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被扑到在**,我一时之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直到那根细若牛牦的银针从晨妮的两只之间滑下触及我的眉心,我才猛然惊醒这个女人是要干嘛,两只眼睛立刻紧闭了起来。

昏迷之时那种痛感猛地自心底传出,那是能将人硬生生疼昏过去的感觉,我嘴中不禁发出啊的一声惨叫。可是叫了半响,我却忽然发现自己这次竟然没有被疼晕过去,甚至一点疼的感觉都没有。

“怎么回事?”

我嘴中停下惨叫问了一句,然后带着疑惑睁开了眼睛。

此时晨妮半个身子几乎都压在了我的身上,她用两只胳膊肘撑在我头的两边,将自己勉强支撑着。脖子上的玉佩正直直掉在我的嘴唇上,上面还残留着她的体温。

“呃……怎么不疼啊?”

四目相对的看了半响,我嘴中问着,然后微微有些不适应的将眼睛朝旁边撇了撇。我这时候都有些佩服自己的毅力,难不成正人君子这个词汇是专门为我准备的不成?心中这样这些,我不禁有些自得的将嘴角扬了起来。

“废话,我都还没扎呢,你疼什么疼啊你!”

晨妮有些愤怒的声音从我耳边响了起来,甚至她说话的时候我还能感觉的一股股热气就这么迎面扑来,带着一股子沁人心脾的清香,光是闻着就感觉十分舒服。

“啊?没扎啊?”

听到她的话,我有些诧异的说了一声。刚才我可是明明看到那根针从她的食指和拇指指尖落滑下,落在我的眉心上的,怎么会说没有扎呢!

“刚才拿错了针,最后关头我收住了。可是你叫什么啊你!吓死我了。”

听到我的话晨妮脸上的愤怒更胜,不知道是因为的诧异的眼神和疑问的语气戳中了她的痛处,还是真的如她所说一般是因为我的惨叫吓到她了。

“姑姑姑姑!房间我……”

就在我们都比较尴尬的时候,张玲雪嘴里叫着晨妮,一蹦一跳的闯进了屋子。然后看着她面前的场景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跟晨妮同时将目光投向了愣在当场的张玲雪,这时候六目相对,时间仿佛定格在了当场,一下子变得好不诡异。

“呃……姑姑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嘻嘻!”

过了半响,张玲雪率先反应了过来。她捂着自己的嘴调皮的朝着我们眨了眨眼睛,然后很迅速的转身跨出了房门。

经过这么一闹,我们之间原本就有些尴尬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更加尴尬了起来。

“流氓啊你!”

晨妮对着我喊了一声,然后猛地拾起身子将旁边的枕头狠狠砸在了我的脸上。只是等她砸完后,我还没说什么,倒是她先愣在了当场,然后有些手足无措的看了看我。

“郑莫。对不起啊,我刚才不是故意的。”

本来因为这个举动我好不容易生出了一点火气,却被晨妮这么简单的一句话瞬间给整的烟消云散。

“算了算了,没关系。那啥,我的衣服去哪儿啦?”

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向着晨妮问了一句。现在我也不能总这么光着膀子才对,要是这样实在是太不方便了。更何况从现在的情况看来,这个屋子里好像就连个女孩子,我更加得多多注意一下了。

“呃,哦!你的衣服我帮你洗了,现在就去帮你拿。”

晨妮有些慌乱的应了一声,然后低着头快步走出了房门。可能也是因为她刚才的举动对我有些愧疚吧,所以此时竟然表现极其温顺。

看着晨妮的背影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再一次将头看向了画满特殊符号的床的两边。从其中的一些符号上来看,这种纹路似乎是有那么一丝招魂或者是困魂的意思。不过再具体再深入的我也就什么都看不懂了,毕竟术业有专攻,这东西若是让于浩来看的话,说不定就能看懂。

联想起在我昏迷期间好几次出现那种想要飞走的感觉,难不成知道那时候我的灵魂在身体内还不够安宁么?竟然不止一次的想要飞离出自己的身体。不过,那时候又好像并不是很单纯的自己想要离开,似乎是有一种力量在无形中牵扯着我一样,就如同……有人正在对我实行招魂一般。

想到这里我不禁一阵毛骨悚然,难不成还真有什么人在通过这种类似于祭奠和诅咒的方式对我动手脚吗?这也太诡异了,我自问从来都没有招惹过那些人才对。

要真是这样的话,看来我得尽快找到解决的方法。不然被那样一个特殊的群体给盯上,可能真的会永无宁日的。我记得奶奶当时给我说过一点这些方面的事情,看来还是得寻求奶奶的帮助。不然我自己找,真的都无从下手。

“郑莫,你的衬衫。那个,外套刚才不小心又掉水里了。嗯,你穿好自己赶紧下楼吧,我让玲玲随便烧了一点饭。”

就在我坐在**丝毫这些东西的时候,晨妮手里拿着我的衬衫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她不好意思的对着我说了一声,然后将衬衫给我放在**,又一次飞也似的离开。她下楼的噔噔声在这个时候变得异常清脆。

“晨妮,傻妮吧?”

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嘴里低声念叨了一声。然后拿起放在**的衬衫飞快的套在了身上。等揭开盖在下半身的被子站在床下的时候,我才愕然的发现自己的裤子竟然被换了,这让我瞬间便有些脸红。

床下面放着一双崭新的黑色皮鞋,此时穿在我的脚上竟然是刚刚和脚。看来这傻妮也不是傻的不透气呀!我心中想着,顺手转了转桌子上的小型八卦香炉转了转,然后咧着嘴走出了房门。

看这个屋子的布置,应该是一个小型二层的独立别墅,房间里面的装修虽然并不显得多么豪华,但是却总是透着一股子喜庆的碎花色,就跟晨妮**的那种颜色一样,看得入眼十分舒服,让人越看眼睛越是难以移开。

对了,都忘了问我现在究竟是在哪里。

手扶着栏杆走在过道上,我忽然想起了这件事情,不禁用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意了?要知道这可是在别人的地方,而且还是之前完全素不相识的人,不知觉间我咋就将自己当成了此间的主人呢。

“张玲雪,洗手间在哪里?”

从旋转楼梯上往下走着,正好看到张玲雪手中端着一个碟子朝饭桌走去,我顺口就问了一句。刚才拍自己额头的时候发现有些黏黏的,这才想起自己应该已经很久没有洗脸了才对。

顺着张玲雪指的方向,我打开洗手间的门走了进去。这里竟然也有给我准备一应的洗漱用品,这不免让我有了几分受宠若惊的感觉。

对着镜子将自己好好整理了一番,将脸上的油渍全都冲刷干净,这原本并不怎么英俊的脸上终于恢复了一丝正常。

等到一切都弄完,晨妮和张玲雪二人已经坐在宽大的饭桌上。看见我过去张玲雪立刻招呼了我一声。

“郑哥快来啊,尝尝姑姑给你做的爱心午餐。嘻嘻!”

“张玲雪!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乱说话,我下次出来绝对不带你了。”

张玲雪话音刚毕,晨妮立刻面色愠怒的对着她吼了一句。原本还准备辩驳两句张玲雪听到最后一句话,立刻偃旗息鼓的乖乖对付起了面前的食物。

“郑莫,先坐下来吃点东西吧。”

晨妮朝着我刚一说完,我的肚子立刻咕咕的叫了两声。尴尬的挠了挠头,我坐在了餐桌前低头不语的吃了起来。

“哦,对了。晨妮我们现在是在哪里?”

狼吞虎咽的吃了点东西,我抬头问了晨妮一句。当着面我可不敢将心中想的那个傻妮的词汇喊出来,不然指不定又要惹出什么事端也说不定。不说她会有啥反应,估计光张玲雪这张嘴都能说的人欲哭无泪。

“在邯郸,你的那些个朋友跟着我一起回来的。”

晨妮似乎一眼就能看透我心中所想,一句话便将我想问而又没问的也回答了出来。

在饭桌上随意的闲扯了几句,通过张玲雪和晨妮说话的语气以及很多可能在别人听起来完全都听不懂的词汇,我更加确定了这两个人来头肯定不简单。

说不得真就如我所猜测的一般,应该是出身哪个和我类似的世家,不过他们应该是活跃在世上,而非如我们一般都选择了低调行事吧。

记得当时跟周二叔聊天的时候,他给我说过一些这种事情。类似于我们这样的世家传承虽然并不多,但是也绝对没有稀有到快要灭绝的地步。只是等闲之人根本难以触及我们这个圈子而已。这些世家中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或者选择低调行事大隐于市,或者使用着另一种身份活跃在各个圈子中。不过不管怎么样,他们总归不会随意将自己的身负曝露人前。

“对了姑姑,你这次出来不久是为了躲那个烦人的家伙么,不过我听说他好像一路追来了啊。”

过了很久,张玲雪终于还是忍不住张嘴说话,只是她这次说话说得十分小心,好像生怕晨妮会生气一样。

(推荐打赏,有木有呀。谢谢诸位了,嘿嘿、第四卷会更加精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