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

随着城下箭矢不断飞上城头,守卫在城墙上的守军不断有人被落下的箭簇穿透手臂、肩膀甚至是透过头盔,自天灵盖没入,又或是自头颈、后背等处没入,顿时惨叫声此起彼伏响彻在城墙上!

挂在云梯上,被城头守军暂时压制住的幽州军将士,见黑云不断自城下飞上,而后城头上惨叫神连绵不绝,心知这是个好机会,于是一个个呐喊着跃上城头挥刀急砍将眼前的敌人砍翻在地,而后同被箭雨的不成阵势的守军厮杀起来。

众多还在攀爬云梯的幽州军将士,见此刻并无袍泽被推下城墙,而上方喊杀不断,忙加快攀爬速度。

随着越来越多的幽州军涌上城头,加上幽州军战力远远高于守卫着馆的公孙瓒军队,战况逐渐的倒向了幽州军。

就在一个幽州军什长奋力砍下眼前之人首级时,感到一股恶风自后传来,而前方又有三名守军枪急刺而来,心知难以躲过的什长,钢牙一咬,续而发出一声暴喝,冲上前挥刀开长枪而后往前急砍。

“呃……”

三声犹如清泉流过声响过后,一把钢刀穿过了那什长的口,那什长不敢置信的看了看前透出的刀尖,接着眼中露出无限疯狂。只见那什长倒握刀柄往后刺去。

“哼!”单经见什长反转刀柄同自己同归于尽,面色沉的冷哼一声,抽出刺入什长后背大刀,而后一脚踹在那什长背上。却原来是单经见幽州军装备精良,战力较之己军甚多,此刻在箭雨的掩护下越来越多的幽州军攻上城头,而己军上衣甲不似幽州军,无法挡住来的箭镞,于是将指挥交与副将而自己则领着亲卫上前不断斩杀幽州军将士。

边上不断砍杀守军的幽州军将士见来将极为干脆的杀死什长,心中一惊,忙聚在一起组成一个小小的战阵,相互配合着一面斩杀敌军,一面往单经杀去。

然而幽州军将士虽然精锐甲于天下,但较之战将却还是有所差距,在单经手中大刀上下翻飞中,一个个或被砍掉首级,或被划开上钢甲,接着命中要害,相续倒在血泊之中

而单经砍死这一组幽州军后又带着亲卫赶往另一个缺口。在单经不断努力下,攻上城头的幽州军将士纷纷被赶下城头!

然而单经虽然勇猛,但终究只是凡人一个,无法顾及到整个城墙,在单经刚堵上一个缺口,另一边却又有不少幽州军将士攻上城头。

城外,高顺看着不断攻上,却又不断被赶下来的将士,眉头微微一皱,对一旁的乐进道:“乐将军,汝速领陷阵营支援先登将士!”

“诺!”乐进在马上抱拳应了声,而后举刀对后面喝到:原本静静立在原地闭目养神的两千陷阵营,闻得将令,顿时睁开双眼,快步跑出大阵,接着缓缓散开,拔出腰间的朴刀紧随在乐进后。

就在乐进引着陷阵营冲向城墙时,原本早已龟裂的城门在冲车不断撞击下发出一声巨响垮塌下来。然而扑灭烈火接着用冲车撞塌城门的幽州军却哀叹着没能冲进城去,却原来被早一步赶到的守军用碎石、破木给堵住了门洞。

然而城头上不断奋勇厮杀的幽州军却不知此事,在听到门洞处发出巨响后,以为己方已经自冲塌城门快要杀入城内,纷纷欢呼一声,手中钢刀挥舞的更加卖力了。一时间,纵是单经引着亲卫奋力杀敌,却还是被杀的节节败退。

“闪开!”

就在单经震开一个幽州军将士钢盾正一刀砍杀这名军士之时,一声暴喝在这名军士后响起,接着那军士犹如醉酒般摇摇晃晃的往一边而去,然而手中刀盾却四处乱舞着砍死打伤不少想要捡便宜的守军。

“当!”

一声金铁交击声后,单经心中一颤,忙出声喝问道:“来将何人!”

“哼!”乐进冷哼一声,举刀砍去,同时喝道:“某乃征北大将军麾下,阳平卫国人,乐进乐文谦!”

单经见来将举刀砍来,而后方才回话,知道此将并不好对付,忙凝神厮杀起来

就在乐进同单经厮杀时,陷阵营从早已被杀出缺口的城头越上,而后三三两两的组成小阵,相互掩护着不断绞杀守军!只片刻时间,便将战果扩大了数倍,总中却是可以看出陷阵营的精锐程度!

随着陷阵营登上城头,越来越多的幽州军将士登上了城头将战果不断扩大,而城外的高顺见战果甚嘉,便再次命五千将士杀上城去。

太阳渐渐西斜,城头上的战斗却是已然结束,留下的只是无数尸首,和各种插在地上、女墙上、尸首上的箭矢、残兵,以及犹如溪流般的血水!而早先被堵住的门洞也被清理干净,为上千幽州军将士所占。

而城内小巷、街道上的战斗声、惨叫声也越来越落,太守府处的战斗声却是越来越响!

“速避!”引军赶到的陈到见己军被堵在太守府门口无法杀进去,冷喝一声,手中钢枪不断抖动,击落来的箭矢,同时纵马越过众将士的头顶,刺死守在大门处的公孙瓒军,率先杀将进去。

见到一银甲将军自空落下,刺死将自己和众袍泽挡在门口多时的守军而后钢枪急舞纵马杀入太守府的幽州军将士不由一愣,接着发出一阵欢呼,紧随在那银甲将军后杀入府内。

“吁!”陈到杀这时,一声极为悦耳的女声响起:“今馆已为征北大将军大军所破,众将士并非敌将对手,且都放下兵刃投降罢!”

“夫人!”守在门外的军士顿时大惊,“夫人何出此言!吾等虽非敌将对手,然护夫人逃离馆却……”

“众将士何必如此!吾夫君败亡在即,汝等何必紧守一妇道人家及婴孩!郑征北乃世之名将,汝等降于幽州军,后自是前途无量,何苦如此!”那女声再次响起。

“这位夫人好见识!未知夫人如何称呼,又是何人妻妾!”陈到问道。

厅内女子沉默片刻后,说道:“妾公孙瓒之妻刘氏!”

陈到微微一惊,接着在马上抱拳行礼道:“不想却是公孙太守之妻!夫人何以得知公孙太守败亡在即?”