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道白色的喷雾闪过,陈一铭示意我们关上手电,就在这样的黑暗之中我看到了一些荧光闪现出来,紧接着那些所谓的红外线也开始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这些东西当然不是什么红外线,而是一种细过头发丝般的细线,它们从天顶上的沙缝中延伸下来,在墙壁和地面之间形成了一道看不见的巨大网络,我们刚刚就是被这种无形的丝线给伤害到的。

陈一铭手中的荧光喷雾喷得越来越多,这通道内的网络就越来越明显,终于一张纵横交错的大网就出现在我们的眼前,同时这道网似乎还向通道内部伸展了很远的距离。

“妈的,终于知道是什么东西弄伤我的人了,来人,把它给我剪断了。”陈一铭说道。

马上就走过来了一个士兵,从腰上取出来了一个钳子,小心的在那闪着荧光的丝线上比划了起来。

看来桃花女说得没错,古人没有红外线,却是有代替的东西。这种细如发丝的东西在武侠说里是经常看到,叫做‘天蚕丝’,本身除了细之外,还有一种特殊的柔韧性,被拉长之后都不会断掉,同时凡是碰到它的物体,都会在无形中被切断。因为它本身的物质,再加上这样黑暗的环境根本不会有人发现,自然也会杀敌于无形了。

所以想要通过这里,只有随着它本身并不规则的排列而像电影中一样,进行特殊的形体变化来钻过去。另外就是这种天蚕丝并不像是红外线激光,是无形的物质,所以是可以将他剪断的。

只见一名士兵已经站到了这细丝前,查看了一下这些大网的排列结构,便对着其中一根细丝放上了钳子,紧接着两只手同时用力,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我就看见那根横在我们面前的细丝立时就断成了两条,向着左右两边飞扯了过去。

“头儿!成了!”那士兵转头向陈一铭做了个胜利的手势,但就在下一秒,那两根细丝却不知道怎么的又飞了回来,在那个人的身上来回的又弹了两下,只见这个人还摆着刚才的姿势,但是脑袋却已经掉在了地上,紧接着身子也被从中间切开栽倒在了地上。

眼睁睁看着一个人被分了尸,那根被剪断的天蚕丝才最终垂到了地面上不动了。断一根线却要付出一个人的生命,这种代价也实在是太大了。

那个人倒在地上的后,我们有差不多一分钟的时间都没有说话,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人早已经分为了三段倒在了地上。鲜血伴随着血腥的味道一起冒了出来。

“我草,这算是怎么回事,那东西剪断了还能杀嘛!”陈一铭显然为自己的手下死亡而感到愤怒,或许对于他来说,做为一个军人,死在战场上是一种光荣,但是死在这样的地方,又是这种方式死去,却成为了一种耻辱。

“这细丝除了锋利之外,还很有弹性,剪断后,它短暂的跳跃时间里都可以杀死一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柴小仙看着眼前的情景说道。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咱们没有一点办法能通过这里了嘛。”王枪毙说道。

“是能过去,但要付出人命的代价啊,剪断一根就要被它分尸,这样的话有再多的人也不够死的。”桃花女说道。

听着他们的话,我也是暗暗担心,虽然知道解决的办法,但同样这种办法也伴随着危险,这下子事情又步入了两难的境地。

陈一铭让人把尸体抬了回来,虽然脑袋和身子都分开了,但还是将它们都摆放整齐了。而后再一次的面对起了这些荧光附盖下的丝线来,许久都没有什么声音。

“我说,你们还剪不剪了?”王枪毙有些忍不住就多口问了一句,很快的陈一铭就将钳子塞到他的怀里说道:“剪啊,给你,你来剪,你要是不怕死,不嫌自己的命贵就自己剪去。”

王枪毙想不到陈一铭是如此的态度,便转头走回到了我们所在的阵营里,同时小声的说道:“什么玩意儿,装什么比啊,不就是带着枪多,人多嘛,有脾气对着那些细丝耍去,跟我耍算什么本事啊。”

“少说两句话,他们都死了一个人,心里正不舒服呢,你非要自己找事去。”柴小仙在一边劝说道。

“眼下是咱们怎么解决这些天蚕丝的问题,难道说真用电影的法子,顺着这些缝隙钻过去嘛。”我说道,同时也在用自己的身体比划着,看能不能试一下。

而这时陈一铭的手下又走出来一个人,脱掉了身上的重型装备,对他说道:“头,让我试试吧,我的身手你是知道的,钻过去那里应该不成问题。”

陈一铭本来并不想让他去冒险,但是还没有开口,那个士兵就已经走了过去,站在天蚕丝前搓了搓双手,就开始了第一步的行动。还别说,这个士兵的身手的确是不错,对于这些细丝的判断也十分的准确,钻来钻去的,还真让它找到了一点门道。

虽然不如电影上那么富有美感,却也是让我们都为他暗暗的捏了一把汗出来。这个人边往里钻,边用荧光喷雾剂在这些细丝上做着记号,好让我们可以看到整条通道里的分布格局。

“小心点啊!”陈一铭不时的在身后提醒着他。

又过去了十分钟的时间,我看到这个士兵已经钻到了那个站在地面上的尸体前,看他自然的从地上站起来的样子,就好像这一段危险的路已经到达了尽头。

“怎么样!”陈一铭喊了一声。

“没问题,到尸体这里就差不多到头了。我来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将这细丝撤掉的办法。”那士兵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