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山,那么的绿;树,那么的翠。

一个清秀的少年,肩斜跨着弓箭,背负箭袋,左手拎着两只野鸡,走在林间的小道上,口中哼着自己才听得懂的小调往山下走去!

这个少年名叫白日,今年十六岁,体魄特别的强壮,大有一顿能吃一头牛之势,但他并不是那种三大五粗的人,说正确一点是长得精壮结实,这一点从他衣底下贲起的肌肉就可以看得出来。

“呼、呼、呼……”一阵轻微的响声传来。

白日脸色微变,作为一个猎人的经验告诉他——老虎!

龙生从云,风生从虎。

“吼”的一声,野草分开,一只吊睛白额虎爬上了岩石。这只吊睛白额虎足足有两百来斤,这绝对是山中的大块头。高踞在岩石上这只白额吊睛虎完全显露出了它山中王者的风姿。

白日忙去摸背后的箭袋,不摸还好,一摸不由的脸色一变,竟然没箭了。他心中清楚如果赤手空拳同这种山之王对决那绝对是成了它腹中的美味。他一转身撒脚就跑,他绝对不是什么英雄好汉,绝对不会傻帽到来个赤拳打虎,做个打虎英雄。

“吼”的一声,白额吊眼虎从岩石上一跃而下,身姿矫健,充满了野性之美。

听到身后呼呼声白日吓得魂飞魄散,只差没哭爹喊娘了。眼瞅到前方一棵大树,左手上的野鸡也顾不得了,顺手往后一甩,心中却在想这两只野鸡要是砸到了老虎,自己就有逃跑时间了。七手八脚地爬上这一棵大树木,那动作又快又灵敏,像个山中的猿猴,真不愧是山里长大的孩子,爬树的绝活城里人无法可比。

白额吊眼虎如一阵风般追到了树下,它大吼一声直震得树叶都沙沙作响。它后腿一蹬,如箭般射向高处,可惜它并不会爬树,一下子又滑下来了,它不甘心地连吼几声。如果它会说话大概是会大骂连篇,说不定是脏话满嘴。

看到这情形白日才惊魂初定,看样子一时之间还不会有生命之危,小命总算暂时保隹了。他不由大呼倒霉,平时上山打猎时想能遇到条老虎好卖个好价钱,可是就没遇到,现在自己没箭时竟遇到了一头白额吊眼虎,这真可谓是鸿运当头。

树下的白额吊眼虹似乎是同白日耗定了,连旁边的两只野鸡都不看一眼,它蹲在地上紧紧盯着树上的白日,大有只要你一掉下来我就张口把你吃了的味道。

躲在树上的白日不习惯性地摸了摸背后的箭囊,他在心中不由大骂,器张什么劲,若有一箭在手今日就叫你丧命于此。他也清楚这样耗下去对自己太大的不利,他摸了摸别在腰间的短猎刀,这是用来开路削箭和剥兽皮用的。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凭着他十几年的猎人经验认为这个法子行得通。其实不管这法子能不能行通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除非他是想饿死在树上。

白日心里清楚在山里不论你有多快都跑不过有山中大王之称的老虎,更何况在它的地盘之中,所以兵走险招,豁出去了

白日脱下外衣,随便揉成一团,看准了老虎的方位轻轻的往下一放。白额吊眼虎也想不到白日会使这么一招,以为是白日跳下树来,大吼一声如一阵风般扑上去

此时树上的白日看准时间顿立刻从树上跳下来,短猎刀紧紧的握在手中,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的往下一插。

“嘶”的一声,肉、帛撕裂的声音传入耳,鲜血迸射,染红了绿叶。

白额吊眼虎悲吼一声,“啪”的摔在地上,四肢抽搐了一下,就死去了,鲜血立即染红了土地。原来白日的猎刀正插在了它的脖子处。

白日痛得龇牙咧嘴,虽然他跳的时机正是时候但是胸膛却狠狠地中了一爪。白日看到那深深的伤口不由冷汗直冒就差那么一点点他的小命就玩完了,他急忙找来草药嚼烂敷在伤口止。苦难的生活让他渐渐懂得哪些草是可以治病哪些草是可以疗伤。

狠狠地踹了已死去的老虎一脚,白日心中不免一阵得意,现在看是你吃我还是我吃你。他高兴万地收起旁边的两只野鸡背着老虎哼着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得懂的小调向山下走去,这次可算是发了笔横财。俗话说打了一条老虎三代不用戴斗笠,也就是说子孙三代不用再做苦哈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