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微笑的叶朝迟愣了一下,手中的饭碗就抖在了地上,也摔成了碎片。

上前扶了碎片中的白想,抬手拍了拍她的脸:“喂,白姑娘,醒醒,醒醒。”

半晌也不见白想有反映,只好帮她检查了一下,看有无受伤,还好,没有一处划伤,完好无损,真是奇迹。

反手抱了白想,回到草屋里。

“还真是未成年,好轻啊。”叶朝迟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这身体真是发育不良。”边摇了摇头。

白想正自沉睡着,根本没有机会与他辩解。

——狐狸分割线——

重华感觉着周身越来越强的火杀术,连树木都有枯萎的迹象,不远处的河水也在渐渐干枯。

刀削一样的五官上闪过一丝冷笑,嘴角翘了翘。

他敢大张旗鼓的劫人,就不怕他火凌国的火杀术,虽然火一向克金。

自腰间摘下一架小巧的古琴,金黄色,阳光下,耀眼刺目。

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划过琴弦。

瑟瑟萧杀之音散在空气四周,重华周身的树木立时倒了一片。

树倒处,四个十人队,全是水红长衫,立在林中,全部都是大拇指按在午位上,起局——火杀术。

而且将重华团团围在中央。

这样的四合火杀术,没有一点空缺之位,四面八方都是火局,一定可以将金克到死无葬身之地。

如果被困在局中的是任意一个金风国的人,此时已经口吐鲜血而亡

可是,立在局中的是重华,那么,输赢就难以下定论了。

琴声再起,起起落落。

优美婉转,悠悠扬扬。

火能克金,金多火熄。

重华一手抚琴,一掌起局,只是半柱香的时间,四周的红衣人就相继吐血身亡。

五行术的对决,一向都是无声无息,却死得干干净净,利利落落。

等到解决了所有红衣人,重华才收了金色古琴,向四周看了一圈,眉头微皱,掂了掂手中的登山包,竟然笑了。

“丫头,看你能跑到哪里。”

随即向白想消失的方向飞身而去。

这个山下只有一个镇子,而以那个丫头的脚程,要走到镇子上,一定会天大黑。

白想感觉自己好久没有睡得这么香了,原来,花酒还是会喝醉。

睁开眼睛看了看有些陌生又熟悉的草屋,好半晌,白想才记起来,自己准备用酒坛子砸那个木朝迟的,却是他突然就回头能自己笑。

一时失手,把自己砸晕了。

唉,白想揉了揉额头,这世界上似乎没有比自己更倒霉的人了。

外面还是天大亮,白想从**爬起来,扯了扯自己身上的大红嫁衣,现在已经称不上是嫁衣了,充其量是睡衣。

“嗯,那个木朝迟长得很有品味,应该不会像那个葱花那样恶趣味。”白想一边安慰自己一边推门向外走,自己是要下山的。

“木朝迟长得很有品味吗?”门外,一袭白衣的重华,冷着脸,却扯着嘴角,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冷笑,如柱子一样立在那里。

白想如雕塑一样嵌在门边,就那样用手扯着草房的门,再用力就将门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