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城,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凤倾城缓步而出,唇角之上噙起了一刃的薄笑,眸色浅凉:“舅舅在装什么糊涂呢?这镖局本就是我凤家的产业,如今被舅舅搞得是入不敷出,即将的关门大吉……你说我是什么意思?”

“这些只是暂时的……”苏学承忽然的狠狠得剜了文立名一眼,沉声道:“如今不只是我们家的镖局生意不景气,就连整个帝都的镖局生意都不好……”

“是吗?”凤倾城的纤指遥遥的指向了对门的镖局,冷笑道:“人家的生意也是不好的?难道人家是闲着没事做的在自己搬着箱子玩?”

“凤倾城,生意是靠人做的……”苏学承自知理亏一般的干干的咽了一口口水:“你不要看着人家的生意兴隆,可是那也是人家一步步的走出来的……如今的镖局在舅舅的手中,还有着点滴的进账,可是若是到了你的手中,怕是连一分银子都不会有的了……”

“说到这个,那我们就要好好的掰扯掰扯了……”

凤倾城的眼底荡出了一抹阴戾的狡黠,似乎的即是在等待着苏学承这句话一般,转身缓缓的在案几之上,取出了一个账本

账本中间,似乎的还夹杂着一些纸条状的物件。

“这是什么?”苏学承本能的预感到了一丝的不详的念头,声音不由的有些微微的发颤。

“这就是舅舅口中的说的那位做生意的人了……”凤倾城缓缓的将手中的账本放到了苏学承的手中。

“怪不得我总是见不到我的那位亲表哥呢,敢情的是人家常年的眠花宿柳啊……”凤倾城的身子遽然的一倾,声音冷冽:“而且用的全是我凤家的银子……”

苏学承颤巍巍的手缓缓的打开了账本,只见上面白纸黑字的一条条的列举着几月几日,什么****派了什么人,来这里取走了多少数量的银子。

一件件,一桩桩,清晰无比。

而那一张张的纸条摸样的物件,就是那位眠花宿柳的爷的欠账单据。

苏学承的手渐渐的颤抖起来,呼吸也是瞬间的变得急促,虽然的是眼睛紧紧的盯着面前的白纸黑字,却是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

凤倾城不动声色的缓缓的在他的手上抽出看账本和单据,递给了身后的文立名。

“舅舅,若是倾城没有记错的话,我的这位表哥,也不过的是十八.九岁的年纪……这年纪轻轻的就学会了这醉生梦死的生活,倾城还真的是羡慕啊……”

她冷然的转身而走,眼底皆是愤慨之色:“当我吃不饱,穿不暖,无钱看病的时候,我的表哥却是有着大把的银子在那里玩女人……而更可恨的是,他竟然的是在拿着我娘亲辛苦打下的基业,在那里肆意的挥霍……”

“倾城……”苏学承的声音顿时的有些沙哑干涩:“舅舅答应你,这镖局,舅舅还给你……”

“舅舅有些误会了……”凤倾城笑意盈盈的转身而立:“倾城不只是要这镖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