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荣轩的话,云舒一字不落的听到了心里。洌璨啚晓

他爱着傲芙,他早该知道。

做了几个深呼吸,云舒长舒了一口气,然后轻轻拂去了云荣轩的手,只微微回眸,用最明媚的眸光注视着他,那语调平静的教人猜不出他的思绪。

“你伤的很重,先包扎伤口。其余的,不必再说,我明白。”

云荣轩看着云舒的眸子,那一刻,好似看到了天际最明朗的皎月。他就是这样,一言一行都让人觉得舒服,让人觉得坦然。

但在这样的平静和坦然面前,他却觉得心疼。

云舒没有再多说什么,快步走来出去,不一会,拿了药箱回来,小心翼翼的替云荣轩清理伤口,然后伤药,最后用细纱布包扎妥当

做完这一切,他额头已经带着细汗。

他一直做的小心翼翼,那样的专注,生怕弄疼的他,也生怕一丁点的不仔细会加重了他的伤势。

云荣轩一直静静的看着他,一言不发,直到他做完这一切,他忽然抬袖替他擦了汗,用温柔的语气道:“此生有你这个挚友,我不枉这世间走一遭。”

挚友!

云舒嘴角一翘,笑容清丽而妩媚,语气显得有些轻松:“那你可要好好珍惜,他日,我娶了亲,便不能这般日日照顾着你了。”

说完,他又是一笑,低声道:“这染血的衣裳留不得,我去帮你处理了,再给你拿干净的换了,今日之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而后,他拿起染血的衣袍,转身便走出了屋子。

云荣轩看这他离开的背影,眉宇间忽而便多了一抹疲态,最终,他低眸看着自己的伤口,心中久久不能平静。对云舒,他从来都有一种特别的感觉。

亲近,自然,甚至还有一点点的依赖。17gms。

可是,他知道,那不是爱。他们皆是男儿身,这样的感情,应当是兄弟,是挚友,而非私情。

只是这时候的他不知道,他之所以会这样,却恰恰是因为这便是他最不愿意面对的私情。当最终他明白之时,一切却已经无法再挽回。

而云舒此刻却是站在书房外,后背靠着墙,手中握着那染血的衣袍,眸光闪烁,那朗月清风般的眉宇间划过一抹深深的痛楚。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恨极了自己是男儿身!从未!

缓缓合上眼,他强迫自己将脑子里所有纷扰的思绪通通摈除,最后垂下了手,缓步迈开了步子。

时间过的飞快,一年冬夏一年春。

转瞬便是第三年的寒冬,大雪纷飞,整个边境都刮着刀子一般的寒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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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大雪纷飞,天空阴沉沉的,寒风打着唿哨从屋外跑过,留下了一串让人发寒的呜咽。

窗前,穿着冬衣的女子静静立着,瘦削的面庞就如同最精致的工笔画,那精细的眉眼空洞而无神,怔怔的看着天空的神态,就像是没有生气的木偶娃娃。荣字眸知呼。

“娘。”这时候,门外跑进了一个裹得像包子一样的小男孩,他小小的,瘦瘦的,可是那脸蛋却是格外纷嫩,那五官更是精细的教人挑不出瑕疵来。

他不过两岁,跑起来还不太稳,跌跌撞撞的,模样甚是可爱。

正在失神中的女子回过神来,偏过眸看到那小男孩的一瞬间,便绽放了绝美的笑颜,她起身迎了过去,小男孩也张开了手臂扑进了她的怀抱,小脸蛋在她怀里蹭来蹭去,奶声奶气道:“娘,澜儿饿...”

这一声声的娘,几乎将姜傲芙的心都融化了。她笑着,摸了摸孩子的头,柔声道:“好,娘带你去用午膳好不好?”

她的声音有些低沉沙哑,不复从前的清澈好听,多了几分沧桑,也多了几分淡然。

云澜抬头看着姜傲芙,眨巴着大眼睛道:“奶奶那的饭菜好吃...澜儿想吃...”

姜傲芙宠溺的笑笑,拉着他的小手在嘴巴呵着气道:“这么冷的天,你可不许乱跑。听娘的话,不去打扰奶奶了好不好?”

云澜皱了皱可爱的鼻头,正想撒娇,却是听的身后传来了女子的笑声。

“小少爷您跑的真快,奴婢都追不上了。”来人是一个容貌清秀的少女,她穿着粉红色的海棠夹袄,正是那人如其名的一朵娇艳的海棠花。

海棠快步走了过来,给姜傲芙行礼道:“姑娘,老妇人请您和小少爷一块去用午膳呢。”

姜傲芙微微垂眸,低眸间,正好看到了云澜眼中划过的狡黠,她无奈一笑,而后点头道:“好。”

云澜激动的欢呼起来,他踮起脚尖在姜傲芙的脸上吧唧了一口,亲的干脆响亮,姜傲芙笑容更加柔和,看着云澜的目光也充满了溺爱

她起身,裹了裹脖颈上的狐裘围脖,然后命怜儿拿了她亲手做的虎头帽给云澜戴上,这才拉着云澜的小手去了宁妃的院子。

一路上白雪纷飞,云澜调皮,不肯让姜傲芙抱,一边走一边踢的雪沫纷飞,玩的欢快的很。

看着这样的云澜,姜傲芙不自觉便想起了当初的云景,心头莫名的涌起了一抹淡淡的愁绪和酸涩。若是云景还在,看着和他这般相似的孩子,不知会露出怎样的笑容?

回想起云景那张绝美的面容,姜傲芙忽然好怀念从前。

她缓缓迈着步,鞋袜被积雪沾湿了也不觉得冷。

怜儿给她撑着伞,目光眺望着那包子一样圆滚滚的云澜,忍不住笑着道:“小少爷太可爱了,每每看到小少爷这般活泼,奴婢总觉得这阴沉沉的天都明朗了呢。”

听的她的话,姜傲芙微微敛眸,点头道:“时间过的好快,转眼已经两年了。”

朗儿和爱芙也已经两岁了吧,他们比澜儿大上两个月,朗儿应该比澜儿要壮上一些,不知爱芙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还是一样的爱哭闹?

她的身体有没有好一点?现下里是否也是像澜儿一般,在雪地里欢脱的奔跑,肆意的玩耍?

想着想着,将傲芙便忍不住红了眼眶,一阵寒风拂面而来,她咳嗽了几声,紧了紧围脖。

“姑娘,您身子一直不好,今儿个风大,您可别再着凉了。”听的她咳嗽,怜儿连忙替她紧了紧披风,有些担忧的低语。

姜傲芙没有说话,只看向云澜,嘴角轻轻浮了一抹淡淡的笑。

幽静的院子种了几株常绿,积雪将枝条压的低低的,好像随时要垮掉一般。可是这样弯曲的弧度却像是冬日里最优美的线条,禁不住让人多看上几眼。

宁妃站在门口,面色从容,沧桑的面上带着柔和的恬静。

当她看到欢快的跑来的“小包子”时,一下子便绽放了宠溺的笑容,更是快步迎了过来,一把抱住云澜,笑呵呵道:“澜儿,奶奶等你好久了

。”

云澜也很喜欢宁妃,抱着宁妃的脖子,在她的脸上便是吧唧一口,眨巴着眼睛调皮道:“奶奶,澜儿也想您...”

宁妃被云澜逗弄的笑个不停,伸手捏了捏他纷嫩的脸蛋,宠溺道:“奶奶给你准备了好多好吃的,快去吧。”

说着,她把云澜放下,让海棠带他先进屋用点心,自己站在雪地里等着那道纤细的身影。

姜傲芙远远的瞧见了宁妃,她微微带着笑,福身行礼道:“给太妃请安。()”

宁妃慌忙将她搀扶起,亲昵的拉着她的手道:“还叫什么太妃,便叫我夫人便是。我早已经不是什么太妃了。”

说完,她细细的看了姜傲芙一眼,叹息道:“你又瘦了不少,可是这几日的膳食不合胃口?”

怜儿这时候插嘴道:“姑娘身子一直没有好痛快,这几日风雪大了,姑娘一吹着风就咳嗽呢。”

宁妃一听,面色微微有些担忧,她拍了拍姜傲芙的手,柔声道:“孩子,你受苦了,这些日子,你的心思我都知道。”

说着,她已经拉着姜傲芙进了屋。

屋子里点了炭盆,暖融融的,很舒服。姜傲芙和宁妃坐定之后,目光便一直停留在云澜的身上,看着他可爱的模样,心底暖暖的。

宁妃也看了云澜一眼,而后低声道:“时间过得太快,转眼,澜儿都两岁了。想来,宫里的孩子也一般大小了。”

姜傲芙微微凝眸,沉默不语。

“我知道,你是想念自己的孩子了。若是换做是我,只怕也快伤心死了,自己的孩子,尚在襁褓中便不得不离开,如今,孩子长大了,定然是和澜儿一般可爱活泼,只是没有娘亲在身边,终究是可怜的。”

宁妃说着,不知怎的,红了眼眶

。说到最后,她悄悄抹了抹眼角,又道:“你也别太着急,这些都是我和荣轩对不住你,是我们..”

“夫人。”姜傲芙忽然打断了宁妃的话,平静道:“我从来没怪过你。”

宁妃点点头,又道:“那荣轩呢?你是否还恨着他?这两年,他是如何待你的,这府中上下都瞧的真切,他是真心的....”

姜傲芙微微敛眸,只端起桌上的香茶浅抿了一口,并不答话。

宁妃见她如此,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我不是想让你原谅荣轩,我只是想告诉你,他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他之所以如此,都是因为我的缘故。”

姜傲芙微微怔住,抬眸看着宁妃,不解她话中的意思。

宁妃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连摆手道:“瞧我都说了些什么,饭菜都快凉了。来,你来尝尝府里新来厨子的手艺。”

她一边说着,一边起身走到了桌旁,伸手抱过了云澜,一边逗弄着他,一边给他夹菜,口中宠溺道:“澜儿,尝尝这饭菜好吃不好吃,奶奶特地吩咐人给你做的呢。”

姜傲芙静静的看着宁妃,脑海中始终存了个疑虑。

可是,想来想去,她得不出答案,只轻轻伸手摸了摸脖颈处的伤疤,眸光便微微凝了起来。

而同一时刻,重华宫内。

淳妃正坐在桌旁,慢条斯理的用着午膳。坐在她的对面的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孩神色拘谨,低头小口小口的喝着粥,不敢抬眼看面前那个女人一眼。

这时候,云朗因为喝的太快呛住了,脸蛋憋的通红,不住的咳嗽。

乳母心疼的替他拍着后背,口中道:“太子,您没事吧?慢点喝。”

云朗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淳妃,只见她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那神情冷漠的很,他连忙用手捂住嘴不敢再咳嗽出来。

淳妃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缓缓放下了筷子,沉声道:“身为太子,就要有太子的样子

。这样在不雅的咳嗽是不可以的,本宫不想再看到,知道了吗?”

朗儿轻轻点头,稚嫩的声音小心翼翼道:“朗儿记住母妃的话了。”

母妃?

淳妃冷笑了一声,淡淡道:“好好伺候太子和公主用完膳,再带去午休。”

说完,她起身缓步离开。

直到她走之后,云朗而长呼一口气,皱着鼻头道:“今日母妃又不高兴了,是朗儿做错了什么吗?”

乳母心疼的摇头道:“太子,您别乱想,娘娘她是心疼您呢。”

这时候,一边的爱芙放下了汤匙,转头看着乳母道:“母妃才不疼我们呢,我之前听人说,她不是我们的亲娘,是吗?”

乳母脸色一白,连忙转头去看,见淳妃早已经走远,这才拍着胸脯后怕道:“哎呀我的小祖宗啊,您可不能乱想啊,淳妃娘娘就是你们的亲娘啊,这话可千万别再说了,知道吗?”

云朗皱了皱鼻头,大眼珠滴溜溜的转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爱芙则是干脆的跳下了凳子,傲气十足道:“本公主不想午休,上午堆的雪人还没完成呢。”说完,她就小跑着冲出了屋子。

乳母呆了一下,还未回过神来,便见云朗一下子跳下了凳子,大喊着:“芙儿等等我,我也去...”

这一转眼,两个泥鳅一样滑溜的小祖宗便消失在了视线中。

乳母几乎吓白了脸,当即一拍大腿,高呼道:“哎呀我的小祖宗们啊,你们可别胡闹了,不然奴婢的屁股又要遭殃了。”

雪地里,两个穿着华服的小孩屁颠屁颠的跑着,玩的不亦乐乎。

他们虽然才不过两岁,可是却是异于常人的聪明。只见他们玩着闹着,不一会便堆了一个和他们一般高的雪人出来。

照顾他们的两个乳母傻傻的举着伞跟着他们转来转去,嗓子都劝说的嘶哑了,也不见他们理会她们一下下

玩的累了,爱芙一屁股坐在了雪人边上,将头靠在了雪人的肩上,笑嘻嘻道:“只有本公主这么聪慧的人才能做出这么好看的雪人来,对不对?”

乳母讨好的笑着,不住的点头道:“是是是,公主最聪明了。”

“那本太子不聪明吗?”云朗不干了,在爱芙身边坐下,嘟着嘴不满的抱怨。

另一个乳母也无奈的点头道:“太子您也聪明。咱们该回去了吧?已经出来许久了,淳妃娘娘吩咐了奴婢们带你们去午休,若是被她发现了,奴婢们会遭殃的啊。”

云朗转头看了看爱芙,和她一阵眼神交流,两个小家伙异口同声的喊道:“不。”

乳母们几乎悲催的想要仰天大喊,可是最终,她们也只能举着伞替他们遮挡漫天飞扬的大雪。这样比让她们干一天粗活还累。

这时候,一个纤细的身影走了过来,她一见到两个活泼可爱的小家伙,便忍不住高声喊道:“太子,公主,看奴婢给你们带什么好吃的了。”

一听这声音,两个小家伙都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雪人也不爱玩了,都撒欢似的朝着那人影奔去。

“水蓝,我想你了。”云朗最先跑到水蓝面前,一把抱住了她的腿,不住的撒娇。

爱芙也不甘示弱,一把抱住了水蓝的另一个大腿,扬起可爱的笑脸道:“人家也想你了,水蓝,你给我们带什么好吃的了?”

水蓝宠溺的看着他们,蹲下身来,从怀里取出了包的严严实实还冒着热气的两只鸡腿道:“烤鸡腿,奴婢亲手烤的,味道香着呢,快尝尝。”

“鸡腿,哇哦...”云朗一下子抓了一个鸡腿欢呼起来。

爱芙也惊喜的叫了一声,拿了另一个鸡腿小口小口的啃起来,一边啃一边道:“母妃平常都不让我们吃这些,每日都是些补身的药膳。”

“还是这烤鸡腿最好吃...”云朗适时的接下了她的话,因为满足一双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条缝

水蓝见他们如此,也不觉笑的眼眶微红,她压低了嗓音道:“嘘,你们要是喜欢,以后奴婢常给你们偷偷送些来,好不好?”

两个小家伙不住的点头,笑的格外灿烂。

乳母们给他们撑着伞站在一边,脸上也带着宠溺,过了好一会之后,其中一个乳母道:“时辰差不多,必须回去了,不然,淳妃娘娘又该发火了。”

水蓝咬咬唇,伸手摸了摸两个孩子的脸蛋,低声道:“快跟乳母回去吧,别惹了淳妃娘娘不高兴。”

他们还有些不情愿,但是想起淳妃发火的模样,也不禁都有些害怕,互相对看了一眼,轻轻的点了点头。

最后,两个小家伙被乳母带走了。

水蓝站在雪地里,冲着他们挥手。

爱芙转过头来看着水蓝道:“水蓝,鸡腿好好吃,下次,我要吃两个。”

“我要吃三个。”云朗立刻回头大喊道。

水蓝扑哧一笑,眼泪便顺着眼角不住的滑落。在她看来,两个小家伙像极了从前的皇后娘娘,太子的不服输,公主的冷傲,几乎是和皇后娘娘一个模子刻下来的。

若是皇后娘娘能看到,应该会很高兴吧。

两年了,她全无音讯,宫里的人都三缄其口,不敢告诉太子和公主他们的生母是谁,就连皇上都从不主动提及。

她心里是极苦的,平日里她虽然也在重华宫,但是淳妃有心防着她,根本不让她接近太子和公主。她只能偷偷的给他们做些他们爱吃的送来,且不敢让淳妃知道。

默默的叹了口气,她满脸落寞。

重华宫偏殿内,淳妃刚刚午休醒来。春桃端来了刚刚沏好的香茶,淳妃随意喝了一口,便道:“太子和公主应该已经醒了,时辰还早,让太子好好温书。”

春桃点点头,正欲说话,却是听的外间有动静。

这一看,却是发现乳母正带着两个小家伙从外面走进来,两个人身上都沾了不少的雪

。她眉头一蹙,走到淳妃面前道:“娘娘,太子和公主刚刚从外面回来。”

“外面?”淳妃眉头一蹙,将手中的茶盏重重的放下,起身道:“胆子不小,竟敢不听本宫的吩咐。”

她柳眉倒竖,快步去了太子和公主的寝殿,刚刚进去,正好瞧见了乳母在他们换衣裳。

乳母们一见是淳妃,都不由得面色微变,云朗和爱芙也偷偷互看了一眼,显得有些心虚。

淳妃冷着脸在一旁坐下,看着乳母道:“说,你们这是去哪疯了?本宫的吩咐,你们当耳旁风吗?”

乳母们吓的浑身一颤,连忙跪在地上道:“娘娘,娘娘奴婢知错了。”

云朗微微蹙眉,也跪下道:“母妃,是朗儿自己要出去玩的,不关乳母的事。”

爱芙也跟着跪下,点头道:“是,爱芙也是自己出去的。”

淳妃冷笑一声,深吸一口气后道:“看不出你们这般讲义气,小小年纪就学会了包庇他人,忤逆母妃,等你们长大些,还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爱芙和云朗不由得都有些害怕,淳妃的严厉他们是见过的。

可是心底隐隐有些不服气,爱芙抬眸看着淳妃道:“母妃,是爱芙自己贪玩,不关乳母的事。哥哥也是爱芙领出去的,要罚就罚爱芙吧。”

看着爱芙那倔强的模样,再听听她那一口一个爱芙的自称,淳妃心底忽然就涌起了一抹恨意。

她这模样,不正是从前皇后的模样吗?是了,几乎一模一样。

爱芙,爱芙,这便是皇上的心声吗?

她咬紧了牙,重重的拍了拍扶手。

一更到,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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