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水蓝从屋内出来时,见到的就是淳妃抱着云朗逗弄的情景。鴀璨璩晓

不知怎么的,她心里没来由有些不安。

她匆匆忙忙迎了上去,躬身行礼道:“奴婢给淳妃娘娘请安。”

淳妃淡淡看了一眼水蓝,笑着道:“本宫来给皇后娘娘请安,路上见到了皇子和公主,不想这般可爱。”

水蓝笑着点点头,而后轻声道:“娘娘还等着见皇子和公主呢。”说完,她看了看乳母,声音沉了沉道:“还冷着做什么,快把孩子抱去,当心娘娘等着急了。”

乳母连忙点头,从淳妃手中接过了云朗,匆匆去了正厅。

淳妃笑容显得有些深邃,不着痕迹的抿了抿嘴角。

“娘娘请稍后,奴婢这就去通报。”水蓝再次向淳妃行礼,而后转身离开。

春桃颇为不满的看着她道:“娘娘,这皇后宫里的一个婢女都这般张狂,竟敢驳您的面子。”

淳妃浅浅一笑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也无需在意这些

。”

不一会,水蓝回来了,恭敬的将淳妃请了进去。

厅内,姜傲芙正坐在窗旁用茶,清婉也坐在一边,浣纱手里端着一叠玫瑰酥立在她身旁,她随时吃,她随时伺候。

乳母抱着两个孩子在床旁,姜傲芙正笑着逗弄孩子,听的外间传来脚步声,她微微敛眸,朝门口望去。

今日的淳妃明显特意打扮了一番,她相貌虽不是绝美,可是那一双眸子却是格外的漂亮,就像是两颗璀璨的宝石,光彩夺目。

再加上她那一身水粉色的妆花裙,裙摆随着加布走动划出了柔美的弧度,给她整个人添了一抹翩然的感觉。她自小是在沙场长大的,眉宇间自然而然便带了一股英气,神采奕奕,教人眼前一亮。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淳妃彬彬有礼,嘴角挂着温柔的笑容。

姜傲芙微微颔首道:“起来吧,水蓝,看茶。”

水蓝应声而去,淳妃却是笑着道:“臣妾还记得皇后娘娘宫中的梅花茶格外甘冽扑鼻,不知今日可有福气讨要一杯?”

姜傲芙微微一笑道:“淳妃说的哪里话,你若喜欢,本宫差人给你送些去。”

淳妃展颜一笑道:“多谢娘娘。”说完,她目光又看向乳母手中抱着的两个孩子,轻声道:“前些日子娘娘身子不适,臣妾便一直未曾来给您请安,今日到了娘娘宫中,瞧见了皇子和公主,果然都如同娘娘一般,精致得像是画上的人一样呢。”

淳妃的嘴很甜,说着的同时眸光灿烂,让人禁不住也跟着动容,让人心底跟着信了几分。

姜傲芙看向云朗和爱芙,轻轻点头道:“稚子年幼,哪里看得出相貌如何?”

淳妃摇头道:“娘娘此言差矣,臣妾适才细细瞧了瞧皇子,只见他眉目格外清秀,那眉眼像极了娘娘,面容轮廓却又像皇上那般俊美优异,当真是可爱的很呢。”

听着淳妃的赞美,姜傲芙只轻轻笑了笑,随意道:“多谢淳妃美誉了

。”

水蓝上了茶点,淳妃笑着接过,闻了闻,直赞叹梅香扑鼻很是喜欢。姜傲芙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嘴角虽挂着笑,心底却是有了犹疑。

淳妃来的突然,看那模样似乎只是来问安的,却是不知她到底有何目的?

原本姜傲芙也不会有这般复杂的心思,只是经过了丽妃一事,她却是不得不警醒起来,这个平日里看起来安安静静的淳妃,会不会也不如面上这样看起来简单呢?

一番闲聊之后,淳妃看着姜傲芙道:“娘娘,臣妾知道,经过了丽妃一事,娘娘您对臣妾怕是也有所顾虑,臣妾自小跟着家父征战沙场,见惯了生死,说的直白一点,便是臣妾是个直来直往的人,最喜爱的便是那些将士们个个英姿飒爽,慷慨赴死的英雄情怀,臣妾是女子,做不到将士们的抛头颅洒热血,可是臣妾也决计不是一个爱使阴谋诡计的人。”

姜傲芙听的扬眉,抬眸和她对视。

淳妃轻轻笑着道:“臣妾是真心倾慕皇后,在这后宫,臣妾孤身一人,没有依靠,若说臣妾不希望得到皇上的眷顾,那必然是哄骗您的话。可是,臣妾知道,许多事强求不得,臣妾只求在宫内有一个依靠,有一个能倾诉心里话的人,臣妾希望这个人,是娘娘您。”

姜傲芙沉默了一会,缓缓收回目光,轻声道:“为什么是本宫?”

淳妃含笑道:“不知道,臣妾只是觉得,您和别人不一样。”

姜傲芙没有说话,只微微偏眸,看了乳母一眼,伸手从她手中接过了云朗,抱在怀中,轻轻逗弄着。云朗很是可爱,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很可爱,看着姜傲芙,他就露出了明亮的笑容,那粉嘟嘟的面庞像娇嫩的花儿一样,看的姜傲芙心里暖洋洋的。

淳妃见此状,微微凝眸,不知姜傲芙心中的想法。

她的心迹已表明,为何皇后却是仿佛没听见一般?

心中有些许不安,她一直看着姜傲芙,等待着她的回答。

逗弄了一番云朗,姜傲芙又抱过了爱芙,轻轻抚摸着她娇嫩的小脸,比起云朗的爱笑,爱芙显得安静许多,只是睁着一双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姜傲芙,那黑宝石一般的眼珠子清晰的映照着姜傲芙温和的笑脸

微微抿了抿唇,姜傲芙轻声道:“本宫别无所求,只求本宫的两个孩子能平安快乐的长大...”

淳妃微微抬眸,正好对上了姜傲芙含笑的眼,她点了点头道:“为人母者,都是有这样的期盼的。不过娘娘放心,您的孩子那是皇子和和公主,如此尊贵,自然是会平安快乐的。”

听闻此言,姜傲芙笑容微敛,看着淳妃道:“承淳妃吉言了。”1647556

说完,她将爱芙递给乳母,轻声嘱咐道:“皇子看起来气色不错,可是公主还是有些虚弱,太医开的药你记得喝,化作了乳汁喂给公主,一日不得懈怠。”

乳母应了声之后,姜傲芙便命她们退下。

“娘娘对皇子和公主真是关爱,这般母子情深,教人好生羡慕。”淳妃看着姜傲芙,笑着道。

姜傲芙微微颔首,嘴角轻浮了一丝淡淡的弧度。

在淳妃眼中,只觉得姜傲芙美的过分,不管是什么样的神态什么样的眼神都似完美天成一般,这样的妙人,她生平仅见。

目光停留在她发上一支看起来做工有些拙劣的金钗,不觉问道:“娘娘的这支金钗...”

姜傲芙笑容缱绻,伸手摸了摸那金钗,眼神柔和了许多。

水蓝这时候插嘴道:“淳妃娘娘好眼力,这支金钗乃是皇上亲手做了送给娘娘的呢。”

皇上亲手做的?

淳妃笑容不变,眼底却悄然滑过一抹妒意,只是她的情绪掩藏的很深,转瞬就消失的干干净净,当即轻声道:“还是皇后娘娘好福气。”

可是她却没注意到,她这一点点的情绪变化,姜傲芙早已经看在了眼底。水来时请到。

水蓝也是个聪慧之人,当即出声道:“娘娘,时辰不早了,该服药了

。”

姜傲芙微微点头。

淳妃连忙起身,行礼之后道:“那臣妾先行告退,明日再来给娘娘请安。”

姜傲芙笑着颔首。

待得淳妃走后,水蓝粗着眉头道:“娘娘,奴婢怎么总觉得,这淳妃看起来怪怪的呢?”

姜傲芙品了一口茶,轻声道:“哪里怪?”

水蓝仔细想了想道:“奴婢也说不上来,总觉得这淳妃今日来是向您示好的,可是她怎么突然示好呢?之前她可是闭门不出,只去太后宫中,从来不过问其他事的。()”

姜傲芙微微垂眸,吹了吹茶杯中漂浮着的几朵白梅,清冽的梅香伴随着热气扑打在面上,她深吸了一口,情圣道:“示好?你说她为什么要向本宫示好?”

水蓝不解,摇了摇头。

姜傲芙放下了茶杯,轻声道:“你不知道,本宫也不知道。可是,本宫知道,这宫中如今只有我这个皇后和她一个妃子,你说,这样的情况下,她会怎么做?”

水蓝蹙紧了眉头,好半晌低声道:“一山不容二虎?”

姜傲芙微微一笑,看着水蓝道:“这话虽然不好听,可也差不多到点子上了。她没必要向本宫示好,如今丽妃没了,她唯一的障碍便是本宫,只要本宫在一天,皇上便不会宠幸于她,你说她会不会着急?”

“她着不着急,奴婢不知道,可是奴婢着急了啊,娘娘,万一这淳妃和丽妃一样,想尽一切办法对付您,您怎么办啊?”水蓝着急了,她握着手,在原地不断的踱步。

姜傲芙笑出了声,不疾不徐道:“她比丽妃聪明,不会做第二个丽妃。其实,这后宫的纷争在本宫看来不过是小打小闹,真正的风暴就快到了。”

水蓝一怔,疑惑的看着姜傲芙,不懂她话中的意思。

姜傲芙缓缓呼出一口气,她看着窗外的景色,轻声道:“什么日子了,总觉得空气有些闷了

。”

水蓝算了算日子道:“还有一月便是夏至了,夏天到了气候也暖和了,皇上已经吩咐人给娘娘您裁制夏衣了呢,那料子都是今年进贡的上品...”

水蓝在一旁说个不停,姜傲芙却是听不进去了。

夏至!

自从丽妃之事之后,她一直有些不安,一股莫名的危机涌上心头,她这些日子一直查看书札,可是都是空白一片,直到前两日那手札才显示了一句话:夏至,危难!

夏至便是灾难的降临吗?

姜傲芙不觉蹙紧了眉,那股不安再次涌起。

蓦地,她想到了一个人,姜傲之!

“水蓝。”姜傲芙突然打断了水蓝的喋喋不休,郑重道:“你即刻取了本宫的手信去将四少爷接近宫来,就说,本宫思念他了,接他进宫聚聚。”

水蓝一怔,疑惑道:“四少爷?”

姜傲芙没法和她解释,点头道:“速速去办。”

水蓝见她神色凝重,连忙取了手信去办了。

当天午后,姜傲之进宫了。姜傲芙忙将他叫到了屋内,郑重道:“长姐问你,你可当真会卜卦?”

姜傲之看着姜傲芙点头道:“长姐若信不过尽可考我便是。”

姜傲芙拉着他的手,轻声道:“如何信不过,长姐有事要求你,你替长姐卜卦一次。”

姜傲之愣了愣,疑惑道:“长姐想问什么?”

“夏至。”姜傲芙缓缓吐出两个字。

姜傲之点头表示明白,而后从怀里取出一个龟甲,摇了摇之后里面传来了乒乒乓乓的声响。姜傲芙一直屏息看着,直到姜傲之摇头晃脑说了一大番她听不懂的话之后,总算出了结果。

“夏至,无碍

。”姜傲之收起那龟甲,看着姜傲芙道:“长姐,卦象出来了,是平安卦!”

“平安卦?”姜傲芙眉头一蹙,从怀中取出了手札翻开给姜傲之看:“你瞧,手札上说夏至那日有为难。”

姜傲之歪着脑袋想了想,而后又看了看姜傲芙,眸光划过一抹惊骇,而后迅速取出了龟甲,再次卜了一次卦,这一次,他楞了许久,而后转头看着姜傲芙道:“长姐,我懂了。”

“卦象有变吗?”姜傲芙忙凑了过来,看着那几个她看不懂的铜钱问道。

姜傲之却一直定定的看着她,缓缓道:“手札上的为难,说的不是皇上也不是燕脂,而是....”

姜傲芙心头一突,再看看姜傲之的神情变化,下意识道:“我?”

夏至那日,有为难的是她?

姜傲芙深深吸了一口气,手中紧紧的攥着那本手札,上面只有那一句夏至危难的话!要想知道究竟是什么灾难,还得等到日子近了才能显示!

有谁会对她不利呢?

淳妃?

姜傲芙摇了摇头,脑海中浮现了姜素心和观心的脸,难道是她们?

有些疲累的坐下,姜傲芙陷入了沉思。

姜傲之有些担心道:“长姐,这卦象千变万化,说不得一会一个变,你放心,我会时常替你卜卦的,亦有什么消息便立刻通知你。”

姜傲芙看着姜傲之如此贴心,不觉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道:“长姐知道你贴心,不必担心,你别忘了长姐还有手札呢。”

姜傲之重重的点头,而后道:“那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姐夫?”

姜傲芙摇头道:“暂时不要告诉他,免得他担心。”

当日姜傲芙将姜傲之送出宫之后,便一直在屋中,静静的思考着这些日子的每一件事。想到最后,她觉得最大的可能只能是观心

只有她如此恨她入骨,她定然不肯轻放过了她姜傲芙!

只是,她到底会用什么样的手段来对付她?

将心中的不安压下,姜傲芙勉强恢复了平静,心中也悄然多了一丝防备。

转眼便是两日之后,这一日,是小颖子和水蓝的成婚之日。

因为他们的身份特殊,不能在宫内行礼,云逸便恩准了他们出宫成婚,并且在当日还与姜傲芙一道出宫,向他们道贺。

京都内一派繁华,云逸赐给小颖子的宅在在热闹的南街,马车缓缓停留在那大宅子外时,姜傲芙撩起帘子瞧了瞧,只见张灯结彩一片热闹。

门口贴了大红喜色,挂了红色灯笼,那两只石狮子也挂了红彩,鞭炮齐名间,好不热闹。

云逸穿着一身便服,搀扶着姜傲芙下了马车,二人携手进了宅子。

虽然是大婚,可是小颖子和水蓝却并没有亲友来道贺,宅子外布置的热闹非凡,宅子内却是显得很清幽,没有迎来送往的宾客,姜傲芙不觉叹了口气。17pa。

云逸紧了紧她的手,冲着她温暖的笑笑。

姜傲芙回应了他一个甜美的笑,二人走进了正厅,小颖子穿着一身红色的新郎服,那模样看起来倒也英俊,水蓝穿着喜服戴着盖头,羞答答的立在一旁。

将姜傲芙和云逸送到了主座坐下,小颖子和水蓝便在他们面前跪了下来。

“谢主子的成全,小颖子此生必定为主子尽忠职守。”小颖子不住的磕头,声音很是激动。

水蓝也跟着磕头道:“多谢小姐的成全,水蓝会一直伺候着小姐,一直....”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姜傲芙也不觉红了眼眶,她深吸一口气道:“好了,大好的日子,都开开心心的,开始行礼吧,可别误了时辰。”

云逸也颔首道:“对,今日是个好日子,我还要与你们夫妻一醉方休呢

。”

小颖子和水蓝都感动的说不出话来,只拼命的点头。

一场不热闹但却温暖的婚礼在笑声与热泪中结束。当姜傲芙一杯杯饮下他们敬来的酒时,眼角一直挂着暖暖的笑。

小颖子对水蓝极好,席间很是照顾,那无微不至的模样,看的人心底动容。

见到这一幕,云逸紧紧的握住了姜傲芙的手,递给她一个温暖的笑。那笑容纯净明朗,姜傲芙轻轻点头,心中明白他的情意,嘴角的笑也越发的甜蜜。

这一夜,水蓝和小颖子被批准在宫外过夜,酒过三巡之后,姜傲芙与云逸皆是微醺,双双上了马车,回宫去了。

直到马车走远了,小颖子和水蓝仍然跪在门外,送他们远去。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便已接近夏至。

天气越发的热了,边境的气候更加恶劣,每日刮着刀子一般的风沙,割的人皮肤生疼。

姜素心整个人越加的憔悴了,这一个月,她几乎都是夜不能寐浑浑噩噩的度过。只有每日去前厅偷偷看上云荣轩一眼,她几乎不会踏出偏院半步。

这日午后,她知道云荣轩午后定然会在,便踮着脚偷偷跑了去。

只要能远远看上他一眼,就够了!她这样安慰着自己,尽管每日被那思念折磨的几乎疯狂,可是她却始终不敢再站在云荣轩的面前,在他的心中,她已经如此不堪,她如何还有颜面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贴着墙角站着,她悄悄朝书房内望去,只见云荣轩端坐在案前,手中捧着一卷书,神情专注。

他还是那般俊朗出尘,那白色的袍子拖曳在地,竟不染一丝尘埃,那俊美的让女子都妒忌的容颜好像是会发光一般,吸引着她的视线。

云荣轩,这个名字早已经刻在了姜素心的心头,再也挥之不去。

可是她这般的爱慕着他,他却始终不会看她一眼,如此的卑微,她生不如死

眼眶微微一红,她嘴唇微微颤抖,这样偷偷的看着他,她竟然都会感觉到一丝幸福。就在这时,她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声音,观心。

“快到夏至了,你可准备好了?”

云荣轩视线没有从书本上移开,头也未曾抬起,只淡淡道:“你放心,我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观心轻轻一笑,又道:“这样最好,你别忘了我提醒你的事,要想成功,姜傲芙绝对是个关键。只是,我怕你下不了手。”

说到姜傲芙,云荣轩终于微微变了面色,他合上了手中的书,转眸朝窗外看去,徐徐道:“这次我势在必行,任何挡在我前面的羁绊,我都会除去。”

观心笑了,那笑容带着一股浓浓的讥讽,她又道:“如此,你是真的下定决心了。你别忘了,你还需要我,所以,姜傲芙一定要留给我处置才行。”

云荣轩收回了视线,朝观心看去,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一抹冷厉的弧度:“不要和我讨价还价,你还没这个资格。”

观心一滞,而后冷声道:“别说我没提醒你,你最好不要心软,否则...功亏一篑。”

云荣轩不再言语,再次打开了手中书,低眸细看着。

姜素心早已听的目瞪口呆,她听见了观心离开的脚步声,慌忙低下了身子,生怕被她发现。看着观心挺着大肚子远去,她心底越发不平静。

他们要对付长姐?

夏至?

五日后,便是夏至!

王爷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不,不能让长姐再陷入绝境,她已经错了一次,不能再错第二次。

她咬紧了唇,好半晌才打定了主意。

更新道,明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