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卓龙阳是s省的土皇帝,彭应山是s省的地下皇帝,两人双剑合璧,几乎是动动手指头就可以让整个s省跟着动三动的话,那么这次各方权势巅峰人物云集,恐怕是要将s省的天都给捅破了。

让面的太。第二天清晨,虽然秦家上官家这些都没有通知任何s省官员,但是世界上没有不漏风的墙,更何况两家因为着急,更是直接调用了专机,当官的都是耳听八路眼观八方,自然这个消息毫无遗漏的传进了他们的耳朵里。

清晨的省医院,虽然也有人来往,但始终时间太早,来往的人显得零散稀少,又加上天气原因,整个省医院给人一片冷清之感。

医生护士才准备着上班,省医院的大门口,就迎来了第一批车辆,车子是军用悍马,是老爷子在京城的时候,就通知了这边部队的人前来接机。

始终老爷子的身份摆在那里,如今这一次来s省根本不具备任何隐密性,自然安全方面必须考虑到,而老爷子在下了飞机的时候,看到这些东西,也没有出声,而是默认了下面不对的这个做法。

接连不断的悍马车,一经亮相,便吸引住了省医院门口跟周围来往人们的视线,这种属于军用的悍马车,平日里偶尔可见,而这种一连串开过来的,却是很少见的,不禁让所有人都停住了走动的步伐,驻足观望。

悍马车后门打开,首先走出一对年轻夫妇,郎才女貌,尽管上了年纪,却仍旧不能掩去两人身上透露出来的上等气质,不过仔细观察,可以看到他们显得憔悴的神色。

而此刻这对夫妇的脸上,全然都是沉重的表情,蹙眉伸手又从车内付出一对老人,两个老人却没有这对中年夫妇这般沉得住气,特别是老太太,眼眶早已经因为流泪而红肿不堪。

脚步有些蹒跚,尽管老爷子面上还是显得比较镇定,但那迷蒙的双眼,还是泄漏出了他此刻的心情。

“爸、妈,别着急,马上就可以见到城儿了,二哥不是都已经说了吗,手术很顺利,已经转入病房了。”秦柔的心仿佛被刀子狠狠的割着一般,但这个时候她却不能表现出脆弱,因为老父母已经让这件事情给刺激到了,她努力的笑着,尽管声音带着微颤,但还是将安慰的话说出了口。

仿佛听到了女儿的话,老太太连忙点头,脚下也使劲跨步往医院内走,哽咽着艰难说道:“对,我的怪外孙这么能干,谁能够伤得了她,她那么聪明,肯定是骗我们的,老二就是想我们了……我们这就上去,看我不好好揍老二一顿。”

“上去吧。”听着妻子的话,三人都觉得鼻头更酸了,眼眶内也晕起了层层水雾,纷纷抬步往医院内走去。

一路上,所有的医生护士都吓得噤声不语,将身体瑟缩成一团,站在角落里或墙壁边,将道路让给这些看起来来势汹汹的人。

大批部队官兵涌入医院内,将整个医院严密的看护在其中。

这样的架势,省医院还从来未曾遇到过,周遭看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多,而身在其中的人,个个都是胆战心惊,这样的事情,他们都有自知之明,自己没可能请的动这样的势力过来,那么很有可能便是哪个大官儿的孩子受了伤,而且,事态很严重。

个个都怕事,自然也都怕这事儿会让自己给沾惹上。

加护病房内,尽管外面闹出了很大动静,但是里面仍旧静逸一片,阿诺一直站在旁边,看着面色凝重,浑身透漏着怒气的秦牧,那个严肃儒雅的形象,已经在他心里坍塌,原来,不是没脾气,而是将脾气隐藏得太深了,而从刚才到现在,阿诺清晰的看到了这位省委书记身上的怒火,在慢慢酝酿骤增。

“这次的事情,到时候相关部门找你谈话的时候,你可以仔仔细细的将事情好好描述一遍……最好还可以让场景重现在大家面前,反正,这次的事情,不能遗漏一点儿,必须讲的清楚明白,甚至……深入剖析。”一字一句,表面上平平静静,没有丝毫波浪,但是听进阿诺的耳朵里,却让他一阵心惊肉跳了,抬头看向说这话的秦牧,却见到人家只是双眼看着病**戴着氧气罩,沉睡不醒的骆青城,表情平静得根本不可能看错。

不过回想着刚才他所听到的话,才又在心里告诉自己,她并没有听错,刚才,确实是秦牧在跟他说话,没有作任何犹豫,便点头,“放心,boss这次所受的伤,不是小伤,就算只是我,都不会让那些人好过。”

偏头看了一眼阿诺,眼里闪过一丝赞赏,想着侄女儿事业做到如今这般大,这个男人也曾经听她提起过,能力才华兼并,管理层一面更是可以独当一面,是她手下的一员大将,并且忠心耿耿,以前他不作评论,只是听听,可是现在,他的心里,对阿诺也是赞赏的,这个美国人,确确实实是一名忠心的大将。

外面已经闹翻了天,而里面的两个人,却还在安安静静的聊着天。

秦牧说的每一句话都很普通,但是阿诺却开始完完全全的确定,这次打压那些伤害骆青城的人,秦牧是下了狠心了。

突然感觉到外面有人,阿诺抬头看去,便见到隔音玻璃外,秦牧的警卫员正面色紧张的敲着隔音玻璃,随后便是张嘴说着什么,看样子很焦急。

秦牧这个时候也看到了外面的情况,慢慢从座位上起来,动作并不快,但是阿诺却可以看出他心情的复杂和紧张。

“走吧,我们出去。”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阿诺看着秦牧说完便抬步往门口而去,也没有再多想,再看了一眼病**面色苍白沉沉睡着的骆青城,也跟着走出了重症监护室。

“二哥,我女儿呢,我的城儿呢,她在哪里,在哪里?”

刚走出重症监护室,阿诺便感觉眼前一晃,随即耳边就响起了哭声跟询问声,显得那样焦急,让人听着都忍不住难受。

看着眼前仅仅几个小时就变得这般憔悴的妹妹,心口闷闷的疼,眼眶一下子也跟着红了,但还是尽量放缓语气,意图安慰妹妹,“手术很成功……”

“成功为什么住在这里?”她刚才很清楚的看到哥哥和另外一个外国男子是从这里走出来的,而其他人都守在外面,就算她在迟钝,也应该猜到,女儿竟然住在这重症监护室内。

“没有,只是因为这件事情必须让城儿得到最好的公平,所以,我才让医生安排的这个病房。”

似乎这话具有一定可信度,至少是将秦柔给说服了。

老太太这个时候也颤颤巍巍的走到儿子面前,抹了一把泪,“你老老实实告诉妈,城儿那丫头,到底有没有危险,受的伤,到底有多重。”

听到这话,秦牧便将实现不自觉的调向了骆凌峰脸上,想要从这个妹夫这里通一下气,毕竟他只是告诉了妹夫骆青城是受的枪伤,还不知道,这个妹夫跟父母说的时候,有没有说是受的枪伤,毕竟他说过,要让妹夫将骆青城的这个伤势尽量说的轻一些,否则,会给两个老人增添不少烦心事儿。

见到秦牧往自己看来,骆凌峰连忙皱了皱眉,眼神示意他说得轻松一些。

两人倒是在这方面挺有默契,仅仅一个眼神,互相就已经明白了,秦牧连忙一笑,“妈,受了点儿伤,不过没你想的那么严重,而这样做,也只是为了给其他人看。”

可是却在这个时候,只听见秦老爷子重重的“哼”了一声,随即便是冷着一张脸,“屁话,你骗三岁小孩儿呢。”

这话听进其他人耳朵里,都抬头看向了满面怒火的老爷子。

因为老爷子这话,听起来才像个小孩子,满脸因为火气而通红,双目满是愤恨,死死的瞪着儿子,那眼神还颇有些吓人。

“老爷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不等秦牧先说话,老太太就开始出声询问起了为什么,她现在的心里可是对伤害孙女儿的人恨透了,现在听到丈夫这样说,不禁疑惑的问道。

看了一眼妻子,尽管不愿意告诉妻子,但是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他一向是这样,一件事情早接受完接受那都是接受,又何必拐弯抹角,一辈子都是铁血军人,所以不喜欢男孩儿跟个娘们似的扭扭捏捏,更何况在他们家,就算是女孩子,一个个也都是不属于男孩儿的,自然也不喜欢儿子说话扭扭捏捏,藏藏掩掩的。

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父亲,又担忧的看了一眼母亲,他心里是担心,母亲的身体能够承受。

而这个时候,原本还站在隔音玻璃前看着隔离病房内**躺着的女儿的秦岚,突然走到了老太太身边,努力让自己表情轻松,笑着挽起老太太的手,“妈,我一个晚上没休息,你也累了,我们先去休息吧,不然待会儿城儿醒过来见我们这么累,她会心疼。”

简简单单一句话,却化解了周遭人的为难。

老太太也认为女儿说得有理,连忙点头,跟着女儿一块儿,往旁边听到她们说完,就立刻去准备的人离开。

秦岚带着老太太离开,现场也都只剩下了男人,说话也不再掩藏什么。

骆凌峰这个时候面色冷凝,双手紧握成拳,薄唇紧抿,看向秦牧道:“二哥,城儿的伤势,真的没有危险了吗?”

“你们两人说话别藏藏掖掖,老子我还没有老得呼吸都苦难,一辈子大风大浪又不是没有经历过,难道还顾忌怕吓着我了?”若真的论起来,秦老爷子的火爆脾气恐怕在军队里没有几个人能够与之并称,而同样,战功彪炳,亦没有几个人能够与之并称。

双眼一瞪,就让秦牧跟骆凌峰两人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怒气。

既然母亲都已经离开了,父亲又坚持要知道,秦牧也没有准备再瞒着,本来就是决定大家过来,他就会将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他们,看了看四周,伸手要去扶老爷子。

一甩手,面色一冷,老爷子怒道:“你家老子还没有老得走不动路。”

知道这是父亲因为自己瞒着他而生气了,父亲不服老,他一直都知道,只是父亲嘴上从来没有说,不过父亲的行动却是比他的表情跟眼神老实,每次都会将他的一些心情展露出来。

三人坐到走廊外边专门配备的等候椅上,阿诺等三人也在秦牧的赵虎下坐了下来。

其他士兵都各自站在各自的位置上,目不斜视。

“说清楚。”秦莫森前所未有的阴沉面色,他动怒了,回想着他上一次动怒的时间,却是已经恍惚了,不记得了,时隔太久了。

不过心中却也佩服那个能够将他弄得这般大火气的人,果然是有本事,他秦莫森的孙女儿也敢动,天借给了他胆子吗?

“城儿来这边你们也知道,忙了一个多月,所以昨天晚上出去放松一下,却不想,遇到了这样的事情。”说着就对着阿诺道:“那天晚上你们看得很清楚,把当晚的事情,给我爸说一说吧。”uo0x。

“他是?”阿诺等三人是迷糊了,他也只是知道骆青城有父母在关西市,可是却不知道,她还有这样看起来身份绝对不低的长辈啊。

老爷子看了一眼阿诺,再看了一眼儿子,见儿子点头,他才对这阿诺道:“我是城儿的爷爷,你可以给我说说昨天晚上的事情。”

一听竟然是boss的爷爷,哪里敢怠慢,连忙将事情-

-了出来,自然没有添加色彩。

不过尽管很朴实的说完整件事情,却还是引来了老爷子的狂怒。

猛地从座椅上起身,中气十足的对着站在不远处,今日跟着过来的,地区最好司令员道:“一个小时后,我要见到所有伤害我孙女儿的有关人员,——一个都不放过。”最后几个字,是咬着牙齿,话语都是从牙齿缝儿里蹦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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