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怎么了?总这么逼问我,你呢?你又在想什么,总说着给我机会,你想过给你自己机会吗?你想过放下尊严跟我表白心意么?”她已经不再挣扎,只定定的看着他的眼,一句一句的问着,眼泪慢慢悠悠的滴落,印湿他的前襟。

他几不可闻的蹙眉,却掩饰的丝毫不露,只冷冷的勾着嘴角:

“和你表白心意?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一个投过其他男人怀抱的女人?你配么?”

听着他这赤.裸裸的否认,她终于忍不住咬了嘴唇,怕自己哭出声来,明知道他不会放下面子,她还自讨侮辱做什么呢?

两人终于无言,她就那么看着他,看着他眉间的深沉,也低垂眉眼的看着她。

良久,她终于平稳呼吸,深深吸了口气,挂着凄苦的意味看了他:

“对,我不配,所以请你别再跟我浪费时间了,好吗?去找你喜欢的女人,找你觉得配的女人!我……”

她终于说不下去,却几乎哽咽的接着说完:

“案子一过我就搬走,你不用觉得碍眼了!”

他的婚期也马上到了不是吗,所以他才这么焦灼么?他不知道该选谁吧。

嘴角的凄苦怎么也去不掉,索性就不去管,只拿下他的手,错过他要往楼上走。

身后的人那双落空的手垂在半空,修长性感的骨节捏成拳,过度用力泛起的苍白就如他紧抿的唇白,那双深邃的眼里掺着满满的疼痛,满脑子只有她一脸的凄苦,那一刻,他胸口的刺疼不比她少,她冰凉的眼泪却烫得他心底生疼。

不过几秒,他终于也用力闭眼,所有理智都压不过他心底的疼痛,也终于转身,轻易扯过她无力的身子紧拥在怀里,接触到她晶莹的眼,他竟不忍再看,只强迫仰起她的脸,不由分说的吻了下去,不留一丝缝隙,却也撞得唇齿生疼,毫无情感,似乎就只想留住她,只想漂去他心底的疼痛。

又一次被他这样生拉硬拽在他怀里的人却睁着眼瞪着他,活动的手毫不留情的推拒。

这一次她似乎学乖了,挣扎着就是不让他捉住自己的手。

折腾数秒,她终于气喘吁吁,脸上喷薄的是他也一样变粗的呼吸。

可他捉着她的唇却丝毫都不松开,甚至轻咬她柔嫩的下唇,终于在她疲累的瞬间手臂一圈整个绑住她的身体,也睁开眼低垂视线盯着她黝黑的眼珠。

她终于停了挣扎,抬眼望着他,柔眉却一直微微锁着,不顾被他咬住的唇,只讽刺而模糊的对着他:

“不是不配么,你现在对我做的又是为什么呢?”自打耳光也不用快就切实行动。

他微微松了唇边的力道,却蹙起了眉,目光在她脸上来回游移不定,话语里带着微微的苦涩:

“你的心为什么就这么冷?对我,哪怕一丁点都不肯柔软么?真的就这么不在乎?”

她以为他找回了理智,找回了他从不肯放下的尊严,却又开始了这样的情绪,她只好抬手撑开他的身体。

刚想说话,他却又一用力,将她箍了回去,就是不让她离开一寸,紧紧盯着她的眼,似乎等着她的回答。

她知道挣扎不过,只好抬眼也看着他,这双眼,还是那么深邃,带着让她不忍清冷的情感,可她说出来的话却依旧满是理智:

“你比我清楚,为什么这么就你都没有和林妙人断开,什么忙碌,什么需要时间,都只是因为你心里的不够坚定,你却偏要在这儿逼我,我何其无辜?你爱的是谁你到底清楚吗?”

听着她的话,他皱起的眉更深,是这样么?

不是!他很清楚他没办法失去眼前的女人,他忍受不了她投入别人的怀抱,忍受不了她对他的清冷。

“我很清楚!”最后他只说了这么一句,捞过她,薄唇便再一次狠狠压了下去。

她被他这样的行为愣在了那儿,任他毫不怜惜的攫取,唇齿间都是他的席卷,直到自己被仰得几乎失去平衡,她才找回理智狠着劲推拒。

可两人力量之悬殊,她这样的挣扎他根本不费力气就止住,舌尖狠狠闯进她的空间,一手捏着她纤细的双腕,一手已灵活的钻进她本就不多的衣物底。

“嗯!”安静的只有两人粗重呼吸的客厅,忽然只听男人低低的闷哼,随即反射的放开了怀里的人,紧着眉盯着她。

她竟然咬了他!

他伸出拇指擦拭薄唇,没有见血,随即舌尖轻抵,却能尝到微微的腥咸,抬眼看着她眼里的倔劲。曾经看她的倔那么生动,这一刻却只让他觉得扎眼。

他再一次咬牙向她走了一步,把她逼在了茶几边,铁一般的手臂一揽。

生硬的力道让她不由担心自己的腰被他虏断,可她却咬着牙没有发出声音,只在他低下脸时侧头,清冷的吐语:

“总这么霸道的占有,你就能弄清自己的心么?你明知道什么也改变不了。”

他的动作微微顿住,却也只是一瞬,便不再理会她,就势咬住她的耳侧,手上的动作一分不停毫不含糊。没错,什么也不用改变,他就是要她。

她抵不过他的固执,纤柔的身体被他轻易唠着越过歪斜的茶几狠狠揉进沙发里,山上是他的重量,和着他纷乱的吻,几乎压得她喘不过。

平放于沙发上的软枕被他随手一扫全数落地,只把她的手臂定在她头顶,无视她无声的抗拒,轻易压住她乱蹭的双腿,狠狠扯去她身上的障碍。

直到她完全赤诚的对着他,他才终于有所轻柔,放开已经挣扎疲累的她,低头埋进她白皙的向前。

三下五除二拆掉自己身上的衣物,在抬眼时却有些冷,目光定在她眼里:

“不挣扎了?不想为他守身了?我如你愿。”

他只堪堪说完话,她便因为他的粗鲁而皱起了没,素手紧捏着身侧柔滑的沙发,最终却只是握空,只有她许久不剪的指甲嵌入掌心,划出细细的苍白。可她嘴角的声音却也没能忍住,捏着拳头抵着他的同时低呼:

“痛!”

却也只有这么一声,她便狠狠咬住嘴唇,不再发出声音,紧闭双眸缩着眉,任他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