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新的方法,陈一铭自然也不想在这里多呆,直接就跟着我们走回了来时的路。回到了二楼的位置,好在这里的情况没有什么变化,墙上还留着石柱缩回去时留下来的方形洞口,周围还留着我和王枪毙挖掘的痕迹,地上满是黄沙,唯一奇怪的却是那只被王枪毙一刀砍成两半的老鼠不见了。

难不成又被他的同伴给拖走了吗?看向那个大大的老鼠,此时却已经被填上了,这些老鼠不只是会打洞,还会自己封洞。

不去理会这些东西,我们还是把目光转向了那个方形的洞口,从这格局来看,一个人如果什么东西也不带的话,钻进去还是不成问题的。但我们又不可能空着手爬进去,于是就想了一个办法,将各自的背包还有装备都用绳子绑在一起,由第一个钻进去的人扯动着它们一起向前走。

收拾了一段时间,我们已经将这些装备都穿成了一串,我将绳子的一头系在了自己的腰上,这样就可以腾出手来去抓绳子了。然后我又找陈一铭要了一个头灯,毕竟这样的空间里,拿着手电是不怎么方便的。

差不多准备完毕之后,我就伸头钻进了那个方形的通道里,刚刚进来还好,可是等到我整个身子都进入后,全身却有了一种被压迫的感觉,就好像自己被关在了一个十分封闭的空间里面。手脚都施展不开,肩膀还不时的会蹭到两边的墙壁,连带着弄下来了一些早已被固定成型的沙土。

爬行了一段距离后,我有些艰难的回了下头,除了一个大大的背包出现在身后,就再也看不到其它的人了。立时间我就有了一种孤独感,一种紧迫感,心里也有些发毛,总有一种不想前行,只想退出去的想法出现在脑子里。

但很快的,我还是克服了下来,继续向前爬着,因为我听到了身后柴小仙的说话声,似乎是在说这么窄的地方,看看王枪毙怎么进来。我一想到王枪毙的身材,再看看这里的空间,不由得心中一乐,可以想像得到王枪毙被卡在这里的窘样。

一想到这些高兴的事,刚才那种特殊的感觉就一下子消失不见了,身子也变得极为轻松了不少。爬了差不多有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我除了全身劳累之外,就连呼吸也变得困难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这里的氧气不够,我总是要大口的喘气才能保持着清醒。

再次回头看了一下,还是那个大大的背包,柴小仙的声音却没有了。不知道他会不会也和我一样没有呼吸困难呢,于是我回头喊了一声,却没有听到有人回答。又喊了几声之后,依旧是安静得吓人。我心中暗暗说了一声:糟糕,他们不会是遇到什么意外了吧?

其实我在进入这方形通道之后,都是在一路向前走的,并没有遇到拐弯的地方。就在十分钟前我还能见柴小仙的说话声,但没有听清楚说的是什么,那时的我也因为呼吸急促而忽略了过去。直到现在我才发现那时柴小仙的叫声,好像是让不要做什么事,但我没有听清,现在回头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没有人跟在身后了。

我赶快就后面蹭了两下,顺便将这背包往后踢了踢,整个身子都往后缩了一些。但这样依旧是没有看到身后的人,怎么这一会儿的功夫他们就消失了吗?这会吧,这条通道本来就是狭窄的,我一路爬过来都没有发生什么事,怎么会突然的就不见人了呢。

差不多向后挪动了有个两三米的距离,就算是身后真的有人的话,我后退了这么多,他们也应该出声了。怎么弄得好像一直是我自己的爬似的,难道说刚才我听到的声音都是幻觉吗。

想到这里,我不得不再次停下身下,先前的那种呼吸困难的感觉又出现了,但我却发现通道里竟然变得宽敞了不少,不再像先前那么拥挤了。只是这么一会儿,除了人看不到,甚至连空间都变化了。

于是我赶快停了下来,让自己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下,我期待着睁开眼睛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会复原。但等我真的睁开眼睛了,还是老样子。

这时的我却有些挣扎了,爬了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现在却变成了自己一个人,到底我是继续向前爬呢,还是这样子退出去,退回到先前的房间里,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在这样的环境里,我又不能转身,要是倒退的话可能会比前进要费上一些力气。

思考再三,我还是觉得继续向前爬是比较稳妥的事,最起码不用待在这样一个憋屈的环境里,其次还可以找到新的出口,总比什么也没有发现就退回去要强。他们人是看不见了,没准我爬着爬着他们就会出现了呢。

脑子里是这么考虑的,身体却已经是继续的向前爬动了。毕竟做为人的话,直立行走是习惯了,这样爬太长时间的话,肩膀和脖子都是很累的,不得不爬一段停一段。可是即使是这样,我都看不到通道的尽头在哪里,之前总感觉这石柱没有那么长的距离,可真正爬进来之后,却发现事情远没有我想像的那么简单。

爬到这个时候,我还真想大声的叫上一下,以抒发一下内心的郁闷,但是等我真正喊出来的时候,声音却直接被这周围的黄沙所吞没,似乎连一米的距离都传不到。这一下我却感觉到心慌了,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心中十分的害怕,总觉得会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突然间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力气,我的身体几乎是不由自主的向前爬动了起来,想停都停不了。

“救我,救我!快点救我啊!”我脑子里不断重复这样的声音,却无法控制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