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会当个好徒弟,当师父一辈子的徒弟。

半夏一直都不会细心的帮莫寻仙立起防护,更别提今天二人都很着急的情况下。于是着陆时,莫寻仙再一次的被冻僵了。但莫寻仙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冻僵,她不过是拜托半夏帮自己摇晃下身体而已。

半夏一边帮莫寻仙恢复行动力一边问道,“不敢相信,师叔竟然会受伤,还流血了?这是怎么回事?”

莫寻仙愣愣的看着半夏,眼眸又开始发红,咬着嘴唇道,“我不知道,我见到白芷的时候,他就已经受伤了。”

“白芷?”半夏脸色一沉,“寻仙,你应该知道对于蜀山而言师叔是怎样的存在吧?”

莫寻仙抬眼看半夏,泪水已经在眼眶中打转。

半夏道,“师叔在蜀山,是极年轻的弟子,更是最有实力的弟子,也是经过那场灾难后,唯一幸存的二代弟子。是我们整个蜀山的希望,更是师尊最爱护的弟子。他是师尊之后,最接近剑仙的人,也是以后要继承蜀山,成为蜀山最年轻师尊的人。你能明白吗?”

莫寻仙摇头,不知道半夏为何要对她说这些。

“遥远,师叔对我们而言是非常遥远的。你看……”半夏指向听风楼,又指向揽月台,“他们都在高处,是我们可望而不可即的,对于你……”半夏暗示了一下莫寻仙就连御剑都不会,“更是非常遥远的。师叔虽然就站在我们面前,但却是我们无法触摸的存在。因为他的心放在远处,师叔一直都清楚,他应该做什么,他的使命又是什么

。”

莫寻仙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上面是白芷的鲜血,而她这双没用的手,竟然就因为御剑,还是站在别人身后,而冻得僵硬。莫寻仙闭上眼睛,那滴泪终于还是流下。这样的她,究竟凭什么对白芷抱有幻想?她和白芷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啊,不可能的。

可是,究竟是什么给了她这种错觉?

莫寻仙回忆到自己推开白芷的画面……

她真的太可恶,太可恶了。

她到底凭什么?到底凭什么?

半夏帮莫寻仙擦了下眼泪,“你听我说,整个蜀山的弟子,还有那些没能进入蜀山而希望拜入蜀山的人,都非常羡慕你。”

“我?”

“是啊,因为你是师叔唯一的徒弟,而且还是第一个徒弟。师叔从未和人这样长久并且近距离的相处过,你是唯一的,是第一个。师叔会爱护你,因为你是他最重要的徒弟。他对你有责任,他一向都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徒弟……”莫寻仙的眼眸黯淡下去。

是啊,徒弟。

就像白芷一直强调的,她应该好好叫他师父。想来,她曾经还说白芷不识货,其实真正不懂得珍惜的是她。她到底算什么?可以对白芷使性子?不过是徒弟而已。一旦惹恼了白芷,让他失望了。只怕连这层关系都保不住。

按照白芷清冷的性格……

如果连师徒都不是了。

那么他们,就会变成路人了吧?

路人……

想到这里,莫寻仙的心一阵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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