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你逼我的,”余安冬咬牙切齿的说着,“是你逼我的,是你故意告诉顾江浩那些事情,是你,如果你没有告诉他,我会烧你的工作室吗,我现在真恨,我当初怎么挑的时间不对,没有把你们一起烧死。”

此时她句句都是带着刺着,恨不得每一字每一句都要刺死人不可。

方园已经不想再和这样的余安冬说些什么了,她侧过了脸,看着这些长大的初中同学,各人有各人的命,各人有各人的生活,是好是坏,单是自己的那一颗心怎么想而已。

“方园,我恨你,”余安冬咬着牙,她现在全身上下都是恨。

“是吗?”方园不冷不热的回过了头,“可是,我也恨你啊。”

余安冬愣了一下。一双眼睛也是睁的极大。

“不要忘记了,是你夺走我的一切,而不是我拿了你的,方园一字一句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着,你当初为什么要告诉那些东西是你的,气门芯也是你的,你能不说吗,你只是怪了别人,为什么不在自己的身上找原因?”

“你知道,你的那一把火有多大的罪吗?”

方园凑过近了余安冬,“纵火罪,余安冬,这是要判死刑的,如果不是他找到了我,让我饶过你一次,你以为你现在还能活着站在这里是,就算是你不死,你现在也是蹲着大牢了。”

“你知道,他为你的罪赔了多少钱吗?”

“95万,余安冬,你告诉我,你多久才能赚到这95万,现在你还在这里跟我讲恨?”

“要说恨的,自始至终都是我吧。”

她说完,站了起来,感觉自己的今天的话都是有些多了, 找到了一个人少的地方,她坐了下来,还能听着初中同学,谈论着小时候的事情,她撑起自己的脸,听着听着,也跟着笑了起来。

记的那时,他们还都小

记的那时,他们也没有什么烦恼。

记的那时,他们她都是单纯,只是曾今何时,过去的那些都不在了,被岁月抹灭了,还是被现实催毁了,难道真的应该说一句,现实是残酷了,让他们失去了不应该失去了,却也没有得到他们想要得到的。

她抱了抱自己的胳膊,突然之间有些冷了。

笑笑闹闹的一晚上都是过去了。

余安冬拿着自己的背包不声不响的就走了。

陈可可看了四周,玩笑的道。“我还以为她这是要付钱呢,刚才她还说,这次她付,怎么这无声声息的就坐车走了。”

“没事,”班长爽朗一笑,“我去付就行了,反正也没有多少。”

“不用了,我来,”方园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卡给了一边的服务员,

班长想拦,方园却是冷下脸,“不让我付,看不起我哦,难怪当初结婚都不告诉我了?”

“哪有的事?”班长这都是苦下脸了,这抓住他的短处,就不放了吧,可是这一码归一码,说好了,这次,他们付的。

“你们就让方园付吧,”唐佳佳靠了一下方园的肩膀,“她是国际有名的设计师。这些帐她不由,就天理不容了,对不对?”

方园捏了一下也的脸,“再吃,小心你吃成一个大胖子,看以后,没人娶我。”

“没事,胖了我也娶,”这是一个道声音传了过来,正是小胖的,说完,他连忙捂住自己的脸,那一张脸都是在红到脖子上了,这要是酒后吐真言,还是借酒当发酒疯啊。

唐佳佳连忙将蛋糕放在了桌子上,活像是没自己什么事一样。不过,那脸上的不自然,却是出卖了她的心虚,至于虚个什么,那么就只能问她自己了。

班长取笑的撞了一下小胖,“找到女神了?”

小胖呵呵一笑,“是啊,找到了,谢谢你老班,咱们隔几天再聚吧。”

班长感觉小胖的智商需要加强一些,同学会怎么可能隔几天再办,不过,请人吃饭嘛,那是随时都可以的。

方园去柜台结了帐,也不多,五六千,班长都是感叹,这些同学啊,变的可真是多。还有那个余安冬啊,这穿的光鲜亮丽的,可是,还是和以前的一样,是个小气鬼。

再说宋海容这官司输了,不要说公司了,她现在连门也是不想出,怕是这辈子都要因为这些阴影,而抬不起头了,更不要说她的设计人生了,还要道歉,道个屁歉,一想起方园,她就真的恨了,把所有人都是恨上了。

她那个是什么妈,不是说,帮她解决吗,让她没事吗,可是现在呢,她还是被人给告了,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这让她以后怎么活。

她把自己关在家里,都已经很长的时间了,班也不上,电话也不接,宋奶奶急的没有办法,就只能冲着自己的儿子发火。

“说,海容这是怎么了?”她不侬的拍着桌子,“我那优秀的孙女怎么了,她怎么把自己给搞成这幅样子了?”

宋军青要怎么跟宋奶奶说,说是宋海容偷了人家的设计,现在被人家给告上了法庭还输了吗,这官司他们还连上诉的机会都没有,他现在也是气,都怪当自己怎么就把那孩子给卖了,而不是掐死算了。

这真是生出来克他的。

他这回家要被方奶奶骂,去上班,也要被同事暗地嘲笑,以前宋海容就是他的骄傲,自小她就聪明,考试也都是班上的前几名,更是

孝上了一所好大学,还当上了知名的时装设计师,可是现在好了,她真是臭名远扬了。

但是,那个方园却是名声一天比一天大,不但拥有自己的工作室,不少的大牌名星都是指定了她的设计与制作。

那个他不要的女儿,现在出名了,可是他最爱最疼的女儿,却是什么也没有了。

有时他想想,实在是心里气的很。

真想跑到方家指着方园的鼻子大骂,可是,他又不是白痴,骂人也需要理由,而更让他怕的的,便是那个他卖了的孩子,根本就不认他。

啪的一声,他将杯子摔在了桌子上,一张脸也是阴霾的可怕。

他这同事小心都是在嘀咕着,怕都是说他那女儿的事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