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儿,怎么这么晚还让丫环去请我来啊?有什么急事吗”花老夫人的声音从外面传进了屋子里,接着元香与问兰搀扶着花老夫人走了进来。

才进门的花老夫人抬头看见,坐在上面的花博涛那阴悸的脸颊,以及地上跪着的叶冰兰,还有屋子里那压抑的气氛,让花老夫人心里一惊,看来家里是发生了大事。

“怎么回事,有谁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花老夫人坐定以后,焦急的看着周围的人。

“蝶儿,这么晚请母亲来有什么事吗?”月吟华在百玉与紫翠的搀扶下走进了主屋,她本来想休息了的,只是先是百玉来请老爷,说是小姐有重要的事找老爷,她不放心就一直等着老爷的回来,谁知道没有多久,百玉又来请自己去主屋,看来家里真的发生了重要的事情了。

“母亲你走路小心一点,你肚子里还有孩子的。”花蝶儿走了过去搀扶着月吟华,轻声的说道。

“你这孩子,有百玉与紫翠搀扶着我,没事的,你看你小心的模样,让我都以为我走路有问题了。”月吟华轻笑的打趣着花蝶儿,她与花蝶儿亦母亦友的相处模式真的让她开心极了。

“来,母亲坐下。”花蝶儿淡笑的扶着月吟华坐到了花博涛下首的椅子上。

“好了,大家都到齐了,你给我老实的说,你是怎么认识他的。”花博涛阴沉的看着叶冰兰,满脸的气恼不甘。

“我……,我与浩明是在一次郊游里遇到的,那时我才十六岁,正值青春年少的时候。”叶冰兰回忆起她与浩明在她十六岁时发生的事情来,那时的他们是年少无知,也是清纯天真的,那时的爱是那么的单纯,没有一点杂质。

“浩明?还叫得很亲热啊,原来,你们这么早就认识了啊,既然你这么早就认识了他,为什么不与他成亲,而反而选择嫁给我?”花博涛看着叶冰兰那回忆中的淡笑,心头冒火,谁愿意看见自己的女人心里想着的确是其他的男人啊,以前夫人是这样,没有想到叶姨娘也是这样。

“呃。”叶冰兰从回忆中反应了过来,她能说什么,难道说是因为那个原因才嫁给花博涛的吗?她当然不敢。

“说,既然你敢做出来,说一下又何妨呢?”花博涛冷然的看着叶冰兰,心里还是希望叶冰兰会说出是因为喜欢自己。

“还不是因为你,就是你在淑王府醉酒,玷污了我的清白,让我没有选择,只能嫁给你,是你害了我,都是因为你。”叶冰兰指责着花博涛,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花博涛的身上。

“我?我不是故意,当时你可以叫那些丫鬟或者是奴仆打晕我,这样我就不会伤害到你。”听着叶冰兰的指控,花博涛心里有着内疚,当时自己也许是真的喝醉了,虽然对那件事没有印象,但是他真的很内疚的。

叶冰兰得理不饶人起来,她抽出了衣袖中的丝绢抽泣的哭了起来,边哭边指责着花博涛:“是你害了我的一生,你的酒醉,逼着我无可奈何的嫁给了你。”

花博涛这下可无言以对了,确实都是因为他的酒醉,要不是那一次酒醉,他不会糟蹋了淑王府的嫡女叶冰兰,不会娶到淑王府的嫡女,可是想起叶冰兰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花博涛心里还是愤怒的:“既然你嫁给了我花家,就要守我花家的规矩,就应该遵从妇德,好生的相夫教子,为什么还要与他有联系,还与他做出如此不要脸的事情来,你让我的面子放在哪里,你让我以后怎么做人。”

“这些都怪你,是你不珍惜我,把我丢在爱兰院里不闻不问,让我孤独,让我痛苦,是他找到了我,安慰着心碎的我,让我又回忆起了过往,所以我才做错事的,这一切全部都是你,都是因为你的自私,害了我,我要回去告诉我母亲,你还打我。”叶冰兰倒打一耙的本事日渐涨高了,她理直气壮的看着花博涛,就好像她与男人幽会全部都是因为花博涛的原因。

“我——,你——。”花博涛既内疚又愤怒,心底的那一份怒气不知道从何发起,特别是听叶冰兰说起了淑王妃,心里顿时怒气全消,心底的懦弱占据了上风。

“啪啪啪啪。”

大家转头看着声音的来源,只见花蝶儿正淡笑着拍着巴掌,缓缓的走了过来,花蝶儿站在叶冰兰的面前,清脆的说道:“叶姨娘倒打一耙的功夫真是高啊,竟然会说得我的父亲无话可答啊,怪不得你敢如此的气焰嚣张。”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叶冰兰一看见花蝶儿就全身紧张,精神高度集中,因为花蝶儿每次一出场,她准是兵败如山倒,溃不成军的。

“听不懂吗?你偷人,还会怪在我父亲的身上,让我父亲对你生出内疚的感觉,这不是你的高明之处吗?可惜,你碰见的是我,要我把你的一切都说出来吗?”花蝶儿轻笑的看着叶冰兰。

“我有什么可说啊,本来就是老爷误了我一生,这是大家都知道事实。”叶冰兰提高了精神,全力对付花蝶儿,今天她可不能输,输了就连翻身的机会都没了。

“是吗?真是我父亲误了你的一生吗?来人,王奶娘给我提上来。”花蝶儿不慌不忙的吩咐着一边奴仆。

“姨娘,你没事吧,他们没有把你怎么样吧。”王奶娘看见跪在地上的叶冰兰,连忙跑了过来问着她。

“奶娘我没事,你放心吧。”叶冰兰看见王奶娘心顿时定了下来。

“看样子你们互相到时蛮关心的嘛,明白的人知道你们是主仆,不明白的人还以为你们是婆媳呢。”花蝶儿轻笑了起来。

叶冰兰听了花蝶儿的话,脸色顿时刷的变白了起来,她紧张的看着花蝶儿说道:“你不要乱说。”

“怎么这么紧张啊,我是说你们像婆媳,可没说你们是婆媳啊,难道你们真的就如同我说的那样吗?”花蝶儿低下头眼睛看着叶冰兰,锐利的眼神让叶冰兰低下了头,看都不敢看她。

“蝶儿小姐,你不要诬陷叶姨娘。”王奶娘紧紧的护着身边的叶冰兰,眼睛警惕的看着花蝶儿,她知道花蝶儿经常设下陷阱让她们钻的,今天她一定要全力以赴对抗花蝶儿才是。

“蝶儿小姐,轩少爷已经请了过来了。”百雪走了进来,一直走到了花蝶儿的身边轻声的说道。

“你想干什么?”叶冰兰听见自己的儿子也被请到了主屋,她抬起头看着花蝶儿,想从花蝶儿的脸上看出什么不同的地方来。

“不干什么,只是让他也来学习学习他母亲的丰功伟绩而已。”花蝶儿冷笑的看着叶冰兰,眼眸深处隐射着狠毒的光芒,今天她一定要为死去的花蝶儿搬回公道,让害死她的人得到应用的惩罚。

“蝶儿妹妹,你让百雪叫我来有什么事吗?”才踏进主屋的花玉轩根本就没有看那到上面落座的奶奶与父亲,眼睛只是看见了花蝶儿,他急忙往花蝶儿的方向走了过来。

“嗯哼。”上面的花博涛沉重的咳了一下。

花玉轩这才看见了上面坐着的花老夫人与花博涛,他连忙停下了脚步,恭敬的给他们行礼说道:“孩儿见过奶奶,见过父亲。”

“嗯,你怎么来了?”花博涛看见花玉轩——花府唯一的希望,严肃的脸颊才和缓起来:“今天的功课看完了吗?”

“禀告父亲,今天的功课已经看完了,刚好百雪过来请我,我就跟着来了。”花玉轩害怕的看着上面的父亲。

“蝶儿,你把轩儿叫来干什么?他的主要任务就是读书,家里其他的事情与他无关,轩儿回去。”花博涛可不想让花玉轩听见自己母亲荒唐的事,他责备的看着花蝶儿。

“父亲大人,今天晚上还一定要让哥哥在这里听呢,因为他也是今晚的主角。”花蝶儿轻笑的说道。

“他是主角?难道他早就知道了他母亲所做的事情?”花博涛怀疑的看着花玉轩,不相信的问着花蝶儿,同样的他实在是不知道花蝶儿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对,他也是主角。”花蝶儿看着花博涛的眼神,缓缓的从花玉轩的身上移到了叶冰兰的身上。

“你想做什么?轩儿与这事无关,你让他走。”叶冰兰惊慌起来,看着儿子射过来那不明白的眼神,心里害怕极了。

“他怎能走呢。”花蝶儿轻笑着走到了花玉轩是面前拉着乖乖听话的花玉轩走到了椅子边,让他坐了下来,花玉轩竟然也乖乖的任由着花蝶儿拉着他坐下,眼睛却是一眨不眨的看着花蝶儿,他还是第一次看花蝶儿对他主动,虽然是主动拉他坐到椅子上,那也是主动。

“你让他走,老爷,轩儿与这事无关,你让轩儿走,求你了。”叶冰兰惊慌了,她没有想到花蝶儿竟然把她的儿子给叫了过来。

花博涛看了看惊慌的叶冰兰,又看了看花玉轩,说真的,他开始也不想让花玉轩看见他母亲肮脏的一面,但是他转念又想,让花玉轩知道也好,要不自己这样不明不白的惩罚叶冰兰,他会恨自己,也许当他知道了他母亲所做的事,他就会知道自己这么做也是无可奈何的。

想到这里花博涛阴沉的说道:“你既然做得出来,害怕被你的儿子知道吗?”

“不,老爷,求求你了,让轩儿走吧,我认错了,是我的错,你怎么责罚我,我都没有怨言,只求你让轩儿走吧,难道你要毁了我们的儿子嘛,他可是你花家唯一的一条根啊。”叶冰兰几乎崩溃了,她不想让儿子知道她的事。

叶冰兰的话,让花博涛动容了,他犹豫了,叶冰兰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要是让轩儿知道,只怕真的会毁了轩儿的,花博涛转脸看着依然坐在一边莫名其妙的花玉轩。

“轩儿,你先回去先吧。”花老夫人终于发话了,她刚才听见叶冰兰被子自己的儿子偷人,她已经气傻了,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但是花玉轩终归是她的孙子,是花家的长子嫡孙,母亲再是不堪,但是也不能伤了他啊。

“奶奶,难道你不想听蝶儿下面的话吗?哥哥,你还是坐下慢慢的听着吧,你的母亲对你也算是掏心掏肺了,可惜的是她的做法却以伤害别人来维护自己。”花蝶儿可不是心软的人,她的话虽然是对着花玉轩说,但是却是在看着叶冰兰。

“蝶儿,求你放过轩儿吧,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哥哥,你怎么对付我都可以,求你放了我的儿子吧,他是无辜的啊。”叶冰兰涨红着脸颊看着花蝶儿,她知道花蝶儿对付的实际就是她,她知道花蝶儿恨她。

“你放过了花蝶儿了吗?当你命令你的儿子趁夜埋葬花蝶儿的时候,你又想过她是无辜的吗?我应该知道,我是来为花蝶儿报仇的。”花蝶儿神秘的笑了起来,凑到了叶冰兰的耳边轻声的说道。

“你——。”叶冰兰睁大着眼睛看着花蝶儿,眼里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眼神来。

“蝶儿,还是让轩儿回去吧。”花博涛终于还是亲情大过了愤怒,他看着花蝶儿劝说着。

“该是可怜你,还是该同情你呢?”花蝶儿嘲讽的看着花博涛,转身走到了百玉的面前,从她手里接过了一个包裹,花蝶儿把包裹丢在花博涛的面前,然后从衣襟里掏出了一张陈旧的纸张,递给了花博涛。

“你好好看看吧,这个就是你花博涛的儿子。”花蝶儿毫不留情的看着花博涛。

看着面前的包裹,看着花蝶儿递过来的纸张,花博涛的手颤抖起来,直觉告诉他不要去接那张纸,接了他就会痛苦一生,可惜的是,好奇心让他接过了花蝶儿递给他的纸张。

纸张上面写着的是一个人的生辰八字,后面却是写在歪歪斜斜的几个字:足月,张稳婆。

面前这个生辰八字太熟悉了,花博涛怎么会忘记啊,这个就是花玉轩的生辰八字,而上面那足月两个字深深的刺激着花博涛的眼眸,他明明记得轩儿生下来的时候,稳婆肚饿他说是早产的,这会怎么成了足月了,难道有什么猫腻吗。

花博涛把手中的纸放在了一边,迅速的打开着面前花蝶儿丢给他的包裹,包裹里的那精致的盒子首先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缓缓的打开了那精致的盒子,从盒子里抽出了一条白色的元帕,看着手中的元帕,花博涛脸色大变,这个是什么,作为过来人他怎么不会知道啊,于是他不相信的在包裹里继续翻找着。

终于那熟悉的字迹吸引住了他的眼球,花博涛颤抖着双手打开了其中的一封信看了起来,脸色越来越难看,甚至还没有看完那一封信,他就忍不住把桌子上面的包裹一股脑全部扫向叶冰兰:“这些你怎么说,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亏我对你那么的容忍,没有想到,你竟然全部都是骗我的。”

叶冰兰用手护着自己的脸颊,挡住了那些被扫向自己的东西,直到没有了声音,她才仔细看着面前,一枚金钗映入眼眸,叶冰兰颤抖的手抓住了那一枚金钗,眼睛却是看向盒子上面的白色元帕,当她看见那元帕,脸色大变,这不是她与浩明第一次在一起时的帕子吗?她还清楚的记得帕子的一角还绣着一朵兰花,那个是她的丝帕,记得当时浩明还说要好好珍藏的,那个是他们爱的象征。

记得她十几年前把这些都好好包好,交给了王奶娘,让她给浩明好好收藏起来,今天怎么竟然又会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啊。

叶冰兰转头缓缓的看着王奶娘:“我不是让你收好的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王奶娘满脸惊慌的看着面前这些东西,她记得自己明明是把这些东西交到了浩明的手上,并与他藏到了无人之的角落里了,今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啊,王奶娘惊慌的回答着叶冰兰:“我记得明明与浩明两个人藏好了的,怎么会被他们找到?怎么会啊。”

叶冰兰这些可是没有办法辩解了,她瘫软的坐在地上,看着自己十几年前最珍爱的东西,前尘往事历历在目,那是她最纯真的往事,没有阴谋没有算计,有的就是那浓厚真挚的爱。

“还是我来帮你说吧,叶姨娘。”花蝶儿站了出来,冷冷的说道。

“你?都是你,这些都是你做的吧,你的心太狠了,太歹毒了,你这么做不就想置我与死地吗?”叶冰兰看着走出来的花递儿,恍然大悟,她明白了今天这一切只怕都是花蝶儿设下的局。

“你要是不做这事,我就是设下局,你也不会踏入,这些都是因为你贪得无厌,咎由自取。”花蝶儿冷漠的看着叶冰兰,顺手从地上拾起了那一方元帕,展现在大家的面前,才又抬头看着花博涛说道:“父亲,事情就从这一方元帕说起吧。”

花蝶儿拎着那元帕,缓缓的说了起来:“叶姨娘不是十六岁的时候认识王浩明的,而是从小都与王浩明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他们在一起日久生情,互相爱念,他们在叶姨娘满十六岁的那天互相定下终身,也是叶姨娘把自己第一次交给了她的青梅竹马的那一天,这本是少男少女毕竟的过程,是最值得珍惜的感情,可惜的天不从人愿。”

花蝶儿轻笑的看着脸色苍白的叶姨娘,接着说了下去:“他们的感情被淑王妃发现了,可惜的是淑王妃发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淑王妃的嫡女叶小姐已经珠胎暗结了,而淑王妃不惜一切的极力反对,因为她的女儿喜欢的竟然是她奶娘的儿子——王浩明,这让淑王妃哪有颜面啊。”

“你胡说,我没有。”叶冰兰小声的辩解着,奈何花蝶儿说的竟然犹如她亲眼所见的一样。

“我胡不胡说大家都可以辩别的,嫌平爱富的淑王妃看中了少年有为的父亲,由于父亲才新婚,肯定是不会答应娶她的女儿的,更何况她的女儿还有身孕,这些都不能正大光明说出了的,为了让父亲成为她的女婿,为了能达到自己目的,淑完妃设下了一个阴损的计谋,先把王浩明支出了淑王府,然后再设计让淑王爷邀请父亲去淑王府上做客,在酒席上热情、频频向父亲劝酒,父亲你说是不是?”花蝶儿转头看着上面坐着的花博涛,询问着。

“经你说起,好像是有点象,对了,淑王妃与淑王爷那天对我确实是很热情,频频的向我敬酒,一坛酒我几乎都喝了大半坛去了,走路都已经不稳了,他们怕我回不去,就让丫环扶着我去客房休息,谁知道第二天我被打醒的时候,才发现我竟然是躺在叶家大小姐的**,当他们拉着我起来的时候,面前的事实让我不得不答应娶了叶家的大小姐。”花博涛低头回忆了起了十几年前他犯错的那一个晚上,从花蝶儿的分析,他已经渐渐的知道了自己被淑王府设计了。

“其实你已经被他们算计了,以你的酒量喝了那大半坛酒的时候,你已经是不省人事,怎么还能做出那种事情来。”花蝶儿嘲笑的看着花博涛,没有想到花博涛竟然也有被人设计陷害的时候。

“你胡说,这些都是你胡说的,当时我有床单与那么多佣人为证,明明是花博涛夺取了我的贞洁,明明是他害了我一生。”叶冰兰极力否认着,她不能承认,不能让花玉轩扯了进来。

“嘻嘻,那床单上面的血是很容易辨别的,父亲是一个男人不懂这些,可是你作为一个女人可是很明白的,那代表着贞洁的血迹,只不过是一些鸡血而已。”花蝶儿可不会那么容易被叶冰兰蒙混过关。

“你没有证据,别想污蔑我。”叶冰兰想起了那一床床单,早就已经被母亲让人烧掉了,现在就是查只怕也无法查出来了。

“是,物证被淑王妃烧了,而人证却是没法烧掉的,来人,给我带证人来。”花蝶儿头也不回的吩咐着外面候着的手下。

只见一个黑衣男人带着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那个中年男人被黑衣男人压在地上,花博涛一看见那个中年男人惊讶的说道:“这不是淑王府的管家?”

叶冰兰满脸惊惧之色看着花蝶儿,看着花蝶儿抽丝剥茧的,一层层的往下面掀开真相,她的心里真的认为花蝶儿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魔鬼了,现在看来还真的没错啊。

花蝶儿淡笑的看了看花博涛,然后低头问着下面跪着的淑王府管家:“你给我老老实实的交代,十几年前,淑王府对我父亲是怎么设下的阴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淑王府的管家抬头惊慌的看着花蝶儿,又转头望了望身边的那个黑衣男人,害怕的缩了一下脖子才说道:“记得那是一个秋风月夜,那一天王爷与王妃邀请了深得皇上恩宠的花丞相来王爷府,那一夜,花丞相被王爷与王妃灌醉了以后,王爷命令我们把花丞相扶进了大小姐的房间里,我记得那夜,花丞相被我们放在大小姐房间里的时候,他根本就不省人事了,我们遵照王妃的吩咐,把华丞相的衣服脱了,并把他扶到了**,然后我们就退了出去,第二天,我们遵照王妃的指使,冲进大小姐的房间里,打醒了花丞相,诬陷花丞相玷污了我家的大小姐。”

“那**的血迹又是怎么回事?”花蝶儿眼睛紧紧的盯着淑王府的管家问道。

“那是,那是王妃让丫鬟把鸡血撒到了**,这样才会让花丞相相信小姐的清白是给他毁掉的。”淑王府的管家偷偷的看着上面脸色铁青的花博涛,连忙低下了头。

花博涛听了淑王府管家的话,心里那可是相当的愤怒,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是被淑王爷与淑王妃设计的,他是说自己对叶淑王妃的大小姐怎么样,怎么会一点印象都没有啊,原来什么都没做,哪来的印象啊。

“那我又问你,当时大小姐是不是已经有了身孕?”花蝶儿急追猛打的问着淑王府的管家。

“好像是听说有那么回事,确切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当时也是无意之中听大小姐的贴身丫鬟小翠说的,不过,后来听说,大小姐嫁给了花丞相七个月,就生下了一个小少爷,要是确切的算起来,大小姐出嫁前应该已经有了那个孩子了。”淑王府的管家回想着十几年前的事情,断断续续的说着。

“你冤枉我,明明是我进了花府以后才怀上的孩子,当时花老夫人还说我是进门喜呢,你冤枉我。”叶冰兰哪敢承认孩子是她进花府之前怀上的孩子啊,她知道母亲早就已经帮她把知道那件事的人都处理了,现在就是有人翻起来,没有人证永远是没用的。

“是不是冤枉,你接着看下面的人说的吧。”花蝶儿冷冷的看着死不认罪的叶冰兰说着:“来人,给我把证人拉进来。”

只见又一个黑衣男人把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妇人拧了进来,丢在地上,只见那个妇人紧张的看着周围陌生的人,蜷缩的把头缩进了自己的腿里。

“你是谁,你叫什么?”花蝶儿轻展笑颜,从丫鬟手中接过了茶水,蹲在那个妇人的面前,轻声的问道。

那个脏兮兮的妇人听了花蝶儿的柔言细语,慢慢的抬起了头,看着花蝶儿递过来的茶水,一把抢了过去,大口喝着茶水。

“你知道你是谁吗?”花蝶儿看着面前这个脏兮兮的妇人,知道这个妇人只怕是已经疯了。

“我是谁?我是谁,我是小翠,对了我是小翠。”妇人停下了喝茶的举动,抬起头疑惑的抓着自己的头,想了很久,才说出了一个名字来。

“大婶,你认识淑王府的大小姐吗?”花蝶儿试着慢慢的提起了淑王府里的事情来。

“不要抓我,不要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大小姐有身孕的事的,王妃,你饶了我吧,我不会说出去的,求王妃你看在我服侍小姐多年的份上,饶了我吧。”那个脏兮兮的妇人忽然跪在花蝶儿的面前,狠狠的磕着头,语无伦次的说着一些只言片语

“大婶,你仔细的看看,我不淑王妃,你能想起十几年淑王府里发生的事情吗?”花蝶儿一点点的诱导着已经疯了的妇人。

“大小姐饶命啊,我没有说你有孩子的事,是王妃自己发现的,大小姐你饶了翠儿吧,翠儿真的什么都没有告诉给王妃听啊。”脏兮兮的妇人忽然对花蝶儿又拜了起来。

“蝶儿小姐,不知道你去哪里请了一个疯子来作证,疯子的话能信吗?希望蝶儿小姐不要冤枉我们叶姨娘。”王奶娘已经反应过来了,她镇定的看着花蝶儿。

“看来,你们不见到棺材不掉泪的,来人,把周稳婆给我请来。”花蝶儿冷眼看着王奶娘,吩咐着外面的手下。

没有一会儿,一个黑衣人从外面带着一个老婆婆走了进来,那个老婆婆站定了以后,对着周围的人镇定的行了一个礼,才大方的站了起来,当她看见地上跪着的叶冰兰与王奶娘的时候,眼中冒出了金星来,她大步走到了两个人的面前,冷冷的问道:“你们还认识我吗?”

“你是谁?我为什么要认识你?”叶冰兰退缩了一下,抬头看着面前这张完全陌生的脸颊说道。

“你们不认识我,你们就是烧成了灰我都认识你们,那天就是她深更半夜来我家里把我母亲请了出去。”周稳婆双眼冒着仇恨,狠狠的看着面前的王奶娘,接着又说了下去:“谁知道你请了我母亲出去以后,我母亲就再也没有回来,我父亲去要人,连我父亲都失踪了,说,你们把我的父母弄去了哪里了。”周稳婆一把抓住了王奶娘,恶狠狠的问着自己的父母。

“我没有见过你,你不要胡说。”王奶娘挣脱了中稳婆的手掌,连声否认着。

“你没有见过我?你还记不得那一天,你被一个年幼的女孩撞跌在地上?”周稳婆询问着王奶娘。

“你就是那个小女孩,被我打了一巴掌的小女孩?”王奶娘忽然想起了以前请的那个王稳婆家里确实是有一个小女孩,当时她撞着了自己,自己还给了她一巴掌。

“记得当时你不但请了我娘亲去接生,还请了有名的张稳婆,自从那次你请了她们走一回,她们就再也没有回来了,你说,你把她们弄去了哪里去了,你赔我娘,赔我爹来。”周稳婆一把抓住了王奶娘用力的摇晃着。

“我——,她们——,她们不是拿了银子走出了花府了吗?老爷还看见了的。”王奶娘偷眼看着上面坐着的花博涛,高声的说道。

“是啊,那天我是看见她们拿了银子走出了花府的,只是你说的你父亲来花府要人,我倒是没有听说过,有那么一回事吗?”花博涛回想起来叶冰兰生花玉轩的那天的事情来,确实是看见两个稳婆神色怪异的走出了花府,由于当时自己喜得贵子,就没有在意这些事了。

“看来,你们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花蝶儿看着巧言善变的王奶娘,厌恶的指责着她,对着外面继续吩咐到:“来人,把那个凶手给我带上来。”

接着一个黑衣人大步走了进来,手中扭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一把把那个男人按在地上跪了下来。

花蝶儿走到了那个男人的前面,轻声的说到:“你认识旁边跪着的那两个人吗?”

那个男人回头顺着花蝶儿指着的方向看了看,回头说道:“我认识又怎么样,不认识又怎么样,大家都知道我杀手王从来都是接单做杀人放火的勾当的,什么人都认识啊。”

“我需要你的配合,希望你能老实的配合我回答我提出的问题。”花蝶儿不厌其烦的看着面前桀骜的那个男人。

“我凭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啊。”那个男人望都不望花蝶儿,根本就不把花蝶儿看着眼里。

“你给我老实一点,不许对我们主子胡说八道,要不小心我废了你,到时,只怕你后面就会追着一大批要追杀你的人。”黑衣男人加大了力度,按住了那个男人的手臂。

“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回答,你以为你让我说,我就一定要说啊。”那个男人不逊的看着身边的那个黑衣人,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生与死,从他赶上了这种行业以后,他就再也不在乎生死了,因为欠了别人的总是要还的。

“要是给你这个,你愿意说吗?”花蝶儿忽然举起了手中的银子,在那个男人面前晃荡着,引诱着那个男人回答她。

“有这个,就好说话。”那个男人看见了花蝶儿手中的银子,双眼发光,连忙回答着花蝶儿。

“好,你回答我一句话,我就给你五十两银子,要不然,我就不给你了。”花蝶儿收起了手中的银子,冷然的与面前的这个男人交易着。

“好,你问吧,我知道的一定会回答你的。”那个男人终于被花蝶儿驯服了,他连忙回答着花蝶儿。

“那我问你,十几年前的一桩买凶杀人案你可还记得清楚?”花蝶儿盯着面前的那个男人问道。

“十几年前?你说的是哪一桩案子?五十两银子。”杀手王连忙把银子给主动加了进去。

“就是十七、八年前,一个女人给了你银子,然让你杀的几个不懂武功的妇人,那你还记得这件事吗?”花蝶儿冷冷的问着面前的这个杀手。

“十七八年前?哦,我想起来了,那是我做杀手的第一单生意,当时是一个女子去找我的,又五十两,加起来一百两银子了。”杀手王高兴的说道,看着银子一点点的加上去,他真的很高兴。

“你还记得那个女人是什么样子的吗?”

“那个女人的样子啊?”杀手王抓耳搔腮的想了起来,无意之中,他看见了王奶娘,高兴的指着她说道:“就是她,虽然有了十几年,可是她还是没有变多少,特别的她下巴上的一颗大黑痣,一百五十两。”

“你胡说,我不认识你,你是谁找来冤枉我的。”王奶娘看见以前自己找的那个杀手,心中一惊,连忙否认着。

“我胡说?你就是烧成灰我都认得,因为你是我第一次接到的生意,所以对你我那时可是特别的看了几眼,你知道当时我是怎么想的吗?我是想怎么这么一个眉目清秀的妇人竟然有这么恶毒的心肠,这句免费奉送。”杀手王还是比较有职业操守的。

“好,那我问你,当时她让你杀一些什么人?”花蝶儿继续询问着。

“当时她让我守在一处荒野,说是那两个人会往这里走的,还嘱咐我说一定要认清楚了,那两个人手中拿着的是一包红色包裹,我见到了一定要杀了他们,两百两银子了。”

“后来你杀了她们吗?知道他们是谁吗?”

“杀了,我手起刀落,先杀了那个年轻的女人,后来想杀那个年纪大的女人的时候,由于是第一次杀人,在加上看见那个老人确实是太年老,所以就放过了她,当时她们说过,她们是稳婆,加起来两百五十两银子。”

“好,先问道这里,来人去请那大夫过来。”花蝶儿吩咐着外面的手下。

“怎么就不问了啊,我还有其他的案子,可以与你配合的,大不了我收你便宜一点啊。”那个杀手王赚钱赚出了瘾来,他意犹未尽的对花蝶儿说道。

只见一个没有右臂的老人在黑衣人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老爷爷,我请你来是想请你辨别一件事情的。”

“什么事情?请姑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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