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公冶彦明所预测的那样,狱灵村又终于迎来了可怕的第四桩命案!时间是在十一月五号的中午十一点左右。

可以说,本次事件错综复杂,凶手的手段残忍至极,令人发指!不过,最让人头疼的还是凶手的真身,本次事件屡屡有新凶手出现,令人难以捉摸,就连天下闻名的大侦探公冶彦明也被耍得团团转,所幸的是,案子在又出现被杀者之后,终于慢慢地浮出了水面,有了一线生机!

公冶彦明与张俊部长、龙也警官再次踏上了狱灵村这片令人不安的土地。一路上,几个人也很少说几句话,气氛颇有些凝固和沉重。

前方有两个青年三步并作两步地向这里跑来,公冶彦明认得,他们正是狱灵村的两个年轻人——阿风,阿林。

“快,快点阿风,是公冶先生,那个大侦探!”阿林边跑边说道。

“我知道,我在跑呢!”阿风也不肯落下。

当两人跑到公冶彦明等人面前的时候,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怎么了阿风,阿林?这么急着跑来?”公冶彦明问道。

“我们看到您来了,就情不自禁地跑来了。”阿风说道。

“别装蒜了,您就是报纸上常刊登的那位有名的大侦探公冶彦明!我们都知道了!”阿林一本正经地说道。

公冶彦明笑了笑,说道:“嗯,我的确是公冶彦明,阿风,阿林,你们跑来不单单是因为这个吧?”

“当然不是啦!”阿林说道:“我们村子又有人被杀了!”

“什么?!”

龙也警官和张俊部长异口同声地问道:“谁?是谁被杀了?”

“就是贺以农,听说是上吊死的,阿林又胡说了,贺以农是自杀的,还有遗书呢!怎么会是被杀?”阿风说道。

“可是……”阿林还想说什么:“我……”

“好了,我们先去现场看个究竟吧!”张俊部长说道:“是谁发现的?”

“噢,是我!”阿林说道:“我家就在他家隔壁,因为他家的灯一直到现在都没熄过,我觉得事有蹊跷,就去敲门,但没人应,过后我就叫来阿风,我们就撞门,因为发生太多事情了,遇到这种情况难免……”

“你怎么知道他家灯一直没熄?”龙也警官问道。

“窗户呀,哪有人天都大亮了还点着灯的?这分明就意味着一夜没熄嘛!而且撞门前我打过他单位电话,单位说没见他去上班,所以……”

“很好,阿林!”公冶彦明说道:“你办事的谨慎作风可以和CIA相比了!”

“真的啊,公冶先生!阿风你听到没有,CIA啊!”

“听到了啦,白痴!”

“你才白痴!”

一行人来到贺以农家门口,方天雄所长正在维持秩序,见到张俊部长等人,忙下来迎接:“哎哟,部长,龙也警官,公冶先生!刚打电话到刑侦部没人接,我估计你们已经赶来了。”

“嗯,方所长,情况如何?”张俊部长问起。

“死者是狱灵村村民贺以农,死因是上吊窒息死亡,现场还是保持原样,不过,发现了这个。”方天雄所长将一页信纸递给张俊部长,张俊部长戴上白丝手套后,拿起信念了出来:

“致警察先生的临别信:

对,各位为狱灵村杀人案所忙碌奔波的警官与侦探先生,我是畏罪自杀!请看清楚:畏罪自杀!我的死,与任何人都毫无关系!我自杀的原因,就是因为我犯下了不可原谅的罪过!没错,任惠曾是我的初恋情人,后来她由于家庭关系不得已嫁给了花心的杨先廷!可见她过得并不快乐!我和她曾……换句话说,我介入了她的婚姻生活,成了第三者,名副其实的第三者!杨蓉蓉她是我的女儿!和杨先廷一点血缘都搭不上!她应该姓贺,姓贺!可她却遭了杨先廷这衣冠禽兽的侮辱,最终含冤而死。

在此,我要说的是,人是我杀的,一切都是我贺以农干的!不关任何人的事,我要去和她们母女相聚了,哈哈……为我高兴吧!对于畏罪自杀的我,你们应该不会有所同情吧?这是我的报应啊,完全是我自作自受!令余弃者,明字在后书在前!

——贺以农绝笔敬拜!”

“唉……事情总算解决了!这场因感情纠葛而心生杀机的案件,总算是解决了!是吧,公冶先生?”龙也警官说道。

公冶彦明没有作答,他盯着那封遗书,又转过头盯着已被解下放置在担架上的贺以农的尸体,想到:“不,没那么简单!这份遗书有很大的漏洞,而且相当不自然,总是提及自己是畏罪自杀,生怕别人不相信似地,未免太多了!而且……对了,那句话,那句话才是死者真正想要表达的,换言之,是死者所留的真正遗言!”

“技术处,用测量工具去把遗书的字迹鉴定一下!”

张俊部长指挥着技术人员说道。

“没有用的,警官!”

公冶彦明说道:“只要歹徒逼着被害人写也就查不出来了。”

“嗯,也对。”

“公冶先生,您能单独跟我说句话吗?”阿林拉了拉公冶彦明的衣角说道,并把公冶彦明拉到旁边。

“嗯,阿林,我也正好有话要问你,刚才你支支吾吾的想说什么呢?”

“就是……公冶先生……昨天晚上我看到有人到贺以农家去了,那个人听我爸说,好像是十七年前……”

公冶彦明禁不住大笑起来:“看来,事件已经到了该了结的时候了,这出贺以农的折子戏相当精彩呢!任惠移尸的诡计,贺以农的遗言,我已全然了解,凶手已经到了现原形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