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却忽然多了他的身影,猛然挡了她的去路,她被他这样的速度愣了愣,只好抬头微微蹙眉看了他,他却先她开了口:

“如果有什么想说的,就说,我听着。”

他这样忽然的话,让她蹙着眉加了一分不解,她有什么要说的吗?

似乎有很多,却似乎又一句都没有,她说什么不是重点,他自己的心才是要紧。

所以,僵持了几秒,她最终只是轻轻摇头,错过他往前走,手上拎着鞋。

她这样的安静却让身后的男人再一次皱眉,知道她不和普通女人一样,也不奢望她会像别人一样主动控诉他在外面的厮混,但是他都开了口,给了台阶,她反倒平静得跟个没事人一样,让他有些气塞。

伟岸的身体随即已经又一次截了她的去路,双手不自禁的捏了她的双臂,以致她手上的鞋子应声而落。

她终于抬眼看着他,见他微微气闷,腮处的纹理微现,却沉着眼色盯着自己,像是有生气要冲口而出,最终却也没说出来,只余她莫名的盯着他。

他这算是要认错么?

可是不是有些早了?她的事还没办好,他的事同样还一团糟。

所以,她只伸手想把他捏着自己手臂的手拿下来,他却一转手,摘了她的力道,脸上的无可奈何转为铺天盖地的吻。

她有一瞬间的愣神,手臂被他困着,身体几乎失去平衡被他托着,他的占有不容拒绝的闯入她的唇舌,她脑子里想的却是,他这又是怎么了?

前几天还不知在哪抱着哪个女人厮混,对着自己冷面冷心的,这会儿又抓着她满足他的需要么?她还成了他的物品了,总是想扔就扔。

她一直微微皱着眉,却没有挣扎,却在他灼热的手掌不安分的袭上胸前时猛然回神,裙子侧腰的拉链不知何时都已经被他拉开了,拉下他的手,立刻感觉空空的清凉。

就如两人之间这一刻的气氛,忽然都停了动作,都没了声息,她只把目光木然的定在他胸前。

终归说来,还是因为她不想让自己的固执半途而废,不想迁就他的不明不白和为所欲为。

更在意的却也是他与别的女人的亲热,或许比和自己还要热烈。

这样一个怀抱,让她毫无芥蒂的接受,的确高看了她的心胸。

她越想,越是觉得心闷,目光也从他的胸前移开,安静地把侧手把裙子拉链拉好,转手想要捡起地上的鞋。

他却比她快了一步,修长的手臂一扫就把鞋括于手中,脸上的表情很淡,不知是生气,还是淤塞,她还来不及看清,他已经很自如的顺势将她抱起默不作声,只大步上楼。

进了主卧,他似乎是有话要说,但却看了看她没开口,只帮她拉过被子,转身去了衣服进浴室。

他出来时,她几乎都睡了过去,却被他伸手揽腰弄醒,抬眼迷蒙的看了一眼,想要接着睡,他却把脸凑了过来,下一秒薄唇柔柔的覆了上来,这显然是算定了她睡得迷糊时对任何事都无力抗拒。

他那双厚实的手掌轻易去了她的束缚,自如的游移,双唇缱绻着移到耳侧,温热的气息越发让她沉迷,脑子却被折腾得清醒不少。也就伸了手撑住他精实的胸膛,却被他轻易捉住定在头顶,脖颈间都是他的气息。

他腾出一手勾勒着她的曲线,一路悠悠游移,不疾不徐,一点点引着她迷醉,她却越发清醒,只是脑子清醒了,身体也苏醒了。

在他攻克最后防线的瞬间,她只咬了唇偏过脸,随着他的动作微微发出的声音被他全数含住。

三月都已经过了几天,冬天的气息散了些,主卧里的热烈愈发清晰,混着他低低的满足,和她压抑的吟语,隔间里,他下午踢翻的茶几依旧凌乱。但窗外的夜晚似乎春色更清,持久不散。

床头的时钟分钟已经快要走过一圈,他终于噙着嘴角低眉细看她香汗微淋,微微炽热的气息轻轻洒在他胸前,手却还不老实,却只想抚平她的轻颤。

只是被她伸手拦住了,他才微微勾唇,也不计较。

至少,她依旧喜欢他,就如他爱她。

伸手拢了她的发,轻轻含着她的耳垂,低低的声线散发着无尽的性感,清澈的低音洒进她的听觉:

“中午和游夫人聊什么了?”让她那么喜欢你?

只是后半句,他没说,只表现在了勾起弧度的嘴角边。

“嗯……。”她却只闭着眼,困的发紧,模糊的一声带过。

实则她觉得自己脑子很清醒,微微蜷着的身体背对着他,小脸下缩着的纤手微微握着,眉头却轻轻蹙着。

他的诱惑的确让她沉醉,也正因为如此,她才心里泛堵,总是这样,总是让他想左就左,想右就右。一到**,不说体力不足以抗拒他,可她的身体,甚至思想都总这么被引诱,这让她心底鄙怨自己没志气没骨气。还凭什么讨厌他和别的女人厮混?

一想到这里,她的柔眉皱得更紧,似乎背后贴着自己的怀抱很不干净。

无名的,动作已经快过思绪坐起了身子,想要去浴室冲洗。

身后的男人却也坐起来,伸手扳过她就揽进了怀里,替她盖上被子,嘴里也不满的对着她道:

“怎么了?”

她没看他,只是伸手想要推开他铁钳般的手臂,他却纹丝不动,她只好气息微软的道:

“我去洗洗。”

他却立刻皱了眉,就是不松手,让她躺在他怀里,见她倔强的抬眼看了他,他才忽然勾起嘴角,似乎很喜欢看到她这样倔的眼神,吐了一句:

“休息会儿,我陪你。”

她却莫名其妙瞪着他,心底本就堵塞,看他这么诡异,更是蹙眉。却没说话,转了目光伸手就去掰开他的手。

他却就那么任她搬弄,自己心里的想法也就他自己清楚,按他的了解,这个日期,是她的排卵期。无论他怎么气她,但只要能拥有她,在**的时候他都可以忘记那些不愉快,也真的很想让她再怀一次,就算不是补偿她失去的,他也真的渴望他们之间多一丝联系,他才安心。

从前只要能拥着她,他就安心得多,可现在,她不冷也不闹,似乎没变,但他就是觉得不踏实。

可他却忘了,他记得的是她以前的月经期,可是流产后月经期已经变了。

她低头摆弄两分钟,终于不耐烦了,抬眼想说话,他却淡淡的一句:

“哪来那么多力气,是不是还不够?”

她一听,微微顿了目光,脸色也跟着僵住,对于他这样的含蓄露骨有些木然,却也只好眨了几下眼,没有理会。

他也终于有了动作,翻身起身,一大步下了床看着她,在她打算不顾疲乏也翻身下床时,他却倾身过来,几乎抵着她的脸:

“这回好了,证明你没让我断子绝孙,不过下次别那么用力。”

她心底险些轻笑,想起他被自己顶了一膝盖,她当时确实有些无措,但也知道分寸,听他这么说,反倒有些后悔撞轻了。

只是心底想这么多,脸上平淡的很,只扫了他一眼:“我不是玩具,扔了再捡回来继续要。”

他却不理会,只蹙眉,知道她说自己前两天对她的冷漠。却也已经伸手抱了她往浴室走,她不说话,却纳闷,他是不是抱女人成了习惯。

进了浴室,一切都是他在做,她只管舒服的躺在浴缸里,只是在她以为他会出去时,却进去和她共浴,就如在**一样自如,手臂喂进她后颈,宽阔的胸膛任她躺着,肌肤贴近,虽有些抵触,却没力气寻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