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吕翔、吕旷二人伏在地上,脸上、上衣甲尽显烟熏火燎之色,数支箭矢挂在肩膀等非要害之处,丝丝血水不断顺着箭杆自伤口处流出,滴在地上。

看着眼前狼狈不堪的二将,袁绍心里又惊又怒,吕翔、吕旷虽然并非袁绍心腹将,但自袁绍起兵便跟随在左右,此刻也是倚重的大将。而今,袁绍自己谴二人引本部兵马去占幽州军旧寨,却不想尽中关羽之计!

“逢纪、郭图!汝二人有何解释!”袁绍双目怒睁,死死的盯着在一旁手足无措的逢纪、郭图二人,沉声怒喝。

“这,这……”逢纪、郭图二人跪到在地,道:“吾等一时不察,累二位将军险些死!望主公赎罪!”

“哼!”袁绍冷哼一声,目光闪耀不定,但却喝到:“一将无能累死千军,谋主无能累及全军!汝二人素未出何良计,今又险害二位统军大将!某要汝二人何用!武士何在,将此二人乱棍打出!”

逢纪、郭图闻言心中大惊,忙连连磕头求饶道:“主公赎罪!赎罪……”

然得到袁绍命令的武士又岂会理睬二人不断求饶,手中长棍在二人腋下插过,架起便往外行去

一旁的荀谌虽不齿二人之为人,但无意间却发现袁绍目光闪烁不定,心中顿知袁绍并不想赶走二人。

“且慢!”荀谌出列将驾着二人的武士阻止,接着对袁绍抱拳道:“主公,元图、公则虽未曾看破关羽计策,以累吕翔、吕旷二将中计险折幽州军旧债;然二人曾于虎牢下为主公出策连谋各路诸侯,元图为主公出谋引公孙,此虽为韩文节帐下沮授所识破,遂引征北大将军郑峰来此,却又出策令主公坐于此邺城之中。此大功也!”

顿了顿后,接着说道:“幽州军精锐,世间难有挡其兵峰者!今谴大将引军攻其旧债,不得不为也!故元图、公则二人并无罪责,望主公息下雷霆怒火!”

袁绍见荀谌出列求,心中一喜,知道这次目的达到,便故作疑迟会后说道:“既然友若为汝二人求,念汝等数出谋立功,便暂且放过!”说罢便挥手示意架着二人的武士放下二人离开大厅。

逢纪、郭图见此刻亏得荀谌为自己求饶,方才得以解脱,故而在武士松开后便对荀谌一番拜谢,而后于荀谌下位站立,却是将原本属于自己的位子让座于荀谌了。()

待几人落座后,袁绍上前扶起伏在地上的吕翔、吕旷二人,和声说道:“此败乃绍不查之过,非汝等之罪也!汝等无需自责。”

吕翔、吕旷闻言,顺势起感激涕零道:“谢主公恩德,某兄弟二人定当为主公效死命,来定为主公斩杀关羽!”

袁绍闻言“诺!”吕翔、吕旷闻言也不管挂在上的箭矢,对袁绍躬一礼,而后方才徐徐退出议事厅,往军中行去。

却说廖化于旧寨伏下军士大败引军前来占领的吕翔吕旷二人后,引着军士来到新寨后径自来到中军大帐内。

“将军,袁绍果谴大将引军在占旧寨!”廖化对坐在主位静等着的关羽抱拳道。

“呵呵呵!”关羽闻言放下手中的《秋》,不屑的笑了笑,说道:“吾幽州将士军械精良,粮草优越。袁绍匹夫见吾大军皆尽后撤而散物资于寨中,自是心痒难耐!其麾下谋主许攸贪而不知,前为袁绍赶出议事厅,其虽可识破吾等计策,此刻却不知军也;逢纪果而无用,好出风头,其见有人盖压己,必然劝说袁绍来取吾军旧寨

!如此安得不中元俭伏击耶?”

一旁的沮授笑道:“关将军所言甚是!袁绍外宽内忌,好谋无决,有才而不能用,闻善而不能纳,色厉胆薄,好谋无断;干大事而惜,见小利而忘命;麾下谋主许攸、逢纪、郭图皆非良谋;荀谌,荀友若虽有才,却仅可为一方治守而非谋主!且其麾下多有争斗,今中伏击,却是不出意料也!”

廖化闻言笑道:“沮先生所言甚是!袁绍多谋寡断,今中伏击却是在这之中!吾等实不好未知欣喜也!”

关羽微微一笑,说道:“元俭有如此心思,却是甚好!袁绍匹夫,早晚必取其头!”说罢脸上闪过一丝不屑。

“元俭,今次伏击,吾军伤亡若如,斩获若何?”关羽稍稍一顿后,言归正传道。

廖化闻言收起脸上的笑容道:“回禀将军,此战吾军并无亡故者,伤五百余人,皆因劳累而拉伤臂膀!袁绍所谴约有三千余军士,大将两员,今烧杀、死袁绍军两千七百余人,余者皆伤,重伤其领军大将!因将军曾令末将不可追击,故未曾斩将!”

关羽眉头微皱,续而叹息一声道:“若非袁绍匹夫如此下作,吾军将士又岂会拉伤如此之多!”

接着又下令道:“元俭,汝且下去好生安排伤员!元福,汝引一队军士巡查大寨,另谴斥候于外,谨方袁绍来袭大寨;余下将士除却岗哨,皆尽入帐稍作歇息,待近落侍奉再行唤起造饭,用膳!”

“诺!”周仓闻言起和廖化对关羽做礼而应,续而转出帐,前去安排事宜。

关羽见二将出帐,便对一旁面露疲惫之色的沮授道:“公与先生,汝连未能安歇,又不似吾等粗人!且去沮授闻言也不强撑,点了点头道:“如此,吾便下去歇息了!关将军连*劳亦是疲累,来还需率军攻城,亦早些歇息吧!”说罢便起对关羽一礼转离开大帐。

关羽见沮授出帐,取过放于案几一侧的绢纸,将近几的战况以及沮授所出谋略尽书于上,结尾处又书下自己的评价。而后唤来一名亲卫,命其将此书信快马送往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