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晓菲又害怕又生气,她头一次看见这样神情紧张而暴燥易怒的韩墨钧,这样莫名其妙的被他责骂,委屈得就要哭出来,忍不住冲他吼了句:“你就是个法西斯,神经病!”

她说完摔门冲出了别墅,一边哭一边跑,竟然跑到了别墅区外面的沿山公路上,路两边黑漆漆的林子里不时传来一阵阵的不知名的物体发出的声音,也难怪,这一片全是临湖的山林,野外动物比较多,白天的时候什么山鼠和山猫时不时的也能看见,晚上想来更多。

想到那些小动物白光惨惨的尖牙和在暗夜中莹莹发亮的眼眸,她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身体,突然,前面有一辆车开过来,车灯照到她身上,突然吱的一声停了下来。

她下意识的用手挡住强烈的灯光,却听到秦盛的声音从车里传来:“小包子?你怎么在这里?”接着开车门的声音,一条人影向她飞奔过来

包晓菲逆着光看到是秦盛,想想刚才在韩墨钧那里受的委屈,她忍不住哇的一声扑到他怀里哭起来。

“好了好了,别哭了。”秦盛轻轻拍着她的背,温柔的哄着她:“我被琪琪那个小疯子困了一天一夜,今天好不容易才回来的,看在我这么屁颠屁颠一回来就跑来找你的份上,你能不能别吓我,你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呜……”包晓菲没有说话,却只是哭。

“好吧,那我们先回大哥家再说。”秦盛看到问不出什么,只好无奈的说。

“不要,我不要回他那里。”包晓菲哼哼唧唧的说。

“为什么?”秦盛狐疑的看看她,突然脸上现出怒色,追问她:“是不是他欺负你,所以你才跑的?”

包晓菲点点头,想了想,又摇摇头,然后一边抽抽泣泣的说:“今晚上停电了,我就点了蜡烛,结果他一看就很生气,不但把蜡烛扔了,还骂了我一顿。”

秦盛这才恍然大悟,然后有些同情的看着她说:“怪不得,大哥对国内这种白色的蜡烛有恐惧症,你不知道也难怪,算你倒霉。”

“蜡烛恐惧症?”包晓菲头一次听到有人有这样的病症,吃惊的看着秦盛,“他为什么害怕蜡烛?”

秦盛耸耸肩膀:“我也不知道,反正我遇见大哥的时候他就已经这样了,不过国外没有国内的这种土啦叭叽的白蜡烛,所以,他倒也还正常。”顿了顿,他又说:“那你现在怎么办,要不先跟我回我家吧。”

包晓菲想了想,自己刚才这样的吼了韩墨钧,现在又没脸没皮的回去,实在也做不出来,加上她还是有些生气,所以她想了想点点头:“好,我先到你那里去,麻烦你了秦经理。”

秦盛突然皱着眉头对包晓菲说:“怎么你现在居然还叫我秦经理?”

包晓菲一楞:“不对吗?那叫什么?难道真叫你情圣?”

秦盛幽怨的看了她一眼:“真伤心,我还以为我在你心里是不同的,以后叫我阿盛,知道不?”

“好吧

。”包晓菲点头,“阿盛,我可能要在你那里住一段时间,行不行?”

“没问题。”秦盛笑嘻嘻地说:“正好,咱们又可以组队打游戏了。”

在路上,包晓菲若有所思的突然问秦盛:“阿盛,你说,韩总倒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秦盛一惊,看了她一眼,沉思了一良久,叹了一口气说:“你问这个干什么?”

包晓菲摇摇头,淡漠的回答:“我只是觉得好奇,他有时太吓人。”

秦盛暗暗松一口气,眼神看向远方,陷入了回忆中,然后他带着感激和怀念,轻轻的说:“他啊,看上去很冷酷,可实际上却很很热心,我小的时候被人欺负,他看到了二话不说就帮我把那些人打退了,后来,我就跟着他和二哥成了兄弟……”

包晓菲看着他脸上温情满满的样子,脑海里突然想象,他要是和韩墨钧两人搞基情的样子,那一定是无比的轰轰烈烈,:“嗯,他是好男人,你不会爱上韩总了吧?想到你们两个激情四射的样子,我就觉得好有爱啊!”

“呸呸!你个小腐女,再这么说小心哥让你知道我是不是gay!”秦盛气得瞪了她一眼,然后似笑非笑的说。

“哈哈……”包晓菲一点也不怕他,哈哈大笑起来,也是因为这样一笑,她刚才的委屈和愤怒才平息了下来。

回到秦盛的家,秦盛从房间里找出一条裙子递给包晓菲:“看你又哭又跑,弄得浑身脏兮兮的,先去泡个澡吧。”

包晓菲洗完澡这才发现秦盛拿给她的是一件粉红色的小短裙,她穿上后在浴室的镜子里照了照,不得不又一次佩服起秦盛来,她穿上这裙子不但尺寸很合适,就连款式和颜色都很衬她的肤色,整个人看上去就象一个可爱的公主。

开心的穿上这裙子,她轻快的走出去,却发现客厅里的灯都关上了,只留下一盏角落的地灯,而秦盛却也洗了澡换上了一件不算正式但很有型的黑色西装,正坐在客厅里品着红酒,低缓柔和的音乐在客厅里流淌,这个场景看上去有一种说不出的温馨。

看到她出来,他的眼睛一亮,得意地吹了一声口哨,啧啧赞叹:“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包子,你今晚真漂亮,看来我的眼光真的是不错

。”

“呸。”包晓菲习惯性的啐了他一口,得瑟的摆出一个优雅的post掠了掠头发,得意的笑:“那是我天生丽质好吧?”

“呵,”秦盛轻笑着走近她,很有绅士风度的向她行了一个礼,然后戏谑地笑着说:“这位天生丽质的美丽女士,可不可以请你跳一支舞?”

包晓菲一楞,这家伙搞什么?不过反正她平时也跟他玩笑惯了,以为他又在耍宝,所以也不在意的笑笑:“可以啊。”

秦盛的桃花眼一弯,笑意盈盈的扶起她的手,一手环在她的腰上,在这柔美的音乐声中带着她慢慢跳起舞来。

包晓菲这才明白,他真的是要跟她跳舞,她莫名其妙的说:“为什么这个时候请我跳舞?”

他高深莫测的看着她,突然停下舞步,把自己的额头顶着她的额头,轻轻的笑着说:“闭上眼睛,你听一听就会听到我的回答了。”

这算是什么回答?净跟姐玩些虚的,切……

包晓菲耸耸肩,默默翻了个白眼,这家伙不会是昨天被慕容玉琪困住了,心理太压抑了这才变成这样的吧?于是她丝毫不给面子的推开他,直白的问:“我说,慕容玉琪昨天是怎么困住你的?还让你受了什么刺激?把你变成今天这么神叨叨的?”

秦盛一听到慕容玉琪就脸色微变,他转过头有些意兴阑栅的说:“没什么,那小疯子的事,我不想再提了,我们说些开心的事吧,我今天其实真有话想跟你说来着。”

“什么事?”包晓菲好奇的瞪大眼睛看着她。

秦盛双手保持着搂着她的姿势,深深的凝视着她,紧张的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说:“其实,我……”

可这时却从门口传来韩墨钧那低沉磁性的声音:“晓菲……”

包晓菲一震,这个浑蛋似乎是头一次这样亲呢的称呼她的名字,她转过头,看到韩墨钧正站在门口,一手正握在门把上,看样子是正好推门进来

。他深邃的眼睛看着正拥在一起的他们,眸子闪过一抹狂怒,但却马上被他压下去,只是眸色却越发幽暗下来。

低下睫毛,他似乎在理清思绪,然后突然抬起头定神看着包晓菲慢慢的走进来。

包晓菲处在韩墨钧直呼她的名字的震惊中,却没有想起他是怎么知道她在这里的这个问题。

秦盛却想到了,他有些意外的看着韩墨钧,突然似乎想起什么,猛然转头看了看包晓菲耳朵上的绿宝石耳钉,然后他用一种询问的眼神看向韩墨钧,而后者用一种深意悠然的肯定眼神回看了他一眼。

只一眼,两人之间多年的默契早已明白很多事情,秦盛暗暗叹了一口气,无奈的对韩墨钧说:“大哥,你怎么来了?有事打个电话就好了。”

“她,我不放心,所以我只好来找她顺便接人。”韩墨钧言外有意的对着他说,然后又转向包晓菲:“跟我回去,我……饿了。”

一听到他的话,包晓菲就怒了!

靠,她又不是电饭锅,饿了不会自己去觅食吗?来找她干嘛?

包晓菲生气的瞪了韩墨钧一眼,这浑蛋高兴就叫人叫得这么亲呢,不高兴就冲人乱吼,真当姐是hellokitty吗?哼!

于是她不冷不热的对韩墨钧淡漠的笑笑:“韩总,不好意思,我打算从现在开始结束我们的合约,我们再也没有合同关系,我也没有义务回去给您老人家做饭了。”

“可是,我们现在有了比这更亲密的关系,不是吗?”韩墨钧一点也不在意她的冷漠和怒气,只是妖孽的对她微微一笑,语气暧昧至极,似乎在提醒她昨晚上两人是如何的亲密。

听到他的话,秦盛脸色一变,疑惑的看着包晓菲,桃花眼里的神色变得复杂起来。

包晓菲脸色一红,再一次恼恨的瞪他一眼,浑蛋!不说还好,说起这个,她就一肚子气。她清清嗓子:“对不起,我不同意你的说法,我再说一次,我从明天开始,就从你那别墅里搬出去。”说完,她转身就想走回房间。

可是韩墨钧却站在那里微笑地背过手,不急不缓的说:“好啊,你要是搬走的话,我就上包家向包叔和包婶讨个说法,就说你昨晚上强上了我还睡了一晚,今天还想就这么算了,这可是正宗的始乱终弃,不知道包叔和包婶听说了这事会有什么反应?”

包晓菲和秦盛同时转过头惊讶地看着他,包晓菲吃惊的是,这浑蛋居然真的敢说出来

!要是她老娘知道她居然强上了这个男人,做出了这么丢脸的事,她非被她老娘打断狗腿不可!

秦盛则震惊的看着他,然后又看看包晓菲,颤声问包晓菲,象是在求证:“小包子,大哥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对大哥……?”

包晓菲有些羞愤的瞪了韩墨钧一眼,然后又看看秦盛,无奈的低下头:“是的。”

秦盛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象是遭受了巨大的打击,他黯然的看着包晓菲无力的问:“小包子,你还说你不爱大哥,那如果大哥说的这些都是真的,你又怎么解释呢?”

“不是,”包晓菲一下子急得说不出话来,想不出来要如何解释秦盛听,可韩墨钧却在这时一把拉过她的手臂,淡淡地对她说:“这是我们俩个人之间的事,我们回家再说。”说完拖了包晓菲就向外走。

包晓菲一边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锢制,一边还不忘记回过头对秦盛急急的解释:“阿盛,你听我说,我其实……”可是没等她说完,韩墨钧已经把她拖到门外了。

秦盛只是呆呆的站在客厅,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打击中,眼神空洞的看着地面,过了一会突然露出一丝苦笑,低声喃喃着:“怎么办?好象……真的是没办法战胜大哥呢。”

包晓菲被韩墨钧拖上车里,愤怒的对着他吼:“浑蛋!你别逼人太甚!我不要跟你回去!我就算不住在阿盛家里,也不会再住你那里……”

“对不起!”韩墨钧突然深深的看着她,低沉磁性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微弱的低声下气的味道:“今晚上的事是我不对,原谅我,好吗?”

“呃……”包晓菲吃惊的看着他,这份吃惊不啻于他早上的时候,他那样淡然愉悦地要她负责时带给她的震撼。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是这个高傲自大臭屁闷骚的韩大总裁自她认识这么久以来,头一次向别人低头认错。

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呸,不对,悬崖勒马,迷途知返?也不对……

算了,一下子想不出什么词语可以形容韩妖孽现在的行为,总之,这浑蛋现在能这样放下架子屈尊向自己道歉,那已经证明他是很有诚意的了

想到这里,包晓菲小小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然后她觉得既然人家也认了错,自己那些捍卫尊严的狠话也说了,那不如就顺水推舟算了。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收起刚才那气势汹汹的样子,换作一副大度宽怀的嘴脸对韩墨钧老气横秋的说:“既然你能够知错能改,那我也不计较了,那就回去吧。”

韩墨钧抬头看她,眼神中有掩不住的惊喜,他认认真真的点头:“遵命。”说完便熟练的发动车子,向回家的方向驶去。

他这么老实的样子乖乖听话,包晓菲更是大为受用,她今晚上所有的委屈和不平,在这一刻终于抚平,不过,她还是忍不住好奇的看着韩墨钧,用他前不久问过她的语气问他:“那么,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这么害怕这种蜡烛的原因呢?”她问完后,突然想起这原因就连秦盛也不知道,要是这样问了他,要是他再犯病怎么办?

所以,她马上又急急的说:“当然,你不愿意说也没有关系,当我没问过,那个,你这车上有什么好听的音乐吗?”说完她就装作不在意的在他车上的储物箱里找cd,不再理会他。

没想到,韩墨钧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沉默了半晌,突然用一种低沉有些压抑的声音缓缓地说:“在我十三岁那年的一个晚上,我家里停电,当时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我也是点了这种白蜡烛看书,结果不小心碰倒了蜡烛在家里引着了大火。开始我只顾着扑火和求救,后来大火把我困住了,是我母亲把我救出来的,可是她自己却因为救我被一根大木梁困在里面,而我父亲却因为救她却跟着她一起在火海里……”说到这里,他再也说不下去,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突起,骨节发白,而他的眼神虽然看着前方,可却从来没有过的沉痛和悔恨。

听到他说的这些话,刚刚把一张cd碟放进播放机里的包晓菲呆住了,她抬起头诧异的看着他,没想到他居然会回答这个问题,更没想到这个问题的背后是他如此的惨痛经历,她突然理解了他的那些异常的行为。

看来他上次在她家里做客的时候说的羡慕她的家庭生活的话,是真心的,也怪不得他对自己老爸老妈这么的尊敬和亲近,原来……

她见过他生气的样子,冷酷的样子,认真的样子,微笑的样子,还有邪恶的样子……

可是他这样沉痛哀伤的样子她却头一次看到,那微弱而悲伤的样子和他平时的强大威严是那么的不同

。她的同情心一下子泛滥开来,忍不住轻轻的把手覆在他的手上,用一种歉疚而关切的眼神小心的看着他轻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

她的手小小的,软软的,有一种让他安心的温暖和倦恋,他看着这只小手,心底早已柔软一片。

长呼出一口气,韩墨钧努力平静了一下激动的心情,虽然还是直视前方,但却无比自然的反手握住她的手,嘴角的笑意慢慢渗出,那么的温柔,那么的迷人……

包晓菲看得呆了,居然忘记要把手抽出来,而此时她放进cd机里的音乐碟也刚好播放出她喜欢的卡朋特的歌声,那沉淀过后的柔美嗓音和那温柔的旋律,又一次在车厢中蔓延开来。

她象是突然惊醒一样,刚想把手抽出来,而他竟好象早就知晓她会这样,就在这一刻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不容她挣脱一丝,转头却对她温柔一笑:“别动……”

呃……

好吧,看在人家刚把自己最伤痛的经历跟自己倾诉吐露的份上,似乎这样让他握着手,也算是给他一种安慰,好象也合情合理,包晓菲这样自我安慰着,就这样一直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心里。

他不再说话,她也沉默下来,可是,两人的气氛却前所未有的和谐宁静。

很快就回到了韩墨钧的别墅,从车库出来,包晓菲突然想到了两人昨晚上发生的凌乱而尴尬的关系,还有早上的时候关于她要对他负责的问题,她脸一红,马上急急的对他说:“我先上去了。”说完急急忙忙逃一样跑回自己房间。

韩墨钧一楞,看着她那象是逃命一样的背影,转瞬明白了她的那点小心思,他的嘴角无奈的向上弯起,看来这小憨货对两人的关系还没有到完全接纳认可的程度。

算了,她的第一次,他也同样珍惜,那就等到她完全愿意,真真正正爱上自己的时候吧

!只是,自己可能要等上一段时间了,想到昨晚上自己被她折磨得欲火焚身却只能苦苦忍耐的情景,他无奈的苦笑两声,摇了摇头,慢慢的跟在后面上了楼上自己的房间。

包晓菲提心吊胆的回到房间马上就把房门反锁起来,然后开始反复思考着两人以后如何相处的问题,想了一个晚上,各种情况都想了一遍,直到慢慢睡着。

第二天早上严重睡眠不足的她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两只熊猫眼睛,心情更是悲沧。

在厨房弄早餐的时候韩墨钧也下楼了,看到她在厨房里便走过来轻轻扶着她的脸,安然的在她的嘴上轻轻啄了一下,然后微笑着说:“早,看你睡不够的样子,先去休息一会,这里让我来吧。”说完拿过她手里的锅铲熟练的弄起早餐来。

他亲吻她的动作无比的自然顺畅,就好象多年的老夫老妻才有的那种熟悉和亲昵,可就只是这样轻淡的一个早安吻,就让包晓菲全线溃败,落荒而逃。

疯了疯了,再这样下去她真的要疯了!

包晓菲又开始不安的抓头发,希望能想出更有效的办法,摆脱现在的困境,可是,她发现不论她怎么防备,他总能欺近她的身边,做他最喜欢做的事。

比如宠溺的揉揉她的头发帮她拉开椅子,比如抓着她的手在他手心里吃早餐,再比如趁她洗碟子的时候,在她的脖子上偷个香……

包晓菲实在受不了了,终于在上车坐好后,他又一次俯身贴近过来的时候,忍不住义正严辞的对他说:“韩总,请你自重!”

“自重?”韩墨钧有些意外的看着她,然后忍住笑说:“我倒没觉得我有不自重的地方,你说说看我哪里不自重了?”

包晓菲鼓足勇气看着他说:“你要是自重,那为什么要凑过来这么近?”

韩墨钧突然一伸手把她身后的安全带系上,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给你系安全带啊?这算是不自重吗?”

“你……”包晓菲咬牙切齿的看着他,知道自己的段数实在不是他的对手,只好抓狂的紧紧的握着安全带,郁闷的转过头不再说话

韩墨钧笑着顺了顺她的头发,轻声说:“乖,看你眼圈这么黑,现在在车上再睡一会吧,到了我叫你。”

包晓菲昨天晚上一个晚上没睡好,加上韩墨钧放了一张很柔和的音乐碟,在这缓慢悠扬的音乐声中,她果然没有多久真的睡着了。睡梦中她看到自己居然变成了《泰坦尼克号》里的rose,在极速向前行驶的船头上,正张开双臂做着最经典的那个飞的动作,看着眼前一片碧海蓝天,海水激起的浪花就在脚下飞快不停向后退的壮丽景观。

可场景一下子马上又变幻到她坐在那个仅能容一个人的浮板上,她眼睁睁的看着jack慢慢沉到水里,温柔的眼神里带着一丝绝望,和比海还深的深情。

她再也顾不上别的,焦急的喊:“别放开我,我爱你……”

然后,她惊悚的发现jack突然变成了韩墨钧,猛然的跳了上来,用她熟悉的邪恶的笑容说:“你真的爱我?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所以你更要对我负责了。”说完就狠狠的吻了下来……

包晓菲被这奇怪狗血的梦吓醒,却被睁开眼睛后看到的更狗血的事实吓得魂飞魄散。眼前,韩墨钧居然真的在吻着她,放大的俊脸中带着她熟悉的邪恶的笑。

她一把推开他,怒气冲冲地说:“你干什么?”

“叫醒你啊。”韩墨钧振振有词的说。“你刚才让我不要放开你,我做到了,所以拿点福利很应该啊。”

“什么?我刚才真的说了吗?我还说了什么?”包晓菲焦急的追问。

韩墨钧却没直接回答她,只是心满意足的笑笑:“你还说你爱我,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所以你更要对我负责了。”说完轻轻捏了捏她的包子脸,然后又叭的一声在她唇上亲了亲,这才下车。

包晓菲呆滞的坐在座位上,茫然的眼神没有焦距,她居然真的说了梦里的话!而他居然也说了梦里的话!还一字不差!

难道,就连老天爷也在暗示她,她这辈子必须要对一直欺负她,而且刚刚还轻薄过她的韩妖孽负责?

包晓菲苦恼的垂下头,顶着两只熊猫眼,没精打彩的跟着韩墨钧走进了他的专用电梯,韩墨钧却一副神清气爽的姿态,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出了韩墨钧的专用电梯

可是,就在包晓菲委靡不振的走出电梯,不经意抬头见到面前的人时,她竟然吓得诧异的张大了嘴巴:“你……怎么来了?”

是的,来的人谁也想不到,居然就是前天才开过生日宴会的慕容玉琪,慕容大小姐。

她今天一副职场lady的打扮,一头长发全都干净利索的盘起来,白色的小西装配上宝蓝和白色斜条纹的及膝裙,同色天美意的皮鞋,手上还挎着一个prada的蓝色包包。

慕容玉琪看到她,自信满满的向她示威:“嗨,我是来报道的。”说完转身就走进韩墨钧的办公室。

包晓菲吐了吐舌头,刚想着偷懒不用进去给韩墨钧冲咖啡,却马上听到韩墨钧按了她的内线让她进去。她只好轻轻推开门,慢慢的走进去。

只听见慕容玉琪高兴的说:“钧表哥,你真的答应了?太好了,谢谢你,爱死你了。”她在韩墨钧和秦盛面前向来肆无忌惮,自由奔放惯了。说完一把搂过韩墨钧的脖子,在他的脸上兴奋的亲了一口,然后象小蝴蝶一样飞走了。

包晓菲看着她真的亲到了韩墨钧脸上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别扭,不愿意再看,扭头就走进厨房碰的一声就把门关上。

手里不停的干活,把咖啡豆倒进研磨器,烧水……,可是,她的脑子里闪过的,却一直是韩墨钧被慕容玉琪亲的那一个情景。

她气哼哼的小声嘀咕:“哼,色狼,变态,连自己表妹都不放过……”

“不放过谁?……”韩墨钧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转眼就已经到了她背后,然后他又一次理所当然的从后面环抱住她的腰,在她的脖子上轻轻的亲了一口,低沉而磁性的声音清晰的传入耳朵:“你在说谁?嗯?”

“一个色狼!”包晓菲低着头不看他嘟哝着,这才突然发现被他环住腰,她身上吓出了一阵冷汗,于是急忙甩开他的手,转身面对着他板着脸说:“韩总,我不是跟你说过了,我们以后……唔……”

韩墨钧才不管她说的什么,直接一手扣着她的后脑,一手搂着她的腰死死的贴在自己身上,霸道而放肆的卷着她的舌头和他的共舞,狭长的凤目中带着一丝好笑的神情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总被他这样肆意的挑。逗亲吻,她对他的亲热早就没有了免疫力,他刚一吻上她,她的身体马上就自动会产生一种让她出乎意料却也让她害怕的反应,她总是不由自主的回应他,唇齿纠缠间,甚至会轻声溢出连她自己都陌生的撩人的呻。吟。

韩墨钧满意的感受着她的反应,良久才放开她,微喘粗气坏笑着对已经被吻得晕呼呼的包晓菲说:“告诉我,刚才感觉好吗?”

“好……”她陶醉得恍恍惚惚的回答,过了一秒,突然惊醒的猛然甩甩头,愤怒的瞪着韩墨钧:“好个屁!我说了我们互不相欠,以后只是上司和下属关系,你再侵犯我,我……我就去告你性骚扰!”

“你刚才明明很享受吧,心口不一的小白眼狼!”韩墨钧用那种欠揍的笑容对着她说了一句,然后又慢条斯理的说:“不过,我倒想知道,大家在了解到是你趁酒醉发酒疯先强上我的这一事实后,是觉得我骚扰你的可能性大一些,还是你勾引我的可能性大一些?”

他的话引起了包晓菲深刻的反思,这公司里谁都知她这个绯闻女王,所以这事她要真的闹大了,到时被社会舆论议论到死,吃哑巴亏的还是自己。

所以包晓菲虽然很愤怒但却无话可说,只能气到内伤的瞪着他张口结舌:“你……”她从来没有这么懊恼过,千不该万不该,那天晚上就不应该喝那么多的酒,这玩意儿真是个害人的东西!

韩墨钧不理她的小愤怒,却温柔的帮她挽起一缕头发,轻轻的笑说:“你刚才这么生气,是在吃醋吧?”他虽然用的是疑问句,可是说出来的语气却是肯定的意思。

包晓菲干脆的白了他一眼,还是愤愤不平的样子:“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韩总,这个真没有。”

看到她这气咻咻的小模样,韩墨钧轻笑着耐心解释:“琪琪喜欢的是小盛,你不是知道吗?刚才是因为我答应她,让她去做小盛的助理,她才会这么开心的,刚才那样的亲一下,只是礼貌。我也只是当她是个妹妹,所以你现在可以放心了吧?”

“我又不是你的谁,我有什么资格好不放心的?”包晓菲小声的嘟哝着,虽然不肯承认,可是,包晓菲心里却在潜意识中早就原谅了他,她转身拿起弄好的咖啡走到外面他的办公桌上放好就要走出去,却被韩墨钧一把拉住胳臂

她回过头,看到韩墨钧好笑的看着她,无奈的说:“我怎么就喜欢上你这样傻的小倔驴呢?”说完,他又俯过身亲了亲她略微红肿的唇片,柔情蜜意的在她耳边轻声说:“小笨蛋,我爱的,是你啊……”

他说他爱她!这赤果果的情话来得实在太突然也太刺激,让包晓菲一下子无所适从起来,震惊而纠结的看了他一眼,猛然推开他转身就逃。

开了门,却看到秦盛和慕容玉琪站在门口刚想进来,秦盛看到她满脸绯红的样子冲出来,微微皱了皱眉头似乎是想拉着她,可却在看到身后象小尾巴一样如影随行的慕容玉琪那得意的神色后,想了想还是忍住了,脸色一沉推门走进韩墨钧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韩墨钧正好呷了一口包晓菲冲的咖啡,心满意足的长叹一口气,看到他和慕容玉琪进来,不出意外的笑笑:“小盛,怎么了?”

秦盛指着慕容玉琪,一脸不爽的问他:“大哥,她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成了我的助理?”

韩墨钧点点头,认真的说:“琪琪在法国主修的就是建筑专业,和你是同行,你不是知道吗?她现在刚好毕业了,想来我们公司,我看她又正好会法语,参与安东尼的项目很适合,就让她来实习了,她做你的助理刚好,怎么,有问题吗?”

“可是……”秦盛张了张嘴,想反对却又说不出拒绝的理由,想了想只好闷闷的说:“有问题,那我能不能换个项目做?”

一边的慕容玉琪一听不干了,她急忙说:“阿盛,你这不是明摆着针对我吗?我不管,反正你去哪我就去哪。”说完,又转过头对韩墨钧撒娇:“钧表哥……”

韩墨钧好笑的看着慕容玉琪,清清嗓子一本正经的对秦盛说:“小盛,安东尼的项目是你一手一脚跟到现在的,所有的技术问题,没有人比你更清楚,现在怎么能换人呢?这个要求,我不同意。”

“这……”秦盛为难的看着韩墨钧,咬咬牙,只好转过身对慕容玉琪狠声说:“好,你来做我助理可以,但是在公司做事要有做事的样子,不能没大没小的叫我阿盛。还有,不能随便贴我这么近骚扰我,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

慕容玉琪一听秦盛同意收她,高兴的跳起来,抱着他就叭的一口:“阿盛,我一定会乖乖的。”

“闪远点!叫我秦经理!”秦盛俊脸一板低吼道,寒气瞬间逼出来凌厉的瞪视着她,吓得她马上退一步,这才老老实实的说:“知道了,秦经理。”

“哼!”秦盛这才脸黑黑的转过头走了。

这边的包晓菲没看到慕容玉琪和秦盛这两个活宝的闹剧,她恍恍惚惚的回到座位,捂住狂跳的胸口就马上打了个电话给色丫:“色丫,极品老板刚刚好象是跟我表白了,我怎么办?”

“表白?他说了什么?”色丫有些关切的追问道。

包晓菲有一点吞吞吐吐:“他……,他说他爱的是我。”

色丫一听就知道她还在纠结,想也不想就说:“人家都说爱你喽,你还纠结个屁啊?干脆从了他算了,人家好歹长得帅,就算是玩,你也赚了。”

“这种色狼花心的高富帅男人的话能信吗?我才不想跟他玩什么感情游戏。”包晓菲虽然不是文艺女青年,可是却一直向往着很多文艺女青年那些不切实际的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样高标准的境界。原以为跟宋思浩就可以实现这个理想,可是……

因为宋思浩对她的打击实在太惨重,她甚至因为他,把自己逼到了自闭的程度。可是没有办法,她就是这样傻,一旦认定了的人,她很难忘掉,就算忘记了,但是再次面对感情的时候,她却再也不愿意就这样轻易的交付自己的感情了,因为,她真的玩不起了。

“谁让你强上了人家,现在人家缠上你了也是合理。”色丫在那一头却没有感受到包晓菲的这一丝丝的小忧伤情绪,毫不给面子的点评道。

“那怎么办?”包晓菲弱弱的问。

色丫沉吟了一会,终于有些无奈的说:“还能怎么办?那就跟他玩呗。”

“怎么玩?你当是玩过家家吗?”包晓菲不认同的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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