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容倾,出生在京城的大院之中。

我的爷爷是军人,我的父母是军人,我也是军人。只不过我的爷爷当了将军,我的父母在任务中牺牲,而我……成了特工。

从有记忆起,我就和爷爷生活在一起。他告诉我要对敌人不假言色,要一打到底;告诉我要成为国家的守护者,保护善良的百姓,和罪恶斗争。

“永远不要把你的胆怯和畏惧暴露在敌人的面前!”

爷爷总是那么说。

“可我害怕。”

那时我只有五岁,却面对着爷爷的警卫之一,一个成年壮汉毫无留守的攻击。

“不会控制表情,就把表情全都丢弃掉!”

于是我学会了不再会哭,不再会笑,连眼中也不再有神。

那年,我七岁。

“枪是好东西,但很多时候你并不能将它带在身上,所以你要学会用更为隐秘的武器!”

当我用钢针一次可以穿透三块石砖,那时我十二岁。

“我代表祖国任命你成立特种特工组织,希望你能将黑暗中的恶势力一网打尽,让老百姓有个幸福生活的环境!”

藏于黑夜中的组织“鸦”成立了,那年,我十七岁。

“据说某市最近有一些不法分子进驻,你到那里查清楚,务必将罪恶扼杀在萌芽中。我会在一位朋友那里帮你准备间专用联络室!”

于是我来到这个改变了我一生的城市,在爷爷朋友的音乐厅外,见到了正被几个不良少年骚扰的秦雪。那年,我二十二岁。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呢?穿着昂贵的衣服,却没有富人的傲气,明明是副娇弱的身形,在面对数名不良时,脸上只有不耐而不是害怕。或许正是如此,我才会刻意走过去帮她解围。

本以为那是我们之间偶然的交集,没想到不久后还被她救了一命。

应该是安逸太久了吧?我都忘了受伤和疼痛的滋味,忘了爷爷说的不能相信任何人的话,所以才会被一个看起来很寻常的人近身开枪射中胸口。

自从失去了表情,所有人都不敢靠近我。一个普通人敢向这样的我问路……如此不寻常的举动都没察觉,这枪中的不冤。

为了逃避追杀,我逃进了山里,但愿在山林的掩护下,能等到属下的救援。

只是渐渐流失的血液让我开始陷入昏沉中,本以为会因为失血过多和父母一样死在任务中,却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奇特的女孩竟然救了我。

“喂,你不想死的话就要坚持住。”少女径自说着:“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悲惨地躺在这里,不过算你今天运气好遇到我。我已经把我师父叫来了,他是个外科医生,应该可以处理你身上的伤。谁叫我以前欠你个小人情呢,就当我回报你好了。不过要是你无论如何都想要报恩的话,我也不会客气的,给个几千几百万的就行了。”

她真是个古怪的少女,见到枪伤竟然都没有吓跑,还知道不去叫救护车而是找人来私下处理。

生平第一次,我好像对敌人以外的人感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