淬不及防背后竟然有人趁乱偷袭,虽然原本她周身有覆盖一层超能力防御,可龙展驰的话却极具威力的惊到了她,恍了她的心神,力量涣散显得薄弱的瞬间,狠狠的挨了一击!

“噗——”

殷红急喷而出,喷了怔住的龙展驰一脸一身,而后,他怔怔的看着她身子虚软无力的下坠,那些停驻在半空的兵刃,失去了力量的支撑,如雨般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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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去吧。”龙展驰点头。

“属下这就去为她开方煎药。”那鬼面人又道。

“我只知道他们住的客栈……”脸色苍白死灰,诸葛晏呐呐道,盯着龙展驰带走姬念淑的方向又道:“他们去的方向,不是入住的客栈的方向……”

“是吗?”龙展驰听了,稍稍松了口气,伸手握住不醒人事的姬念淑的手,忧郁敛于墨眸之中。

“殿主放心,虽然她伤得不轻,但并无生命危险,再者她体质非常好,只要静心调养不要妄动真气,内伤两月内便可痊愈。”鬼面人起身,恭谨道。

“看到什么人袭击了姬小姐么?”拓跋弘云看了一眼拓跋弘和刚才紧盯的方向一眼,道。

一见床边的鬼面人的手从姬念淑腕上移开,龙展驰便慌忙道:“她怎么样了?”

网情小言的网言。他刚才竟然看到……

几天前的擂台战,他以为她会是用从未见过的力量取胜,却没料到,她竟然也有一身高深内力,霸道之“气”外溢的那刻,连他都惊得脸色骤变惊骇于心。

墨袖一挥,床幔款款飘落。

夜半,房内烛火通明,照得偌大的房间明如白昼,又怕受伤的人耐不住寒意,才初入冬,房里便燃起了火炉,满室温暖入春,不夹半丝凉意……

姬念淑再有几寸便重重摔在地上,龙展驰及时的拉住了她,眸中猩红竟然已经散去,漆黑幽暗布满惊慌,森冷的扫了一眼袭击姬念淑后背的劲刃的方向,一抹飞扬的绣着金丝边花纹的衣袂没入转角……

帆布包裹是他在帮淑儿换衣服时从她身上掉出来的,里面,全是长短不一的银针!

张嘴,话都要出口的模样又陡然顿住,怪异的神色在脸上蔓延泛滥,拓跋弘和心虚道:“……没……没有……”

房门带上,房内就只剩下了龙展驰和姬念淑两人。

手蓦地搭上他的肩头,拍散了他脑中刚才见到的不敢置信的画面,回头,就见是拓跋弘云,他的身后,则跟着已经面如死灰的诸葛晏。

据了解,她是用一种叫银针封穴的禁术一直将内力压抑封存着,战前,她才把银针取出,展露一身傲人绝技!

旋即,转身对身后的诸葛晏道:“诸葛大长老,姬小姐刚才被人偷袭受伤,看那情形估计伤得不轻,我想和十七弟去看看她,看看是否能帮上些忙,不知诸葛大长老可否为我们带带路?”

是不是他之前所感觉过的力量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她的冒险行为惊出他一身冷汗,不敢去想她过去的九年究竟吃了多少苦,才换得如今的满身光辉……

猩红的血眸骤然紧缩成一个小点,死死的盯着那抹玫红离他越来越远,突兀的一个惊颤,仿若回过神来一般,仓惶伸手追去……

皇城外,神秘别院。

看着长大的弟弟是不是在说谎拓跋弘云岂会不知?余光淡扫了他怪异的面色一眼,想问,思及身后的诸葛晏与姬念淑的“师徒”关系,再加上拓跋弘和那欲言又止最终为难隐瞒的神色,决定先不问,随口应了声:“哦。”

站在屋顶上,十七王爷拓跋弘和怔怔的盯着某个方向,脸色怪异的骤变着,连十一王爷拓跋弘云带着诸葛晏近到身后都没有发觉。

而她,似乎并没有受其扰,他也由此推断,她入穴如此精准,绝对也通晓些医理。只是,他想不明白她是如何在内力被封的情况下,把大穴中的银针逼出去的!

而果然,他们去了之前姬念淑龙展驰入住的客栈,并没有找到两人。

被床幔遮掩了的床内,龙展驰小心翼翼的扶起姬念淑,看着她苍白的脸颊,墨眸幽暗心疼不已,抬手,却蓦地犹豫了下,转而竟然对不醒人事的人道:“淑儿,等你好了,想打想骂都行,抱歉了……”

见到老者,鬼面人微讶,旋即抱拳欠身,正要行礼,却被那老者抬手阻止了,并眼神示意他跟他走。

说着,手落在她的领口处,毫不犹豫的解开盘扣,而后往两边扯开她上身的遮拦,一片诱人风景顿时呈于眼前,而他却目不斜视,指灌着适量的“气”,快速打通她周身大穴,用内力为她疗伤。

那人分明是想直接杀了她!!

银针封穴,传说有着非人所能忍受的痛苦和危险,所以才被封为禁术,巨大的风险也让人望而生畏,倘若扎错一针,立即全功尽弃武功尽废,甚至至残致命。

银针的用途,一,扎穴治病。二,暗器杀人。

鬼面人抱拳欠身离开,并顺手轻掩上房门,门外,一名身穿青袍精神抖擞的老者站在那里,老者身后跟着一名妙龄少女。

龙展驰动了下身想去追,而怀里的姬念淑却在这时呕出了口殷红刺目的鲜血,脸色苍白如纸,已经陷入半昏厥状态,瞬间慌了他的心神!

龙展驰将姬念淑的小手置于自己的掌心,这样,只要她稍有动静他便能第一时间知晓,另一只手,则拿着一只奇特的帆布包裹,怔怔的看着。

龙展驰惊骇得浑身发抖,却也还反应灵敏的挥手快速的点穴护住她的心脉,小心翼翼的搂着她,跃起,在屋顶上快速的起起伏伏,转眼间消失无踪,救人要紧,哪里还有心情去追那个伤她的人?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隐秘自己会武的秘密,但,她既然用这么冒险的方法都要将一身武艺藏起来,想来也必定是有着极大的苦衷,而这苦衷……又是什么?是什么人,逼得她有她父亲保护的情况下,还要步步行险招?

他以为,他这九年来过得形如炼狱,却没想到,她亦是。

难怪,她对谁都带着深深的戒心,而他,却误以为是她变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