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什么时候都忘不了贫嘴,这要死的话,都能说得这么有喜感。”我看着仰面的王枪毙说道。

“唉,通过这件事我也想通了,人生没有什么过不去的槛,既然死我都面对过了,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呢,钱啊,权啊,女人啊在我看来已经都没有什么吸引力了,只要人可以好好的活着,那就是最大的幸福。”王枪毙似乎突然转性似的说起了这番话。

“日你个先人板板的,你小子就不能说点听话,就给我装吧。”叶斯新在一边骂道。

“叶抠抠,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什么叫我装呢,我王苍壁可是从来都不装的,有什么说什么,今时今日的我,已经不是刚才的我了,什么财宝,什么墓地,都去他的吧,就算拥有了这一切又有什么用呢?死后半分也享受不到,还要被咱们这样的人来骚扰,岂不是得不偿失嘛,所以啊,我也明白了,再也不为这些东西执着了。”王枪毙越说越是离谱。

“那你就去出家当和尚吧。”柴小仙在一边插嘴道。

“我正有此意,但不知道人家收不收我。”王枪毙说。

“就算你当和尚,也是个酒肉和尚,早晚被人赶出来。”叶斯新说道。

“酒肉就酒肉,有道是佛祖心中留,我吃了还是没吃呢?所有的味道都已经留在了心中,那嘴上吃的是什么其实都是一样的。”我真是怀疑那眼睛不只是入侵了王枪毙的身体,还顺便把他的脑袋改造了。

“那你就去吃屎吧,那也是肉味!”叶斯新说道。

“你眼中有屎,所以看别人吃什么都是屎,而我眼中有肉,所以看什么都是肉。”王枪毙这话到是让叶斯新无语了。

看着几个人如此的斗嘴,好像刚刚的危险情绪也是一扫而空,我起初还以为活过来后,大家会有一些不稳定的波动,甚至是对于后面的路产生了恐惧,但现在看的一切看来,大家还都保持着一些乐观的样子,我也不用为他们担心了。

“我还真是饿了,咱们吃点东西吧,难得这里有火光帮咱们照亮。”我说着就从背包里翻找起了食物。

王枪毙和叶斯新也将他们包里的东西都拿了出来。四个人坐在这奇怪的地宫下吃起了压缩食品,到是别有一番风味。其实所有人都累了,尤其是他们两个,虽然身体是恢复了原样,可是内里还是虚弱的,每说几句话,他们都要停下来喘会儿气,而且到现在他们都是靠着墙壁在坐着,就连举着食物和水的双手,也在不时的哆嗦,就好像一瞬间从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变成了风烛残年的老人。

这一切可能和那奇怪的眼睛有关系吧,吸收了他们身上太多的精血,这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补得回来的,所以我看到他们吃起东西虽然慢,但很多,这些压缩食品吃下去后,再喝一点水,马上就会把胃撑起来,但现在他们已经接连吃下去三四包,还把水壶里的水都喝光了,好像还没有饱的样子。

“好了,不要再吃了,小心把胃撑坏,你们现在刚刚复元,并不是真的饿,而是体内虚,吃这些没有营养的东西是没用的,起码得用人参来补,坚持一下,等咱们出去后再说吧。”我说着就把他们手上的食物抢了过来,后面不知道还有多长的路,这些东西还是尽量的保留的好。

起初叶斯新和王枪毙看到食物被拿走,脸上多少有些不快,但听到我的话后,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其实他们自己也明白身体的状态,知道这么吃下去也不是办法。

又休息了十分钟,我才起身看向了我们身后所靠着的这扇殿门,虽然外形比外殿的门小上一倍,但也足也并排通过两个人了,只是那门上挂着一把金锁,锁头正穿在了那两个兽首的钢环上,想必得找到钥匙才能打开它。

“不用那么麻烦了,看我用刀把它切开!”王枪毙提刀就站到了门前,双手紧握刀柄,就好像一个日本武士的造型那样,对准着这金锁啊的一声就劈了下去。

只见一阵的火光崩出,那锁竟然真的应声而落,此时我到不得不佩服起那把刀的做工,竟然连这金锁都可以砍得断,但等我再仔细向地面看去的时候,发现金锁还是完好无损的,王枪毙砍断的只是那两个门环而已。

“你小子还不算太笨嘛。”叶斯新将这锁踢到了一边,双手一把就推开了第二殿的殿门。

殿门内并不像这里灯火通明,反而还是黑漆漆的一片,不时的有一阵凉风从里面吹来,我们依次步入,脚落地后,我发现这里并不是铺着什么石板,而是一条被修整的土路,地面被夯实,踩上去只是留下一个浅浅的脚印。拧开了头灯,我看到这里竟然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差不多有将近百米的距离,在走廊的尽头是一道拱形的石门。

这处地宫也是严格按照那些墓葬的规矩,做成了三进三门的那种格式,而这条走廊就是通向第二殿的甬道,但是这条甬道虽然长一些,但并不是很单调,因为我们发现在这两边的墙壁上,竟然留下了一幅幅精美的壁画,色彩虽然并不是很鲜艳,而且因为时间的久远,已经显得有些暗淡了下来,但是上面所画的场景却还是十分的清晰。

我们放慢了脚步,用头灯上的光来查看着这身边的壁画,上面的内容好像是一些战争的场面,而且里面的人物都穿的并不是什么中原人式的衣服,到有点像是那些少数民族特色的服饰,看了片刻之后,我发现这画上的或许就是这十王墓中所葬的十王当初带领部落战斗时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