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大字形倒在**,看着被她挤到小角落的可怜女人,缩了缩手脚,“我说小妞,你怎么和靳?混在一起?”

木戈雅望着天花板,沉默许久,才侧过头看向蓝意。

“我要订婚了。”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对象是靳?。”

“额?你喜欢他吗?”

“不喜欢。”

“那他喜欢你吗?”

“不喜欢吧?!他这人太难懂,猜不透。”

女人的直觉向来是准的。他对她多的是疏离,是尊重

。是朋友之间淡淡友谊。她也是,所以她不想和他订婚。

“为什么?以木家的地位,虽不是五大豪门,却不至于沦落到要你去联姻?”一个机灵猛地从**坐起,“难道木氏出问题了?”

木戈雅把她摁到,脑袋枕在她肚子上,发出满足的小哼哼,“你想多了,木家没事,就是我奶奶十分中意靳?,而她年老体衰,又生了一场大病。想早点......咳咳,你懂得!”

“还有这样逼迫自己孙女结婚的奶奶?一点都不责任。”

“唉。我也不喜欢她,独断,蛮横,待我妈也很苛刻......但我爸是个孝子,只能缓兵之计先答应,以后再说罗。”

“倚老卖老,最不喜欢这样的长辈。拿婚姻不作数的?你的幸福就不算么?”

“你怎么反应比我还激动?!你该不会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吧?”

一手枕在脑后,一手轻轻弹了一下木戈雅脸蛋,“少来!谁不知道我只忠于我家大神!”

“小样,伉俪情深啊!~”

......

窗外是冬天凛冽的寒气,对面高楼建筑灯光闪烁,内比都的夜晚寂静又喧嚣。

冷风和寒雪虽然凶猛,却不能永远的不过去。相反的,冬天愈是寒冷,就愈是说明冬天将要离去。

*****

翌日清晨。

两人十分不情愿地从温暖的被窝爬出来。

七点跑出去买了五份早餐,一人一份。佟荷额头上青紫了一块,脸上也有淡淡的红痕,眼神如狼似虎,敢怒不敢言,估计是被蓝意凶狠的样子吓怕了。

八点钟。

缅甸公盘开幕。一路平静的到了会场。

盘查了身份过后,几人该干嘛干嘛

!蓝意木戈雅关系好,自然一起。

一抹极尽讽刺的笑容在佟荷嘴边绽放,片刻即隐。

鹿翡意,你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她昨天晚上上网搜寻黑/道杀手,已经重金聘请‘血鹦鹉’帮派的人来帮助她解决鹿翡意。

只要想到碍事又可恨的人很快就会消失,佟荷心里就无比舒爽。

......

寒风伴随着雪花从眼前飘过,恍惚间没有看清就下意识地抬手去接,落到手里的消失不见,只有那淡淡的,微微凉的触感划过心头。不知道此刻的他在干什么?

低低叹息从冻得有些发紫的薄唇溢出,带着一点点想念,一点点哀怨,混合着纷扬的白雪一起被呼啸而过的北风卷走。

无所谓佟荷不怀好意的目光,平静的转过身向内棚走去。现在重要的可不是个人恩怨,是来办正事的。她可一直没有忘记自己的誓言,成为全华夏乃至国外屈指可数的顶级富人。

事实上,她一直是在飞速的发展,一直在进步。

一年一次的公盘是非常重要的,基本上暗标过后,明标投注及公布中标人身份会有一个现场报道,也就是全国都可以了解到缅甸公盘的动态,杜绝了一切黑幕。将最真实的一面展现在全华夏人民面前。

开场自然是一番客套语,随着落幕的掌声,缅甸公盘正式开始。

这次公盘是一个巨大考验,粗略的计算,此次赌料在一万五千左右,八天时间暗标投注。一天至少要看一千八百多,才能将那么多毛料尽数看完。

参加公盘的人多如牛毛,投注也是要细细考究,虽不能太夸大投注,也不能小气。投少了说不定那块毛料就与你擦肩而过。细想之,再投注。为之暗标重要法则。

整整一天蓝意就喝了一瓶水,木戈雅都觉得她似乎太拼命了。

由于没靠透视。这一天下来,一千八毛料不仅没看完还累得半死不说,本子上记得那伶仃几个标号是要闹哪样?一千多块,不如叶枫袭家那一间房里的

现在的技术已经相当优秀,即便不靠透视,她也能辨认好与坏,内部种水大概如何。而不是现在颓废摸样。一年一次的公盘,真是让她失望透顶。

满怀期待的来?难道要凄惨的走?

晚上八点五人齐聚内比都最有名气的餐厅犒劳一下五脏庙大人。

蓝意没胃口,筷子在碗里戳着米饭,却始终没挑上来一粒。木戈雅给她盛了一碗玉米粥。连哄带威胁才喝了一点。

其实蓝意也不是为难自己,她只是在想问题,从重生到现在的点点滴滴。

自己的生活?自己的遭遇?还有奇异的透视功能?这一切来得太突然,让她有些唏嘘,上天的眷顾。她重生到这具身体上,就要尽自己的义务,该报仇决不轻饶,不仅是鹿翡意的,还有她蓝意的。

鹿翡意的身世也是值得奇怪的地方,从她出生就没有父亲,母亲也避之不提,可是从她母亲行事谈吐教养来看,她父亲绝对不差。

尤其是手上的链子,精致华美到极点。虽然主调是金丝红翡,周围镶嵌的却是钻石。不是普通人家买得起的。起初她也以为那只是水钻,根本没有联系到钻石方面去,还是厉?慧眼识物,确认的。

母亲去世后,这个手链貌似就是唯一的线索了。

不论她父亲是否健在,她都一定要弄明白,她这‘私生女’的父亲到底是怎样的人,是个什么身份。

为什么弃她们母女近二十年?过世就罢了,若是没有她一定不会原谅抛弃她的‘父亲’。

不论什么理由,丢下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就是不对,若没有好的解释,她不会认他的......

思及至此,心情也舒畅了,闷头吃起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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