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泛紫,如同蚯蚓一样的蛊虫被白酒一浇,立刻腾起一阵白雾消散在我们眼前。若不是老陈身上蛊虫爬过的地方还有白色的痕迹,空气中还有一种说不出的臭味,这东西真的就跟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好了,现在没有什么问题了。”

晨妮松了口气,然后转头对着我们说了一句,并且示意骷髅可以将老陈弄醒过来。

“你们退后点!”

骷髅还是有些不放心,看到我们退到一个安全的距离之后,他将自己手上带着的戒指摆弄一番,一根尖锐的突刺从原本镶嵌石头的地方‘砰!’的一声蹦了出来,看着那个长度,大约有一厘米。

在老陈的指尖轻轻一扎,不过两秒,老陈就睁开了自己的双眼。醒来之后的他双眼中并没有任何的疑惑,显然对于自己刚才昏迷之时所发生的事情无比清楚。

“老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中蛊?”

这件事情令人无比疑惑,在中国懂得用蛊之人十分稀少,而真正的蛊术更是只有苗族中的黑苗才懂得使用。普通的白苗对于这种事情虽然知之甚多,但是说到施蛊,他们却是一窍不通。

而黑苗在苗寨中,都十分稀少,更遑论全国范围内了!而且跟白苗人所不融。白苗人认为黑苗是窃取了蛊神秘术的盗贼,是整个苗寨的背叛者。所以只要有发现,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将黑苗捉住,并且处置以族规。

最最主要的一点,黑苗人有个习性,他们一般都不会离开自己所在的大山中。黑苗人觉得只有大山才是他们的世界,才能让他们跟着自然更好的领悟学习蛊术。

就算老陈夫妇曾经是杀手界的人物,并且仇家甚多,但也是在犯不着有黑苗前来找麻烦!如此想来,这施蛊之人应该并不是冲着他们来的。

“混蛋,八成是被昨天的那两个苗人给算计了!”

听骷髅问到,老陈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他应该是觉得自己纵横杀手界多年,没想到竟在这种小地方竟然因为疏于防范而栽了,实在是丢人丢大了吧。

“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点。”

骷髅也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寻常,这件事情弄不好就跟我们有牵连,所以必须问个明白。这段日子太不安宁了,或者说今年以来,根本就没有安宁过,好像所有的事情一股脑的全都爆发了。

“昨天早晨,有两个苗人来我这里询问这里有没有什么怪异的事情发生,而且说话的语气十分狂傲,我就狠狠将这两个不开眼的东西教训了一通,应该是那时候就中招了。”

“是黑苗没错!”

老陈这么一解释,我心中更加的笃定。那两个人绝对就是黑苗,因为一般的苗寨之人固然性情可能跟汉人有些不同,但是绝对不会这么因为一点口角问题就动辄要人姓名。当然,除了乖戾之极的黑苗之外。

我曾听过一些传说,说其实黑苗的性情本不是如此,就是因为饲养蛊虫,所以才被影响成了这个样子。因为几乎所有的蛊虫要和自身建立起联系,都必须用自己的身体当做第一个熔炉。

“黑苗饲蛊,到最后已经说不清楚究竟是人在控制蛊,还是蛊在控制人了。”

这句话同样是奶奶的原话,成了精的蛊甚至已经能够左右饲养之人的意识,将自己的主人变傀儡。至于此中原因,恐怕就连蛊术高手都说不清楚吧,一个小小的,有些甚至还只是卵状的蛊虫,竟然能够控制一个人的思维,想想都觉得恐怖异常。

“黑苗?我懂了,他们来的目的是龙盒!老郑你还记得在东北那个村子死的那对夫妻么,就是被蛊杀的!”

一件已经被我有些淡忘的事情被东亮提出,当时他是和那两个人死人接触最为亲密的,自然记忆要比我们更加的深刻。

“黑苗?龙盒?。。。糟了!赶紧跟我去锁店那边看看。”

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被东亮这句话一提醒,我的心中再次咯噔了一下。就说刚才看着锁店怎么总觉得怪怪的,现在再仔细回想一下,二楼的窗户当时好像并没有关紧。

二十多米的距离,不过几秒我就再次奔到了锁店的外面,仰头朝着二楼看去,那个窗子就是没有关严实,开着一个能够胳膊粗细的缝隙。

“老郑,你是说他们进去过了?”

看着面前的情况,东亮的脸色阴沉。我们来的目的一个固然是吸引别人的注意力,但是最重要的还是将龙盒给拿到手,现在若是被别人给捷足先登的话,那就算想要下手找,恐怕时间都已经来不及了。孙潇那边不知道还能撑住多久,小道士一个人也不知道能不能抗住那边的种种诡异。

“应该是这样,不然窗户怎么可能打开。”

我记得清清楚楚,周老头绝对没有开窗的习惯,甚至在大白天都是管着窗子将窗帘拉得紧紧的,宁愿在屋子里面开灯都不愿意让让光射进房间。

至于窗子为什么会没有丝毫破损的打开,其实道理很简单,还是蛊术。让蛊虫先进入房间,然后控制着从里面打开窗户,其实是十分简单的。

“他妈的!”已经好久没有再爆过粗口的我,这时候忍不住再次爆粗。做什么事情,什么事情就不顺畅,光是想想都让人窝火。

“先别急着下定义,等今天晚上,老郑你进去看看,我总觉得那些玩意应该不会这么容易丢掉才对,不然凭着那些老人的智慧,怎么可能想不到这茬?”

也不知道胖子是真的这么认为,还只是在安慰我们,但是不管怎么样,这样都是唯一的办法了。只能进去看看,祈祷着事情没有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