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下这个,顾江浩给方园的碗里夹了一些菜,自己也是吃了起来,他可能还真是饿了,本来两人之间多少都是有些小小的尴尬的,不过,这时间长了,到是轻松了不少。

一路和聊来,说说笑笑的,气氛到也算是好。

顾江浩不要看长的有些严肃,但是其实他是一个很健谈的人,说起自己部队上的事,也可以说是滔滔不绝的,他把部队上发生的事,讲给方园听,到是成了一个个不错的小故事了。

方园并没有接触过多少当兵的人,以前她想,当兵的人都是生活在一个圈子下,应该很呆板的才对,可是听顾江浩这么一说,她到是对于他们改观了不少,原来那里虽然与世隔绝的,不过,却敢是自成一个小世界,也有很多的欢笑在里面。

吃着聊着,不知不觉的一个小时都是过去了,方园吃了不少的东西,这好像都是吃的有些多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怎么了?”顾江浩奇怪的盯着她的手,肚子不舒服。

“没有,”方园有些小小的尴尬,

“那个,我好像吃的太多了。”

顾江浩伸出手放在她的发上轻轻的揉了一下。“多大了,连能吃多少都不知道,七分饱就可以了。”

方园感觉着他手上的温度,似是从她的头皮到了她的肩膀,再是从她身体的各大经脉运行了下去,就这样直暖了她的四肢之间,直到那只手离开,突然之间,她感觉清冷了很多。

她抱起了桌上的杯子,杯子是凉的,她的视线不由的向外面扫了一眼,手指却是不由的顿了一下。

她看向顾江浩,再是外面,有些欲言又止,却又不知道从何开口。

顾江浩顺着她的视线望了过去。

唇角自然带带着的笑意,也是跟着消失了。

他端起了杯子,轻轻的抿了一口杯中的酒。

“她这样就是好了吗?”

方园再次向门口的方向扫过,就见那个穿着暴露又是举指轻挑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余安冬,而她挽着的却是一个年纪一大把的,头秃顶了,肚子突了男人。

这男人看模样,也有五十多岁了,而余安冬对他笑的就像是是对自己的爱人一样,尤其她的眼睛,方园看到了贪婪。

她转过身,轻轻抚着手中的杯子,而指腹间有些微微的凉意。

“好不好,只有她自己知道了,一个人由俭到奢很容易,但是,从俭到奢就很难了,你已经让她习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买什么都要买最好的,吃什么,都要吃最贵的。”

“当她手中没有钱,当她没有了一个可以依靠的对象之时,她就什么也做不了。”

这样的她,是有些可怜,但是,她却不会对她有什么同情之意,那句话说的很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路走到这一步,不是别人的错,而是自己的错。

“你还想管她吗?”方园沉静了半天,才是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顾江浩微微的叹了一声,他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拿出了一根烟点上,然后就坐在那里抽了起来,那些烟轻轻上扬着,也是将他的眼睛变的有些明明灭灭了起来。

“各人有各人的路要走,我不可能陪她一辈子。”

发生了那么多的事,他能做的都是做了,不能做的也是做了,他给过的她一笔钱,只要她好的用,这一辈子,吃喝不愁是没有问题的,可是她呢,并没有照他想要的生活去走。这就不能怪他……

一个人堕落总有理由,余安冬的理由,他不想知道。

方园再是给自己倒了一杯果汁,她刚要喝,一只手却是上来,抽走了也手中杯子,不要再喝了。

“为什么?”方园看着自己的杯子,真想抢过来。

“这东西再怎么好喝,也是有些添加剂在里面,浅尝可以,当水喝,不行,”

“还是喝这个的好,”顾江浩拿过了一个杯子,给杯子里面倒了一些开水,放在了方园的面前,“喝这个吧。。”

方园当端过了杯子,刚要喝时,却是发现一双眼睛死瞪着她,她放下手中的杯子,双眸也是跟着微微的眯了起来,人生何处不相逢,又见面了,怕这面不会见的高兴吧。

“好巧啊,方小姐,”一个中年女人婀娜多姿的走了过来,她走到了六园的面前,那一句方小姐,那样的眼神,怕也没有多少高兴或者平和在里面吧。

“是很巧,”方园放下手中的杯子,比了一边的位置,“如果李总不嫌弃的话,请坐。”

“不用了,”李意兰这说话的声音都是带刺的,眼睛也是带着讽的,她这上下打量着方园,就如同方园是什么拼凑起来的东西一样,各个零部件,都是假冒伪劣产品。

“方园,我再问你一句,你是不是真的要与我们打这场官司。她眯起双眼?”这一句带着明显的警告。

方园就知道她来这里可不是单纯的向她问好的。

“是啊,李总,我很期待我们在法庭上相见,”李意兰横,她会更横。还真的以为谁怕了谁的。

“小姑娘,我劝你还是好好的想一想,”李意兰冷笑一声,明显的这是带着很强的警告的,这世上敢和她斗的人,还没有一个会有好结果的,这个小姑娘的胆子还真够大的。

方园无所

谓扯了一下自己的红唇。

“李总,要想我的都是想过了,当初这不也正是您的意思吗?”

李意兰就这样盯着方园很长的时间,那眼神如同要将方园给生吞活扒了一般。

“这位女士,如要有叙旧,不如坐下好好的聊下,”顾江浩将一杯果汁放在了李意兰的面前,“这么大的火气,可不好。”

李意兰这才是发现了还有外人在场,她整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高傲的道,“不用了,谢谢,”说完,便转身离开了这里,可是从开始到她走,那股子火药药味,却是只浓不淡。

“你老板?”顾江浩这不用猜也是知道的,“脾气真不好,离开她也好。”

“准确的说,是以前的,”方园连那人的名子都是不想提了,以前就威胁她,现在还要威胁她,她方园就是那么好欺负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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