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甸的确是一个信奉佛教的国家,那杨经理的车上挂满的大大小小的玉佛,据他说这些都是那些大块玉石的下角料作的,便宜很便宜,但也是经过数十个寺院高僧开光的。在这里你不怕买不到开光的玉佛,也不怕找不到大德高僧为你**。杨经理也是被这样的生活影响下,从一个无信仰者,变成了一位虔诚的佛教徒。

一路上,杨经理到是很健谈,也打破了我们这几个人的沉闷。路途中经过了不少小镇,通常遍布别墅木屋,附近村寨的百姓有的赶着木轮牛车下地干活,有的划着小木船下捕鱼……纷纷活跃在江边、码头旁,柳眉成了一幅幅颇具异国情调的美丽图画。只不过美中不足的却是,柴小仙和王枪毙都开始晕车了,每走一段,都要停下来吐上一阵。

这也不怪他们,这一道的路况都不是很好,简陋的柏油早已经被拉玉石和木料的大型货车轧得坑坑洼洼了,几乎没有一段平整的路面。面包车在这样的地方行驶,简直就像是带着我们在坐简易的海盗船,每时每刻的身体都是上下左右晃动的,不要说他们了,就连我都有些头晕,胸口犯闷。

再次行车,杨经理却用早就习惯的口吻向我们说道:“这段路到旱季时,路面的积灰最深处可以埋住小车轮轴,车辆驶过时,一路扬起漫天灰尘,什么都看不见。有的路段还都是陡坡,厚厚的积尘总使轮胎打滑,行车一天只能走200多公里。而且一旦进入雨季,玉石场与外界的交通就完全的断绝。”

“不是吧,难道说这样的路,我们还要走三天吗?”王枪毙在一边说道。

“这已经算是最好的路况了,在80年代以前,从勐拱到玉石场只有崎岖山路,食物运进和玉石运出全靠人背马驮,马驮不动的大玉,就用大象拉,大象也拉不动的,就用锤砸火烧的土法弄开,再拉出来,一进一出要几十天呢。”杨经理继续说道。

“天啊,我真有点后悔来这里了。”王枪毙靠在窗边说道。

因为我们此行的地方有些特殊,小翼无法带出来,只能把它关在了叶斯新的家里,不然带着这么一个怪物坐飞机,一定会引起其它人的恐慌的。但是少了小翼可以飞天的帮助,我们也就缺少了一种应对危险的办法。

车继续在开着,好像我们已经开始习惯于这种颠簸的感觉,就好像小的时候躺在摇篮里一样,在这不时的晃动中,我竟然闭上了眼睛,轻轻的睡着了过去。其实我也睡得并不是太熟,偶尔的路过大坑,也会把我震醒一下,但很快又进入了梦境里。

突然一阵急切的刹车声响起,将我们所有人都从椅背上甩了过去,我的脑袋撞在了司机的靠背上,而王枪毙则一头就顶在了撞风玻璃前,发出了大大的‘咚’声。

我睁开了眼睛,看到外面已经黑下来了,只有车前的大灯还在亮着,而司机杨经理却不见了踪影,车门还是打开着的。我伸头向外看了看,好像杨经理正蹲在车灯前摆弄着什么,于是我拉开了车门也跳下了车。落地后,却发现自己双脚竟然踩进了一处灰坑里,不只是半只脚都埋了进去,还扬起了一阵不小的飞灰来。

“咳咳,这什么倒霉的地方。”我一边伸手挥着面前的灰尘,一边把脚脱出了地面。

“怎么回事?”桃花女此时也下了车,走到车前的时候却看到杨经理已经站起身来,紧皱着眉头。

我也赶快凑了过去,却发现车前一米处竟然有一滩鲜红的血迹,而在血迹的旁边却有一条拖行的痕迹,随着那条线看去,我竟然看到一个身着白衣,全身是血的人躺在地上,整张脸都面目全非,手臂和双腿也扭曲的不成样子。

“撞到人了吗?”叶斯新此时也走过来问道。

“可是这人撞的样子也太惨了吧,这只是一辆小面包车,在这种破地上行驶,速度绝对超不过六十,怎么可能把人撞的这么血肉模糊呢?”我有些奇怪的说道。

“那个,我看天黑了,得赶到下一个镇子住宿,所以就加快了速度,可是没有想到这个家伙就直接迎着我扑过来了。”杨经理好像已经是慌了神,不停的解释着刚刚的意外。

我转头又看了看那辆车,面包车的前脸似乎是凹进去了一个坑,前挡也是断掉歪在了一边。看样子刚刚的撞击是很严重,但是为什么这血迹却是在车前一米处才出现呢?正常来说如果车撞到一个人的正面话,胸口因为强大的压力作用,那人是应该马上会喷血出来的,但是这车除了破损之外,却异常的干净,挡风玻璃上竟然连这个人的手指纹都没有留下,这岂不是奇怪了吗?

尸老头这时也从车上下来了,径直的向地上的人体走了过去,随手捡起了树枝,还有几片树叶,权当做是手套来使用。在那个人的身上翻看了一下,这才转过头对我们缓缓的说道:“这个人早就死了,从这伤来看,应该是那种大车撞的。只是这面包车的话,形成不了这么大的损伤。”

“可是,我刚刚明明就看到他从路前面向我扑过来啊,就好像是自己要找死一样。”杨经理说,紧接着他又看到了一直坐在车上的王枪毙,便赶快伸手指向了他说:“他,他和我坐在一起,也看到那个人了,他还让我停车呢。”

听到这话,我们一起向王枪毙看了过去,此时的王枪毙却是一脸的惊恐表情,始终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我走过去,拉开了车门,将王枪毙拽下了车,所有人都在等着他说话,想知道在我们睡觉的这段时间里,他到底看见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