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老头的反应不只是让我和桃花女没有想到,就连叶斯新也是一脸的惊讶。一直以来叶斯新都对我和桃花女这种特殊的关系而怀疑,这一次他好像是故意的借用尸老头的口逼问出来我背后的老爹,以保证思棋的安全。

但是此时的情况恰恰不是他之前所想到的那样,尸老头竟然妥协了,完全不再像最初看到我时那种厌恶的样子。我不清楚他此时的变化是因为什么,总之是帮我渡过了一个难关。

看到师父没有什么表示,叶斯新也不能再以此做文章了。只得看了我们两眼,不再说话了。这时的我却越来越觉得叶斯新眼神中的那种冷默,虽然这一路上他还是和我们一样的说说笑笑,可是从感觉到我发现他已经渐渐的离我们远去,就好像是一头伪装起来的狼,随时都有可能变化。

王枪毙此时来到我面前,向我眨了眨眼睛,似乎在庆幸我渡过了一次难关。毕竟尸老头和我老爸都是各为其主之人,此时尸老头主动的示好,其意义又何在呢?如果只是为了桃花女帮他办的那一张通行证的话,这个老头,黑暗盗墓界的首领也未免太没有原则了。可是除了这个原因,他还会有什么难事要求我呢?

“我去问问他,看他到底想干什么。”桃花女却是有些忍不住了,想找机会探探底,却被我和王枪毙拦住了。

“现在情况未明,我们还是不要乱动了。”我说着,或许时机到的时候,那尸老头自然就和我们说明了。

舒大爹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只是觉得我们这些人太随意了,柴小仙都成了这个样子,为什么还要强行的带着她呢。不过既然我们一直坚持,他也就不再反对了,同时让我们上了他那辆小型的皮卡车上,这是他用来拉工具和玉石原石用的,平常就是自己的代步工具。别看别表有些破,可是性能还算好的。

尸老头坐在前面,桃花女和我还有柴小仙三个人坐在后座,叶斯新和王枪毙则坐在车的后兜里。一路摇晃着去往了帕敢小镇。

说来也是巧,这舒大爹的在矿区也是在帕敢镇上,因此我们也算是顺路同行了。两天后,我们终于进入了玉石矿区的土路,路面更加的坑洼不平。

“看这就是我的矿区宏邦矿区,我可是这里的总指挥呢,前面就是帕敢小镇了。”舒大爹向我们介绍着。

进入帕敢城,这是处在雾露河畔的长条形小镇,正好居于矿区之中,在它的周围都是起伏的山峦,放眼望去到处是被挖开的场口。洞雾露河的两岸,也有不少正在挖掘的场口,这些场口以具体的小地名称呼,有的就是以开采公司的名字称呼。

帕敢是具有悠久历史的玉石产地,在明朝中期就发现玉石,以产黑砂皮壳玉石而闻名,出产的好玉也是很多。所以在所有场口及小市镇中最为著名。如今帕敢已经是一个几万人的城镇,镇上商店林立,异常繁华,是玉石厂的主要市场。帕敢城的房子都是沿雾露河两岸扩展建造,但多为简陋的平房。

玉石料开采初期,人们主要是在易见的河床、山溪中寻找,随后发展到河岸边挖掘,等到容易发现和方便开采的水下、岸边资源采得差不多的了,便向周围山上发展。从明、清到1950年滇西南解放前,每年几乎都有一两万中国人到缅西北挖玉石料。当地有一句俗语:“穷走夷方急走场。”夷方指的就是缅甸克钦邦山区,玉石料产地。

如今,缅甸玉石分为老场和新场。老场在克钦邦的勐拱之西,雾露河上游,沿河产玉纵横百余里。帕敢、麻蒙、龙塘、会卡、南水河,木那、育马等属老场范围。老场出产的玉石都有一层沙壳包裹着,玉的色和水一般不外露。老场出的玉又称老山玉。新山玉为19世纪末期发现,地处于干昔山区,凡属龙塘西北部所产的玉都是新山玉。所出玉石水色较老山玉稍嫩,采来的玉全是明货,不像老山玉难识别。新山玉场在雾露河外,华侨称其为外龙塘,过去大多是缅族和克钦族居住,建造有马站、旅馆、是往来各玉石场的枢纽。

帕敢虽属克钦邦的地盘(克钦族在中国称景颇族),但由于地下矿产资源已被缅甸政府收归国有,故帕敢矿区还是属于政府管辖。

清代时人们在雾露河河底采集‘水石’,会在腰上系着绳子,一头系在船上,跳进河里摸石头。一天下来,也能采到不少翡翠的石料。但是这种作业方式非常危险,常常有人因此溺亡。到了现代,翡翠矿区的河水已被抽干,在河**取代人工开采的是各种大型的挖掘机械。即使是再小的矿点,至少也有一台挖掘机和两辆大型翻斗车作业。

看着这小镇中的风景,却让我有了一种回到七十年代中国的感觉,街上的人们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很少有大车辆通过,最多也只是几辆摩托车而已。然而更让我觉得新鲜的却是,这里的男人都穿裙子。

来到了一处平房前,我们几个下了车,周围人不时投来注视的目光,尤其是那女人味十足的桃花女,举手投足间就引得那些男人纷纷留下了口水。

将柴小仙安顿好了,舒大爹对我们说这里就是我们的临时住所,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再来找他,他现在要赶快回到矿上去指挥。这时桃花女向我使了个眼睛,我便赶快上前说道:“我也想见识一下,能不能带我一起呢?”

“我也想去!”“还有我。”叶斯新和王枪毙也是露出了一脸激动的神色,似乎很期待那些挖矿的场面。

舒大爹看了看我们,也是笑道:“走吧,年轻人是应该多见识见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