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大笑声来的太过突然,好半天我们才忽然反应过来。眼中精光乍现,但是他四处打量之后,却并没有发现什么鬼东西的痕迹。

“应该是在外面,我们出去看看。”我忽然想到了那个女人,难不成是她?

事实又一次证明了我直觉的准确性,当我们走到房间门口看向大榕树的时候,那个身着青衣,嘴角长着美人痣的女人同时也在看着我们。她没有瞳孔,只是一双白白的眼球像是镶嵌在眼睛的部位。一根白绫系在她的脖子上,让她的舌头从嘴里伸出来了很长一截。

“好浓的怨气!这次怕是不能善了了。”二叔看着树上吊着的尸体,皱着眉头说了句。这次不用借助老三的鬼眼,那个女人的身影我们全都能看到,应该是她想让我们看到她吧。

“我去瞪死它!”老三摸索掌握了鬼眼的使用方式,嘴里说着就准备往前面走去。“老三!让我来。”我伸手将他拉住。这个女人身上的浓烈的怨气让我感觉十分危险,要是真的让老三用鬼眼对付她,如果一次没有杀死反而惹得起发狂,那么我们一群人全都没有好果子吃。

而且这个女人一直以来为什么想要我的命,还有那个莫名其妙的梦境,令我十分困扰,我想我今天应该能够找到答案吧。

“你怎么来?这玩意很危险的。”老三不放心,我摇摇头示意没事,然后越过他超前走去。胖子他们都没吱声,静静看着事情的变化。一起合作了这么久,大家对彼此的心性都已经十分了解,他们都知道我不是莽撞的人。

晨妮快步上前抓着我的手和我并肩站着,她没有说什么话,但是眼里的倔强却很明显的告诉了我一切。心中微微叹息,我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抓紧了她。

“说吧!你想要什么?又为什么阴魂不散的缠着我?”看着挂在榕树上的黑痣女人,我大声问着。但是她却并没有回答,反而是传来了怨气更为浓重的阴笑声。这种笑声对于普通人的精神影响十分大,若不是我们在生死的边缘已经锻炼出了坚毅的性格,恐怕还真的受到不小的影响。

“不说?要是不说那我就走了!”这个女人身上有种污秽气,靠近她之后我会感觉十分不舒服。而且她只是不停的笑,那种刺耳的声音虽然影响不了我的神经,但是却的的确确会让我觉得牙酸。

“走……得……了……么!你……得……死……,跟……你……一……起……的,全……都……得……死!哈哈哈哈哈!”

也许是觉得我说的话过于可笑,女人的声音中充满了嘲讽。她满身的怨气化成阴风对我直吹而来,将我的衣角吹得猎猎作响。

“一切事情总应该有个因果吧,我自问没有招惹过你,为什么你就阴魂不散的缠着我不放?这恐怕不管怎么样都说不过去吧。”虽然心中隐隐有了个猜测,但是我现在不能点破,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以免刺激到这个鬼东西令它发狂。

其实现在最主要的不是我们怕它,若是她能够正面冲突拼个你死我活,那说真的,我一点都不惧怕。这女人身上怨气虽然很大,但是那种危险的气息就大概跟我们第二次进入漳河墓中碰到的那个青衣女鬼差不多。只不过那个青衣女鬼显然已经全然没了理智,而这个鬼东西还有一定的理智存在。

若是一击未果反而打草惊蛇,令她一直在暗处跟着缠着我们,在关键的时候忽然出手加害,那种时候真的是苦都没地方哭去。而且这件事情跟我有因果,若是不将其解决同样还能会带来一连串意想不到的事情。

而且话又说回来,至不济我脸上还有千机的存在,说起惧怕我倒是一点没有。只是有些忌惮,毕竟我脸上有千机,但是晨妮胖子东亮他们可没有什么能够逆天的宝物护身。若是这个女人很不讲究的直接对他们出手,那可就不好办了。上次不就是对老三出过手么。

“因……果……。你们郑家的人都该死,全都该死!啊!!!!”我一句话好像是令这个女人想起了什么,她的脸色变得更加凶戾,紧跟着就是刺耳的尖叫,差点没把我的耳膜给震破。

我暗道坏了,这个东西果然开始发起了狂。老三上前一步想要用鬼眼的力量,我将他给推了回去。没有一击必杀的把握,可千万不能鲁莽。

这时候我不在隐瞒什么,直接快刀斩乱麻。“你还想不想见那个男人,要是想见就给我闭嘴!”

这句话果然威力无穷,刚喊出来女人的声音就戛然而止。过了好半天,她的声音才继续断断续续的想起。

“你……都……知……道……些……什……么!你知道他在哪……里?我还能见……到他么?”提到那个她,女人的声音中竟然透出一些哀伤的,我暗道郑家当年那个先祖可真是不讲究,他的一句话就毁了一份爱情,并且还给这个女人种下了十分剧烈的怨气。

虽然我不理解这个在当时已经死掉很多年的女人是怎么活过来,并且爱上那个男人的,只是从她身上现在散发出的这份怨念就可以看出,当时爱的又多么深刻。

发现女人的情绪趋于稳定,我打铁趁热。“是,当年我的那个先祖做事的确是欠缺考虑了,但是你也不能因此而迁怒郑家吧!你为什么不去恨那个男人?他要是真的爱你,就不会在意你别的那些东西!”我小心翼翼的说着,谁知道她听到我说那个男人的坏话,竟然又一次狂性大发。

浓烈的鬼气森然,天色似乎更加黑了一点。“你没有资格去评价他!”女人双眼怒张,我恍惚间像是看到了她的舌头忽然变长朝我卷来。但那仅仅只是一瞬间,等我反应过来,女人的舌头已经缩了回去,变得寸寸溃烂。

我暗道好险,刚才不用问,肯定是千机面具在暗处发力。“我没有要评价他的意思,好吧,那就不说他了,我现在就想问你还想见到他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