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我没死。wWW。QuanBeN-XiaoShuo。coM又被这帮家伙抢救过来了。

我为什么不死?我是个植物人,甚至不能动一下眼皮。连皮肤都没有任何感觉。我没有痛觉,没有触觉,看不见任何东西。除了听见一帮蠢货在我耳边像机器轰鸣一样的叫唤,炸得我头疼欲裂外,我的世界就是黑暗。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让我死!

对我来说,死真的不可怕,死真的是一种享受,但是死也是一种奢望,我根本没有死的能力。这真是太可悲了。难道传说中的生不如死的情况就这样降临在我头上吗?古人说“天将降大任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但是对于我这么个植物人,这么折磨有什么用啊。老天爷,发发慈悲,就让我死吧!

很遗憾,老天爷并不理睬我。

虽然我能听见声音,但是这些声音都大得出奇,就连点滴的声音我也能清楚的听见“滴答......滴答......”。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听觉会敏感到这种地步,原本安静的世界突然间变成机器轰鸣的工厂。这真是折磨啊。

我这样时而清醒时而模糊地不知过了多久。再次醒来的时候,听到耳边有个声音在喊我:“汉生,汉生,我来看你了。”

哦,总算有个声音是比较轻柔的了。这个声音好熟悉啊,是她。虽然在我的耳朵里,声音有些扭曲,但是我还是听出来了,这是她——张晓菡,我的妻子。我们结婚才2年,我们还准备今年要个宝宝呢。可是......

“汉生,对不起,你已经这样躺了1年了,医生说除非出现奇迹,你根本不可能恢复意识。”她说:“嗯,法院今天已经判决我们离婚了。”

不!不!晓菡!你知道我能听见吗?如果你知道还会这么说吗?怎么第一次感到你在我身边就听到这样的话啊?我们不是相爱才走到一起的吗?不......

“他流泪了!他流泪了!医生,医生,他能听见我说话,他能听见我说话......”晓菡大叫着跑出去找医生去了。

不,我不该这样想,我不是爱晓菡的吗,难道想拖累她一辈子?我怎么会这样想,我难道不希望我的爱人过得好吗?我太自私了,对不起。不能让她觉得我还有救。我......我一着急,就又没有知觉了......

等我醒的时候,估计医生已经对我做了一番检查。他对晓菡说:“他流泪只是偶然的,与你和他说的话没有必然联系。但是他能流泪也就说明他有部分生理机能可能会恢复,不过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我可以坦白地说,他这辈子基本上就躺在**了。”

“汉生,对不起,我.......要走了。”晓菡在我耳边说着。

走了,她走了......以后也不会再来了......我......

......

“汉生,爸爸来看你了。”这是老爸的声音,听得出来他的声音很是疲惫。他是个房地产商人,在全国好几个城市都有项目,平时忙得不可开交。我是他唯一的孩子,我的妈妈在我10岁的时候就得癌症去世了,在这之后爸爸就没有找过任何女人,看得出来他是非常爱妈妈的。他的事业倒是有了,但是爱人走了,孩子又变成这样,可以想像这对他是什么样的打击。

“汉生啊,你别怪晓菡。你这样躺了大半年,都是她在边上陪护,但是一点康复的迹象都没有。你说,你这个样子,她还这么年轻,怎么能让这样一个好女孩给你拖累一辈子呢!是爸爸坚持让你们离婚的。我知道你爱她,那就让你的爱人过得好点吧。”爸爸喃喃地说。

“汉生,我知道你能听见,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实验,只要亲人在你身边和你说话,你的脑电波就会反应激烈。我知道你心里明白,你原谅晓菡和爸爸吧。

“汉生,我知道你有想死的心。但是你要坚强,至少爸爸不会离开你的。医生说你不可能恢复,你的肌肉也萎缩了,但是你的脑子可能是清醒的。所以我和医生商量了一个办法,那就是让你试着玩《新世界》。

“你可能不了解《新世界》是什么,它是一个真正的新世界。《新世界》在今天开始公测,我和医生觉得如果你能进入这个游戏,也许对你的恢复有好处,即使不行,也能让你有感觉,有知觉,有朋友,有追求,有快乐。总比这样躺着好。这次公测,中国区才发放1万个头盔,爸爸花了很大代价才给你弄了一个头盔。每个头盔都和他的主人绑定,只要你用了别人就无法使用了。希望你能进去。等到公测结束,爸爸也会进来找你的。好了,不多说,你进去后自己看吧。”

......

很快,就听见“唰”的声音。我突然置身在一间大房间内。房间布置有明显的中国古典建筑的布置风格,那些个太师椅真是......等等,我能看见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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