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杰去王勃的看法逐渐转变,他自己也感觉到了这种变化,当初他被秦牧教练从野山市刚刚挖掘到江北一中时,听到的所有关于王勃的信息都是负面的,那是一个极度嚣张,凶恶,横行霸道,蛮不讲理的家伙。

现在想想看,那些江北一中篮球队的队友们如此说王勃,很大的可能就是让秦牧教练的心情好过一些,虽然没有亲身经历王勃和秦牧教练的事,但是侯杰却听说,从来都脸上挂着莫测笑容的秦牧教练,那一天摔了杯子骂了娘。[..|com|]

但是随着一年多之后,这个王勃的家伙再次出现在江北高中界,侯杰又发现自己那些队友说的话有些夸大,当然,这不包括两人第一次见面,第一次见面是在公交车上,侯杰觉得那家伙嚣张不逊,竟然去了江北最垃圾的银河私立,完全坐实了队友们的说法。

可是很快,那些名动江北的高中球员们却又推翻了他的看法,如果王勃只是一个自大嚣张的垃圾,林志豪华十月袁天宇等等那些家伙可是连眼角都不会瞄王勃一眼的。

据说那个家伙当年判入少管所,江北所有一流的高中球员都去为他送行,现在他回来,仍然万众瞩目,那些家伙只是因为他一个电话,就杯葛了自己的秦牧教练,在交流赛上让秦牧教练和组委会颜面无存。

……

这家伙其实并不坏。在黄昏时分的冷饮店,侯杰叼着『奶』茶的细管慢慢的想着。

“王勃是一个什么样的家伙?”侯杰突然抬起头,问对面的沈墨。

沈墨的脸『色』白的有些异常,她没想到侯杰会问自己这个问题。

侯杰显然看出了沈墨的不对劲,他没想到沈墨居然还这么厌恶这个名字,于是他歉意的笑笑:“对不起,我不该说起这个家伙。”

沈墨喝了一口『奶』茶,挤出一丝微笑,轻轻摇摇头:“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他,就会感到害怕。”

“害怕?”侯杰很诧异:“为什么是这个词。他不会是当初威胁过你或者伤害过你……”

侯杰的脸『色』黑了几分,如果王勃真是当初伤害过沈墨,那就不要想比赛时分个胜负了,侯杰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发狂,带着郭斌冲进银河私立,拼命干掉王勃。

“没有,他在我面前看起来很温和,我所说的害怕是他伤人的时眼神,让人不寒而栗。”沈墨低着头说道:“那种害怕不是害怕他会伤害我,而是一个你自以为很熟悉的朋友,你了解他所有时,突然出现的另一面表情,在那一天之前,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一直『性』格开朗任人调侃的他会有那种眼神,他望向那个市长儿子的眼光,好像是一只野兽,用刀扎向那人的时候,也没有任何迟疑,那一刀,是扎向那人胸口的,如果不是他躲得快,王勃就不会是故意伤人,而是故意杀人,他是为了保护我,但是我仍然感到害怕,那双戾气十足的双眼。”

侯杰点点头,如果自己认识的一个朋友,平日里总是一副好好先生老实人的样子,可是突然一天在自己面前『露』出凶狠阴毒的另一面,恐怕自己心里的震惊不会比当时的沈墨少。

“没有判入少管所之前的王勃,学习优秀,篮球出众,初中时就名扬江北,他是被秦牧教练从小学五年级发现的,从那时候起,秦牧就开始围绕这个五年级的王勃打造球队,唐浩然,袁天宇,林志豪,连云飞,金升,岳山,这些球员都是年少成名的球员,却都不及王勃在秦牧心中的地位,这些年少成名的球员最终都成了王勃的跟班,整支篮球队都围绕着王勃运转。”沈墨沉默了一会,开始说起自己当年认识的王勃。

“这些事你都知道?”

“王勃是不会说的,是袁天宇当年说的,他们一个个刚开始不服气,江北一中初中部甚至整支篮球队都不服气秦牧教练的安排,大家都是篮球员,为什么他就直接成了球队老大,然后王勃将他们一个个打败了。”沈墨语气逐步平淡下来。

侯杰却在沈墨平淡的语气中似乎看见,那个叫王勃的家伙用娴熟的球技一个个将那些桀骜不驯的家伙们折服,包括现在和自己是队友的连云飞,岳山,包括挂着江北第一衔头的林志豪,袁天宇。

那是一副什么样的画面。

如果江北第一都被他打败,那他该用什么词来形容?

……

“鬼王勃!”一条隆兴奋的怪叫道,这家伙到现在还在打败衷鄯高中的激动心境中不能自拔,他拎起一张墨汁淋漓的宣纸,上面写着一堆日本字符。

“写的什么东西!那是,和虫子爬过的一样!”张狂撇着嘴说道。

王勃点点头:“没错,日本文字真难看,都是半截的,中国的偏旁部首都比它好认。”

一条隆丝毫木有因为这俩混蛋瞧不起日本文字而恼火,他本来就对现在的日本没有归属感,要不然他老爹这个赤军后裔也不会把他送到中国来。

“混蛋!看清楚!这是为你准备的日本豪华英雄称号!鬼王勃!”一条隆再次叫道。

“鬼王勃?”王勃有些呆滞的看着那堆字符。

王勃身边其他人也有呆滞的趋向,韩东峰凑过去接过一条隆那张宣纸:

“我说,前面加个鬼字就是日本豪华版英雄了?”

“八嘎!你知道什么,鬼在日本是武勇的象征,只有那些勇敢坚毅的战国名将,才有资格被称为鬼。”

一群人正对着一条隆的书法指手画脚时,爱新觉罗启源背着手走了进来,这位贝勒爷据说前段时间流窜到京城,参加了一个什么什么书法笔会,获得了不少老书法家的高度评价。

“写的这是什么?快!快!扔出去!”贝勒爷看到一条隆和韩东峰举着的那幅字,捏着鼻子叫道,好像那不是一副字,倒像是一泡狗屎粑粑。

一条隆显然也知道不能在爱新觉罗启源这个混蛋面前炫耀自己的书法,换成另一个人敢奚落他的书法,估计早被他拖上天台一顿捶了。

“鬼王勃?这个不好,我们应该为王勃取个更凶狠的称号,拟兽化的称号!”听完众人的说话,贝勒爷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