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把自己换到了A的身体里,从超级生态仓出来时,感到自己几乎不能动,浑身疼痛。wwW,qUAnbEn-xIaosHuo,cOm这种疼痛是我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发自全身的骨骼和肌肉,当工作人员把我放进轮椅里,我疼得头上的汗珠都滚落下来。我实在不能理解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是如何在这样的疼痛下坚持到现在的,刚才居然还能与我谈笑风生。这得有多大的毅力?我非常佩服他。

那边老人已经在工作人员的搀扶下开始漫步走路了。

他特地来到我面前,有些难过地看着我说:“对不起,汉生,让你忍受这么大的痛苦,这本来是我的痛苦,现在却要你来忍受了。”

我咬着牙道:“不要紧......您老放心吧。您这样的老人......这么长时间都能坚持下来,我这个年轻人......只不过10个小时......而已,怎么就不能忍受了?”

说这些话让我更加难受,汗珠已经滴到了地上。蒯院长看到我的样子很难看,对周围的工作人员道:“汉生有点不适应新的身体,快,让他进超级生态仓,加点止疼的药物他的心跳过速......”

然而,我的意识离我而已,我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时,张开眼睛就看到蒯院长焦急的面孔。看到我睁眼,他大喜道:“汉生,你终于醒了,我们以为我们失败了呢!”

我长出一口气道:“蒯院长,我也以为自己死了呢!”

这时A的面孔也在我面前出现了,他笑着说:“幸亏把你抢救过来了,要不然我老头子可是活得不安生了。”

这时我还是有些疼痛,但是估计他们加了一些镇痛的药物,所以还是能够忍受的,我道:“老爷子,您这是什么病啊,也太厉害了点,差点就把我活活疼死,真不知道您老人家是怎么熬过来的。”

“我这病已经疼了很多年了,一开始也不是这么厉害的,慢慢也就忍下来。你一下子进去,可能就有点受不了了。”老爷子有些心疼地说,接着又开始对蒯院长发出雷霆之怒,“这个事故,难道你都没有预案?你们是怎么做事的?如果汉生出了什么意外,我们国家将受到多大损失,人类将受到多大损失?你怎么可以这样不负责任?我看你这个基地主任也不用干了!”

老爷子久居上位,不怒自威,更何况是对这件事情非常愤怒,声音震得房间里都有了回响。连我的心脏都有些发颤。蒯院长面色如土,早就是满头大汗了,这时也顾不上擦,战战兢兢地说:是,这是我们工作不细致造成。”

我赶紧说:“老爷子,您也不能怪蒯院长,他也不是您肚里的蛔虫,也不知道具体会疼成哪样,只不过是因为我的忍受能力差了点而已,根本不能与你老人家比。”

现在已经这样了,就算蒯院长受了批评,或者处分,我又能得到什么好处?所以不如给蒯院长开脱一下,也好让蒯院长今后对我松松手。这样说既为蒯院长开脱了,又暗暗捧了一把老爷子。想来老爷子会消消气。

“你看看人家这个觉悟,这胸襟,这孩子不出来作大事,实在是可惜了。”老爷子啧啧称奇,他在政坛混了这么久,岂能看不出来我在给他台阶下。

一来蒯院长是他的学生和爱将,本来不好处罚重了,但是刚才自己一怒之下重话已经说出去了,自然不好收回来,现在有当事人的台阶,哪能不下;二来,我也没事,更何况蒯院长还刚刚给老爷子换了一副这么棒的身体,这个情还是得承的,要是真处罚蒯院长的话也确实说不过去。老爷子最后的话,是表示他听懂了我的话,愿意下我给的台阶,也对我不愿意出来当官,真正表示遗憾。

“小蒯啊,你要吸取教训,以后在也不能出这样的事情了。”老爷子最后说。老爷子已经把“事故”悄悄换成了“事情”,这样性质就完全不同了,事故是需要处理责任人的,事情则不需要。中国文字两个词也许只差一个字,但是后果却是完全不同的。而从事故到事情的定性,也只不过是领导的一句话而已。蒯院长岂能不战战兢兢的。

蒯院长混了这么多年,岂能听不出来。他松了一口气,老爷子这样说就是放过他了,他连忙说:是,我们一定要好好检讨,总结教训,再也不会出现这种事情了。”

蒯院长很感动,一个受了这么大痛苦的人,一个差点被自己的失误给整死的人,居然不怨恨自己,还帮自己说话。要不是汉生的这番话,老爷子说不定一怒之下,自己这基地主任的位子还真保不住。汉生这样的大德实在让蒯院长不知所措。蒯院长擦擦头上的汗珠,也不敢接话,不过内心已经决定,只要有可能,一定要帮汉生达成愿望。

由于我比较虚弱,他们也没有多打搅我,让我睡到了二天,这才要我上线换到了我自己的身体里。

等我从生态仓里出来,我已经变成了华生。老爷子早就等着我呢,他神采奕奕,步伐轻快地走上来道:“汉生,看到你又活蹦乱跳的,我真的很开心。”

我也笑道:“看到您老像个年轻人一样健步如飞,我也很开心。”

老爷子哈哈大笑道:“有空就带着你的恋人到北京玩,我陪你们好好玩。我已经和我的秘书说过了,只要是你华生来,立刻带你见我。”

按照他这种说法,他应该是全国人民都认识的人,我自然不好意思说我不认识他,只好说:“好的,有空我一定到北京看您。”

老爷子走了,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忙,没有时间在基地多待。

蒯院长在他的房间里,摆了一桌酒菜,宴请我。

席间,他对我客气得不得了,连连敬酒,搞得我很不好意思。我的那句话算是救了他,因为他掌握了太多的秘密,而正真的灵魂置换技术是掌握在我手里的,即使蒯院长不干了,换个人上来也能干好。但是如果他真的失去现在的地位,掌握了这么多秘密的人,是不可能获得自由的,而且甚至有可能就不明不白的死在什么地方了。他自己就做过很多这样的事情,怎么不知道一旦自己倒台的后果。所以这顿酒就像是招待救命恩人。蒯院长态度放得极低。

当然我可不是那种不知高低的家伙,也表现得很谦逊,表示自己没做什么,要说也是蒯院长救了我云云。这样我和蒯院长本来就不错的关系,更加密切起来。蒯院长就差和我拜个把兄弟了,要不是觉得年龄实在不合适,蒯院长也不是老顽童,也许就真的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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