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婉又逃课了!

在知道这个事实后,授课的教授们只能叹息。明明一个学习不错的学生,怎么又逃课了呢。就算再有天赋的学生,不喜欢听课,也是一件很神伤的事情。

甚至,这事儿还传到朱校长耳朵里。

毕竟,让夏小婉当特招班助教的是他。这个消息刚开始知道的人不多,但在夏小婉开始教授特招班学生课程后,这就不是秘密了。

一个经常逃课的学生,还破例提去当助教?

然后……就有人向朱校长施压了。

坐在朱校长面前的,是燕京市教育部部长。

这事儿对于一般的学校,或者学生来说,其实就是一件平常的事儿。但这里是燕京大学,全国第一学府。

当然,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事儿落到教育部部长的耳朵里。

以前助教不去上课的事儿被举报到教育部,都没见教育部部长跑得这么殷勤,今天是怎么的,竟然为了这么一件小事,教育部部长亲自光临。

教育部部长说道:“老朱啊,您也做医学院院长几十年,怎么这次竟然做了这么一件不靠谱的事情。那个大二的学生,能教好那些新生么?那个学生也才大二,有什么本事!咱们就不说什么大二不大二的。就说这个学生,自己都逃课。这样会带坏低年级的学生的。总之这事儿,你做的实在是太不妥当。我先帮您压着,不然要是再上头知道您这么干,估计就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了。”

“啊……”朱校长敷衍的应了一句。

看到朱校长这么敷衍,教育部部长也是被噎得不行,甚至有些气急,这个老朱平时可是上面领导表扬的典范。

怎么就找了一个大二的学生去做助教?

就说想开中医系,这个没问题,反正国家一直支持,教育部也响应国家号召,还可以不拨款下去。

可怪就怪在,这事儿被上头的人知道了,上头的人可明确说了,必须,立马得处理这事儿。

这事儿要是不处理好,就算老朱你再劳苦功高,也不能把祖国的未来当做试验品,去荼毒祖国的未来。

但老朱这态度……明显不当一回事。

“老朱,这事儿您真不能随随便便,不当回事,上头的在施压呢!”

“哦!”朱校长又应了一声,拖出了长长的尾音。

他带着一副老花眼镜,认真的看着一本厚厚的书。

终于,兴许觉得就这么把人家领导撂倒一边也不太好,他推了推眼镜,笑呵呵的说道:“也就是个小姑娘,怎么会有人跟一个小姑娘过不去。

教育部部长叹息一声,“您还别说,前两天,罗先生的秘书直接过来找我,说这事儿必须得好好处理,不然就直接下文件。做大学生的,哪个没逃过课,不过啊,要是真有人按照严的来处理,还真能开除学籍,特别是像这种本身就是助教的。”

“嘭……”

教育部部长吓了一跳。

朱校长呵呵的笑道:“吓着您了,不好意思,人老了不中用,手抖。”

说着,朱校长把掉在桌上的烟斗捡起来,捻上烟叶子,点着了烟斗里的烟,吧嗒吧嗒的吸了两口。

吐了一口烟圈,才说道:“咱燕京大学,还从来都没有过上边直接开除学籍的,这学生,不归教育局管,就算是助教,不也还是没纳入体系么。医学院这块,还是我在做校长。”

他停了一会儿,说道:“小黄,是哪个罗先生的秘书。”

“罗晓亮!”教育部部长说道。

朱校长脸色一拉,轻哼道:“别说罗晓亮的秘书,就算罗晓辉亲自来,也不可能管这事儿。罗晓亮大学白上了,我教的课,都听到驴□了么!”

教育部部长背后流汗。

能这么骂罗家的人,除了罗家的老一辈,估计也就这位老校长能这么干了。

老校长也算是教育界的奇葩。

刚开始是学医的,后来又攻读了哲学博士,好几个医学博士,从中文系到政治系到医学系,学生遍地,甚至他教出来的学生,不管是当年建国时期那些老人的后代,还是普通百姓。都成了华夏国的重要人物。

那罗晓辉和罗晓亮,当然也是朱校长的学生。

他,当然也是,只是排辈论资,都太年轻。但,能坐到这个位置,绝对离不开朱校长的教导。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亲自来跟朱校长说这事儿。

其实吧,朱校长就是一个纯粹的教育家、学者。但对于哲学理论,厚黑学这些,却也都精通。曾经也有人瞧着老人家一门心思放在学问上,想来阴的,反而被老校长给反击得一辈子都没翻过身。

只看外表,谁能想到老校长有这么大的能耐?

要是没这么大的能耐,怎么可能教出这么厉害的学生。只是老先生真的不喜欢官场,只喜欢学问,所以这么几十年,也没人来打扰老校长。

看来老校长是真的看好那个年轻女孩。

不过他也纳闷,就算上头有人不喜欢这个女孩,想打压,也不可能是罗晓亮的秘书来这边施压。罗晓亮怎么不可能不知道这事儿是老校长一手弄出来的。

朱校长吸了两口烟,说道:“这事儿你也别管,估计是些年轻人瞎折腾。他们自个儿折腾就够了,大人出来,可不仅仅是丢脸这么简单。要是再有人来给你施压,你就说这事儿是我说的,有本事让他来找我。”

显然,朱校长是想把这事儿全都扛下来。

教育部部长也有些无奈,却听朱校长叹息道:“也总会有那么些学生,不争气啊!”

也不知道朱校长到底在说谁,不过,既然朱校长都这么说了,教育部部长也没辙,只好回去。

办公室里,只有朱校长,他不停的抽着烟,目光随着烟叶子上的火光一起闪着。

……

夏小婉这边,照常给学生们上课,虽然才上了一周的课,兴许是教的不错,兴许是这一批学生的天赋真的很好,夏小婉发现他们的接受能力很强,至少她讲的这些,大部分学生都记得很熟,至于记不熟的那种,也都是打酱油的。

这也是没办法的,不管是什么系,什么专业,什么班,都会有那么几个打酱油的存在。

夏小婉也不会为了那么几个人,放慢全班的进度。

杨教授也觉得这些孩子很认真,至少,他教了这么几十年的书,还第一次看到一个班三十六个人,有三十二个都在认真听课,这样的效率,估计连高中都没有。

所以杨教授对这些孩子很满意,既然孩子们这么努力的学习,他这把老骨头当然不可能掉链子,甚至倾尽自己的所有,也要把这批学生教好。

这三十多个学生,本来就是特例,哪怕下学期招了新生,肯定也不可能跟这些学生的进度一样。

甚至,书本都不一样。

可以说,这个班,是在教如何做医生。往后的那些班,只是教学生,毕竟师资力量有限。如何做医生,只能等实习的时候学吧。

不管怎样,这个班,都是以最好的方向发展。

夏小婉虽然逃课了,但专业课也没有落下,只是这段时间,她又开始忙碌了。以前从来都没有泡图书馆,现在也开始是图书馆的常客了。

没办法,她已经开始实习,最基础的东西,医院的医生不可能教她,那只有自己泡图书馆学。

周四的时候,夏小婉在姜医生哪里实习完后,就去了华雪城的病房,作为医院的实习医生,查一个患者的信息,还是很好查的。

当华雪城第二次见到夏小婉的时候,也很吃惊,他没想到夏小婉会来这里,上一次见面,不过是一次偶然,偶然碰到,偶然聊天,偶然聊得不错。

夏小婉来这里的时候,给华雪城把了脉。

不管什么病,都是有一个病因的,就算是胃癌,也不可能一开始就是胃癌,总会有一个诱发。只是到最后,正气压不住邪气后……也就是自身的抵抗力,压不住病变的时候,病变也开始升华成另一种更要命的病变。

夏小婉把脉的时候,眉头皱得很紧。

华雪城的身体,比她想象中要糟糕得多,病情也要严重得多。兴许是放疗化疗太多的缘故,又兴许是华雪城的心态很好的缘故。虽然脸色不太好,但华雪城整个人平日里都是笑呵呵的,偶尔跟同病房的开个玩笑,说个笑话。

总的来说,华雪城给她的感觉,还是很积极的活着。

既然不是心存死志,总会有办法的。

“华雪城,你有曾经的病历么?”

对于现代的医疗体系,夏小婉也有了解过,她觉得唯一好的就是,每个人都有一个病历表,就算病历表遗失了,也有病历卡,每个人看病,电脑里都记录了每一次的看病信息。就算不同城市,不同医院,不同医生看病。

所有的病情都会在系统里跟着人一辈子。

“我有病历卡,你拿去查一下就行。”华雪城说道。

随后,夏小婉就查了一下华雪城的病历,把华雪城的病历打印出来一点点的看。

毕竟病历记载的是从出生那一刻的所有病,小到感冒发烧,大到开刀放疗化疗,直到死亡。这也是医疗体系的好处。

哪怕是乡镇医院,也会有这么一个联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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