壠羽烈再也无法隐忍,轻轻托起人儿精巧的下巴,温柔拥吻,几近辗转,缠绵隐忍。他怜她伤势初愈又吞玉伤心,不忍轻狂,而体内乱撞的激烈几乎冲爆他的神经。他的额头已经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她见他忍的辛苦,双手圈上他强壮的颈脖,主动献上自己的热情,娇喘连连呵气如兰说道:“没事……壠羽烈……真的没事……”

得到她的保证,激情冲破理智的枷锁,他几乎几下撕裂了自己与她的衣衫,俯身欲狂。那缠住绷带的精壮胸膛猛然闯入冰焰眼帘,她顿时想起他还带伤在身,赶紧双手推上,试图阻止他,“别,壠羽烈,还是忍忍吧。否则伤口裂开……”

壠羽烈哪里顾得了那么多,疯狂的吻着她,喘息着喃道:“留着它……焰儿给的,伤也是舒坦的。”

冰焰眼眶红了,心疼说道:“疯子,那日你若不强拦我,我也不必……”

壠羽烈放缓动作,吻着她的面颊,吸干她的泪,“傻瓜,这点伤算什么。”他目光暗沉望着她,哑声说道:“只要是你给的,痛,也是幸福的。”

他说,只要是她给的,伤,也是畅快的,痛,也是幸福的。

冰焰再一次泪如雨下,主动送上红唇,如同一株绽放的桃花挥尽一世妖娆。壠羽烈再也无所顾忌。

疯狂的着渴望着不断索取着侵占着,思绪和身体任凭在激情的洪流中震荡。不知疲倦的探索没有尽头,在娇艳佳人的身体各处以几近疯狂的展开。人儿那湿漉漉欲醉迷离的水眸痴痴凝望,几乎让壠羽烈化身狂龙猛兽,一**激情潮流荡漾出无尽的风情。

热情痴缠不知持续了多久,激情的涟漪渐渐平复之时,冰焰才发现,眼前,一滴一滴的殷红从白色纱布上晕开。她心疼的欲要起身为他包扎,止血。而他却将她重新拉了回来,牢牢抱入怀中,蛮横的说道:“哪里也不准去,就呆在我怀中。”

冰焰抬头望他,轻声保证:“不离开,这一次真的不离开了。”

“恩。”壠羽烈沉沉应了一声,“睡吧。我在这里。”

“恩……”人儿哼哼一声,闭上双眸,沉沉的便入睡了去,他的怀中永远是最安全的港湾。他宽宽的肩膀可以为她挡去一切的风雨。

当冰焰缓缓闭上双目时,壠羽烈依旧怔怔望她,她的每一次呼吸都是世界上最美丽的风景,她的每一次心跳都是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她的每一次睫毛的微微颤动都让他爱不释手,心怜无比,活生生的她就在自己怀中,这便是人生中最为幸福的事。

壠羽烈的战船并没有沿着原路返回,潜入海砂时,倾天麟没有想到世界上还有这么一种船,所以水路上没有防备。现在回去之时,难保倾天麟不会在昊月江沿途设卡。而日月金轮计策也只能用一次。倾天麟被日月金轮打了个措手不及,这一次肯定有所防备。所以当潜水战船行驶不久之后,壠羽烈便率领部下果断的弃船,毁船,全军上岸,徒步潜行。

行至玉舀山脉时,前锋探子手持冰焰特制的望远镜,先一步发现了藏慕塑的驻军所在,前来回报,藏慕塑三十万大军横在通往金陵必经之路当中。

壠羽烈一万士兵刚刚击败了倾天麟三十万水军,又遇藏慕塑三十万陆上大军。如此力量悬殊,壠羽烈却并不惊慌,对着墨离说道:“传令下去所有士兵换上银甲,拿出银盾!”

这一招壠羽烈是跟着赤炎皇曲怀傲学的。当日攻打金池城,曲怀傲所布的“万面刀网罗刹阵”里用的便是这一套。一万士兵,身穿银甲,手持银盾,银盾带棱角,反射光影,制造出奇异幻觉,虚虚实实,迷惑人眼,一万士兵组成方阵被这么光影一照,看起来足有五十万大军之多!

壠羽烈傲然立于马上,带着他们的“五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向着玉舀山脉深处继续出发。

冰焰丝毫不担心,窝在壠羽烈怀中闭目养神。她知道,她的男人不仅有一双宽的能够扛起天地的肩膀,一副敢于摘星偷月的胆量,一身足够偷天换日的强悍武艺,更有一肚子拐了千百道弯的花花肠子和一个精明深算无人能及的头脑。这样的他浑然天成的生成一股斩风劈雷的强悍气势。所向披靡,无惧无畏。

有这样的他在身边,她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藏慕塑军营之中,探子慌慌张张的前来回报:“启奏皇上,麟皇给的情报有误,壠羽烈不是只带了一万人。属下亲眼所见,金陵军队足足有五十万人!”

藏慕塑心中顿时大惊,壠羽烈本就强悍,一对一尚且不敌,如今自己三十万对上人家五十万,那还有活路吗?

他狐疑问道:“怎么会这样?难道壠羽烈的军队果真会飞天遁地之术?”

一旁的参将谨慎说到:“这个壠羽烈心机深沉,蓝冰焰又聪明绝顶。也难保他们用什么特殊的掩人耳目之术将五十万大军偷偷潜入海砂!那潜水战船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这话正说到藏慕塑担心之处。一向沉稳狡猾的狐狸也不免心急如焚。如若是真,这一仗,他必败无疑。

原本忌惮金陵强大会逐一吞并他们,想要先发制人,这才联合海砂对付壠羽烈。没想到现在到送上门来给人家打了。三十万对付人家五十万,这不是自寻死路吗?这可如何是好?正待心急之时,又见侍卫慌忙来报。

“报……启禀陛下……陛下……不好了……”那侍卫的神情如同见了阎罗王被吓破了胆一般,惶恐不已。

见那侍卫慌慌张张,藏慕塑龙目圆瞪,呵道:“何事如此惊慌!”

那侍卫咽了口吐沫,结结巴巴说道:“陛下,金陵皇帝壠羽烈和皇妃……”

“壠羽烈和蓝冰焰怎么了?”藏慕塑上前一步心急问道。

“他们来了。”侍卫勉强说道。

藏慕塑也惊了,“你说他们来了是什么意思?”

“他们等在营帐外,要求见陛下!”侍卫终于一口气把话说完了。

“什么?”藏慕塑彻底懵了,完全不明白壠羽烈和蓝冰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努力定住心神问道:“他们带了多少人?”

“只有他们二人。”

到底是花狐狸,藏慕塑思忖片刻,便镇定下来,沉着威严说道:“请壠皇和皇妃进帐。”

“陛下,要不要……”参将上前一步低声说道,同时做了一个杀的手势。

藏慕塑摇头,“让卫兵都撤了。”人家大方,他也不可输了气势。况且壠羽烈和蓝冰焰都非凡人,既然敢单枪匹马前来必有万全准备。他切不可轻举妄动。

壠羽烈和冰焰相携走进藏慕塑的大帐,那强悍气势和绝伦风采顿时让整个大帐都亮了起来。冰焰环顾四周,狐裘软榻铺地,孔雀羽翎挂墙,风华绝代的佳人眼波流转对着藏慕塑说道:“雪皇好兴,即使行军打仗,也将营帐布置的如此奢华。”

藏慕塑也是气度非凡之人,迈着雍容华贵的步子踱步上前,如今双方势均力敌,他猜测壠羽烈和蓝冰焰多半是来求和的。于是面目含笑,礼数周全的请冰焰于壠羽烈落座,好茶奉上。

花狐狸气定神闲的问道:“不知壠皇皇妃前来所为何事?”

壠羽烈威严的语气里听不出太多情绪:“本尊此次前往海砂接皇妃回金陵,但是雪皇却将三十万大军横在路上,挡了我军去处,本尊只想问雪皇借个道。”

藏慕塑心里衡量,如若战,他没有丝毫把握能够赢得壠羽烈,白白损兵折将,而且毕竟金陵还未侵犯他藏雪国。心里早有定断,他面上假作微微思量,缓缓说道:“可以,实不相瞒,相助海砂,只不过是藏雪国自保之策,壠皇如果能够保证攻打海砂之后不犯我藏雪,我藏慕塑今日即刻开道放行。”到底是花狐狸,狡猾的狠,事到如今,一点亏也是不肯吃的。

壠羽烈盯着藏慕塑,沉声威严道:“只要尔等安分守己,金陵现在对开拓疆土并无情趣。”这是实话,他现在最重要的是冰焰。其他的事都不敢兴趣。

藏慕塑没想到壠羽烈如此痛快便答应此事。他深知壠羽烈虽然心狠手辣却是一言九鼎之人,既然答应必定不会返回,心中欣喜不已,当下便答应放行。

“壠皇金口玉言,藏某也不是小气之人,来人,传朕口谕,对金陵军队开道放行!”

藏慕塑对着二人说道:“如此可以吗?”

冰焰望着藏慕塑淡笑说道:“冰焰此次前来也有一件事。”她拿出当日藏慕塑给她的雪玉。“雪皇还记得这块玉吗?”

藏慕塑见着玉,心中暗自思忖,面上却不动声色,微微点头:“当日朕许了公主一个人情。”

冰焰点头说道:“冰焰当日就说,这讨要人情不是易事,若你讨要的人情浅了,别人说你小瞧了人家。你若是讨要的人情大了,人家又该说你强人所难了。”

藏慕塑思索着冰焰的话,问道:“不知公主要藏某还何种人情?”

“称呼她皇妃娘娘。”壠羽烈冷着面毫不客气的说道。

冰焰暗自拽拽壠羽烈的衣襟,示意他不要因为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妨碍了大事。

藏慕塑只当没听到壠羽烈的话,一双桃花眼依旧波光潋滟,望向冰焰。

壠羽烈的面色已经冷若寒霜了!

冰焰说道:“本宫想要借雪皇的九转玄天砂一用。”

说道此处,藏慕塑面色暗沉了下来,为难说道:“藏某欠公主人情,自当奉还,公主要别的都可以,唯独这九转玄天砂不成。实不相瞒,这九转玄天砂不是属于藏某一人的,而是藏雪国世代流传下来的宝物。比玉玺更重。象征国体。日月大陆千百年的盟约,如若向他国献上五行之尊幻器,就等于沦为其附属国。兹事体大,请公主恕藏某无能为力。”

知道藏慕塑会这么说,冰焰也不恼,气定神闲的端坐着。

壠羽烈冷声呵道:“本尊让你称她皇妃娘娘。”

藏慕塑见着壠羽烈态度咄咄逼人,再好的修养也被磨光了,起身说道:“如果壠皇没有诚意,那么藏某也不留二人,我们只有沙场之上刀兵相见!”

壠羽烈也站起身,再将冰焰小心扶起,搀在手中,语气阴森冷冽的对着藏慕塑说道:“花狐狸,你有没有命到沙场上和我相见,那还得本尊说了算。”

藏慕塑面色一惊:“此话何解?”

壠羽烈勾起唇角残忍的笑:“你可知那日你在玉舀山下布下结线时遭遇偷袭,银甲骑士所谓何事?”

藏慕塑顿时心中一凉。不好预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