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回荡在庭院中,曾瑞福焦急的向院中探头,只见亲儿子被两个下人架在一条长凳子上,板子一起一落,辰戈早已口吐鲜血,吓得三魂丢了七魄“堂弟,你看……戈儿身上还有伤……这?”

辰暮稍稍舒展眉头,端起桌上茶水,不动声色啜了一口,什么也没说。%&*”;

曾瑞福看辰暮脸色不太好,也不敢说什么,只能暗暗为儿子捏着冷汗!天呐,这可是独生子,要真打出个好歹来,自己下半辈子就算是彻底毁了!

“……我不就是意欲非礼你吗?我还没得逞呢……啊……”板子带着风声呼呼落下,辰戈屁股早已血肉模糊,可他愣是咬着牙丝毫不肯松口。

曾瑞福可真的看不下去了,板子打在儿子身上可比打在自己身上还要疼,万一这一次好真的给打死了,自己百年之后谁给披麻戴孝,立马换了个称呼向辰暮跪地央求“辰大人,我求求放过戈儿吧,他少不更事!有惹到您的地方我这个当父亲的给你磕头了……”

“为非作歹这种事情就是要从小教,长大了就不好教了,恶习到了骨子里就要刮骨疗伤!”辰暮缓缓吹了吹茶水,润润嗓子接着说道:“再说少不更事我比他更有资格,我记得他应该是大我一岁才对!”

眼前这人虽然说是自己的亲戚,可是却没有一点好感,儿子敢这样飞扬跋扈,老子也绝不是什么好东西,只不过找不到借口连同老的揍一顿罢了!

“爹……你不要去求他,让他把我打死好了……啊……”院中依旧惨叫连连。

真是煮不烂的鸭子嘴,硬!

“打了多少了?”辰暮问道。

“回大人,已经有二十多板子了!”

“嗯!”辰暮走出屋子,立在辰戈面前,面色憔悴,黑色斗篷带着隐隐压抑,垂目看着口吐鲜血的辰戈,缓缓问道:“你知错了吗?”网不跳字。

“哼——”辰戈倔强的撇过脸去。%&*”;

他这可把身为老子的曾瑞福吓了个半死,连哭带央道:“哎呀,小祖宗,你就服个软吧……”

“这辈子只有别人向我求饶,让我去和别人求饶,没门——”

“接着打!”丢下三字,辰暮转身走回房间。外面风大,里面正暖和。

“不要——别打了!我的儿呀——”曾瑞福肠子都悔青了,就不该带着儿子来求辰暮,这下好了,儿子非得折在这里不可。

院中的惨叫声渐渐稀薄,曾瑞福哭泣声一点一点变大,直到变成此时的嚎啕。

辰暮头疼欲裂,两根手指死死按住太阳穴,问身旁的管家“怎么没有声音了,不会是打死了吧?网不少字”

管家也吓得三魂丢了七魄,听到辰暮问话,赶紧元神回窍,连忙回答“回……回大人,已经打了五十大板了,还没死,就是……晕过去了!”最后看着辰暮脸色小声问道“还打吗?”网不跳字。

这一次可真把老管家吓了个半死,若是别人这样也就算了,可偏偏是辰暮,辰暮可是慈悲菩萨,像个绵羊一样,对下人都不会用这么毒辣的手段,平常不发威,一旦发威吓死一群牛!

“都五十大板了呀!”辰暮叹了口气“算啦,都是亲戚,打死了他我也不好向父亲交代,喊停吧!”

这样,辰戈终于捡回一条小命。

院中,曾瑞福抱着自己儿子的身体哭的死去活来“来人,快请个轿子抬回家去!”

“老爷,不行呀,少爷受伤太严重了,万一路上一颠簸,就怕小命不保!!”

“那怎么办?……我的儿呀……都是爹爹不好……”曾瑞福抱着自己儿子血肉模糊的身体嚎啕大哭。

老管家出来说道:“我们大人说让公子在这里养伤!”

“不行——”曾瑞福想也没想,斩钉截铁一口回绝,没想到这个辰暮竟然如此冷血无情,要是把儿子留给他,恐怕到了明天就剩下尸体了!

辰暮走了出来“那若因轿子颠簸,令郎死在路上,这笔账该怎么算?”

“我把儿子留在这里,你能保证救活他吗?”网不跳字。曾瑞福哭着质问。

“能!”简简单单一个字,将曾瑞福堵得哑口无言。“管家,你去请个郎中来!”

一边给辰戈看病,一边也给自己看看,恐怕自己也撑不了多久了!

“那若我的戈儿死在你这里,我一定要你偿命!”曾瑞福指着辰暮咬牙切齿说道。

辰暮病的七荤八素,脑袋像是压了一座泰山,重的了不得,转身刚要回去休息,听到曾瑞福的话,停住脚步缓缓回答道:“欠债还钱,杀人偿命,理所应当,若是你儿子死在我这里,我自会去投案自首——送客!”

辰瑞福留在这里,一定大吼大叫和自己没完,还是早点打发了的好。

就这样,曾瑞福被赶了出去,血肉模糊的辰戈一人留在辰暮府上。管家命人将辰戈安置在偏房之内,屁股上的伤触目惊心,在场众人无不捏了把冷汗!今天算是长见识了,什么叫做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经过这一折腾,出了些汗,受了点凉,辰暮也倒下了,高烧连带咳血,面无血色,人似枯槁。

很快,大夫背着药箱子赶了过来,管家自然是安排大夫先给辰暮看病,重病中的辰暮还是将大夫先打发到辰戈哪里去了。他担心自己今天下手太重真把他打死了!

大夫一见辰戈屁股上的伤,吓出一身冷汗,伤药的手都发抖,一边悉心就诊一边向管家抱怨:“这是什么人,下手如此阴毒,手臂都断了的人还这么打,比衙门里的那群狼还狠!照这样的打法就是要命呐!”

“是我家大人!”管家说道。

大夫立刻噤若寒蝉,天呐!刚才见这个大人明明长得一脸纯良,没想到下手如此狠毒,真是人不可貌相呀!小心祸从口出,还是闭嘴的好!

上完药,再去给辰暮就诊时,大夫低着脑袋,吓得一句话也不敢多说,生怕自己那句话惹到这个阎罗也惹得一阵毒打。

辰暮捂着厚厚的被子躺在**,咳嗽连连,时不时有零星血丝粘在手帕上,触目惊心。

大夫低着脑袋细细打量**辰暮,十六七岁的模样,眉目如画,仿佛是上天有意眷顾,细心雕刻这张脸。

好俊俏的人呐!大夫把脉,心里不觉感叹!果真是人不可貌相,没想到出落的这样的人物手段竟然如此毒辣!

“大夫,我的病……咳咳……是怎么回事?”

“从脉象上来看,只不过是受了些风寒!”

第三十章我家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