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看到了相同的场景,却都是一下子心跳加快了起来,我们俩赶快背靠着背站在了一起,看着那黑衣人缓缓的走下沙丘,而就在这时我又看到,那黑衣人的身上竟然绑着数条白色的铁链子,在它的身上纵横交错。

而在这些铁链的背后,竟然从沙丘后面拉出来了一口土黄色的棺材,因为离得太远,根本看不清是什么材质的,但是从那外型来判断,就是一口棺材的形状。而那些黑衣人身上的铁链子却是一根根的都嵌在了棺材里面,拖着它在沙地上行进,并在它们经过的地方,流下来了一条长长的拖痕。

我深深的咽了一口唾沫,手电几乎都有些拿不稳了,双手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同时心口也快速的跳着。背靠着的王枪毙也比我好不了多少,似乎正在一点点把我往前顶,脚下突然的一滑,我竟然从那沙丘上滚了下去。

身体不由自己控制,无数的沙砾开始往我的口中钻去,脖子里,鞋上都灌进去了不少。等我停下身来的时候,只觉得全身上下都好像是被沙子给填满了。

“你是怎么啊!”王枪毙用颤抖的声音向我问道。

“我靠,你小子要是起害我提前说一声啊。”我对他骂了一句,便赶快起身去拿不远处的手电。

而就在这时,那铁链的声音更响了,沙地上的摩擦声也是离我越来越近。等我拿到了手电,再次看去的时候,竟然发现那黑衣人离我只有不到十几米的距离。刚刚隔着几个沙丘,最少也有个上百米的距离,怎么我摔了一下,就把彼此间的距离给拉得这么近了。

月光此时洒在了沙面上,将整个沙漠都镀上了一层银白色。唯独那个黑衣人,好像并不受月光的控制一样,身上的黑雾反而是越来越浓了。

靠得我越近,它身上的铁链就让我看得越清楚,一根根的铁链比我的大腿还要粗,同时我也发现那黑衣人好像并没有实质的身体,只是披着一件遮头的黑色长衣,脚下都是有些虚空的,向我走来的这几步,我完全是没有看见一个脚印。

等我再用手电专门的看向它的脚下看去的时候,真想不到这个黑衣人下身竟然离着沙地有个半尺来高的距离,每当它经过地面的时候,就会吹起来一阵微小的风,将身下的沙子吹得还一边的荡了过去。

这家伙难道是个幽灵吗?怎么会是飘浮在半空中的。我心中暗暗惊奇,同时又用手电向它的身上照了过去,除了那几条捆绑着身体的大铁链之外,我几乎是连一只手都没有看到,最后转到它的正脸部分,隐约的黑雾之中,我似乎是看到了一张人脸的轮廓,却被那长袍上的兜帽给挡得严严实实。

我心说道,要是给这个家伙再拿上一把长长的镰刀,不就成了西洋的死神了吗?这时我才觉得面前的这个黑衣人,其实只是一件被黑气包围着的黑衣,远远达不到人的效果。

离我越来越近的时候,我也看到了它身后,那几条铁链拖着的棺材,居然是一口沙棺。也不知道是根据什么样的原理,将这些松散的沙子都聚到了一起,变成了一口四四方方的棺材。铁链一条条的就被这沙棺所悉数的包裹在了里面,拖着它在沙地上慢慢行进,凡是这沙棺经过的地方,都留下了一道平整的划痕。

那些铁链撞击的声音,就是这黑衣人拉着棺材时快时慢时,铁链的力量分布不均而发生的一些摩擦。就在它们互相撞击的时候,沙上却是掉下来了不少的沙土,与此同时,那棺盖里面好像还有不断外冒的水子流了下来,在棺材上滚动一番之后,就成为了之广阔沙地中的一分子。

看着这样的家伙,我差一点就脑子短路了,要不是王枪毙连声的叫喊让我清醒过来,只怕是那家伙走到我面前都没有反应呢。

等我从愣神中缓过劲的时候,却看到那黑衣人和那口沙棺离我只有不到三米的距离了,同时它们的样子被我看得更加的清楚了,这个黑衣人竟然有个两米多高,身上的铁链比我想像中的还要粗,月光下,黑雾中,却是白得让我有些窒息。

同时,又有一种相当绝望以及想要自杀的念头传到了我的脑子里,那一刻,我还真的就想了解了自己的生命,就让这个黑衣人把我带走好了。

不过就在这种念头冒出来的时候,我体内竟然一下子就涌起了一股特殊的力量,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刺激着我所有的神经一样,一下子就明显了过来,这才发现自己刚刚好像是被那黑衣人给迷惑住了。

清醒之后的我,马上就转过头去向沙丘上跑,顺着王枪毙传来的声音就奔了过去,连头都不敢回的。直到我站回到了刚才的位置,却发现王枪毙看到的那个黑衣人,已经是站在了他的面前,身下就是那块黄金的骨墙。

“光顾着叫你了,这家伙什么时候来的我都没有注意。”王枪毙也是吓得有些两腿筛糠,下意识的向腰间摸去,我知道他是要找防身的兵器,可是我们半夜出来的时候,根本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所以什么都没有拿。

呼的一阵凉风吹到了我的后脑勺上,让我的整个后背都跟着一下子凉了起来,那种绝望的感觉又一次涌了出来,同时棺材磨地的声音也是停在了我的身后。

不用回头我都知道,我刚才见到的那个家伙也已经来到了身后,不知道是要对我做些什么。猛然间,我拉起了王枪毙的胳膊,直接就向沙丘对面滚了过去,也顾不上拿这什么骨墙了,两个人落地停止之后,这才敢回头看着沙丘上的那两个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