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我刚刚发生的故事,柴小仙的脸上一直是显露着紧张的表情,就好像是在听我讲天书一样,直到最后我把那两头石兽踢到水里结束,她才放松了下来,同时对我说道:“照你这么说,那两只镇墓兽应该不是什么阵法造成的幻觉,如果是的话,那么我刚才出去的时候,它们的原身应该还留在石座上的。天啊,难道王处一真的会那种操控万物之法吗?”

“什么意思?操控万物?也是你们茅山的一种技能吗?”我问道。

“这说起来就有点复杂了,而且早已失传了几百年,就连现在的典籍都没有多少记载,最多是抄一个名字而已。你也知道诸葛亮发明的那个‘木牛流马’吧,到现在都是一个谜,没有人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可以说是现代机器人的雏形,让他们走就走,让他们停就停,虽然史学家都对这东西考证后认为是一种独轮车的结果比较可信,但那也只能是推断,并不能真正的代表当时就是这个东西。你也知道诸葛武侯可是精通阴阳之人,在我们全真教来讲,那木牛流马很可能就是一种特殊的仙术,用来操纵万物,让它们俱有神性。神话传说里不是都有这样的情节嘛,撒豆成兵,点石成金。”柴小仙说道。

“啊?难道你是说我刚刚遇到的那两只石兽,就是被什么仙法所控制的吗?”我无法相信的问道。

“也只能这样解释了,或许这种仙法的弱点就是水,你把它们带到水里后,马上就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等于是将此法破解。再加上咱们在入墓之前,所遇到的种种全真教的道阵之法,很难不让我把这些都联想到了一起。在修建此墓的时候,师祖除了布置阵法,还留下了这被仙法所控制的石兽,才让咱们每一步都走得如此的艰难。”柴小仙说道。

“其实我是这么想的,因为之前你师祖王处一进来的时候,这里已经被盗骨师布下的层层的墓地机关,他也是在这些机关的基础上修建此十王墓,或许这种高人都有一些显摆的心理,因为这里都是盗骨师的功劳,显示不出他一教之长的能力,于是他才故意的露了这么一手,明的是为了保证十王墓的安全,暗地里其实还是在和古人较劲,看一看他们两个布下的机关,到底是谁更胜一筹。”我说道。

“我师祖有这么无聊吗?”柴小仙却有些不信。

“你不是男人,所以并不能理解男人的这种自尊心,尤其是像王处一这么有本事的人,自然不想让别人强过自己了,这处龙穴都点出来了,却发现早已被人捷足先登,心里多少会有些难受的,自然就会在其它的地方进行比较了,不然的话也就不会花那么大的力气,在这整个九龙山上都布下风水大阵了,其实背后还是藏着一些不认输的劲头。”我说道。

或许柴小仙并不能理解男人的想法,也许她会觉得男人的这种攀比想法太过幼稚,但她却不明白高手的那种寂寞心里。就好比我当初在黑龙社一样,那时的我已经是整个华北地区的让人丧胆的白夜叉,想要找人较量都没有对手,一旦听说什么地方有一个特别能打的人,我一定飞奔过去和他打上一架,并不为输赢,只是想找到那种战斗的快感,或许这种感觉只有在武侠小说里才能体会得到。

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另一边叶斯新的嗓子里传来了一阵声音,我转头看去,他鼓起的后背已经缩下去了,水藻也全部变成了黑色,那只眼睛也是隐藏到了水藻堆中看不见了身影,柴小仙赶快过去,像给我掀开一样的动作将他身上的水藻给扯了下去,而我也看到了叶斯新后背上露出的那一层新长出来的皮肤,好像和其它的部位的颜色有些太过分明了。而当初罩在他脑袋上的那个头盔一样的东西,此时也随着这坨水藻一起掉落了下来,柴小仙又是一脚上去,一大股的绿水就流了出来。

最后到了王枪毙这里,这小子虽然又变回了那胖胖的样子,但在我看来,好像那只眼睛做出的唯一一件好事,就是让他复元之后,不再显得过于肥胖了,这东西到是减肥的一把好手啊。王枪毙还是站在那里,柴小仙两只手一左一右的把这像锅盖一样的黑色的水藻拿了下来,刚一离开他的身体,王枪毙就呼的一下摔倒在地上,小翼在此时一溜的小跑就追了过去跳在了他那白白的肚子上。

看到所有人都没事了,柴小仙这才安心的坐了下来,看得出她好像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要累。另一边的叶斯新也是坐起了身子,双手好像还有一些颤抖,从他的眼神我看得出来这小子在害怕,我从没有见过他如此慌张的样子。

拿掉了嘴上那个早已僵硬的八爪触须,用力的摔在了地上,叶斯新活动着些许麻木的嘴巴对我们说道:“谢谢了,我还真怕自己会死了,这可是我第一次这么近的面对死亡,在平乡的时候,我陷进龙身里面都没有这么怕过。”

其实我是知道,他怕的并不是自己要死的事实,而是他心中埋藏着的那些仇恨的种子,大仇未报他怎么会甘心死掉呢,只是我觉得现在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也就由着他自我发泄了。

“我的妈啊,太刺激了,想不到我王苍壁有生之年,还能去地府走上一圈,你们知道嘛,刚刚我都见到阎王了,那老小子非要和我喝一杯,可是他的酒量太浅,就一瓶啤酒我俩就醉得不成人形了,他还说让我代替他当阎王管理地府,他去和那些地府妹妹鬼混鬼混。还不等我过瘾呢,你们就拉我回来了。”王枪毙躺在地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