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颜离开书房,浑身冰冷,想起刚才情景忍不住骇然,心里的痛疼却仍旧不曾减退,那么浓烈,苏雨洛到底是谁?为什么她搜索不到关于他任何一点消息,头很痛,却一片空白。|

童颜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身体依靠在门上,缓缓滑落,房间的灯没有打开,一片漆黑,浑身软而无力,心里更是痛的无法形容,索性坐在地上,淹没在无声的黑暗中。

这几天发生的一切让她原本沉静的心变得不再沉静,自从遇见苏佑辰,她所有的思绪都被他牵引着,似乎她的所有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对她更是恨的入骨。

疑惑,非常的疑惑。坐在黑暗的角落中,心思渐渐回笼,将最近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联系起来,真的很让人纠结,她快要理不出他到底要做什么,明明很恨她,可是却还是在她困难的时候帮助她,又表现的很冷漠一样。

这个男人,她捉摸不透。

虽然恨她,可是从他的动作上从没做过什么伤害她的事情,有的也只是语言上的攻击,更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也没有逼迫过她什么。

搂着双臂,将脸埋在双膝之间,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越想越觉得莫名其妙,她只是一个家徒四壁的失落千金,却被苏佑辰一把拉进了他的世界中,她以为是玄幻的,可是却是事实,这几天发生的一切在陈述一个事实,她已经没有办法逃脱了。

想起她喜欢却无法在一起的安泽亚,心中更痛的一份,可是却更加的陌生,心情很复杂,这三个名字在她的脑海中徘徊,头快要炸掉了一样,除了安泽亚,她谁也不认识,为什么苏佑辰,苏雨洛却让她感到更加的熟悉,而安泽亚却更加的陌生?

揪着胸口的衣服,满脸的痛苦之色,不想继续想下去,可是脑海中却不断的浮现他们每个人的名字,更加的深刻,并吞噬着她所有的情绪。

苏雨洛这个名字更加的让她想要知道是谁,虽然心里认定是苏佑辰的弟弟,可是没有得到证实,猜测依旧是猜测。

也更想弄明白,他们以前究竟是不是认识,为什么会给她既陌生却又熟悉的感觉呢?

知道还有童雪在,童颜站起身,爬上床,躺在**,想着想着,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似乎梦到什么伤心的事情,眉头不由地皱起,好似难过的样子。

春暖花开,一副春意盎然的景象,童颜今天请假没有去公司,好多天没有来学校了,距离考试还有两个月的时间,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让童颜的脑子一片乱,什么东西都不记得,只是注重了一个名字,苏雨洛。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种想要来学校的错觉,心底某个想法告诉自己,去学校,更加的贴近那个名字。

走在校园中的林荫路上,童颜搂着肩膀,看着周围的一切,希望能想起些什么。可是走遍了学校的每一个地方,只有熟悉的感觉,却没有令她印象深刻的情景。心中略显失落,顺着来的方向折了回去,漫不经心的四处打量着。

“小颜。”在童颜低着头,漫无目的地用脚踢着地上的石子时,在她的前方一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男性低沉嗓音响起。童颜身体猛然一僵,脸上的表情也僵在脸上,却不敢抬起头。可是对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不曾转移,有思念,悲伤,复杂,所有的情绪混在一起,让人忍不住心酸。

安泽亚也没有在说话,只是深邃的眼眸噙满着所有的情绪看向童颜,他不知道在这里还能遇到童颜,自从在宴会上苏佑辰宣布童颜和他的关系,他就像一只丑小鸭一般被人耍弄,好不甘心,他那么爱她,可是她回报她的又是什么呢?当时他只是生气而已,以为她是一个随便的女人,可是事后想想却非常的后悔,认识了她那么久,又这么不了解她的脾性,除非童家有什么意外发生,她不可能会低贱的做别人的情妇,即便如此,为什么她的选择却最终不是他呢?

不甘心就这样放手,之前的怒气岂不是白费了?可是他却不能直接闯进苏佑辰的家里,而童颜一直在景逸集团工作,是姜逸轩的私人秘书,再加上公司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处理,他没有时间,一拖再拖,便到了现在。

他了解童颜,只是没想到他们会在这样的场面下相遇。

而童颜被这样的目光看的心里发慌,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心中升起一丝强烈的厌恶,加上苏雨洛这个名字,心里只是一阵翻腾,特别的强烈,来的凶猛,来的激烈,半响过后,童颜才沉淀心中升起的异样感觉,缓缓抬起头,脸色还有些苍白,一双清澈的黑眸看着面前满脸憔悴的安泽亚,心中掠过一抹自责,一只手揪住胸口,狠狠的揪住。

“小颜,你是不是不舒服?”看到童颜的脸色非常的苍白,安泽亚也顾不得他们两人此时僵硬的关系,焦急的走到童颜的身旁,伸手想扶着她纤弱的身子,可是想到什么,最终停了下来,只是担忧的问道。

“没有,只是天气太热了。”童颜低头看着安泽亚伸过来的双手,心一颤,摇摇头,语气也软了不少,她注定是亏欠他的。

“小颜,去坐坐吧。”安泽亚目光坚定的看着童颜,好似上次发生的事情他没有放在心上,目光坚定却不容反驳。

“恩,好吧。”童颜点点头,她想,他们确实该坐下来好好谈谈了,不要再继续纠缠下去,这样对谁都不好,最后受伤的都只会是彼此,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关系,害了他。

安泽亚在前,童颜在后,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校园,往昔被人羡慕称赞的情侣,此时却变成各自东西,不再回到从前,不再会那般的幸福。两人之间无形之中形成一种薄膜,谁都感觉的到,却无人捅破,或许都知道,捅破这层他们也回不到从前,不如就这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