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樊城气还没喘过来呢,我就莫名其妙地被一群走卒五花大绑押到衙门里去了。没看到刘备等人的影子,却是一眼看到了徐庶那小子一个人坐在“大座”上逍遥。看到我被押到了,徐庶小眼一迷:“唉!叫你不要乱跑惹事,慌慌张张地跑来樊城这里,该不会在是新野又犯事儿了吧。你这样怎么对得起主公?”

“我本来就不是大耳……那个刘备的属下,凭什么就任他摆布!”我愤愤不平,说起这个事来还不是你徐庶把我拉下水的。

“嗯?按道理……你是我的属下,我又是主公属下,所以你也应该是主公属下,这是很明白的道理啊!”徐庶故作沉思状,结果也没说出什么让我信服的话来。不过他的话还是起到了预期作用的。因为我已经放弃了与他争辩。

徐庶大教育了我一番后似乎也过足瘾了,一挥手,左右就把我放开了。言下之意,我又zi you了。这一zi you却让我冲动了一把,冲到徐庶面前大呼小叫:“新野危急你知不知道啊?大本营就快丢了,大军师!”

听到这消息,徐庶正眼看了我一眼,随即不以为然道:“哈哈……一切尽在我的掌握之中,你等懂什么。”

徐庶小儿说完扬长而去,只留下我一个人在那里发呆,最后我也只能捶捶胸,跺跺脚以泄我恨了。

“我的住处在哪里?”对樊城我还是不熟,出了门,我不得不问问侍卫,然而那侍卫只是愣愣地看着我,却不吐出一个字来。我叹一口气,咬咬牙又问了一遍:“请问,单福军师属下的住处在哪里?”这下侍卫终于明白了我的意思,指了指北边的屋子。而我则是yu哭无泪啊。自己身份全无,成了他徐庶的所属了……

郁闷推门而入,我就直往**倒。没准睡一觉心情会好起来。奇怪,这房间里怎么有股清香,被子还有余温。啊~~~~~!

刚倒在**的我被不知什么人一脚踢下床去。还没回过神来怎么一回事呢,却只见一个倩影从床后闪出,一把匕首已经架到我的脖子上。一见匕首我就着了慌,然而其实让我着慌的乃是对面佳人扑在我面前时胸口时隐时现的chun光。

“飘飘姐姐……误会,误会……”我一边疯狂咽口水,只有气无力地吐出这么几个字来。然而长发飘飘的匕首似乎不想听任何解释,依然架在我眼前。害我还得继续考验自己意志力,两只手却只在地上抓狂。

“我不知道这是姐姐的房间……”长发的脸,从来没有靠得这么近,连眼睛上长长的睫毛都数得清楚,略红的嘴唇,其实很xing感,一头飘逸长发现在也挣脱一切束缚,正肆意扩张开来,似乎正在召唤着我。再加上长发那件似有似无的睡衣,光滑柔嫩的皮肤只想让人一口咬下去,也许这才是徐庶的安排。匕首也挡不住我了,正当我要来一招虎扑之时,长发却一转身,一脚将我踢出门外。随后把门一关,就再没了动静,只留下余香萦绕在我身边。

晚了晚了,都怪我当时没有当机立断,被对方识破。现在我只好干抹口水,连连在长发门前道歉思过,既而离去。然而长发余香尤在,却让我一路恍惚前行,撞倒好几个人。直到最后这一撞差点没把我撞晕过去,爬起身来一看,这魁梧身材,红脸长须的人,不就是关羽吗?

见到这张铁板脸我就像被施了定身法一般,站在那里动弹不得了。直到关羽拿他的武神之眼一瞪我,我这才像被电击到一般恢复了知觉,唯唯诺诺地让开大路道:“关……关将军,请。”

铁板脸面无表情地远去了,不愧武神的称号,连撞人都能撞到别人魂不附体的境界。而我则继续恍惚,继续前进,这回的目标则是徐庶的房间。得让他安排我一个住处啊。不然就睡他**,看他不给我安排住处,害我误闯进长发的房间去。

恍惚之间,我来到了徐庶小儿的住处。不过刚到徐庶房前,却发现一个人急急向徐庶房中跑去。我眼珠子一转,偷偷跟在了后面。

“单大人,许昌来信!”那人轻轻地向徐庶递上一封信。然而他话说得再轻,这许昌二字我可听得真切。好你个徐庶小儿,大道理讲得好听,原来自己也是脚踩两只船的主儿啊。这下抓着你的把柄,我可要好好报往ri的仇啊。

那人递完信没多会儿就出门远去了。可是徐庶还是一直闷在屋里没有动静。难道说他是在销毁证据!烧信!我大呼失算,一下冲动,推门就闯了进去。

房间里异常昏暗,只有一支小蜡烛不情愿地放着光亮。闻闻屋里的味儿,也没有东西烧过的迹象。而看徐庶,他一个人扒在桌上一动不动,熬是奇怪。走近看时我不禁吓了一跳。徐庶他眼圈红红地,正在落泪!

突然看到我冲进去了,徐庶打了一颤,僵硬地笑了起来。笑得震天动地地,就当没看到我一样。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眼珠子转个不停,直向徐庶桌上瞄,找到了白脸曹cāo的信一切就都清楚了。

“哈哈~~~哈哈~~~你耳朵真亮啊,这么快就来抓你主人的辫子啦?不过你可别忘了,我本乃颍川人仕。离许昌一ri之程而已,有家人许昌来信也是很正常啊。”说着徐庶从手袖中抽出一封信来往我眼前一晃。这一晃时间可是掌握得恰到好处,除了徐庶他老母的签名,其他我什么也没看清楚。

我一脸媚笑地退出徐庶的房间,连自己住处的事都忘了问起了。心里却是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的。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头。莫非徐庶小儿一早就已经把信调了包了,但是无论我怎么想破脑袋,他两只红眼睛还是无法解释得通。

太阳已经下山了,小小樊城也一下子黑了下来。这本来就是一个军事重地,天一黑,城里就只剩一片静悄悄了。我绕城走了一圈,却不知道何去何从。徐庶见到我时那僵硬的笑声依然不时在我耳朵里想起。虽然感觉奇怪,我却没有勇气再回头去问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在我心目中,徐庶那样的人,应该是永远不需要别人帮助的。本来还可以找长发商量,毕竟一同做这任务。可是出了那挡子事,女人生气的周期我实在把不准……解释也是没用的,解释要有用那就不叫误会了。

正当我沉思着向前走着时,突然感到眼前一黑。幸亏我及时停住脚步,这才没撞上眼前这个并不魁梧的身影。今天撞了那么多人,不能再撞人了,不过这个略显单薄的身影,似乎撞她一下也不吃亏。我退后一步,月光照来洒到对面那黑影脸上,这不是别人,正是长发飘飘,她找我来报白天的仇了吧。看来我一想死就有人来实现我的愿望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