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四面环山的峡谷,峡谷下方有一个深幽的水潭,而此时当冰焰和壠羽烈冒出水面时的位置正是处在这水潭中间,而举目望去,水潭四周黑压压一片举着火把的骑兵正将他们包围个水泄不通。火把蔓延,四面水岸之上连绵起伏的伙伴仿佛一圈刺目的火龙,让人头皮发麻。

漆黑的夜晚,残月的光芒也被乌云遮住大半,诡异的水潭,虎视眈眈的敌人。现在的情况,还不是一般的糟糕。杀出去吗?他们两个,对付围困在四周几十万的大军?

站在水潭东岸为首的正是赤炎皇曲怀傲本人,骑着高头大马,冷眼望着水中二人,恨不得将其粉身碎骨:“壠羽烈,朕已经等了好久了。今日,你是插翅也难飞出这里!”

壠羽烈不屑的望着曲怀傲,“那就让你瞧一瞧,朕是如何飞出这里的!”言毕,壠羽烈在水中双臂排动,掀起一股巨大的风浪,巨大的水瀑以排山倒海之时向着曲怀傲的面的西岸冲去!那岸边的兵将经受不住巨大的冲击,被水瀑撞飞的撞飞,冲下水潭的冲下水潭,四面包围转眼在西岸被冲出一个缺口。

抓准时机,壠羽烈单手圈住冰焰猛然一跃,跳上西岸,挥舞宝剑将残余士兵尽数扫落,带着冰焰落入一骑空马之上。一气呵成,没有一丝停留,策鞭驱马,马匹嘶吼,马蹄四扬,向前狂奔而去。

曲怀傲哪里能放,东,南,北岸的骑兵瞬间蜂拥尾追而来。壠羽烈的马拼命狂奔,高高的山岗上壠羽烈挥剑狂拼,试图杀出一条血路,然而,曲怀傲的人太多,而且全是精英,壠羽烈再强悍一时半刻还真脱不了身。只能拼命厮杀。剑光所到之处,残肢断臂抛下一路,那些骑兵却无谓无惧,一直围堵在壠羽烈的身侧。

冰焰望着脚底下的荆棘乱草。顿时心中一横。拿起银针刺破手腕上的血脉,鲜红的血不断的流出,她拿出七彩幻晶石,那七彩幻晶石贪念的吸取她的血液。冰焰抚摸着发出妖异光芒的晶石,安抚似的说道:“乖,吸饱了,该做正事了。”冷哼一声:“摧!”

陡然间,七彩幻晶石的光芒在黑暗的夜幕中四散开来,向着四周蔓延晕染,受了那七彩光芒的滋润,草地上的荆棘开始无尽的疯狂生长向着四周马蹄缠绕刺入,只听见四周马蹄嘶叫声响彻空中!骑马发觉异样开始狠命的劈砍那些发疯生长的荆棘,冰焰用念力操控七彩幻晶石,地面的荆棘继续生长,不仅将马匹困住,很快就缠绕上了四周的骑兵的身体,一时间,整个山谷上的骑兵纷纷被地上的荆棘缠绕再也不顾上去追杀壠羽烈。只能奋力的劈砍那些诡异难缠的荆棘。

曲怀傲见势大惊。见着四周的荆棘藤蔓向着他缠绕上来,顾不得许多立即挥剑,和发疯似的荆棘做斗争。眼见着那些人已经有部分挣脱荆棘的束缚。

冰焰的口中呵道:“破!”七彩幻晶石依旧在贪婪的吸取冰焰的血液,光芒更甚。荆棘成长更快,尖锐的刺尖并且拼命的向着马匹和骑兵的血肉之躯里钻。此起彼伏的马匹惨叫声,士兵惨叫声在黑洞似的山谷听的分外渗人!

抓紧时机,壠羽烈抱紧冰焰,飞快的策马而奔。一转眼将身后的骑兵甩开五六里。

然而他很快发觉了怀中人儿的异样。额头冷汗潺潺,面色苍白如灰,“焰儿?”壠羽烈细看之下,方才知道她在以血滋养七彩幻晶石。“该死!”立即停下脚步夺了她的七彩幻晶石,为她止血。

“不行,将晶石还我,他们会追来的。”冰焰的声音已经有些虚弱。抢过七彩幻晶石放入怀中。

现在不是争执的时候,壠羽烈心疼望着冰焰,收紧手臂,沉着面说道。“这个玩意儿以后不准再用了。”现在才知道七彩幻晶石的幻力操控是需要以血做交换的,他怎么会舍得。

身后的马蹄声渐渐逼近,那些挣脱束缚的骑兵已经追来。壠羽烈心疼的抱紧怀中人儿,快速策马,向前飞奔。迎头三匹烈马奔驰而来。原来是前来接应的暖香,墨离燕寻三人。

壠羽烈飞快迎上对着三人果断说道:“不必断后,一起离开!”

三人没有一丝停留掉转马头,护在壠羽烈身侧飞快穿越密林,践踏泥泞,甩开追兵。一行便是百里有余。

尽管还没有逃离赤炎国境内,但是一时半会确定曲怀傲不会找到这里。夜色已深,深山之中,一家不起眼的农家小院。暖香早已将浴桶里放慢温水,准备侍候冰焰沐浴。看着斜卧床榻一脸憔悴的人儿,壠羽烈挥手对暖香说道:“朕来,你可以出去了。”

壠羽烈缓缓走到冰焰面前,坐在床榻,将人儿放坐到自己的腿上,开始为她宽衣解带。睡意朦胧的冰焰半眯着睡眼,任由壠羽烈的动作。直到冷空气袭上肌肤,冰焰这才缓缓睁眼,这才发现身上的衣物已经全数被剥落,而壠羽烈眼中闪烁暗沉的光。

她微微绷紧身体,微微有些羞恼的怒斥:“服侍我沐浴可以,但是不准胡来。”

壠羽烈盯着她,嘴角勾着邪魅的笑,开始动手解自己的衣扣。以为他要行事,冰焰不依了,扭动身躯准备逃离,“我很累了。”

他抱紧人儿,大手压上她的纤腰,吻着她的耳垂,嗓子已经有些哑:“别乱动,我不胡来。”他起身将冰焰小心的放入浴桶之中,冰焰这才松了一口气,然而下一刻却见着壠羽烈也褪尽衣衫,踏入浴桶。浴桶里的水溢满而出,室里的气温也越渐升高。

冰焰红着脸颊,没好气的说道:“这么挤,你不会……”

下面的话被壠羽烈伸向她腰间的两只暧昧的魔掌所打断。他靠着浴桶的背懒懒的依着,双手抱过冰焰将她放坐于自己的腿上,让她的后背靠在自己的怀中。他压抑着低沉的声音,说道:“别乱动,今晚我不会乱来。”他尽管想的要死,却知道她今日精力耗损过大,不敢再强要,只是让她放松一下。尽管让她的这种放松对于自己来说是一种受刑。只要确定人儿安然无恙的躺在自己怀中,任何酷刑对他来说也是甘之如饴。

冰焰得了壠羽烈的保证安心的靠了过去。壠羽烈的一双大手细心的为她按摩着香肩,玉臂,试图为她解乏。他细细的吻着她的脸颊与耳垂,沉沉说道:“困了就迷上眼睛睡吧,我就在这里。”

“恩。”冰焰嘴上应着,嘴角却微微勾起笑意,他铁硬的身下,就靠在自己的腿间,她怎会不明白,心里在暗自偷笑,也暗暗感动,这个男人有时也还真是让人心疼。这样苦着他,还真是有些不忍心。心里微微犹豫了一下,打定了主意,她侧过脸,将半个身体都靠在壠羽烈的胸膛,两只手也缓缓抚摸了上去,轻声问道:“壠羽烈,想要我吗?”

他没有出声,她却可以清晰的听见那人喉头滑动,他似乎很费力的抓住她两只软软的小手,他的嗓子哑的就像刚刚吞了一桶干盐,“睡吧,乖,别闹。”知道她喜爱在沐浴时小睡,他可是宁可自己受酷刑给她这个休息的机会的。

冰焰温软的低头靠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半眯着睡眼,如同猫儿一般的慵懒迷人,蝴蝶羽翼似的睫毛覆盖除一弯美好的剪影,壠羽烈低头望着佳人的睡颜,只觉得那睫毛每每微微闪动一下都散发出无尽的诱惑,一股难以抑制的火苗子直向下窜去。天!她怎么可以这么可爱,这么迷人。壠羽烈眼中的暗流更深,那猫咪似的小人儿似乎睡的不甚安稳,用细嫩的脸颊蹭一蹭那胸膛,扭一扭娇躯,试图找一个舒适的位置继续小寐。那一无心的动作引来壠羽烈一阵抽吸。他扶着她肩膀的双手僵硬的放开又僵硬的覆上。几乎是难以控制的向下移动却又半途中生硬停住。

冰焰眯着眼,什么也看不到,但她能够明显感觉得到他的呼吸在越加沉重,他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炽热浓重的鼻息扑在自己的肩上,耳际。他低头似要吻上她,却又不敢去吻,整个身躯绷的铁一般的僵硬。那大腿的肌肉几乎要绷爆掉。冰焰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弧度,依旧半眯睡眼,再次用脸颊磨蹭着他的胸膛,又引来他一阵抽吸,她嘴角笑意更甚忽而舔了一下那结实的胸膛。壠羽烈几乎一瞬间理智崩溃,压抑着咆哮出声,一把抱起冰焰,一低头狠狠吻住她的唇,大手扣住她的纤腰将她的身躯猛然下压,冲动直接贯穿了理智!气势汹汹如同山洪暴发。引得冰焰惊呼出声!

冰焰娇叱捶打故意逗他:“混蛋……你说过……要让我睡觉的。”

壠羽烈的动作未停,凶悍无比的让冰焰只能发出破碎的字句,他得意的咆哮:“小东西,你既然有精力勾引我,那么就得承担后果!”

冰焰这才明白引发了这头饿狼兽欲的后果有多么严重……

暖香尽职守在冰焰的房门口,握着手中的弯刀不敢有一丝松懈。

墨离笑盈盈的走过来说道,“这里我们守着就可以。”

暖香望了墨离一眼,“你守你家主子,我守我家主子。”

墨离故意凑近暖香的身边暧,昧不清的说道,“什么你家主子我家主子,他们不是一家子吗?所以,我们也应该是一家子人。不分你我的。”

暖香冷冷瞧了墨离一眼,要不是看在他曾经救过自己的份上她早就不客气了。一路上尽吃她的豆腐。

“谁和你是一家子啊!站远一点!”暖香不客气的说道。

巡视回来的鹰仓瞥了墨离一眼,对着暖香面无表情的说道:“荒郊野外你一个女孩子家的在这里守夜多有不便,还是进屋睡吧。”

对于鹰仓,暖香还不是反感的,“在这里我不是一个女孩子,我只是主子的暖香。”

“看来你很崇拜你主子哦?”墨离逗弄说道。对于这个受了冰焰熏陶,已经学了冰焰两分气质的女人,他明白自己和鹰仓一样对她颇有好感。

尽管他们都心知肚明,天下最让人心动的女人是谁。但是他们心目中的女神是皇上的人,他们连想一想的资格都没有。稍稍动了这样的念头都觉得猥亵了女神。这样的情况下,和冰焰有着两分相似气质和处事手段的暖香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上苍赐给他们意外的惊喜。唯一亲近的机会,谁放过,谁是傻瓜。

见着暖香不答话,墨离有弯腰凑近暖香耳际说道:“你若是为了你主子好,就不该在这里妨碍她……”

“妨碍她什么……”暖香抬头却猛然碰上墨离的唇。黛眉一皱,横握圆刀,退开一步,却撞上了鹰仓的胸膛。

到了这个份上,鹰仓怎么会让墨离独自分享美人恩,他也缓缓靠近,沉着声说道:“回去吧。免得听见不该听见的。”

又变成了墨离鹰仓将暖香暧昧的夹在中间的形式。两名同样高大的男子,将自己笼罩在两股巨大的阴影之下,他们每一次灼热的呼吸都会喷到自己的脸颊。这种形式实在诡异。

刚要推开他们,突兀的屋内传出壠羽烈如狼似虎的咆哮声和女子娇软噬骨的声音,一时骇的暖香不等动弹。脸颊竟然微微发红,发烫。要命以前为主子守夜也遇过这样的情况为何没有这般的不自在,都是因为眼前这两个恶徒。

暖香狠狠瞪了两人,一抬头却见这两人狩猎般的目光闪动邪恶的光,炽热的盯着自己。空气里的每一粒因子都变得万分诡异。

暖香是冰焰调教出来的人,面对如此场景可不会像一般的较弱女子一样娇羞忸怩。哗啦一声,明晃晃的弯刀舞出一道弧度,正沉溺魅色的两人陡然一惊,弹开几步,低头一瞧,便见着衣襟子都被那圆月弯刀划出一道口子。

墨离鹰仓两人眼中光芒更胜,兴趣更浓,缓缓步向暖香。“真是有趣的女人。”

暖香并不畏惧,冷呵道:“不怕死的登徒子,尽管放马过来吧!”

屋内,激情的涟漪缓缓平复,听着外面的打斗声,冰焰从壠羽烈怀中猛然坐起,壠羽烈倒也不惊,将冰焰重新抱入怀中:“不必担心,那也是一种情趣。”来时的路上,壠羽烈就发觉他的那两个贴身侍卫对暖香态度不一般,这样的事也时有发生。

冰焰心思一转,皱眉说道:“壠羽烈,你的侍卫欺负我的暖香。”

“谁说的,说不定是暖香欺负我的侍卫呢。”心满意足的壠羽烈好心情的逗弄冰焰。

拍开壠羽烈那毛躁的大手,冰焰没好气的说道:“有一个无奈主子当然侍卫也好不到哪里去!”

壠羽烈将人儿在怀中裹紧,狂热野蛮的乱吻一气:“对啊,我就是无赖的。焰儿很有精力管别人的闲事不如我们再来一次?”

“混蛋,我要睡觉……”

“焰儿……喂!不要踢我……”

“焰儿宝贝,别生气,我不碰你,你睡,我抱着你睡……”

于是乎,这一夜,偏僻的农家小院,屋内和屋外一样的热闹。

深山之中,晓色初露,雾气蒙蒙,鸟语花香。

壠羽烈早已醒来,臂弯中的人儿却依旧睡的很沉,虽然心尖上的人儿就在自己怀中,但是她微微苍白的脸色让他心中不免有些忧心。

似乎焰儿最近嗜睡的情况更加严重了。壠羽烈轻轻抬手抚上她的脉搏,又探一探她的额头,一切正常,并无异于,壠羽烈心中稍稍安定一些,爱上她时便常常患得患失,即使人就在自己的怀中也害怕她下一刻会消失一般。

暖香轻手轻脚的推门而入。壠羽烈给暖香使了个眼色。暖香便放下梳洗的用品,轻巧的又退了出去。

壠羽烈轻轻放开冰焰。轻手轻脚的穿戴整理完毕,并没有叫醒她,而是亲自为熟睡的人儿简易梳洗一番,再拿狐裘轻轻的将人儿裹了,抱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