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轮是我对阵蕴筠。WwW。qUAnbEn-xIaosHuo。cOm

我们已经算是老相识了,在两会上我见过她,在帮会赛时她还一箭射穿了我的脖子。不过那时候场面都很杂乱,并没有很好的注意她的面容,直到现在我才有机会比较近距离的观察她。看着她让我想起一句诗:“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她有着江南女子的妩媚,作为一个大帮会的实际领头人又有一种七尺男儿的豪气,再加上她对付战天下的战法说明她也不乏计谋。

看我不作声,她一声“得罪了!”直接开弓放箭。因为帮会赛时曾经被她射穿过脖子,我早就命令小白的骷髅队伍持盾站在我前面防守。果然蕴筠射出的箭被小白的盾牌挡住了。

“蕴筠帮主,我们之间一定要有一战吗?”对这么个女孩子,我不想让九头火龙和小雪去干掉她,希望她识时务直接退赛。可以说他肯定不是我的对手,何必非要杀个你死我活呢。

“汉帮主,既然是比赛就要有输赢,即使我不是你宠物的对手,也要试试这些宠物。”蕴筠的声音显示着江南女子的娇小,然而却柳眉倒竖,英气逼人,每句话里都有骨头。大约当年“秦淮八艳”之首柳如是在明亡时劝自己的软骨头相好钱谦益殉节便是这等模样吧。

草衣家住断桥东,好句清如湖上风;

近日西冷夸柳隐,桃花得气美人中。

我轻轻吟道。

蕴筠听罢,脸色稍解,问道:“我是草衣还是柳隐?”

原来当年东林领袖钱谦益还不认识柳如是的时候,就为柳如是的诗所征服:垂杨小院绣帘东,莺阁残枝未相逢。大抵西泠寒食路,桃花得气美人中。他对最后一句特别感冒,屡屡吟哦,齿颊留香,还写诗一首,将柳如是与另外一个才女草衣道人王修微放在一块表扬,就是上面那首。

王修微,名微,字修微,自号草衣道人,明末广陵(今扬州)诗妓。她为人正直,能急人之难,挥洒千金,一时传为美谈。在当时,王修微的名气的确很大,她的“艳名”就与“秦淮八艳”中的柳如是、杨宛如不相上下。钱谦益曾公开说过:“天下风流佳丽,独王修微、杨宛如与君(即柳如是)鼎足而三”。

蕴筠是问我把她比作王修微还是柳如是。

“草衣之风,如是之骨。”我答。

王修微素有扬州女侠之名,清代扬州学派领袖阮元也曾说她“有红妆季布之风,诗亦如其为人。”;而柳如是颇有杀身成仁之骨。现在蕴筠为盐帮副帮主,称其为女侠不为过;一身傲骨,称其有如是之骨也很贴切。

蕴筠笑了,拱手说道:“汉帮主过奖了,蕴筠甘拜下风。”

说完直接就退出了比赛,把我愣在当场。这就完了?女人心还真是海底针啊,刚才还要打打杀杀的,怎么转眼就不打了?要是都这样就好了,我对每个对手都念句诗,然后我就是冠军了。

再一想,我明白了。蕴筠已经试过了我的宠物,小白直接用盾挡住了她的弓箭,而像小白这样持盾的骷髅有4个,她想再一次射穿我的脖子是不可能的,只能被动挨打。所以她借着这个机会直接退赛了,既给了一个天大的面子给我,又给自己留了面子,好聪明的女人。

我传送回天下城,立刻就看到晓菡一张脸拉得老长,站在那里。心说坏了,刚才光顾着夸蕴筠,没想到晓菡一定在我们头上观看比赛。当着自己的女人面夸奖别的女人,完了,完了!这在任何时候都是大忌。

“晓菡,这不是为了退敌吗,又不伤和气,留着和盐帮结盟的余地,盐帮可是大帮会啊......”我还没说完,就看到小娜跳了出来。

“晓菡姐,刚才汉生和那个女的叽叽咕咕说的是啥啊?怎么人家还没打就退了。”看来小娜没有受到系统凯莉的诗词教育,还好,还好,不然小娜也会对我怒目而视的。

“你汉生哥哥,在勾搭那个丫头!”晓菡一气之下居然说出这等话来,我脑袋上冷汗直冒。

“什么?汉生!你怎么这么昧良心?晓菡和我对你不好么?怎么还要勾搭MM?......”小娜说的话就更加离谱了,什么叫“晓菡和我对你不好么?”,难道你小娜已经俨然是我女人了?我偷眼看看晓菡,还好,她似乎没听出来,没什么反应嘛。

是谁说齐人之福是最快乐的事情的?我头大如斗,赶紧借口要开会研究下午的帮会赛,想要跑路。

“站住!”晓菡大喝一声,我只好尴尬地站住。

“人家是草衣之风,如是之骨,那我算什么?”晓菡说的时候,眼睛里有了明显的凄苦之色。

我心疼了,柔声说:“晓菡,浣沙沉鱼岂是他人可比的。”

浣沙沉鱼说的是古代四大美女之首的西施。相传春秋战国时期,越国的西施,五官端正,粉面桃花,相貌过人。她在河边浣纱时,清彻的河水映照她俊俏的身影,使她显得更加美丽,这时,鱼儿看见她的倒影,忘记了游水,渐渐地沉到河底。是为“沉鱼”。我一直把晓菡比作西施,梦想就是和晓菡泛舟江湖,过那神仙般的日子。

相传西施功成后有两个结局,其一是西施与范蠡泛舟五湖,之二是被越王装进袋子里抛入水中溺死。真相应该是后者,勾践不会允许一个立了如此大功的女人存在,这至自己卧薪尝胆的辛苦亲尝粪便的耻辱于何地?连文种都容不下的勾践,岂能容一个女子?但我宁愿相信前者,美好的事物没有人愿意没有好结果。

我这么一说晓菡立刻转嗔为喜,她对我泛舟江湖的想法知之甚深,也是极为赞同的,所以态度转变很快说:“啥时候和我划船去啊?”

哎,我叹了口气,晓菡这是问我什么时候放下俗务,可是现在我能放得下来吗?

晓菡听我叹气也不再多说,拉着正摸不着头脑的小娜去一边说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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