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勒文风一脚踹开卫生间内隔板的房门時,一把枪直直的正对着里面的人的额头上。“不许动?”

正坐着马桶上的佳慧听到外面人马响动的時候,心中一喜,她刚想起身呼救,可是下一刻,门板被人踹开,勒文风一把手枪逼到了自己的额头上…

佳慧此時已经吓傻了,“你…风…”他这是在干什么?为什么要用枪指着自己的头部?:

“你给我出来?”勒文风收好枪,一把揪住佳慧的衣领将她从洗手间里拖拽了出来。

“勒文风,你干什么?你放开我…”佳慧挣扎着,想挣脱勒文风的牵制。

“住嘴?”勒文风很没好气的吼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假扮成宋佳慧,宋佳慧人呢?”

勒文风鹰隼般的眼神犀利的盯着佳慧,吓得她连忙低声啜泣着。“勒文风,你说什么呢?我就是宋佳慧?”

“别对我来这套,我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情,你最好快点说。”

“勒文风,你也别对我来这套,你究竟想干什么?”

“猴子,把她带下去,不管用什么方法,叫她说出佳慧的下落。”勒文风深锁眉头,他担心,担心佳慧让“神秘组织”的人带着,现在不知道承受什么样的折磨,说不定她正期待着自己能去救她。

“猴子,在今天晚上10点以前,把佳慧的消息给我找出来,另外放出消息,谁要是敢伤害她,风扬集团绝对会要他付出代价。”

“是?”猴子明白老大真的是生气了,而且有意要掀起血腥事件,假如大嫂真的遭受意外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啊。

猴子领命带着佳慧走出去,既然知道她不可能是大嫂,没有必要给予什么礼貌的招待,他狠狠地拽着她走出去,来到帝爵的一个地下室里。

“小姐,我不想动粗,只要你说出我们大嫂的下落,我可以当做你没出现过,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

“猴子,你放开我,我是宋佳慧,你能听明白吗?”佳慧瞪视着他,希望猴子能听懂她的说话。

“你只要说出我们大嫂的下落,我马上放了你。”

“我就是宋佳慧?宋佳慧就是我?猴子,你赶快放我走?”佳慧急切的吼道。

猴子脸一沉,“看来不给你一点颜色,你是不会乖乖地说了。”使了一个眼色给手下人,要人将佳慧绑了起来。

“猴子?放开我?你们走开——”佳慧推攘着眼前的安保人员。

“交给你们,问出大嫂的下落。”

几名身穿黑色西服的安保人员点点头应许着,其中一名甚至拿出一根软鞭。

“再问你最后一次,我们大嫂到底在哪里?别以为你是女人,我们就下不了手。”

“我真的不…啊?”随着皮鞭划过空气的声音,落在佳慧的背上产生清脆的声响,凌迟的疼痛让佳慧忍不住尖叫出声。

没有让她喘息的机会,接连而下的鞭打让她痛得从小声啜泣到大声惊呼,背上的火热取代所有对外的感觉。

她以为自己会死掉,却突然感到空气静止了。

“你说不说我们大嫂的下落?”

“我…我就是?”

“好?太好了?给我继续打,打到她说为止。”猴子冷然的下着命令。

突然挥下的一鞠打着本来就皮绽肉开的背上,痛得佳慧倒抽了一口气,灵魂渐渐离出身躯,佳慧顿時陷入了黑暗中。

“猴子哥,她晕过去了。”负责行鞭的安保汇报着。

“用水把她泼醒。”猴子冷眼下着命令。

另一人提了一桶冷水,毫不犹豫地往佳慧的身上一到,因为冷水接触到火热的伤口带来疼痛,佳慧呻吟着睁开眼,看见随即挥下的皮鞭,只能无助地承受着。

接二连三的昏迷与痛楚的转换,她隐约从旁边听见声音。

“猴子哥,不能再打了,否则会出人命的。”

“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问出夫人的下落,否则她死不足惜。”

这话已然定了佳慧的生死。

死不足惜?可是她还不想死。

想发出声音,却像小猫般的呜咽着。

“她好像要说什么。”其中一名注意到佳慧的动静。

随即他们围在她的身边:“你要说什么?”

“放…了我,我…就说。”

“好?”猴子答应着。

“我…我只知道我被人整形,他们给我了一个要刺杀勒文风的任务,然后我醒来有个…长得跟我像…的女人被带走了…他们把我…留下…还说只要我说…出前因,就会…被杀死去,现在…不要再打我了…要杀我就快点?”

宋佳慧在赌自己的运气,既然他们都认定宋佳慧是让人捉走,让他们误解是她脱身的唯一机会。

“告诉老大?”猴子转身要走。

“那她呢?”

猴子冷冷地看了佳慧一眼,“丢在大马路上,自生自灭吧?”

“我已经如她所愿放了她,随便她要上哪儿。”猴子带人出去。

看着自己的兄弟都走了,其中一安保蹲下来,“喂?你还好吧?”他就是无法置之不理,所以在帝爵里永远都是处理杂务的人,心也没办法横着,看她毫无反应,要是真的丢在大马路,一定会被那些流浪汉欺负的。

好人做到底,就把她丢在小医院的门口吧?

勒文风在得知猴子传来的消息后,强忍着抢伤,下令要手下先挑了那个“神秘组织”在清迈的分部,不听任何人的劝阻,他挟带着强大的怒火血洗了那里,几乎翻遍了所有可能藏匿的地点,仍然找不到佳慧的下落。

只要想着她在某一个地方哭泣,他的心就像被重物击倒般的疼痛。

他开始不眠不休地打探她的消息,甚至动用了所有风扬的人脉。

终于,枪伤加上腰伤感染引发溃烂,他足足在**躺了一个星期,再度醒来的時,已经恢复成以前的冷漠,只有他自己知道不会放弃打探她的消息。

卓天宇与丹尼斯、张阿九等人也从“金三角”打探回来,当听说大嫂的事情后,都感到很是震惊。

“怎么样?”勒文风向着他们发问道。

“老大,此次我们前往金三角已经打探清楚了,这个‘神秘组织’是由坤沙统治的,此人长相斯文,很讲义气,但是他却被英国的fbi称为‘全世界最可怕的敌人’,因为美国本土的海洛因有60%是在坤沙控制的地区进行提炼的。

他们组织‘世纪商队’贩运鸦片,甚至花上百万美元高新聘请化学专家,提炼纯度高达98%的海洛因,堪称“毒品世界”一流;他们打出“掸邦革命军”的旗号,占山为王建立“掸国”,自封“总统”,称霸金三角;他们拥有近千人贩毒武装,装配着最现代化的武器,同時与军刀枪相见,大动干戈,只为争夺这霸主地位。

炎也是因为他们的势利已经渗透到了法国,所以想请我们帮他解决地盘上的纠纷,炎是法国当地响当当的黑道首领,他不可能屈了身份,与这小小的毒贩子打交道,所以他只能请同是亚洲人的老大您来帮助他解决,坤沙的毒品势利扩散的很快,已经威胁到炎的领地了。

而坤沙早已知道炎的意图,所以在老大您来泰国的路上,收买我们的人,想在途中解决你,幸好老大您安全无恙?”

勒文风仰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着,耳边聆听着卓天宇的报告,这一切对勒文风来说都不是重要了,他现在脑中想的全是佳慧的身影,不知道现在佳慧怎么样了,是不是正在痛苦中挣扎着,他一定要想尽办法,就是把整个泰国掀了,他也要找出她宋佳慧的身影。

宋佳慧让丢弃在医院的前面,因为身体虚弱感染了风寒,当她恢复意识時,她已经在医院躺了三天了,平時丰腴美丽的小女人,现在骨瘦如柴不说,那双眸子也充满了哀愁,甚至在睡梦里不時惊醒哭泣着。

因为自己身上无任何的金钱,在病刚刚有了起色的時候,就被医院赶了出来,现在佳慧只能在大家奇异的眼光里,不知其所然的游走在大街上。

日正当中,佳慧汗水淋漓,她感到呼吸逐渐沉重,老天啊?泰国热得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终于走到有房子的地方,但她已头昏眼花了。

人生地不熟,她该何去何从?想着、想着,她不自觉回想到自己还在a市的生活,自己天天无忧无虑的生活,身边有舅舅与舅妈的疼爱,还有小橙与小灵的陪伴,可是现在自己一无所有了,佳慧幽幽的双眼瞳,不由得往天空望去——

忽然,贴在电线赶上的红色招租信息,佳慧睁大眼睛阅读着,广告是用英文写的:吉屋出租,限单身女子,免租金…天啊?感谢老天?她现在的遭遇一定是感动上苍了,老天听见了她的心声,这可有着落了。佳慧赶紧揭起小广告,一路用英文打听着那上面的地址。

这房子可是有够破旧的,木造的三层楼摇摇欲坠着,上楼時木梯嘎吱嘎吱的作响。

“四楼?奇怪了——”佳慧一下子惊呼起来?原来这里没有四楼,四楼是屋顶加盖的“违章建筑”。这也是木板隔出的房间,不过,从外观看,小多了呢?

她好不容易找到木门,佳慧早已筋疲力尽,但是为了避免今夜露宿街头,她还是硬拖着疲惫的身子敲了敲门。

终于有人来了,今天,她白琳琳一定要不折手段的要将一个免费的床位租出去——她绝对要多一个免费的“菲佣”?

白琳琳跳起来去开门,想象与她有缘的人长相如何——万万没想到,这位陌生的女子的打扮…她吓了一跳?

“你是医院的病人?”白琳琳小心翼翼地问着。

“不?我不是。”佳慧笃定地回答。“我是因为有病住院,身无分文,所以才穿病患服的。”

有病住院?还没有钱交住院费?这人会是她的室友,她可要先做一下身家调查。

看出白琳琳惊讶的神情,佳慧实在是受够了这一路上人人给她的异样的眼光,她赶紧找话题岔开。

“你好?我叫宋佳慧,是中国人,你这里的房间是免费的吗?我是看到电线杆上的广告,一路走路找房子,找到这里的。”佳慧露出了像天使般无邪的笑容。

这笑容真是不得了,连白琳琳这位房东也被收买了。“你是走路来这里的?”她记着她贴的那个电线杆可是里这里很远呢?

佳慧坚毅地微笑着点头,她被太阳晒红的脸,更令白琳琳佩服的五体投地,她赶紧把门全打开,“你进来吧?我到杯冰开水给你,你要租床位,我们等会再谈?”

租床位?佳慧一皱眉,不是分租房间吗?怎么会变成租床位了?她来不及细想,白琳琳已经将她拖进了进去。

这房子内部真够简陋的,两张上下铺的单人床,床旁边有一个帆布衣厨,右边一件简陋的浴室,没有厨房,不过木门旁有一个破烂的小冰箱,上面有一个电磁炉,所剩的空间,还放了一张书桌和一张椅子,书桌上还有一台小电视——这就是全部的“家具。”

也因为如此,当佳慧做在唯一的一张椅子上時,白琳琳就必须坐在床边了。白琳琳很好心地从冰箱中取出冰开水,倒入一杯给佳慧,“抱歉,我只有冰开水。”

“嗯?这样就够了,太谢谢了?”佳慧谦逊地接过杯子,“别小看这开水,对我而言如同是沙漠中的甘泉——”佳慧目光发亮,说得头头是道。

这到令白琳琳木然了,不仅是她面对一位古怪的病人,也包括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肯定与温暖,这一直是她欠缺的。白琳琳的心莫名地升起了一股热流,她不得不承认她由衷地喜欢佳慧。

“你刚刚说…你叫宋佳慧?你来自中国?”白琳琳再次确认道。

“是的。”佳慧把自己的名字在清楚地叙述了一次。“你叫什么名字呢?”她反问着。

“我叫白琳琳,我也是来自中国。”

“你也是来自中国的?”佳慧马上改成中文问道。

白琳琳闻言,会心一笑,“是的,我们都是中国人?”她也改成中文。

她们面对面,俩人相视而笑。

“你几岁?”白琳琳好奇的问着。

“我二十五岁。”佳慧回问:“你呢?”

“我二十六岁。”

“那真是太好了?”佳慧兴奋道。“我想我们一定和得来?”可是忽然又想到,“不对,我还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分租给我——”

白琳琳面容一整,在心底暗笑,故意刁难道:“是的?我要先调查你,我问你,你身边既然没有钱,我看你就免费的住到我这里,但是我的屋子的里里外外都有你来打扫,还有饭也是由你来做?”

“啊?可是…广告上也没说要我干活啊?”佳慧有些意外的问着。

“咳咳…你知道现在在泰国吃一顿饭、睡一宿觉,要多少钱吗?”白琳琳试探姓的问着。

佳慧摇摇头,白琳琳只差没有当场撞墙?她尖叫着:“你到底是怎么来泰国的?”

“钱不是万能的,人生活的目前,是要做更有意义的事情?”佳慧感悟着。

白琳琳啼笑皆非着,“真是好笑啊,你是我见过最“正经”的人了?”她讥笑着。

“什么意思啊?”佳慧有些不明白。

“没有什么啦?“白琳琳转移话题道:“你也没有带什么行李来?”

“没有?就我一个人?”佳慧肯定道。自己一个人被人丢弃在医院门前,怎么可能还有行李呢?

“还真够少的。”白琳琳惊讶万分道。

佳慧倒是紧张万分,“你到底要不要分租房子给我呢?我只要一张床就行了,这不是你的本意吗?”

“那,你不怪我骗你?”白琳琳表面正经八百的,不过,却有些心虚地站起身来。

佳慧摇了摇头。

“咳咳…就这么说定了,你就先住在这里吧,每天负责打扫房间与做饭。房租全免。”

“好的,谢谢了?”佳慧也只能先将就了。

白琳琳一看自己有了新室友,她心花怒放道:“看来我跟你有缘,单人床的上铺就成为你的?现在,这就是我们的家——”

白琳琳说道“家”这个字的時候,让佳慧抬起头,双眼炯炯发亮,“家?真的吗?”佳慧的笑逐眼看,“谢谢你?我一定会当好你的室友的,我会将屋子打扫干净的?”呈几何時,她宋佳慧沦落到当人家保姆的境地了,“家”这个词对于她来说真是遥不可及了。

隔天一大早,佳慧与白琳琳商量了一下,她不想天天呆在家里当保姆,她想找份工作,同時她也保证,家里一定会被她打扫的干干净净的,饭她也会按時做的。白琳琳也同意了,还很好心的告诉她,前方不远处有个工业园,在应征女工,向来很缺人,很容易应征上的。

女工?佳慧是知道的,毕竟现在要放下自己身份显赫的高学历,适者生存,只要她肯学,一定会做的来的。

佳慧借了白琳琳的一身衣服就一个人出门了,因为白琳琳是晚上工作,所以白天要睡觉,至于白琳琳的工作姓质,佳慧没有过问。

今天的工作她找的很不顺利,佳慧不明白,为什么她连区区一个女工都应征不上?难道是因为自己是外国人吗?但是,女工也不分身份吧?她又不是缺手缺脚的。然后,她看到超市在征人,她立刻进入店内问着,谁知道老板又推说不缺人了。最后,她看到了快餐店缺人,这是唯一的机会了——但是过了五分钟,她还是因为不会泰语失意地从店里出来。

下午時分,她走得又累又心灰意冷着,肚子也饿得叽里咕噜的叫,为了省钱,白琳琳让她买泡面,只要回家烧开水就可以吃的。佳慧买好泡面,意兴阑珊地走回去。她取出钥匙打开门——霎時,尖叫声从房内发出。

佳慧本能地关门,紧紧闭上眼睛,而**男女也“兴致”全无。不一会儿,听到开门声,佳慧战栗地睁开双眼,而那位邪里邪气的男人对她不好意思地笑着,佳慧心跳八慌的,幸好男人只是向他挥挥手,便转身离开了。

待男人远离后,佳慧推开半掩着的房门,迎接她的是似曾相识的画面——白琳琳地躺在**。莫名的,佳慧竟感到她的心仿佛狠狠地撕裂着。

佳慧尽量强颜欢笑着。“你怎么不告诉我,你已经结婚了呢?”

白琳琳立即捧腹大笑着。“拜托?不愧是清纯玉女啊,古板的要死,谁说一定要结婚才能做这件事情?”

“你——”佳慧的脸上一阵惨白。“你——你是——”

白琳琳打断佳慧的话语,一脸无愧于心道:“我说,我又没跟他收费,只有——”她翘起一双美腿,“我只有晚上才收费。”

“原来…原来…你晚上的工作是——老天啊?这真是不可思议啊?”

“呵呵…拜托?你说,到底是出卖灵魂可恶,还是出卖**可恨呢?搞清楚,我只是出卖**的。”白琳琳说得理直气壮的。

“我何错之有?男人可以出来卖,女人就不能卖吗?”说着,白琳琳从**坐起身来,穿着衣服。

“刚刚那位,是我现在的男朋友。”她无所谓地解释着。“这世间,有名无实或无名有实的男女太多了。只要相爱就好,何必在乎那薄薄的一张纸呢?毫无价值啊?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她无奈地叹口气。

佳慧被她说的哑口无言,白琳琳说得有错吗?她的面容闪过哀伤,倏地,有用力摇摇头,“不对、不对,神——憎恨色情。”佳慧的目光出现一股慈祥。“这是真理。”

“真理?”白琳琳大骂了一句脏话。“我告诉你——唯有填饱肚子,才是唯一的真理。”

说着,她从**跳下来,用手指着佳慧,“别装得多么清高,我问你,你今天找到工作了吗?”她轻鄙。“一天没收入,或许你还有骨气,如果一天接着一天呢,看你能撑多久——”白琳琳忽然用手触摸佳慧的脸颊,色迷迷道:“等你发现你美丽的**可以挣很多钱的時候,我不相信你不会堕落——”

“住口?”佳慧很有骨气地吼道。“我不会住在这里太久的,等我有钱了,我会立刻离开你,我要回到中国?”

“哈哈——”白琳琳骄傲的抿其唇,“如果没有钱我、你早就该睡路边了。”她走入浴室里,留下佳慧望着她的背影双拳紧握着,呼吸沉重…

整整一个星期,佳慧不相信她竟然真的找不到工作,她的心情开始脆弱,她对自己的未来更是忧心匆匆的,她不能打电话回去,因为她不想让舅舅、舅妈知道她现在的近况,她不能再让他们为自己操心了。也幸好白琳琳很是理解她,现在她每天都只能靠着白琳琳生活。

从那天开始看,她与白琳琳再也没有机会说上一句话,因为他们俩人的“時段”不同,白天佳慧出门,晚上白琳琳出门。不过,白琳琳都会将一天的饭钱放到桌子上,让佳慧能买菜做饭。

佳慧早上做好饭,白琳琳会在清晨回来洗澡吃早餐,那時她们俩人也是各做各的事情。然后,佳慧会打扫房间。

但是今天情况有些不一样,白琳琳的心情似乎很不好,她喝醉了酒,昏迷间用许多不堪入耳的字眼大骂男人…打扰了佳慧打扫房间。佳慧发誓从没见过这么多的低俗肮脏、没有水准的人。

佳慧放好打扫用具,试图阻止白琳琳没有分寸的恶毒口舌。

谁知道,白琳琳竟然一把抱住她,她的双手将佳慧抱得好紧,然后莫名其妙的哭了起来。

她哀嚎着大哭,佳慧心一软,终于明白白琳琳也跟自己一样可怜,只是她一直伪装出坚强的模样。

她想安抚白琳琳,不料白琳琳一阵恶心的吐了她一身,佳慧躲避不及,自己跟着遭殃了,顿時房间内酒气冲天,等白琳琳吐够了,人好像也清醒了。面对一身狼狈的佳慧,她总是还有点良心。

“对…对不起…”白琳琳很是抱歉着。

“不会的?”佳慧释然地笑了。“在我眼中,你现在是很需要照顾的人,我不跟你计较。”

说着,佳慧主动跪到地上帮白琳琳脱鞋,她的动作让白琳琳吓了一跳,“别紧张,你喝醉了,需要有人服侍你,来,乖乖躺在**,我先将你的衣服脱下,这样你能舒服些。”佳慧唠念了一堆,当她把毛巾放在白琳琳的额头上時,白琳琳突然伸手按在佳慧的小手。

白琳琳感慨万千道:“我母亲在我十岁時死后,就再也没有人对我怎么好了——”

她长吁短叹着,真挚地说:“谢谢你。”

白琳琳看不见佳慧的表情,不过,她却听见佳慧如母亲般慈爱的声音道:“现在我终于明白,其实,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

语毕,两人又哈哈大笑,新的友谊在这对姐妹心中滋长着…

白琳琳真是个重义气的人,隔天,白琳琳送给佳慧一身粉紫色的连衣裙。

佳慧拿到手里時,一张脸欣喜若狂,因为这是对俩人友情的肯定。

白琳琳假装无动于衷,一开口就损人,“我如果是老板,看见浑身糟蹋的女人来应聘找工作,我只会认为她是很不尊重我的,要我录取她,门都没有。”白琳琳好像是在训话。“你有清纯的外表,要好好的利用,很多老板都喜欢用‘乖乖牌’;傻傻地埋头工作,不问薪资,知道吗?喂…我现在的酒店很缺服务生,你要不要应征看看啊?”白琳琳提议道。

“服务生?”佳慧一下子就联想到帝爵皇宫的服务生们,他们都是高学历,挣得也是许多白领所不及的工资,如果白琳琳所说的是那样的服务生的话,自己是可以试试的。“那好吧?我想试试看。”

果然佳慧穿上白琳琳送给她的衣服后,面试很顺利,她直接被“雅莎酒店”录取了。

此刻佳慧正被集中起来训话,就如同开学典礼的意思一样的。一个非常之妖媚的东方女人站在台上尖声细调,她自称叫琳达,看得出来年纪不轻了,可是娇媚依旧。

“我们雅莎酒店有许多亚洲的豪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