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舍得?”

法海轻笑一声,躲了过去,嘴中调笑道:“你要是舍得,我死了就死了吧”

“我当然舍得,你去死吧”

“可我舍不得你……….”

两人调笑了一阵子,静下来,看了看仍旧有些茫然的李老四,没有搭理,心道:“我的丹田可以自动吞噬灵魂,是不是我已经把那人弄的魂飞魄散?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我修行的开荒决有问题?”

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得有些凛然。Www!QUanbEn-xIAoShUo!cOM

“看来暂时不能修行开荒决了,必须搞清楚才行”

停止了嬉闹,白如玉才面带忧色的道:“你修行的功法太过诡异,吞噬灵魂是天地大忌,这是不给众生留下一线生机啊,怕是要遭天谴的。”

“嗯,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吞噬掉了,还是暂时寄存在我的丹田中,这是开荒决,你看看有没有毛病?”

法海说完,便把开荒决默诵给白如玉。

白如静心记下,就是旁边的雪狐也闪着灵动大眼睛,咀嚼着开荒决的奥妙之处。

“人体中,有三处丹田,乃是上丹田,中丹田,下丹田分别对应天庭,人间,幽冥….”

“开荒者,开辟福田也,福田者,天庭之所属,人间之所属,幽冥之所属…….”

“天庭,神仙之福田,人间,众生之福田,幽冥,灵物之福田也………”

这是开荒决中的总纲,阐述了开荒决大势走向,竟然是以自身为鼎炉,开辟天庭,人间,阴曹地府。

果然有大气魄,大胸怀,才有这一番大格局。

“这部开荒决非常难得,你现在凝练出来真气,在下丹田中开辟出来的福田,按照开荒决的描述,应该是对应阴曹地府,阴曹地府传闻是收拢诸天鬼怪的地方,诸天鬼怪按照功德罪孽轮回六道,有的生在人间,有的飞升天庭,只是你现在的真气不足,还没有打通膻中,紫府穴窍,吸纳的灵魂便暂时寄居地府”

白如玉凝眉沉思了一会儿,心中非常震撼,仔细斟酌了下词句,才开口对法海说道,说完又安排道:“开荒决道尽天地人之变化,蕴含造化真意,能够开辟世界,形成万物,是诸天万界中不可多得功法,切记不要让他人听去,否则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法海心中一凛,口气严肃的道:“放心吧,娘子,我知道该怎么做”

“两位菩萨,求求你们,救救我家娘子吧,我李老四就是死也会报答你们的”

李老四在破草席上面愣了好久,现在心神回转,眼神极为坚定,好似有一股强大的意志在沸腾。

这股意志使李老四暂时忘记了病痛,忘记了一切,泪流满面,声音呜咽,数步跨到了法海,白如玉身前。

扑通,扑通,扑通……

跪在地上,使劲的磕起头来,泪水模糊了面容,额头上两下就撞击出来一个高高隆起的肉包。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救救我家娘子,我负她太多,我负她太多”

法海倏然动容,慌忙弯下身子,同时伸出手来,要扶起李老四,嘴中劝道:“快快起来,快起来,这样子会让我折寿的,你放心吧,我马上去救夫人。”

“谢谢,谢谢,谢谢……….”

李老四并没起身,而是死命的在地上对着法海,白如玉叩起头来。

“你现在太激动了,还是先睡一会儿,等醒来后,就好了”

白如玉秀眉微蹙,玉手轻抬,扫出一道精光,拂过李老四,同时轻轻叹气道:“真是个多情的汉子。”

说话之间,美目轻轻扫过法海,似乎意有所指。

“走,咱们赶紧去追,别来不及,让那群混蛋,把人给糟蹋了”

法海置若罔闻,神态依旧,抱起李老四,轻轻放在破草席上面,转过身去,问道:“娘子,你有没有把握斗一斗这家张员外,张地主”

“放心吧,在这穷乡僻壤,还没有我白如玉做不成的事”

白如玉傲然一笑,如万花绽放,漂亮的脸蛋上面流光溢彩。

“那就好,我也要看看,这家张地主有什么能耐,竟然敢在乡里横行无忌”

法海杀意勃发,义愤含胸,一时间,好似无穷的正义感涌上心头,冷酷的道:“若是这位张地主坏事做绝,休怪我大开杀戒。”

“咱们走”

丢下一句话,法海脚下生风,追了出去。

“好”

白如玉轻轻一招手,把雪狐抱在怀中,愣愣的看着法海,喃喃道:“真是个有情义的‘官人’,不过,我….喜欢。”

脸色一红,暗暗啐了一口,衣袂飘然,御风而行。

“哎呀,这怎么行,这么多血迹?”

白如玉低头一看,洁净的衣裙上,几处血污分外刺眼,浑身精光一闪,焕然一新,依旧是素衣如昔,美人如玉。

“作孽啊,张扒皮又在欺凌李老四家了”

“哎,好人不长寿祸害活千年啊,会有报应的”

“老李家,家破人亡了,可怜,可怜啊”

“张老狗该天打雷劈,早晚被人乱刀捅死”

村子中鸡鸣狗叫,惊动了许多人,沿途站满了村民,纷纷低头,窃窃私语,法海往街道上一站,问道:“请问,那家是张员外家?”

村民噤若寒蝉,纷纷住嘴,都不敢说话,不过也有些机灵的,偷偷的给法海使眼色。

“不用问了,我知道”

白如玉国色天香,御风而来,一身素衣招展,宛如画中仙子。

“嗯,咱们走”

白如玉抱着雪狐,与法海并排行去,村民们纷纷让路。

没有一个人敢出来指路,或者阻拦的,张员外**威至此,大不可量。

…………………………….

张员外家。

“废物,统统都是废物”

张员外端坐在大厅的红色檀木椅子上,身穿锦衣,伸出肥硕的大手,指着地下跪着的一群小厮不住咆哮:“你们连两个外乡人都打不过,我养着你们还有什么用,还不给我滚”

李老四家的自然没有带过来,而是被有些眼色的小厮悄悄的送到张默如的房间。

“员外何必与下人一番见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可与贫道说说?”

院落中走过来一名道士,头戴紫金冠,身穿八卦水云衣,脚下踩着一双芒鞋。

这道士意态风流,姿容绝佳,眉目翻动之间,常带笑颜,双手负在身后,悠悠而来,恍如闲庭信步,逍遥世外。

“原来是王仙长到了快进屋,请坐,请上座”

张员外挪动肥大的身子,飞速自檀木大椅上站了起来,满脸堆笑,腰身成九十度下拜。

“贫道是方外之人,清静无为,员外实在多礼了”

道士脚下微动,便来到大厅中,眼睛微微扫过跪在地上的小厮,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张家庄中还有敢触你张员外霉头的人?”

“仙长有所不知”

张员外晃动着肥大的身躯,忙把这位道士让到主座,对着跪在地上的众小厮,声音有些低沉的吼道:“还不快滚,让人把我珍藏的极品剑南春泡上一壶端上来,自己去领家法,跪在这里让仙长笑话。”

“多谢仙长,多谢老爷”

小厮们纷纷叩头,脚步轻轻触地,迅速离开。

屋中顿时就剩下两人,张员外略微组织了下言语,方道:“仙长有所不知,我今天本来是派人接受李老四的四亩良田,却不想来了两个外乡人从中作梗,也没什么大事,张管家留在那里处理此事,应该一会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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