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庄园的工程顺利启动,庞大的资金投入、专业的设计理念以及严格的质量自检让许多先前持怀疑态度的人刮目相看,再加上旗临市新兴势力明辉企业在择选合作伙伴时,弃南宫集团而抉叶氏,舆论的风向标明显往有利的一方偏转,许多小公司跟风而至,争取与叶氏合作的机会。()

周末窝在客厅沙发上看新闻报道,叶瑾年瞧着电视上那个自信强势的女人,有些心疼的拧了眉。若是以往,叶氏这样的资历是绝对瞧不上那些小工程的,今时不同往日,与那些名不经传的小公司合作,姐姐势必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确保无失,从她隐露的那抹疲惫就可以看出其中的艰难,这些,自己都帮不上忙。

“乐乐,又在发呆了。”一双巧手在眼前晃了两晃,一张放大的笑脸出现在叶瑾年面前。

“早

。”叶瑾年闷闷的打了声招呼,对殷瑶这样频繁的出现在自己眼前,已经渐渐习以为常。

“还早?都九点多了。”殷美人瞪起一双俏眸,对叶瑾年嗜睡的习性很是无奈:“趁着你周末没课,司佑说要带你跟穆恩去马场转转,本姑娘赏光作陪。”

“哦,不去。”叶瑾年明了的点头,干脆的拒绝。

托邵司佑的福,她在几天前又回归到了伊尔学园的怀抱,并有邵氏总裁帅哥一枚兼职司机亲自接送,每每在校园里引起轰动犹不自知。

值得庆幸的是,邵司佑按照她曾经在英国圣雅学院就读时的成绩,将叶瑾年安排在了高中三年级的直升班,所谓的直升,也就相当于保送到学园的大学部,所以在同年级校友为了一个升学名额努力奋发的时候,叶瑾年的生活很是轻松。

“不去?”殷瑶不解的看了看叶瑾年,偷偷将眼神朝厨房的方向递了递。

叶瑾年顺着她的目光瞧过去,一个穿着黑色小背带裤的少年正站在厨房门口,手里拿着刚刚取出的饮料瞧着自己这边,眼里带着几分期待。瞧见叶瑾年望过来,臭屁的小脸上立即又挂上嫌弃,转身往外走。

气还真大。叶瑾年无奈的皱了鼻子,这都多久过去了,邵家小祖宗还是对自己不冷不热。

“穆恩说你去他就去,”贼兮兮的凑到叶瑾年旁边,殷瑶把一个优盘拿出来晃了晃,利诱道:“上次竞拍会上有几个人的资料我回去查了查,就是不知道有谁需要…”

没等说完,叶瑾年伸手就把东西拿起,转身上楼。

“喂…”

“换衣服。”没等殷瑶说完,叶瑾年回答完毕。

身后,殷家美人笑的开心。

“出来吧小鬼,你当她不知道你在偷听?”等叶瑾年的身影消失,殷瑶转头朝着门口看了看,话音刚落,邵家小少爷邵穆恩从门后走出来。

“谁偷听,我是拿错了饮料。”绷着一张稚气犹存的小脸,邵穆恩瞧了瞧楼上,把手里已经开封的饮料往垃圾桶里一扔,也跟着上了楼

*

殷瑶开车载着叶瑾年跟邵穆恩到了郊区的马场,邵司佑跟林瑞已经先一步到达,与他们同行的还要林家的娇妹妹,林羽菲,水天色的骑马装倒是把先前那副娇弱气减少了许多,瞧见叶瑾年立即微笑起来。

身后不给面子的某小少爷冷哼一声,看也不看这几个人,径自朝着朝着马厩走去,轻车熟路,显然不是第一次来。

“乐乐,来。”从驯马师手里接过来一套护具,邵司佑叫过叶瑾年,蹲下身把护腿绑在叶瑾年的腿上,又耐心的给她将手套戴好,整个过程做的无比自然,直到全都穿戴完毕,才扬起一抹安心的笑容,夸道:“很漂亮。”

“谢谢。”轻细如蚊的道了声谢,叶瑾年耷拉着热度不断上升的脑袋,尴尬的不敢抬眼去瞧殷瑶促狭的笑,对于邵司佑这样亲密的动作,极为不适应。

而一旁的林羽菲早已经气红了眼,使劲抓着林瑞的胳膊,疼的他嘴角抽搐又不好发作。

几人一同去马厩里挑选马匹,驯养师牵过来一只骝色的阿拉伯马,长而形美的颈,毛色光滑,这匹马是提前为叶瑾年预订好的,气质敏锐温顺。

叶瑾年也不推辞,从善如流的接过缰绳。

邵司佑与邵穆恩兄弟分别选了动作华丽的荷兰温血马跟外貌俊美的伊犁马,林羽菲选的是一匹栗色的纯血马,四肢下部有明显的白章,而林瑞跟殷瑶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踪影。

几人分别在驯马师的陪同下试骑马匹,也今年回头瞧了眼慢吞吞走在最后的林羽菲,一路走到场地中,林羽菲的小手死死拉着缰绳,盈盈秋水般的眸子里闪着几分怯意。

叶瑾年轻嗤,纯血马的悍威很强不好驾驭,刚刚在马厩里驯马师也特意提醒过,这样的情况下,美人娇弱如花,怯意难消,大概会引起男人与生俱来的保护欲吧,就好像当年的楚若,让自己输到一败涂地。

“我跟你换吧。”觉得眼前这娇弱实在碍眼至极,叶瑾年有些烦躁的拦住林羽菲,不是她多好心,而是她的马术由姐姐叶瑾然全程指导,过于温顺的马儿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不、不用

。”林羽菲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使劲的摇了摇头。

“怎么了?”邵司佑牵着马从一边走过来,有些宠溺的看着叶瑾年:“乐乐,带你来这里是要你骑马,不是遛马。”

“没事,司佑,你们先聊。”林羽菲抢在叶瑾年之前开了口,翻身上马完全不见了先前的怯意,催马向着远处去了。

“不喜欢这匹马?”邵司佑等林羽菲走了,瞧了瞧叶瑾年问道。

叶瑾年瞪大了眼睛,对于火眼金睛的邵司佑佩服得五体投地,他会读心术?至少她确信在拿到缰绳之后,她没有露出一点失望的表情。

“那就骑我这匹。”邵司佑把缰绳递到叶瑾年手里,转身跟驯马师说了句什么,不出一会功夫,又一匹同种类的马被牵过来。

看到邵司佑换了马,叶瑾年不再迟疑,利落的翻身上马,姿势标准漂亮。

“走吧,放松下心情。”策马而行,邵司佑笑道。

叶瑾年笑而不答,这项运动曾是她最有效的发泄途径,迎风而驰,那种洒脱肆意的感觉可以令她忘记许多烦恼。

空气中是淡淡的青草香,风卷着枯黄的落叶,在耳边呼啸而过,两人的身影在马场上并驾同骋,落在不远处那个稚气少年眼中,眸光又黯了几分。

这时,场地的另一边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场中的人纷纷朝着声源赶去。

叶瑾年同邵司佑到达的时候,出事的女孩已经被急救车接走,青草地上斑斑血迹昭示着刚刚发生的一幕。

“奇怪,怎么会突然从马上掉下来呢,艾瑞法可是出名的温顺啊。”一个围观者满是疑惑的声音响起。

“可不是,全马场就这么一匹阿拉伯马,之前被人预定了,结果临时换了其他马种,才给了这女孩骑…”

邵司佑的脸色瞬时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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