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日子一天天过去,夏槿百无聊赖的窝在这个早就看腻的空旷大屋子里,看着窗外走神。自从与银琛在虚拟网上见过面之后,银越来看她的次数就越来越少,很明显大王子一脉开始反击了。

而虚拟平台上也多了许多关于素久莲这位天后的负面新闻,加上她的儿子夏昭还有杀害姐姐的嫌疑,一时间声名狼藉,平台上好多她演的虚拟剧都被撤下了。

而在每日的训练中,她也逐渐熟练掌握了异能的控制,眼看约好的日子已经到来,她闭上眼,精神力悄悄蔓延开来。

这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早在精神力刚刚出现的时候,她就曾经被告诫过,一旦身边有精神力超过自己的人,做出这样的行为就有可能被人攻击,损伤脑部,但她如今身边什么都没有,只能这么做。而且在之前为大王子一脉搜集情报的时候她就是这么干的,当初她已经旁敲侧击问过银苒和银琛,王宫里应该不会有什么精神力强悍的人存在,这也让她多了几分胆量。

精神力穿过大门,外面的景象顿时传达到她的脑海里,她将精神力缓缓铺散开,果然没有受到任何阻碍,很快就看到了银越鸡飞狗跳的书房。

看来最近大王子的确把他们逼得厉害,一群人来来往往忙得脚不沾地,素来注意形象的银越眼下都是青黑。

她的随身终端和储物戒指究竟被放在哪儿了?夏槿紧紧闭着双眼,精神力仔仔细细的探查着每一个角落,却没有发现他的书房里有这两件东西,万般无奈之下,她只能撤出精神力,往其他地方寻找。

既然不在书房,那会不会在他的卧室?夏槿被自己的想法恶寒了一下,却依旧决定去他的卧室找找,二王子的主卧特点明显,她很快就找到了,甚至根本用不着仔细探寻,她的随身终端和戒指就被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

她收回自己的精神力,松了口气,接下来只要去把随身终端拿回来,就可以离开了。

夏槿站起身,将长发找了根绳子扎好,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或许是因为银越的恶趣味,她此时身上穿着的是女仆送来的复古宫装,精致繁复的长裙一直到脚踝,平添了几分端庄,恍惚仿佛看到了前世的自己,而这辈子她除了参加宴会,从来不这么穿。

指尖风刃划过,放到外面会让无数贵族少女尖叫的华丽长裙此时被撕了一个大口子,她一点也不心疼的顺势扯下整个裙摆,转眼就将其变成了一条便于行动的短裙。

飓风在屋里生成,无数装饰物尽数砸落在墙壁上,夏槿站在飓风中央,活动了一下身体,享受了一会儿先天异能者的强悍实力,缓缓往外走去。

大门轰然倒塌,震惊无数守卫,王宫守卫们可不是吃素的,一听见动静立刻举起自己手里的枪,可惜他们面对的是力量全开的先天异能者,没等开枪,一群人就被卷上了天。

长时间这样使用这种异能虽然看起来很拉风,却很容易疲劳,夏槿解决掉门口的守卫就收起围绕在身边的飓风,随手摸了一个人手里的枪就往二王子卧室的方向走去。

哪怕刚刚闹出那样大的动静,此时此刻走廊里的人却少得可怜,偶尔遇上几个全被夏槿毫不留情解决,她顺利找到自己的随身终端和储物戒指,打开后通讯立刻响了起来:“小槿,你没事吧!”

“我没事,放心吧,你们那边怎么样了?”看到对面一脸关切的银苒,夏槿安抚地笑笑。

银苒看了看旁边,又转过头继续跟她说话:“还在打呢,不过已经没刚刚激烈了,你出来吧,记者也已经到了。”

“好,我马上就到。”夏槿说完,关上通讯,直奔王宫大门。

银越真的没想到银琛会用同样的招数反捅自己一刀,看到眼前的战况越来越糟糕,他不由咬牙,苦心潜伏数十载,他终于手握大权,如今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面前己方人马尚未叛变的都已经渐渐不敌,越来越多的人成为了对方的俘虏,银越眼中逐渐露出绝望,眼睁睁看着银琛毫发无伤的被属下簇拥着走过来,却什么也不能做。

银琛看着自己满脸不甘的弟弟,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其实,你不需要用这样的办法。”

“你懂什么?你从出生就被人当做是下一代银白之王,我哪里不好,凭什么王的位置不属于我?”银越史无前例地大声吼着,仿佛要把这些年的委屈全都吼出来,“他们从小就说,我只要做个纨绔子弟就行了!凭什么?我们明明是兄弟!”

“你没有哪里不好。”银琛不顾属下的阻拦,走近几步,看着已经快要跟自己一样高的弟弟,像小时候那样拍了拍他,低声道,“可惜,王的位置只有一个,你差一点就赢了。”

“你不恨我?”银越满脸难以置信的抬起头,推开他问道。

银琛看了看自己被毫不留情拍开的那只手,目露遗憾,不过也没有忘记回答他的问题:“我当然不会恨你,你是我的兄弟。”

夏槿冲到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她停下脚步,看着那对兄弟,心中十分诧异:到底是银琛心思太深还是他真的认为王家也有兄弟之说?这剧情走向不对吧。

此刻银越已经看到冲出来的夏槿了,他看了看银琛,冷笑退后:“原来你们勾结到一起了,怪不得。”

“谁让你无缘无故把我关起来,我当然要反击。”夏槿走过来,一点也不心虚地回答。

银越的眼里都是失望:“你竟然能无情到这种地步!”

夏槿皱眉侧头看他,完全不能理解他的话:“你把我关起来,难不成还指望我感激你?”

银越的表情已经绝望了,转过头不再看她,浑身都充斥着浓浓的灰暗气息,在他看来这个世界上最凄惨的事情莫过于自己的告白完全没被对方当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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