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傲芙与太子的私语旁人听不见,可是他们靠得那样近,怎么看都有些亲密的味道,这让被晾在一旁的姜初柔恨的一张脸隐隐发绿。

云逸似乎丝毫不介意姜傲芙的无礼,他笑米米的看着姜傲芙带着烫伤惨兮兮的小脸,低语道:“本太子还以为这次终于有机会给你送丧呢。”

姜傲芙嘴角跟着上翘,只是那弧度怎么看都有些冰冷:“那得太子够长命才行。”

云逸笑容转冷,双眸微微眯着,闪烁着危险的光泽

姜傲芙倒是悠然一挑眉,看着太子吃瘪,心底是说不出的舒爽,这个时候,她几乎都忘了身上伤口传来的剧痛!

他们的对峙,双眼间似有火花!

可是在外人看来,却是别有一番意味!

姜初柔终于忍无可忍,她快步上前,一把拉住云逸的胳膊,勉强带着微笑道:“太子哥哥,长姐身子弱,需要休息呢。”

云逸转眸看了她一眼,而后微微颔首,任由她拉着自己的胳膊后退了几步。

这时候大夫终于上完了药,开了药方,嘱咐了几句不要下床不要沾水饮食清淡之类云云,便离开了。

方姨娘又宽慰了几句也跟着离开了,姜海本欲上前说什么,却被柳姨娘一把拉住了,冲着他低语了几句,后者楞了楞,便停住了脚步。

太子云逸则安然的坐在一旁,噙着微笑,品着清茶,和姜初柔有说有笑,全然忘了身在何处!

姜傲芙心底有些窝火,目光越加阴沉!

这个太子爷,是分明来找不痛快的吧?

秀恩爱,非要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吗?

鼻间轻哼了一声,她沉声道:“我有些困了,想休息了。”话音落下,屋子里的人没动静,她不觉提高了音调:“水蓝,送客。”

水蓝一怔,为难的看着姜海与柳姨娘,又看看太子和姜初柔,吞了口唾沫,微微垂着头低声道:“太子,老爷,姨娘,三小姐,小姐身子弱,需要休息...”

柳姨娘看了再次欲要开口的姜海,瞪了他一眼,一双丹凤眼带了几许蔑视,缓缓道:“傲芙,不是姨娘说你,昨夜里你虽然死里逃生,可是,你屋子里的人做事也太不小心了,这浮藜院可是咱们府里最好的地,你可知道昨晚的损失是有多惨重?好在,你没有出事,若是你出了什么事,那这罪过,谁来担啊?”

姜傲芙眸光蓦地一寒,直直的看着柳姨娘,蹙眉道:“姨娘的意思,是说这火..是我自己屋里人放的?”

柳姨娘不着痕迹的哼了一声,理直气壮道:“那可是姜家大小姐的闺房,闲杂人等皆不可轻入,这火...总不是自己烧起来的吧?”

姜傲芙面色发寒,她冷冷扫过柳姨娘,目光在明显色变的姜初柔面上停留了片刻,缓缓道:“这也未必,这府中想让我死的人,可不止一个两个

。”

姜初柔心虚的别开了脸,不知为何,感觉到姜傲芙的目光,她竟然觉得像是被看穿了一样,心里说不出的慌乱。

柳姨娘倒是神色坦然,语气中已有薄怒:“傲芙,你的身份,可不该说出这种话来。”

听得这话,姜傲芙冷笑出声,她抬眸看着柳姨娘,沉默了片刻,淡淡道:“难道,姨娘你心中和傲芙所想不同吗?”

柳姨娘面色微变,提高了音调道:“你....”

姜海连忙拉住了她,干咳了一声,偷偷用眼角瞄了一眼太子,柳姨娘会意,只能将怒意压下,别开脸怒哼了一声。

就在这时,姜初柔突然扶着头柔柔道:“头...头好疼...”

云逸面上多了紧张:“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头疼起来了?”

姜初柔摇摇头,眸中多了一层淡淡的水雾,她伸手握住了太子的手,有气无力道:“兴许是这几日老是下雨,有些受寒...”

云逸眉头一蹙,径直起身,将她扶起,看也不看姜傲芙一眼,一边走一边道:“来人,去请大夫。”

姜海和柳姨娘也有些焦急的跟上,太子更紧张谁,此刻已经看的分明,他们自然是得随着太子去才是正理!姜傲芙嘴角的笑意微微扩散,多了一抹讥讽。

临出门之时,姜初柔偷偷偏眸看了姜傲芙一眼,正好碰上了她嘲讽的眼神,心底一颤,面色越加难看!

做贼心虚吗?

姜傲芙忽然冲着水蓝招了招手,低唇在她耳畔吩咐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