。不给朱蔓解释的机会,郑瑄重重的挥了挥袖子转身走了。

“王爷......”朱蔓急的直跺脚却无计可施。觉得在自己的弟弟面前丢了面子,不觉得红了眼眶。

....

“这两个月在外可好?皇上交给你的差事可办的妥帖?”众人都散了,只剩下姐弟二人,朱蔓看起来对之前的事并不伤心,倒是对弟弟的关心更多些。

“姐姐是担忧皇上交给我的事,还是另有其人?”朱少却不领情,说话间带着不客气。

“你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跟我闹脾气。男女授受不亲,难怪你姐夫会生气。”一想起刚才之事朱蔓不觉得把气撒在朱少身上,要不是他多事,她早就除掉了丁梦然那个眼中钉,肉中刺。

“柳掌柜的什么时候嫁给我姐夫了?”

“什么柳掌柜,你认识柳如画?”朱蔓难以抑制住自己的兴奋,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早就有传闻说柳如画来历不明,倒是可以趁此机会再次大做章。

看着朱蔓两眼冒光朱少深知自己食言,他虽非君子,但也不至于跟一个小女子过意不去。

“是少认错人了。我不认识她。”

看着朱少眼神躲闪,朱蔓又心生一计。

....

走出宁王府,朱少心里还有些恍惚,脑子里总是闪现出和丁梦然相识

识的一幕幕,她抱着郑瑄的大腿苦苦哀求、她看着自己大声喊着韩星,兴奋的不得了。那明媚的双眸,那激动的样子不觉得的就那样轻易的埋进了他的心窝。以至于在香粉斋再次相遇,她即便是带着面纱,他还是能够轻易一眼就认出她的眼睛,明媚如水,清澈如波。

还有之前在抚琴轩的那一幕,他以为这是天赐的良缘,让自己喜欢之人就这样落入自己的怀抱。他很想告诉柳如画,他走的这两个月里他的脑海里时常会出现她抱着他问他是不是也穿过来的画面。虽然他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但是他就是记住了。

他自认为也只有这么有趣的女子才能够配得上他朱少,只是还未开口,她竟然已经成了姐夫的侧妃。

“柳如画,你让我情何以堪!”不知不觉朱少竟然走到了香氛斋。

“柳掌柜呢,叫你们柳掌柜的出来。”在抚琴轩喝了不少酒,虽然没醉,却正好可以借题发挥。他多希望之前的事是个误会,她认错了人,那个不是他的柳如画,他的柳掌柜还在香粉斋。

“是朱侍郎,快快请进。”店小二认出是朱子,知道此人不好得罪,连忙把朱少迎进贵宾厅。

“朱侍郎需要什么尽管说,本店给您最优惠的价格。”

“让你们柳掌柜的出来。”朱少不理会伙计,嚷嚷着要见柳掌柜。

“朱侍郎找在下何事?”珠帘轻起,却不是想要见到的人。

朱少有些不耐烦,冲着柳如风挥了挥手:“本侍郎不是找你,我找柳掌柜。”

“在下正是柳掌柜。”虽然是生意人,却带着温尔,柳如风拱手施礼。

“你明知道我找的不是你。把柳如画给本侍郎叫出来。”一掌落下身侧的茶杯被震飞了出去,砰得一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店小二吓得身子一僵,抬眼去看柳如风,柳如风却不卑不亢的再次跟朱少施礼:“朱侍郎可是说的舍妹柳青青?上次还要多谢朱侍郎施以援手,解小店与困境之中。

青青还一直挂念着朱侍郎的恩情,只不过不巧青青在上个月便嫁与他人,不在京城。这个小店只剩下在下一个人照看。不过青青留下话来,以后朱侍郎的家眷过来买胭脂水粉,一律半价。

还愣着干嘛,还不把青青留下给朱侍郎的谢礼拿过来?”柳如风使了个眼色,小二立刻走出去,不一会功夫拿了几瓶时下最畅销的玫瑰精油。纵序乐划。

“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请王爷笑纳。”

“我又没有女眷,要此物何用。你们店里之前不是有一张柳掌柜的画像么,不如赠与本侍郎吧。”虽然那张画上的她有些黑,有些胖,还带着面纱,但是那双清澈的眼睛足以可以慰藉对她的思念。

“实不相瞒,那幅画之所以之前在堂前挂着是因为吸引客户之用,现在香粉斋的生意还算不错,那画就被在下撤了下来。不想前几天厢房走水,那画竟被烧了。真是可惜了,那可是朱岛线先生的大作。”柳如风满脸痛惜,看不出真假。

“罢了罢了。”人都不是他得了,要不要画又有何妨。朱少说着站起来竟走了。

原本以为还要费一番周折,看着朱少的背影柳如风不觉得松了口气。

谁知刚走到门口,朱少又转身回来了。

“朱侍郎还有何吩咐?”

“此物可是柳掌柜亲手调制?”

“正是。”原本想说不是,但却和朱少是同道中人。那种想爱却不能爱的痛他岂会不知。

“那我便拿走了。”朱少抓起一只瓶子塞与衣袖,走出去的脚步有些踉跄。

见朱少出来,一个宁王府家丁打扮的人闪身躲了起来,见朱少出了香粉斋,他也随身走出去挤进人群,一溜烟的不见了。

这边郑瑄怒气冲冲地从抚琴轩出来,竟然不知道该去哪好,三转两转腿欠的竟然去了梦然轩。站在门口却又停住脚步。气鼓鼓的觉得不该见这个女人。

这么久了他故意不去她的院子,她不但不气也不恼,竟然还敢躺在别的男人的怀抱里,最可气的是她望着那个男人竟然是一脸的花痴表情。

“柳如画,你可是本王的女人。你这样可是要被浸猪笼的。”紧紧攥紧双拳,手背上有青筋暴起。转身要走,却又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

“聚香,快,在帮我多采些茉莉花,母亲大人那的花茶没有了。还有玫瑰花,思嘉郡主最喜欢玫瑰精油。”

“难道她每天都在忙这个?”突然觉得心里有些温暖。

“王爷!”还是聚香眼睛尖,再次发现郑瑄。

“刚从树上摔下来就东跑西窜。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宁王府虐待家眷。”明明是关心,却一脸厌烦。甩了袖子要走,却被丁梦然从身后追了上来。

丁梦然不傻,她知道今天从树上掉下来绝非偶然。那齐刷刷折断的树枝明眼一看就知道是有人故意做了手脚。

“你们不想我接近王爷,我偏不如你们所愿。”

“王爷!”她竟然一把拉住郑瑄的袍子,媚眼如丝,大放电眼。

“怎么,你眼睛不舒服?本王这便叫人去请大夫来给你看。”用力甩了甩袖子,可身边的那位却像是口香糖一般死黏住他不放。

看着她耍赖的样子竟然有些心软:“本王还要到母亲院子里请安。”那意思是他到这里只不过是

顺路而已。

“看你还敢不敢跟别的男人那样,我可不会轻易原谅你。”

又使劲的甩了甩,嫌弃她像是嫌弃大鼻涕。

“王爷,不如午膳如画给你做炸茄盒炸藕饼?”丁梦然继续眨巴着她水灵灵的电眼。

“那是什么东西?”明明是不饿的,却突然来了食欲。

“我给王爷做好,王爷尝了不就知道了么?”双眼继续放电。

“你眼睛这样眨都不觉得累么?”

“只要王爷喜欢,如画就不累。”

“喜欢你个大头鬼。”郑瑄无视丁梦然的花痴像背着手迈着傲娇的步伐进了院。

又是满室的花香,闻着就说不出的舒爽。

“王爷先喝杯野菊花茶去去火,好吃的马上就给王爷奉上。”

一杯花茶下了肚,苦涩之中又带着些回甘。一上午烦躁的情绪就这样轻轻的晕染开来。精神放松了,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睡梦中郑瑄梦见自己在吃一只烧鸡腿,谁知还没进口呢,那鸡腿上竟然长出些鸡毛,那鸡毛刺在鼻孔上好生痒痒。

“阿嚏!”郑瑄打了个喷嚏从睡梦中惊醒,一睁开眼就看见丁梦然拿着一只孔雀翎在扫弄自己的鼻子。

“你......”刚要发火,丁梦然笑着端起一盘食物。

“王爷,茄盒和藕饼都炸好了,藕饼香脆,茄盒爽滑,王爷要不要尝尝?”

郑瑄翻了个白眼,却经不住盘中食物的清香。

午膳过后,丁梦然照例去给义王妃刮痧,刚好思嘉郡主也在。见丁梦然进来,义王妃连忙拉起丁梦然的手问长问短。

“如画不孝,让母亲大人担忧了。”

“你这孩子都这么大了,还这么鲁莽,万一肚子里有了瑄儿的孩子,这要是摔下来可如何是好?”义王妃皱着眉,虽说是埋怨,却不乏慈爱。

“母亲大人放心,如画肚子里......还没有王爷的孩子。”洞房还没入呢,要是怀了孩子还真是见鬼了。丁梦然心里想着脸却不觉得红了。

“没怀孩子也不行啊......怎么着,肚子里还没有消息?”

“是如画无能。”头更低了,脸更红了。

“思嘉你也是,不能白天到如画的房里去,你这样明明是耽误我抱孙子。”

“母亲大人遵命,是思嘉不对,思嘉今晚不会过去,思嘉不耽误母亲大人抱孙子。如画,今晚看你的了,加油哦!”思嘉郡主冲着丁梦然做鬼脸。

“还fighting呢?”丁梦然回了思嘉郡主一个白眼,有时她在想,依着这货的性子很有可能她也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过来的。

刮痧完毕丁梦然得了一个义王妃赏赐的翡翠如意吊坠。义王妃一边说这物件可以保佑她心想事成,还一边亲手帮她挂上。那满脸的微笑仿佛今晚丁梦然就能怀上郑瑄的孩子。

“如画谢谢母亲大人。”看着义王妃的笑脸丁梦然觉得有点过意不去,她最大心愿可不是给郑瑄生孩子,而是要回到古代去。

不过郑瑄好像不是这么想的,晚膳期间,当他看到丁梦然胸前佩戴的如意吊坠眼睛还跟着亮了亮,义王妃开口说让郑瑄晚上去丁梦然的院子他竟然随口就答应了。

吃过晚饭,两人溜达着走在回梦然轩的路上,聚香和郑瑄手下随从元招都很识趣的远远跟在身后。

已经是初秋了,晚上的气候有些凉爽。微风吹过,带着花香,远处池塘里传来阵阵蛙叫,让人说不出的阵阵舒爽。

那晚的夜色很好,天上的星星也出奇的亮。

“好久没见过这么亮的星星了。”丁梦然抬头仰望着璀璨的星空,突然一颗流星在天幕中缓过,拖着长长的尾巴。

“是流星,快点许愿。”丁梦然握紧双手做祈祷状。

“这个也可以许愿?”在映月国这种星星可是不祥之兆。

“当然,很准。”她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他犹如黑曜石般璀璨的眼睛。想起刚才许的愿望,突然心里一颤觉得有些舍不得。

“你......许的什么愿望?”

“说出来就不灵了。”她当然不能告诉他她要回家乡。

也许是夜色的缘故,他看着她的眼神有些热切,头微微的地下,慢慢向她靠近。

“王爷,快看!”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群萤火虫才草地上飞舞。

“好漂亮啊。”她玩性大发,伸出双臂冲着萤火虫猛扑过去,一边追逐着萤火虫,欢声笑语一边从口中吐出,他看着她不觉得有些痴了。

“王爷,待会回去我给你讲评书可好!”他还在欣赏她的曼妙身子呢,她突然见调戏,跑过来拉住他的手。

她原本说给他演电影来着,只不过一个人演那岂不是独角戏么?丁梦然之前也看过不少穿越小说,一般穿过去的女主为了不跟男主亲近,都给男主讲一千零一夜什么的故事,她不想随了主流,她想自己有个创新。

“评书?”他挑起眉毛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小女子越来越有趣了。她从不争宠,也不吃醋。迎娶她到现在都没圆房她也不怪他,不仅不怪,还把他往别人的房里推。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欲擒故纵。只是为何明明知道她

也许是在耍小把戏,明明知道她也许是皇上派来的细作,可为何看到她貌似纯真的样子他还是在不知不觉中被吸引?

“话说,在东海有又一座山,山上有一块仙石,吸日月之精华,得天地之灵气......”丁梦然的姥爷不仅会按摩刮痧,平时最大的爱好就是听评书,什么单田芳,田连元,刘兰芳,各种大家的评书丁梦然都陪着姥爷听过。

耳濡目染的竟也会学着他们的腔调和架势讲评书,倒是有很多段子可选,但是丁梦然觉得要讲就将四大名著。

“娘子说的可是《西游记》?”

“什么,你竟然知道《西游记》?”这是映月国历史上根本没有献记载,这原本该是个架空的时代,为何郑瑄竟然知道西游记?

“本王爷不才,倒也很爱读书。”郑瑄看着丁梦然,一脸邪魅。

这个读过,那就再换一个。唐朝的不行就来宋朝的。水浒传里有一八零八个人物,一天讲一个,就弄糊弄过去三个月。到时候也许自己早就穿回现代去了。

丁梦然眼珠一转,继续开讲:“话说大宋仁宗天子在位,嘉祐三年三月三日五更三点,天子驾坐紫宸殿,受百官朝贺。”

“侧王妃竟然也熟读过《水浒传》。”郑瑄挑起眉毛饶有兴趣的看着丁梦然。映月国才女不少,但是看了书还能背下来,还能有声有色的讲出来的的确是不多。

“奶奶的,这个也看过。难不成要我给他讲罗密欧和朱丽叶?”

“王爷,《聊斋志异》你可看过?”映月国的服装打扮应该在清朝以前,而且献记载当时在清朝这本书被视为**,当时的人不得传看。

“《聊斋志异》?”郑瑄一脸迷茫摇摇头。

“看来这个可以有。”

“今天妾身便给王爷说个画皮的故事:“且说在太原有个姓王的书生,一日遇到一个年轻貌美的女郎......”

“怎么样,好听么?”

“嗯,不错,就是有点短了,侧王妃能否再给本王讲一个?”突然觉得丁梦然讲的故事还挺有意思,你那些曼妙歌舞什么的强多了。

“还讲。就这一个就足够让她死了大半的脑细胞了。”

“妾身今日有些乏了,还是明日再说吧。”

“终于熬不住了么,那就遂她所愿吧。”心里明明是有些小期待的,却偏偏在此刻傲娇起来:“那就服侍本王就寝吧。”

他伸开双臂,等着丁梦然来更衣。只是身后那人早就连走带跑的滚到**,不知是不是真的累了,连衣服也不脱,滚到床边竟然睡了。还没等郑瑄生完气的功夫,她已经打起了细小的呼噜。

“这该死的?”郑瑄转过身,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前,想要伸手把**的人拉起,却只见**的人翻了个身:“聚香,王爷近日有些上火,明日要多采些野菊花才行。”

即便是睡着了,心里还在惦记他,伸出去的手又停留在了半空中。

一连几日,郑瑄都留宿在梦然轩,虽然两人仍无行周公之礼,却急坏了其他院子里的人。

朱蔓进了趟皇宫面见皇后娘娘之后,回来之后面色更加愁苦,如在不想出办法除去丁梦然,那朱慕灵不日便要进宁王妃。

趁郑瑄不在忙命抚琴招来护院李德彪。

“小的给王妃请安了。”李德彪面带戾气,额头上还有道长长的疤痕,只因有几下拳脚功夫,曾经抓住过偷过朱蔓钱袋的一个贼人在宁王府混得还算是不错。

“我交代给你的事你都办好了么?”朱蔓面带怒气,责问李德彪。

“回......回王妃的话,属下已经派人去查了,应该不日就会有消息了。”

“不日是几日,要是本王妃不舒心,你们都别想舒心。”一抬手桌子上的茶杯又成了牺牲品。

“回......回王妃,明......明日晌午便可回来。”

隔日晌午李德彪派出去的人果然回来了,不仅他回来了,还带回一个人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和柳如画退婚的杨二狗。看到朱蔓的美貌长相杨二狗不觉得看呆了。

“参见宁王妃。”李德彪从身后狠狠给了杨二狗一脚,杨二狗重心不稳摔在地上。

“听说你认识柳如画?”

“认识,认识。”杨二狗点头如捣蒜,再也不敢对朱蔓无礼直视。

“有何凭证?”

“柳如画以前跟小的......小的订过婚。来王府之前小的也曾见过香粉斋里的柳如风,他正是柳如画的哥哥。就在刚刚我也见过柳如画,虽然她身姿变得摇曳,皮肤变得亮白,但是那双眼睛一看便知是柳如画。”

“你说的话可都是实话?”

“如小的欺骗王妃定遭天打雷劈。”

“这样便好。你先随李德彪下去,待你帮本王妃办好一件事,本王妃必定重重有赏。”

“多谢王妃。”杨二狗跟朱蔓施了礼便欢天喜地的随李德彪下去领赏去了。

得到确切证据之后,朱蔓便匆匆进宫面见皇后娘娘,在皇后娘娘面前告了柳宰相一家的欺君之罪。

“这事牵连甚广,你可有确凿证据?”

“放心吧,娘娘,人证物证聚在。”李德彪不仅找来杨二狗当人证,还派人

去香粉斋偷了之前马秀才给柳如画画的画像,正如杨二狗所说,虽然画像上的人又胖又黑,那眼睛却和现在的柳如画一模一样。

“既然证据确凿,我这就去面见皇上。”皇后一向和柳宰相不合,加上柳明珠近日以来分去她的恩宠,她早就把柳氏一族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这边皇上还未下旨,柳如风便托人捎来消息说柳如画之前的一副画像被人偷了。只是一幅画原本不该大惊小怪,不过那么多银票和珠白粉未动,单单丢了那幅画不觉得让柳如风总觉心生不安。

丁梦然昨日之梦也甚是不好,早上起来右眼皮就开始跳。恰逢柳如风捎来消息,便找了个借口出了宁王府。

主仆二人未敢进香粉斋,只是找了人通报柳如风一同去相府商议对策。

兄妹二人到了相府,柳青云刚好下朝回来。

“爹爹进来身体可好?”

“托如画的福,我命丫鬟用你留下的精油按摩,近日身子舒爽了不少。”

“那便好。”嘴上说着好,脸上却透漏着不安。

望向柳如风,柳如风也是一脸愁苦模样。

“你兄妹二人是不是找为父有什么事?”

“是如风办事不利,恐要连累父亲和明珠妹妹,还请父亲大人责罚。”柳如风说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就是怕走漏风水,才早早烧了朱夫子的画像,没想到一时疏忽竟然忘了马秀才给柳如画画的画像。

“这是什么话,有事起来再说。”

兄妹二人将丢画的事告诉柳青云,柳青云的脸色也闪现出不安之色。

“恐怕偷画之人要以此大作章。”

“如风贱命一条,要是连累了父亲和明珠妹妹该如何是好?”

“如风莫怕,此事也不是没有破解之法。”柳如风压低嗓音在兄妹面前叮嘱了一番。

“这样,岂不是玷污了父亲大人的名节?这样万万不可。”柳如风和丁梦然听完立刻跪拜下去,一脸动容。

“起来吧,名节不名节的又能怎样,只要能保你们兄妹几人平安无虞便罢了。”

兄妹有些不安,却不得不早早出了相府,为恐引起怀疑,出门之后便各分东西。回去的时候丁梦然还命聚香买了义王妃最爱吃的桂花糕。

桂花糕刚断进义王妃的院子,皇宫里便派来了人说让丁梦然进宫一趟。

“这么晚了,贵妃娘娘还要召见你进宫么?”义王妃没有得到回答,传事公公和身后侍卫脸上的脸色不同寻常。

“母亲大人无须担心,如画去去就回。”丁梦然心升不安,知道此事并非如此简单。皇宫里杀人就跟踩死只蚂蚁一样,丁梦然的心尖不觉得跟着颤了颤,为免义王妃担心却强迫自己一脸平静。

丁梦然入宫之后并没有见到柳明珠,而是被秘密压进了宫中一处僻静的宫殿,进入殿堂之后,丁梦然便见到了高坐在堂前的皇帝和皇后娘娘。

“柳如画,你可知罪?”朱映雪凤目圆瞪,芊芊玉手指向丁梦然。

“如画拜见皇上皇后娘娘,不知如画何罪之有?”

丁梦然心尖颤了颤,却故作镇定。大方得体的跪拜下去。既然没有公开审理,那便是皇上还顾忌着父亲和姐姐的面子。

“事到如今还敢嘴硬,柳如画你可知自己犯了欺君之罪?”一直是朱映雪在为难柳如画,皇上因为柳明珠的关系一直没有开口。看着皇上的脸色丁梦然更加有了底气。

“如画和宁王爷一样一直忠于皇上敬重皇上。从不敢欺瞒皇上,如画当真不知何罪之有,还请皇后娘娘明示?”

“连王爷也都抬出来了,只是恐怕现在抬出谁来也不管用了。”朱映雪瞪着丁梦然翻了个白眼:“来人啊,把证人带上来。”

朱映雪一声令下,两个小太监便带着一个猥琐的男子走上堂前。

杨二狗没想到此时会闹这么大,得知前面的人是皇上和皇后之时差一点吓尿了裤子。

“堂下何人,速速报上名来?”朱映雪真把自己当成了在世的包公。

“回......回皇上皇后娘娘,小......小的杨二狗。家乡是离京城三十里外的珍珠溪。”

“二狗哥哥?”朱映雪还没发问,丁梦然到先说了话,见到杨二狗不仅不害怕,还一脸惊喜之色。

“柳......柳如画?”杨二狗抬起头看到眼前的丁梦然,那倾国倾城的姿色让他不觉得有些愣神,更多的是满腹悔恨,如果他没有退婚,这个美若天仙的女人便是自己的老婆。

“柳如画,你当真认识这个杨二狗?”皇上此刻终于开了金口。皇朱映雪把柳如画身世的事告诉皇上之后,皇上便去问了柳明珠,柳明珠当时一下子就吓哭了,跪在地上请求皇上恕罪,让皇上饶过柳氏一族。

柳明珠正得宠,这一哭一闹的皇上也就心软了,承诺柳明珠只要柳如画死不承认认识这个杨二狗,他便会粉饰太平。没想到,这边柳如画到先开口不打自招了。想起此事涉及到后果,连皇上的心尖都不觉得颤了颤。

“回皇上的话,如画的家乡便是珍珠溪。在来京城之前的十八年里都住在珍珠溪。”百度嫂索|这个王妃有点忙

“皇上这下你知道臣妾所言非虚了吧?”朱映雪不忘添油加醋。

“柳如画

铁证如山,你还敢说自己没有犯了欺君之罪么?”

“回皇后娘娘的话,如画还是不知何罪之有。难不成我认识二狗哥就是犯了欺君之罪么?”丁梦然一边说着一边给朱映雪施礼,表面恭敬,语气却强硬。

“大胆刁妇。”朱映雪重重的拍了下桌子,上面的茶碗跟着抖了抖。

皇上挥了挥手,两个太监把杨二狗带了下去。

“身为珍珠溪的平民女子竟然谎称是柳宰相的女儿,还嫁给我映月国最骁勇善战的宁王爷,这难道不是欺君之罪么?”

“如画敢问难道平民女子就不能嫁给王侯么?高祖之妻孝娴皇后听闻就是出自农家,听闻孝娴皇后不禁吃苦耐劳,还秀外慧中,协助高祖把映月国治理的井井有条。皇后娘娘如是说,难道孝娴皇后也犯了欺君之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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