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她有夜游症?

“哦……应该是吧。舒殢殩獍”她点了点头,而后看了一眼慕容千寻后嘀咕道,“也是,我怎么可能会半夜爬她**去,这种事情也只有他的那些女人才做得出。”

胡林张了张嘴硬是说不出半句话,眼前的叶凝说话的语气简直和凝妃如出一辙,若不是见她是男装打扮,他定是觉得凝妃未死,或者凝妃还有个同胞姐妹。

**的慕容千寻早已因为夜婉凝的后半句话而心头一沉,过了这么久,她还是没有忘记往昔之事。

暗叹一声,看来他要追回她的心还真是漫漫长路,也不知道上天会不会再给他一个奇迹孀。

可是现在他们连那种事情都没有,又何来奇迹之说?

夜婉凝洗漱完毕后看着外面阳光明媚,换好衣服便要出去,胡林在她身后叫道:“叶大夫,您不给皇上诊治了?”

夜婉凝回头看了他一眼后反问:“你是跟你家主子有仇吗?想让我把他扎成马蜂窝?还不让他好好恢复一下。嫂”

胡林被她这么一问,顿时不敢再说什么,再说下去倒是成了他故意要让眼前这位兴冲冲离开御书房的叶大夫去扎皇帝了。

慕容千寻躺在**简直气得半死,她竟然就这么把他扔在这里自己去逍遥了。说得倒好听,好好恢复?还不是自己想要出去玩了!

无论过了多久,她的玩性还是丝毫没减,难道她就不担心他的病情?难道她对他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夜婉凝站在阳光下伸了个懒腰,每一次感觉晒到日光真是让全身都舒畅。

刚才说要让慕容千寻好好恢复一下也不过是她的说辞,事实上她是实在对他的病没辙,而且看见外面天气好,她更是想要出去松松筋骨,顺便在轻松的环境下想想如何才能医治他。

不过刚走出御轩宫,她忽然又觉得感觉不对,脑海中满满的都是慕容千寻一动不动躺在**的景象。

他的状况就像是现代的植物人,可是现代还有先进的设备,可以给病人输入日常所需的营养,可是现在的慕容千寻又哪里来的这种营养液?

如果他真的一辈子都醒不了了怎么办?

如果他突然没了呼吸怎么办?

忽然发觉自己光是这么想着就心里难受至极。

原来她并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绝情。

原来他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不重要。

原来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战场上发生的种种,随着自己冷静思考,其实她并不希望他死,她希望他好好地活着,即使将来他真的有自己真正所爱之人,她也希望他能活下去。

而她刚才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竟是:他若这辈子不醒,她会一辈子帮他医治。

无论是千年前的夜婉凝还是前年后的叶凝,果然是同一个人,都是那般痴傻。

她之前一直说,自己不是夜婉凝而是叶凝,可是如今看来,她还是那个她,前世今生都是她一个人。

深吸了一口气,她终是转身往寝殿走去。

“叶大夫……”胡林对夜婉凝的去而复返有些疑惑不解。

夜婉凝闷闷地开口道:“有劳胡总管准备一碗糖水和一碗盐水。”

“糖水?盐水?”胡林抬眸一怔,但是很快地应声,早听说叶大夫的医术独特,如今看来倒确实如此了。

她还是回来了?她的心里还是他比较重要是吗?

慕容千寻真是觉得自从她来了之后他的心跳就没有正常过,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她总是能让他的心一下沉入谷底,一下又抛上天际。

夜婉凝走到床前坐在床沿上,也忘却了自己的身份。当胡林端着糖水进来看见她竟然坐在龙**时,先是一怔,而后一想,她都睡了龙床了,还差这么一坐吗?

“叶大夫,糖水来了。”胡林将糖水端到她面前,夜婉凝接过后他自知自己不宜久留,于是问道,“不知叶大夫是否还有其他吩咐?”

“暂时没了,你出去吧。”她说。

“是。”胡林已知这个叶大夫是千万不能得罪的,所以行为举止都十分注意。

寝殿门关上的那一刻,夜婉凝无奈地轻叹了一声,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越来越难以控制。

可是无论如何,她不想再留在宫中,只要治好了他,她与他就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她再也承受不起当初的痛,她不想再重来一次。

拿了一碗糖水,舀了一小勺后递到他唇边,可是他不能张嘴,所以糖水顺着他的唇角都流到了外面,她急忙用锦帕帮他擦拭,而后用手指的力道打开他的下颚,一勺一勺轻轻地喂进去。

“别偷懒不上朝,大臣们都等着呢,这是你的江山,可不是皇叔和千景的江山,总不能一直让他们为你处理政事不是?”她低声跟他说着话,只希望“昏迷”中的他能听进去半句。

“你还这么年轻,怎么可以就这么一直睡下去?你知道皇叔有多着急吗?”

“你还没有子嗣,谁继承你的江山?难不成你想让你的江山易主?”

“还是你想见的人没有见到,所以才不愿意起来?”

“不如……我让秋瞑去把她……找来?我来到现在都没有看见,可能秋瞑不敢擅作主张吧,或许你看见她就好了也说不定。”

其实馨妃和其他嫔妃已死她是知道的,可是楚琴已经被充当军妓一事她是毫不知情,她想,楚琴怀过他的子嗣,无论是否顺利降生,他都不会亏待她吧,毕竟他曾在她面前对楚琴是那般温柔备至……

思及此,她心口钝痛,手上微微一颤,那一勺糖水尽数倒在她自己手上,回过神来,她急忙擦拭干净,不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喂他,可是胸口的寒意却一阵又一阵袭来,想不到她还是会因此心痛。

真的很疼很疼。

甜甜的糖水顺着喉咙流进去,慕容千寻此时有说不出的五味杂陈,糖水是甜的,可是他的心里却是苦涩不堪。

他能感觉到她的难受,因为她的手在颤抖,可是她却没有过放弃救治他的念头,他也知道这并非简简单单是出于一个医者的仁德,而是因为她还是放不下他,否则依照她的性子,她会想尽办法和她身边的几个人远走他乡,可是,她还是来了。

而且她刚才去而复返的凝重心情,让他更是觉得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是那么不可原谅。咸咸的盐水入喉,眼角的咸涩滑落。

夜婉凝抬眸一怔,迅速放下手中的碗,用手指擦拭他眼角的泪水。

“千寻,你听到我说话了是不是?”她的语气有些急促,却透着浓浓的欣喜。

这一刻,慕容千寻感觉自己有些卑鄙,她从未怀疑过他,直到现在还相信他是真的昏迷了,可是他却一直都没有信任她,尽管在当初那个时候实在是没有相信的理由,可是在她一再解释之下,他还是做了那么多伤她的事情。

“千寻……”她探了探他的颈动脉,好在还有心跳。

看来是一场欢喜一场空了。

这一天,她一步都没有离开,除了一日三餐之外,她几乎都陪在慕容千寻身旁。

一连三日,她都是寸步不离他身侧,慕容千寻在当中有想过要与她说明实情,可是每一次睁开眼看见她,他就没了那个勇气,他是真的怕,怕她知道他骗她之后就愤怒离去,或者知道他无碍之后便不再理会他。

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让他最终选择了这样一个折磨自己的方式将她留住。

可是事情往往总是会与原先的预计背道而驰,就在今夜,夜婉凝翻看了手中的那本医书时终于找到了可能对他苏醒有用之法。

就在她兴奋之时,当她翻开医书看清上面的描述之时顿时目瞪口呆,口中忍不住惊呼:“什么?落针于……腿根?”

腿根?不就是大腿和那里的交界处?而这里又没有内裤,都是穿亵裤,脱了亵裤岂不是什么都没有了?岂不是会看见那个……

思及此,她感觉整个人像是要烧起来了,浑身灼热不堪。

而慕容千寻听到她这么一说,感觉身子没来由地一紧,闭着眼睛脑海中全是她将他亵裤褪下的画面。

这一刻,他的心几乎要蹦出口,浑身犹如千万只蚂蚁在挠着他的身子,可是却满是期待着她的靠近。

他一动不动地躺在**,可是只听到书页翻动的声响,却没有听到她的脚步声。

原来等待是那么煎熬,他恨不得马上走过去质问:“到底治不治!又不是没看过!”

不过这样的急躁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又岂能真的问她,只是心里却是难受得紧。

瞧瞧睁开眼望去,只见她一手翻动着医书一手撑着脑袋,浑然一副心烦意乱的样子,可即使是一个背影,他都觉得能将他的魂勾了去。

这时,她突然将医书用力合上,好似打定了主意一般,就在她转身之际,他急忙闭上眼睛,也不知道刚才她发现了没有。

果然,她一边走过来一边呢喃:“刚才是……我看错了吗?”

她刚才转身的一刹那,好像看见慕容千寻在看她,只是在她转身的一刹那他马上回过头去了。

可是现在他却好好地躺在**,看起来是她多心了。

她将银针包放在床边的矮桌上,而后将药箱中的药瓶也放置在一旁,幸好她带了这一瓶药,否则再要研制还要费些时候了。取过一旁的蜡烛,用火折子点亮,随后将药瓶在蜡烛的火苗上画圈。

她的这瓶药需要加热方能药效更加显著,倒是在这时空是不曾有过的。

随着瓶身的加热,一股股薄荷的清香环绕在慕容千寻的鼻尖,虽未落针,却已让人心旷神怡。

吹灭蜡烛,她将瓶塞取下,而后用银针置入瓶中,将银针沾透之后她将银针拿到慕容千寻跟前,可是当她看见他盖着的被子时,才想起刚才在医书上所看见的医方。

刚好转的面色不由地由烧红起来。

咬了咬牙将银针再次置入瓶中,掀开他的被子伸手去解开他的裤子,刚要为其褪下,不由心思一动:“他不会以为我要占他便宜吧?”

慕容千寻心中暗念:若是真如此倒是再好不过。

他刚这么一想,只听夜婉凝突然说道:“切,我还怕自己长针眼呢。”

虽然话是这么说,若是真要让她有了医方还放任不管,她也于心不忍。

左右为难之下,她移开视线扯出他的裤子两边为其褪下。

可是他一个躺着的人,真让她脱了他的裤子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整个人压着裤子,她又翻不动他,这还真是把她难倒了。

眼眸望去,她眸色一亮,若是她没有记错,那梳妆台的左边第二个抽屉里有一把小剪刀。

如此想着,她立刻起身去翻动抽屉,只是她没有信心他会留下她之前所用的一切。

可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里面的东西一样都没有少,她的头花,她的珠翠,甚至她的胭脂水粉都还在。

鬼使神差地,她微僵的手指去**了那个她留给他诀别信的抽屉,一打开,里面的信封赫然映入眼帘。

他没有看见吗?

她满腹疑云却也万分失落。

可是当她将信拿起的那一刻,她整个人都怔在原地,抽出里面的信纸,她的呼吸都像是同时被抽走。

他看了……真的看了,而信纸上面的模糊的字迹……是他的眼泪造成的吗?

恍然间,她的眼前出现了他看到这封信的那一幕,虽然没有亲眼看见,可是她却像是能够感觉。

将信放回抽屉之后,她从另一个抽屉中取出剪刀。

不知是否是往昔之事让她想透了许多,感觉刚才的难以下手已经淡然了许多。当初,她一心想要把握自己爱情,可是越是想要抓牢却越是容易失去自我,总以为他会毫无保留地信任她,可是她却忘了他始终是帝王。更何况在那样的情况下,有几个男子会仍继续信任?

其实过了这么久,她也早已想明白,也早就放手,他们并不合适不是吗?

她无法容忍他在任何情况下去碰别的女人,他也不能忍受她身边有夜墨凝的存在,哪怕她只将他当做兄长也不行。

正因为如此,所以她才选择了放手,让他过他的帝王生活,而她继续过她的自由日子。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她怎么都想不到有这么一天,他会躺在**昏迷不醒等着她来救治,他们终究还是碰面了。

她无奈长叹,她拿起剪刀走到他床前,不再多想,只希望他能尽快醒来,还就他一个健全的身子。咔嚓一声脆响,慕容千寻心头一紧。

她竟然剪了他的亵裤!

这一刻,他真是担心她会一不小心剪到“不该剪”的地方。

夜婉凝拿着银针眼观鼻鼻观心,努力让自己心无“旁物”,银针慢慢扎进他的皮肉,深浅恰到好处,丝毫不感觉疼痛。

此次施针需要两处各三枚,这一边倒是扎完了,可是另一边要扎起来可就不方便了,因为必须要经过那个地方。

咬了咬牙下了决心,她拿着银针俯身过去,而这个东西恰好就在她的面部以下,仿佛她一俯首,她的唇就会碰触到某物。

抬高了一下身子,她尽量保持着距离,可是她不知她那灼热的呼吸还是尽数洒在他的下身,他尽管努力控制着,可是依旧控制不住下身慢慢起的反应。

原本想要在她准备落针之时醒过来,可是看她那认真的样子,他又不忍心让她知道他其实从头到尾都在骗她,而如今他却有些进退两难。

就在她最后一枚针落下之时,他实在控制不住身子的自然反应,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他的下身极具膨胀,直到挺立在她面前。

【邪恶了~邪恶了~再来一个邪恶小yy】

夜婉凝满脸鄙夷地看向慕容千寻:“有位叫森林的读者说你‘有暴力倾向、不算专一、控制欲极强、会对我最在乎的人不择手段、凶起来拳脚相加、有误会不给解释机会、报复起来不给饭吃’。还想让我给你施针?我可不敢保证会落错地方导致你真的不举了!”

慕容千寻满头黑线薄唇轻启凉凉一句:“她将见不到明日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